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契约
再次出现在原地，却发现已经日落西山了，望着这个群山遍野的山林，聂绍辉无奈的叹口气，“这都什么事情啊，鸟人都没有，城市又在什么地方呢？”聂绍辉深吸口气，“恩，灵气的等级比上个世界要高点，突破到先天巅峰应该没有问题。” 漫步在山林之间，望着天空之中时不时飞过的战机，聂绍辉心头一个劲的跳动，一个词语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战争！？” “希望是和平的国家，不然麻烦就大了。”聂绍辉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聂绍辉艰难的爬起来，“有没有搞错，堂堂先天境界强者，不紧给绊倒了，还摔了个狗吃屎，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死。”聂绍辉一脸不爽的转头看去，想要知道是什么将他给绊倒。回头一看，瞬间愣住了，居然是一个人？ 聂绍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人的存在，“额？！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弃尸荒野？野外杀人抛尸案？那么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小鬼突然跑出来然后指着你大声喊上一句，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啊？” 好吧，以上纯粹是聂绍辉的臆想，“真是的，刚来这个世界就先看到死人，真倒霉。”聂绍辉不爽的嘀咕道。“喂，小鬼，你说谁是死人啊？踩了人也不道歉？”在聂绍辉吃惊的目光中，地上的‘死人’突然爬了起来，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我靠，丧尸？不对啊，丧尸不会说话啊。” “小鬼，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过来扶我一下。”那个‘尸体’不满的说道。 “啊？哦！马上来。”聂绍辉一边走一边嘀咕道，“真是的，不是死人，你躺在地上装什么死人啊，真是的。要不是看过太多活死人，以为又是一个丧尸世界呢。”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聂绍辉将其扶起，听着聂绍辉的嘀咕声，这位‘死人’也不满的抗议者。 “要不是什么？”聂绍辉好奇的问道，哪有话说一半突然停下来的，憋死人啊。 “没有什么……对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头也没有抬起的问道。“我叫聂绍辉，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迷路了，找不到城市的路了。”聂绍辉回答道，但是看到地上都是血，聂绍辉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道，“这个地上的血是谁的啊？” “我的。”原本有些嘶哑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聂绍辉清楚的听出来了是一位女性的声音。“不是吧？流了这么多血，你居然还没有死？你不是人啊？”聂绍辉指着地上一大滩血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确实不是，我是魔女？”少女继续低着头，拍打着她的衣服。听到‘魔女’一词，聂绍辉眼睛一亮，兴奋的开口道，“那你会魔法吗。” 听到聂绍辉兴奋的声音，这位自称魔女的少女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向聂绍辉。可能是抬头有些用力，将头上的帽子给弄掉了，华丽的碧绿长发披散而下，这是聂绍辉第一次看到她的脸，少女有着精致的五官，耀眼的琥珀色眼睛，带着慑人心魄的魅力…… 看到聂绍辉看着自己发愣，少女不满的说道，“小鬼？看什么呢？”被少女美丽的外貌所吸引的聂绍辉听到少女不满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不好意思，那个，你很漂亮呢，只是怎么觉得看着有些眼熟。” “小鬼，收起你那套搭讪的方式吧，我不吃这一套。” “可是真的很眼熟啊，啊，你的名字叫什么？”看到少女转身就要走，聂绍辉急忙跟上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说你会不会魔法呢。” “你是白痴吗？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魔法存在。”少女回头看了一样聂绍辉说道。 “可是你说你是魔女啊。” “是魔女就要会魔法吗？” “不会吗？真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真是的。”聂绍辉无奈的说道，看到逐渐远去的少女急忙追了上去，“喂，你还没有和我说你的名字呢？”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C.C.”听到这个名字聂绍辉瞬间愣住了，连脚步也停了下来，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原来是她啊。只是为什么？难道被人当成怪物…… 前面带路的C.C突然发现后面没有了脚步声和说话声，疑惑的转头发现聂绍辉站在原地发呆，开口道，“小鬼？