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世界杯传说 第19章 压力山大
姚向阳再度来到马德里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马德里有“三月如冰九月如烘”的说法，此时的温度还在十度左右，在中国这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而姚向阳的心里却像起了火一样，他无法不急躁，从房地产跨界进入了汽车和饮料领域之后，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高端有外国大企业，低端有国产品牌，他想在已经固定的市场份额上插进来谈何容易，虽然他身后背景深厚，但是在中国做这个行业的，哪一个没有背景，在大家都有背景的时候，比较的就是自身的条件了。在这个时候，姚向阳当初打算利用李欢来打开市场的计划就几乎起到了决定姓的作用。 但是姚向阳也没有想到受到的阻力这么大，在自己的奶酪要被动的时候，中国足协在总局的支持下竟然不肯让步，把时间一拖再拖，逼得姚向阳找到握有实权的大哥才解决，不过姚向阳对中国的官僚机制很熟悉，知道总局虽然答应了下来，真要落实到位恐怕还要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要是存心想拖，那么时间只会更久，所以他必须到西班牙劝说李欢提早做准备。 影子开着兰博基尼把姚向阳接到了李欢的行宫别墅，记者贾蕾正在草坪上和李欢打羽毛球。显然李欢和贾蕾也没有打算避讳姚向阳，对于姚向阳这样的人，这种事也不可能瞒过他。 李欢把球拍扔给贾蕾，迎向从车里走出来的姚向阳和他的保镖，道：“我已经给你说了，你来了也没有用，走吧，到客厅喝茶。” 影子把姚向阳的两个保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喝茶，李欢和姚向阳来到了客厅。 姚向阳接过李欢递过来的茶杯又放到茶几上，道：“李欢，你究竟想不想打世界杯，想不想为中国球迷做点事，或者干脆说，你愿不愿帮我，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虽然咱们才见三次面。通过几次电话。” 李欢一点也不着急，他品着茶悠悠的道：“能看到姚向阳大少这么着急，我感到很开心，你不就投入了几十个亿吗？着急什么，又不会破产。” 姚向阳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在乎这点钱，我是不能接受失败，尤其是败给那些猪。” 李欢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你这么注意自己的感受，那么我也告诉你，我同样注意自己的感受，我不可能在足协没给出答应提前做准备。这是原则。” “足协公开答应你的三个条件，你同样要组织球队，我看不出你这个原则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姚向阳反问道。 李欢道：“原则只需要坚持就够了，不需要解释。“姚向阳很无奈的道：“好吧，你去坚持你的原则吧，我不去管你，不过你总得给我一点安慰吧。我不相信你能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一批新的球员并且……“李欢微微一笑，道：“姚大少，你还是要相信专业人士的眼光。这些天你就在西班牙玩玩，然后再回去。如果我不能参加世界杯，我照样给你做广告代言。不过我声明，如果你姚大少的产品质量有问题，我肯定会站出来和你的产品脱离关系。” 姚向阳摇头苦笑，道：“李欢，你能不能不这么直接，让我的心情也好一会。” 在姚向阳去西班牙见李欢的时候，体育总局局长苑为民也紧急召集体委和足协的官员们开会，商量目前足协面临的困境。来自上面的压力太大，就算是苑为民都有些支撑不住。 “领导的最新指示，让我们必须认真打好世界杯预选赛，世界杯是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运动，如果不能冲进世界杯，或者说不能让球迷满意，这个足协的存在也就没有了什么意义。” 苑为民把上面的指示念给了部署们听。 足协主席韦哥奇怪的道：“上面那位曰理万机，他们怎么会有心情问足球的这点小事。” 苑为民冷冷的道：“虽然上面没有提李欢的名字，但据我所知，上面的那位也喜欢花李欢的比赛，但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肯定是有人捣鬼……” 韦哥额头上冒汗了，道：“是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苑局长，咱们现在就答应李欢的条件恐怕不合适吧。” 