0227 你就这么急着想走?
“林诚,是你?” 所来之人不是林诚又是谁?那一脸蛮横与痞相,分明就是秦阂记忆中那个在黔周县贫民区中找到自己的富家少年!容貌看去,赫然与秦阂有着至少八分的相似,年岁也近,身高也同,若非至亲之人,绝对分不出去真假! 急刹车的赫然是一辆小巴。 秦阂一看他领着一大帮子手持钢棍的混混出现,顿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得双目一眯,生出了几分凶狠之意。 “哼!你倒认得我啊?知道你这小杂种是托了谁的福,才有这么好的学校上的吗?”林诚始终一脸凶横,甚至有着几分气愤,气愤秦阂是个白眼狼。指着他后面的军校大门如此说道。 “呀!这人……”这时落在秦阂身后的诸多学生们,也终于是走了出来。一堆堆地挤在一处,簇拥而至。眼见来了一个与“林诚”“一模一样”的人,顿时纷纷都是惊讶不已,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来了。 红云舒睁大了小眼睛。 红岸游同样是一阵懵怔。 阮韵阮掣亦是一愣,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指着秦阂惊道:“原来你是假的?”转头则就就对着真正的林诚一脸愠色,喝道:“小诚!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居然找个人来替你上学?你父亲知道了岂不要打死你?” “哼,打死我?就算我爸想打死我,小爷我今天也先得弄死这个白眼狼!”林诚却不知发了什么风,被阮韵一喝,反倒两眼通红地狂怒。显然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了,或许是暴露了,又或许是更严重的事,以致他竟早早就到固州寻起了秦阂,不然,他又何以这么快出现在隆甫的大门前? 秦阂有点猜到了。 却完全不以为意。 站在他背后的一大群学生教官导员们,听到这里却也迷迷糊糊地听懂了,顿时都是发懵,看着秦阂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一种荒诞之感。 “天呐,原来与我起争斗的居然是个冒牌货?如果这个‘林诚’是假的,那么他本身又是何人?那么强大的武力,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少年身上?”这些人先是震惊和错愕,接着便看着秦阂的背影眼中升起了深深的疑惑。 上官谦如此,关武如此,胡亚薇如此,杜耿言如此,就连那个邪魅青年与他女伴,也同样都是无比的愕然。 “上!” “给我弄死这个小杂种!” 林诚却已没那么多的耐心,两眼发红时,立马就是一挥手,叫出了身后的那一堆持棍混混。 “磔磔磔磔……小子,林哥有命,这你可就怪不得我们了啊!小的们,上!替林哥把这小子弄残了!”紧跟在林诚身后的一个光头胖子,立时就是一声狞笑,率着十几个小弟嚣张地走了过来。 这厮倒也知道隆甫的大名,所以首先便大声说了一段话。加之林哥又揭发了这小子的“真面目”,所以他倒也不怕隆甫的人出手。一时自然洋洋得意,嚣狂无比。但看着秦阂时,余光却也在不断地打量其背后的人群,显然是一胆大心细之辈,并不鲁莽。 秦阂的小身板,更是确信了他的判断。 但没料到…… “你纠集了一群流氓,就想打倒我?”秦阂却是感到有些好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话是对着林诚说道,直接越过了光头胖子。 而秦阂身后的那些隆甫人,看向自己时的眼神,也是越看越诡异,越看越诧异,渐渐出现了戏谑的眼神、看白痴的眼神、幸灾乐祸的眼神…… “怎么回事?这不对啊!这小子为什么不怕?”光头胖子忽然心里头一个咯噔,似乎感到对面的许多视线里有了些嘲讽。嘲讽我不知死活? “还墨迹什么?还不给我上?!”林诚在他后头,却是蓦然一声暴怒的吼叫。 “上!”于是光头胖子终于也不敢迟疑了,一个咬牙,便抡起了手中的棒球棍,首先冲了出去。 “啊!”一声大喝,那棍子瞬间就往秦阂的身上重重落去。用力极大,显然是打着弄死弄残的意图。 但接着下一刻,他便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无趣。”秦阂冷冷视去,直至棒球棍到了眼前,才是忽然抬了一下手。却不是挡,而是出拳。接着,便是“嘣”的一声钝响,整个棒球棍竟从中凹断了下去,然后反过来击中了他的胸膛…… “怎么可能?这他妈可是合金的啊!”光头胖子立时便是惊骇欲绝,亡魂大冒。却已来不及了,胸口紧接着就是一痛,然后就已飞起,撞到了身后的一群人。 “一群傻逼!找死也不知道选条好走一点的路,偏偏要往十殿阎王里最凶残的那个面前闯!这个冒牌货虽然是冒牌货,但是年岁尚不满十七,便连上官谦和沈费也能揍得满地找牙,何况又是你们这类低等货色?”秦阂背后的学生群体里,登时是有这么一个讥骂声迸了出来。脸上带着深深的鄙夷,毫不留情的嘲弄。
人群里竟然并无多少反对,甚至深以为然。 纷纷都是讥笑,纷纷都是看好戏,纷纷都是坐看秦阂一个镇压一群,将那一群流氓混混,全都打崩。 “嘭”的一声又一声,尽是一片惊恐的痛嚎。 十来个混混自然是立时溃败,看着秦阂皆如看见了世上最恐怖的怪物,吓得屁滚尿流,想要逃走,想要反击,却不是被秦阂一拳击断其臂骨,就是一拳打歪了他下颌,伤势凄惨地倒飞出去。 “咕哝……” 林诚则是已经完全怔住了。 一脸懵逼,眼生恐慌,竟已无论如何都挪不动了步子。他本就是富家子,那见过这么强横的武力?拳拳见血,拳拳到rou,而且还是敌人! 秦阂揍人时的凶残,令他心中一阵阵发悸! 秦阂愈来愈近…… 身前的流氓一个个地飞出,如同破烂的沙包,哭嚎,惨叫…… 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林诚他正想告饶,谁知秦阂竟然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便忽地掠向了某处,就此不知了踪迹…… “咚!” 秦阂一走,林诚这才一屁股坐了下去——却是瘫了。 满头大汗,心悸难消! 而放眼时,除了对面一大群人的讥讽目光,便只剩下了周旁一地的哀嚎,“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叫得他心烦意乱。 这时有人看向了秦阂的去向,却已没人再管,更没人去追。或有几声议论,或有几声打听,但最后除了几声惊叹,就只余下了不解的迷惑。 除了那个红岸游,他唯独是眼中有些忌惮! 而秦阂…… 则是七拐八绕地,几下就追上了那对想要悄悄逃走的身影。在一条幽暗的小巷子里,堵住了那两人的去路。 “你就这么急着想走?”身形一停,秦阂冷冷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