你不是迷路了吗？怎么不走了？” “啊？哦！就来。”聂绍辉急急忙忙的跟上道，“那个可以不要叫我小鬼吗？你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我大呢，真是的。”C.C.没有理会聂绍辉的话，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着 ········································ 遥远的星空宇宙之中，“你是说，那个老家伙找了一个传人？在低级位面宇宙？”一个看不清脸庞的人开口道。 “没有错，我上次遇到过，可惜，那个位面宇宙实在等级太低了，我只进去了一点元神，结果还让他给灭了。”这次开口说话的是上次那个李姓之人。 另外一个人一脸嘲讽似的说道，“想不到李家家主堂堂金丹境界居然被一个先天不到的小子给灭了真是笑死我了。” “哼，那种低级世界抗拒性太强了，你以为你们赵家去了能比我好多少？”李姓之人立刻发火了。 “好了，不要吵了。”那个看不清样子的人开口道，二人可能对他有些惧怕，听到他的话二人只好放弃争吵。 “自太古之后，达到羽化层次的越来越少，几个平行位面宇宙之中再也看不到飞升之人，只是传闻宇宙指环、世界种子可以举族飞升，不知是真是假。我曾利用传送阵去过不同的宇宙之中，见过诸多达到羽化境界之人，但是却再也看不到飞升之人……” “那我们是否继续派人下去追捕他。” “我想可以暂时放一放，他现在的实力太低了，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元神下去，一旦元神受损对自己本身伤害也很大。而且我担心他已经离开你所去过的那个世界，如果我们在下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赵姓之人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等！等他有一定实力之后，我们派自己的家族子弟下去，这样……” “可是，我在戒指上面的追踪印记越来越淡，后面就不好找了啊。”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我自有办法……” “可是……” “可是什么？”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淡定的说道。 “他手里还一件法宝，是那个东西……是传说中那件……”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他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猛然开口道，“是那件东西？”看到李姓之人点头，看不清脸的人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什么！？那件曾招来天谴的东西？那东西不是消失了吗？怎么还会出现？难道？真是个会找事的老家伙。”看不清脸的人终于不能淡定了，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开口道，“记住，这件事今天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完全不能说出去，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如果有半点泄露，你们知道后果。” 他的威胁让在场的二人瞬间打了个冷战，二人同时回应道，“是~~~” “不过，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只是将他当做普通的法宝飞剑使用。” “是吗？那就好，这样我们就可以稍微放一放了，不然我都想立刻派人去寻找了。”听了李姓之人的话，看不清楚脸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般，“最好那个家伙死在某个世界，让那件东西从这个世界消失掉最好，我们只要收回戒指和种子就好了……” “没有错。”二人犹如马屁精一般迅速的回应道。 ············································ “C.C.？我们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跟了一路的聂绍辉终于憋不住的开口问道。C.C回头看了他一眼，“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是要找城市的路吗？跟我来就可以了。” “可是我们还要走多久啊？这一路下来看到的除了山之外，就剩下树了，活人就我们两个……”聂绍辉看了一下天色，原先的黄昏已经完全不见，已经成为了黑夜，“不需要休息一下吗？你看天都黑了呢。” C.C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然后才开口道，“好像是这样呢？看来是需要休息一下呢。”聂绍辉听完之后直接‘囧’了，没有必要这样吧。 夜晚，明亮的篝火照亮着二人的脸庞，聂绍辉靠在树上，望着夜晚的群星，愣愣出神，一旁的C.C看聂绍辉的表情，拨动着篝火开口道，“你很喜欢看星星？” “恩~~”聂绍辉出神的望着天空回答道，“小时候，听孤儿院的奶奶讲故事，天上一颗星，地下一个人，地上的人死了，天上就要落下一颗星。那时，每每瞧见一颗流星，不知引起过多少的担忧与悲伤。直到长大，才有所了解，虽然只是一个童年的故事，但是到后来我就喜欢上了夜晚的天空。” 