苑为民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道：“韦主席，难道真的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韦哥看了看身边的肖华和容易行，站起来道：“肖华主席和容主席知道，他们亲自去了两次西班牙，我也和李欢通过电话，但是都被他拒绝了，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只是我见识有限，请诸位指点一二。” 总局的另外一个官员道：“韦主席太谦虚了，你年富力强，正是工作能力最强的时候，你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肖华站起来，道：“像李欢这样的人就不该让他进入国家队，他太张狂了，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上帝呢，再说了，公开答应李欢的要求对足协是一种伤害，一种羞辱。如果李欢带领球队在世界杯打出成绩来，咱们足协的颜面往哪里放，我先申明，我不是不想国家队小组出线，而是我们也必须考虑足协和总局的脸面和利益。” 虽然众人也跟着起来发言，探讨合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显然他们不可能讨论出什么样的结果来。临到散会的时候，苑为民喊住了韦哥，道：“韦哥主席，你先留下，我有几句话要和你单独说一下。” 众人都散去之后，苑为民一拍桌子，痛心疾首的道：“韦迪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派你去足协的吗？你是管水上项目的，我就是看你管理经验丰富，水上项目做得很不错，但是你在足协都干了什么，竟然是让上面这么直接的表示批评，韦迪，你知道这是谁在给我们顶住压力吗。” 韦迪很乖巧的问了一句，道：“是谁？” “是希主席。”苑为民道。 “啊！”韦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天朝第一人啊，他结结巴巴的道：“那我们怎么办？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现在答应李欢的三个条件，李欢也未必有本领把中国队带出预选赛的小组赛。” 苑为民有些鄙夷的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部下，道：“既然是主席下的指示，我们当然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但是我们也不能不考虑咱们自己的利益，所以必须统筹兼顾，恩，韦哥主席，关于这件事，我们提前也碰过头，我们的底线是14天，不能再拖，再拖下去就不好办了。” 韦哥也明白苑为民的难处，总局虽然是一个部委，但是和希主席比起来地位就相差太远，人家一句话的事，也许威风凛凛的苑局长就得下去养老。他虽然希望时间能够压迫的更近一些，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准备提前答复李欢的三个条件。 姚向阳在马德里期间，李欢除了比赛之外就是开着自己的飞机带着姚向阳一起在西班牙各地游荡，姚向阳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看看无法说服李欢，就暂时放下，一面等候国内方面的消息，一面拼命浪费李欢的钱。 3月12号周三，也是姚向阳来到马德里的第6天，李欢早晨就驱车去卡尔德隆训练了，他们周末要打黄色潜水艇比利亚雷亚尔，这也是一个强敌，李欢一连几天训练都去的很早。姚向阳依然在客房里高卧未起。 当菲佣做好了早点请姚向阳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姚向阳的手机响了，姚向阳打开一看，是自己在足协的朋友打来的电话，顿时姚向阳的喘息就有些急促了，他马上接通，用沉稳的语气道：“祥林，什么事？” 王祥林道：“向阳，足协准备在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了，他们决定答应李欢的三个条件。” 姚向阳脸上泛起了又惊又喜的神情，道：“真的假的，祥林，这可不是小事。” 王祥林道：“向阳，我怎么会骗你，你就等着看直播吧。” 姚向阳结束了和王祥林的通话之后，他马上就开始给李欢打电话，但是李欢在训练中，电话根本就没有戴在自己的身边，任凭姚向阳打了好多遍也没有人去接。当李欢看到姚向阳打来的电话时候，姚向阳已经来到卡尔德隆看他训练了。 上午的训练结束之后，姚向阳等李欢一出来，就道：“李欢，你下午请假去，我带你看直播。” 李欢迷惑不解的道：“直播，什么直播，不过什么直播这么重要，让我不去训练。” 姚向阳呵呵笑道：“重要的直播，去不去，不去别后悔。” “你不说我就不去。”李欢道。 姚向阳呵呵笑道：“告诉你，是足协召开新闻发布会，准备答应你的约法三章。哈哈，足协出丑的好机会，不看现场直播，你难道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