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离开
岑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马奔下了床,跑进了洗手间,身子扶着马桶开始狂吐起来,身子瘫软无力,眼睛也是酸胀无力,脑子晕乎乎的,岑澜回神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在碧水岸的房子里面,岑澜有时候醒过来的时候会庆幸,幸好父亲给自己安排了这个住处,不然自己现在又能够去哪里呢? 但是随即一想到父亲现在不在了,岑澜的心又是空落落的好一大块,岑澜曾经一个人在乡下的时候,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接受了母亲的死亡,这个陪在她身边21年的女人,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平静地接受了她的死亡,那么按照这样算来,陪在身边也不过两年的岑严,岑澜相信自己恢复过来不过几天的时间行了。 但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所以亲情哪有这么简单地可以换算来换算去的。岑澜勉强起立,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虚浮的身子,摇摇欲坠,肿胀的眼睛更是显得无神,这好久没有仔细打量自己了,原来已经变得这么不堪,岑澜心想明天是要参加父亲的葬礼了,她不能够让那两个母女看笑话。 岑澜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至少让自己看去不是那么精神不济,换好了衣服走出了卧室,很多事情她之前没有想明白的,现在仿佛一件件穿针引线一般都想清楚了。 岑澜拿着包走出了小区,打了一辆车回到了老街,回来这里还是两天前的夜晚,那个时候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显得一派热闹,现在早的缘故,有点稀稀疏疏的,显得有些萧瑟,门面清冷,岑澜踩在青石地板,根本不用回忆,脚步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岑澜站在巷子最深处的地方,大门是紧闭的。 岑澜推开木质的大门,发出“嘎吱”的一声响,跟记忆那道沉重的响声一样,里面是昏暗的,空气涌动着龙舌兰的味道,岑澜大开着门,从酒吧吧台的窗帘布后面出现一个男人,他看着岑澜,“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还没有营业。” 岑澜看着这个男人,“我找沈正卿。”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沈正卿的人。 那个男人被岑澜理所当然的语气愣了片刻,“沈先生?你说的是原来的主人吗?” 岑澜稍愣,“原来的主人?” “对啊,他把这间酒吧盘给我了,在昨天晚。”那个男人老实敦厚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岑澜的面前,他开了酒吧的大灯,酒吧的灯即使是大开,也是呆着一点昏黄色的光线,让人不甚清楚。 岑澜骤眯了一下眼睛,“你的意思是沈正卿已经离开这里了?他去哪里了?” 那个男人盯着岑澜好一会,突然拍打了一下脑袋,仿佛是猛然醒悟一般,走回了吧台,“你是岑小姐吗?” 岑澜连忙点头,“对,我姓岑。”那个男人拿着一张纸回到了岑澜的面前,“这个是沈先生要我交给你的,他说如果有一位年轻的姓岑的小姐来找他,把这个交给你。” 岑澜没有想到沈正卿会再一次玩这样的把戏,现在搞了一个人走楼空,岑澜接过了纸张,“谢谢你。”说着转身离开了酒吧。 岑澜并没有立马打开纸头看,她不知道沈正卿的这张纸头里面会不会再次给她引爆一个炸弹,顷刻间变得粉身碎骨。 岑澜此时坐在公园的石椅,远处有汽车的鸣笛声还有儿童的嬉闹声,岑澜心想过不了几年,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跑着,笑着,他会来到自己的面前,叫自己“mama”,这两个字是最有力量也最动听的两个字了吧,岑澜心怀美好。 岑澜此时拿出了口袋的那张纸,慢慢地拆开来。 “岑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知道了什么呢?慕北是林景杀的?还是说你已经看到了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是假的,也是我找人合成的,关于底片也在这个信封里面,我相信会对你有用的。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要拍下那些照片,为什么要寄给岑严对吗?你是不是觉得要不是那些照片的话,岑严也许不会死,我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岑严难道真的是因为看了那些照片而犯了心脏病死亡的吗?若是真的,那么他又是怎么拿到这些照片的呢?只能够是有人送去给他的,我相信剩下的事情你应该都能够想清楚了。 我虽然不能够说岑严的死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但是我想我也算是为你尽了一点力,这点我自己很意外。 还有一件事,岑澜,你以为我想要让林景亲手杀了白沚汐来唤起他最深的害怕吗?