聂绍辉指着最亮的几颗星辰道，“这是启明星，那个是北斗星，他们高挂在天空之中，引导着夜晚的路人前进……”聂绍辉指着另一颗星辰道，“在我们的世界，那颗闪闪发光的是织女星，那边左右有两颗小的是牛郎星……这两颗星辰，留下的是一个关于爱的千古传说。” “是吗？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很多呢？”C.C歪着头打量了一下聂绍辉，“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一个人呆在深山之中。” “呵呵，对了C.C。”聂绍辉突然问道。“怎么了？说？” “那个日本还在吗？”聂绍辉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日本？现在已经没有日本了，改名叫十一区。” “是吗~~~”聂绍辉说完就没有声音。C.C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聂绍辉，“你的名字叫聂绍辉是吧？听名字应该是中华联邦人吧？为什么会不了解这些？感觉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中华联邦……”聂绍辉自语了一句，忽然打了个冷战，“那个，你可以当我是华夏之人，我也会承认自己的是炎黄子孙，但是这个中华联邦之人就算了，我对那个满是太监的国家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太监？” “额，就是宦官的意思。”聂绍辉才想起来这个世界还没有太监这个词，看到C.C疑惑的表情，聂绍辉只好开口解释了一下。 “真是奇怪的人。”C.C嘀咕了一句，聂绍辉没有理会她的话，开口道，“对了？C.C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 ‘嘭~~~’聂绍辉扑街了，满脸无奈的抗议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带着我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寻思我好玩吗。”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靠感觉走了，既然我在受罪，还有人一起陪着我受罪，这种感觉是非常美妙的。”听了C.C的解释聂绍辉瞬间泪牛满面…… “好了，我困了，小鬼，我去睡觉了。”说完也不理会在那画圈圈的聂绍辉，自顾找了一颗大树，靠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聂绍辉看了一眼闭目睡觉的C.C，无聊的拨动着篝火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聂绍辉听到C.C有些轻微鼾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看着缩成一团的C.C.聂绍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比上个世界还要残酷呢，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满天的活死人，但是战争，受到伤害的人往往都是那些在等待亲人回家的那些人吧，看到自己的儿子或者丈夫死在战场上，那种心情一定不会舒服吧……” 从小世界中拿出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了C.C的身上，聂绍辉望着C.C紧紧皱着的眉头，“你又做噩梦了吗？每天生活在孤独和绝望之中。希望我的到来，可以为你改变些什么，好好的睡一觉吧。”聂绍辉将自己的灵气从C.C的手上轻轻的灌输一部分进去，让她睡的更加安稳…… 做完这一切，聂绍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望着漫天的群星，心中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去做，“在这个世界，我该如何去做，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世界的变化，还是亲自去参与进来呢。”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 早上，醒来的C.C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毛毯，神情有些疑惑，她记得昨天和她一起的聂绍辉也是两手空空的啊，怎么会有这条毛毯呢，看着已经熄灭的篝火和消失不见的聂绍辉，C.C有些奇怪？“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做梦？可是这条……”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的传来，“呦！醒来了C.C？那就来吃早饭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聂绍辉，将手中的稀饭递给了还在发呆的C.C。看到聂绍辉温和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C.C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一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哼~~~小鬼，你就算在怎么讨好我，也没有什么用的。”C.C接过聂绍辉手中的东西，满不在乎的说道。看着突然傲娇的C.C女王，聂绍辉有些疑惑，“啊？