来唤醒他曾经暗无天日的岁月吗? 其实我知道,白沚汐已经不能了,这颗棋子早在林景的心里退场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场过。我想要做的,至始至终都是让你离开林景,所以我设计这一切,我明明可以把当初发生在我meimei身的一切一模一样复制在你的身,这样你和林景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像我在另一个女孩的脸复制了一模一样白沚汐的脸蛋。 但是我却没有。这点我也很意外,慕北知道了之后,更加为我卖力,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替我挡下那一枪了。我不会让意外出现在我的生命太多次,尤其是造成这意外的人还是来自同一个女人,所以,岑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帝都。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插手关于林景的任何事。” 信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岑澜突然有一种置身云端的感觉,不真实,好像随时踩一脚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沈正卿这样离开了岑澜的生活,这样的方式,简单干脆。 岑澜不知道看完这封信应该作何感想,只能够无动于衷,她打开了信封,里面果然照着沈正卿所说,静静地躺着几张照片,应该是他刚才说的底片了,岑澜拿出照片,捂住了嘴巴,这些照片,自己拿到的更加大胆,面清晰地出现了男人的脸和女人的脸。 岑澜走出公园的时候,戴了墨镜,以前她觉得大白天戴墨镜的人总是有点耍帅的嫌疑,现在却觉得墨镜倒是一个好东西,至少遮住了她厚重的黑眼圈和略显憔悴的神色。 岑澜开车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找到了曾经父亲最为相信的律师,那位律师很客气地接待了岑澜,岑澜摘下墨镜,“刘律师,我想请问一下如果我不相信我父亲是意外死亡呢?” 刘律师原本以为岑澜是过来跟他谈论公司财产方面的问题,没有想到是这个,他略有些迟疑,“岑小姐认为岑先生的死亡并非以意外,而是人为的?”
“没错。”岑澜肯定地说道。 “现在法医已经给出了证明,岑先生的确是死于心脏病发,没有别的证据很难下定论。”刘律师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会找到证据,等我找到了我再来找您。”岑澜站起来,没有多说准备离开了。 “哎,岑小姐。”刘律师出口喊住了岑澜,“岑小姐,关于岑先生的遗嘱的事情,我想要跟你说一下,岑先生把公司20%的股份都交给了你,而其原本岑先生所持有的40%的股份,30%也将在他死亡死亡之后交给你,10%是交给岑鸾母女,除了现在岑鸾母女住的别墅和几处不动产是交给了他们,碧水岸的房产是在您的名下,大致是这样的情况。” 岑澜有些意外父亲竟然把这么一大笔的财产竟然都交给了她的手,怪不得次在书房见面的时候,父亲谈到了要不要让自己现在接管了岑氏。 岑澜点点头,“我知道了。”说着便离开了办公室。 岑澜车,觉得头有点昏昏涨涨的,这会儿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午了,说不定时间赶得巧,还能够吃一顿午饭呢,岑澜的嘴角划起了一丝的冷笑。 岑澜到了别墅的时候,停车,下车,来到了大门,佣人看到岑澜回来了,都有些惊讶,“大小姐,你回来了。”现在谁都知道岑严的遗产大多数都是留给了这个大小姐,这几天夫人和二小姐总是动不动朝着佣人们发脾气,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整个别墅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岑澜简单地应了一声,便朝着大门走了进去,餐桌果然坐着两个女人,江容见到岑澜,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岑太太,这么快露真面目了?怎么不继续演一下慈母的样子,哦,也对,这里可没有了什么观众。”岑澜讽刺地说道。 “哼,岑澜,怎么?翅膀硬了,怀了林景,说话都硬气了是吗?好的不学,学你那个贱人mama,没结婚怀孕,果然是梁不正下梁歪。”江容更是戳着岑澜的伤口骂道。 岑澜走前,直接给了江容一巴掌,在江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妈打的。” 江容自然是要反击了,她抬手,却已经被岑澜给锢住了手腕,“我是硬气了怎么了?你要是今天敢动一下,林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岑澜心里觉得悲哀,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利用林景的名号。 江容果然被岑澜的话给唬住了,岑鸾一下子站起来,“岑澜,放开我妈。”说着冲前来,岑澜自然不会硬碰硬去,毕竟现在她还怀着身孕,她微微侧身,便甩开了江容,“今天,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html/book/40/4072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