什么意思？”看着C.C几下将早餐解决，聂绍辉接过空碗说道，“可惜工具不够啊，不然我可以做你最喜欢吃的披萨呢，现在你只能将就一下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披萨？”C.C奇怪的问。额，说漏嘴了。聂绍辉急忙开口道，“呵呵，我从你身上闻到了披萨的味道，如果不是你的经常吃的话，就不会有这种味道了。”C.C将脸凑到聂绍辉的面前，“是真的？我怎么没有闻到，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聂绍辉瞬间成吉思汗了，“呵呵~~~怎么可能~~真的只是我猜到的，呵呵~~猜到的。” “笑的真假！算了，继续赶路。”听C.C这么一说，聂绍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好险…… 后面几天的路程上，聂绍辉和C.C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C.C的那里知道很多信息，就是日本被不列颠占领已经到现在已经是2015年七月，按照不列颠的计算的方式是皇历2015年七月。聂绍辉听到这个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每次来到一个世界总是要在剧情开始的时候早上那么长时间？上个世界如此，这个世界也是如此这般…… 看来需要游历一番，感悟天地，突破到先天才是正途。可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总不能将冴子她们也一直带在身边吧。聂绍辉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C.C现在已经停在路上直直的看着他，毫无自觉的聂绍辉差点直接撞了上去。 “我说，走路呢，你在想什么呢？差点撞到人了。” “额，不好意思。”聂绍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过怎么突然听下来了，我们到地方了吗？”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早上我醒来时候的那条毛毯也不见了，吃完早餐后连碗也不见了，你都放到什么地方去了？”看着两手空空的聂绍辉，C.C在也无法按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 “就目前来说，我还是个普通人。” “目前来说？难道你还能成神不成？”听了C.C的话，聂绍辉有些无语，心中嘀咕道，你还真没有说错，不过不是成神而是成仙…… “一开始你听到我是魔女？为什么这么高兴？” “额，我一开始以为你会魔法什么的呢，所以……”聂绍辉有些尴尬道。C.C直接给了聂绍辉一个白眼，“算我败给你了，虽然我不会魔法，但是却可以给你一点其他的东西，你要吗？” “什么东西？”聂绍辉有些好奇的问道。就在聂绍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C.C捧住了聂绍辉的脸，对准他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聂绍辉愣住了，看着眼前C.C那美丽的琥珀色眼睛，聂绍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同时脑海中瞬间传来C.C的声音…… ——这是契约。 少女的声音不仅震动鼓膜，更传遍全身。没错，可以说是响彻灵魂…… ——赐予你力量，作为回报，你将实现我的一个愿望。 ——订立了契约，你将作为与人类不同的存在而活下去。 ——这是王的力量，王的力量会使你孤独。 ——如果你有这种觉悟的话…… “既然如此，我答应了。”脑海中的聂绍辉认真的一挥手， ——那么，契约完成…… 就在这一瞬间，聂绍辉感觉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好像得到某种升华，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特殊的画面。与此同时，他好像走进了一个人记忆中一般…… 无数影像顿时流入聂绍辉的脑海中。那显然不是现实的光景。那是—— “！？快住手。那是——！”C.C.用前所未闻的焦急语气阻止着聂绍辉。尽管如此，影像还是不停地涌入。 无数人类在惨叫。恶意化作一片黑暗淹没了整个世界。憎恶、怨恨与诅咒全都对准了自己。在这种种情景的中心，站着一个身着类似修女服装，静静祈祷着的少女。 “快……住手。不要进入我的……内心……！” 声音断断续续。过去的四季、岁月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看起来倍感亲切的女性背影——她落泪了。 “我……被……打开了……” “这？这是……”出现在聂绍辉脑海中的是刑场，他看到了在烈火中挣扎的少女，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长矛无情的插入了少女的身体内……最后出现的是中世纪一个教堂之中…… “不，你为什么会进来，不要看，不要看……”C.C流着泪喊出最后一句话之后，额头上出现一个‘V’字符号，瞬间闪亮起来，聂绍辉和C.C二人再次出现在现实之中…… 聂绍辉痛苦的捂着心脏大口喘着气，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浑身撕裂般的痛苦……而C.C好像是用尽力气一般的晕了过去，抬起头来的聂绍辉刚好将她接住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