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谁才是白莲花
回来就看到餐桌上照常等候他归来的娘俩,岑严的心里还不免的有点小小的感动,自己不回来她们就不吃饭一直这样饿着,可是察觉到少了一人的时候他的脸色霎时变了。 “怎么澜澜还是不肯下来吃饭么?是受了谁的委屈还是谁欺负了她,一回来就这么摆着一张脸吗?”岑严这人比较好面子,但凡是触及到他尊严的问题一概都不会轻易饶恕。 气急败坏的穿着拖鞋朝着楼上快步走去,屋里的人并未察觉到动静,她正在兴高采烈听着岑鸾送来的CD就在刚刚几分钟之前。 算准了时间岑鸾知道这个点爸爸是不会回来的,即便是回来更是不会怀疑些什么,自己也就只是带过去一些CD而已,说起来也是去拉拢关系的,有了mama的支援她的掌心胜算就又多了一筹。 “jiejie,之前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只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恶作剧而已,jiejie还会生我的气吗?” 她一筹莫展的站在门口,脸上一脸的惶恐不安,好像是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似的委屈的将自己手里的CD递到岑澜的手中。 本来岑澜心里还是有所提防的,可看着这么贵重的CD都给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她说了一句谢谢之后收下了CD也并没有打算据为己有的意思只是想听一听还是会还给岑鸾的。 谁想到就在几分钟之后一群人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要给凌迟处死施刑似的,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岑澜也看了一眼四周确定目光是在盯着自己之后缓慢的开了口。 “我做错了什么事儿吗?爸爸你回来了,今天公司的事情多吗?”看到岑严的时候因为今天她的心情变得格外的舒爽所以跟岑严的话也就多了那么几句。 呆滞着一张脸甚至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刚才就在刚刚一步之遥的时候如果不是岑鸾拉着他的胳膊,他就直接从这楼上摔下去了!当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岑鸾母女所作所为,气急败坏的看着面前瘦小的人儿。 “我念旧情,看在你们娘俩从来我都没插手管过的份上一直待你不薄,可是这可是四楼啊,你居然在楼梯上泼了润滑剂,如果不是鸾鸾,现在怕是我就中了你的jian计一命呜呼了吧!” 岑严的情绪很是激动,指着她就是一顿责骂,岑澜很是委屈的低着头可是一直都强忍着泪水没能够让留下来,这几天自己受的委屈她也都咬咬牙咽肚里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一群人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张了张口她欲言又止,岑澜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出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直至最后还是强忍着给咽了回来。 “爸爸,可能是我今天不小心弄撒的,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我也是想着帮忙多分担点家务活儿,爸爸你别生气了。” 看着岑澜苦苦哀求的表情,像极了她娘当时的模样,也是这样苦苦哀求着他不要离开。 岑严承认他心里的那根弦确实是动了一下,罢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女儿呢。岑严末了没有再追究下去,即便是如此岑鸾娘俩也还很是妒忌。 “你爸居然没有给她惩罚还真是少见他这么对一人呢,要我说这个岑澜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点给弄出去咱们一家人也踏实了,可是你爸就是不听。”妇人小心翼翼给指甲上涂上迪奥最新款的亚光指甲油。 墨绿色的烘衬之下显得犹如葱白般细嫩的手指,能保养的这么好一看就是与生俱来都没干过什么体力活儿。 “mama,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现在爸爸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讨厌她,这样最好到时候也不用咱们出手了。你说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之前如果不是林景的话她早就横尸荒野了,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岑鸾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刚准备说下去被硬闯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刚才明明就是你给我的CD让我听音乐可是为什么张妈刚才来我的房间说那是爸爸的CD说是珍藏了很久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听的,你为什么要这么的陷害我?”
岑澜的忍耐自然也是有限度的,从小mama就教育她什么是对错,面对面前母女二人岑澜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没什么好害怕的。 “你说说你自己,整天演的好像是苦情戏里面的白莲花似的,谁不知道你妈需要治病,家里还需要一大笔钱,至于你真的是爸爸的女儿还是假的这还不好说呢。你在这家里也不过就是我们拿来取乐的玩具罢了,你只是岑家连带的附属品!” 逐字逐句的映入岑澜的心扉,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掏心掏肺对她结果还被反咬一口,更是没想到刚才还温良娴熟的meimei眨眼间就变成了面前这副模样,岑澜笑了笑。 “也就是说什么认错之类的全部都是假的,刚才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圈套罢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岑鸾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狰狞:“你以为你是什么,如果没有我妈岑家现在也不会有如此光景,你的mama又算什么?你又算什么,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待着最好是门都不要出,这样才能够让你的荣华富贵享受的更久一点。” 第一次叫岑澜领会到什么叫做蛇蝎美人,不得不承认自己meimei的心机套路是狂甩自己十条街,看了看穿衣镜前的自己就像是睡衣上那张黄色方块的脸一样。永远都喜欢乐天派,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嘻嘻哈哈哈得过且过。 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回去房间,她知道自己的股份多是因为爸爸眷顾旧情,可是她不想这么快就被人认定为草包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唯一的理想就是自己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出门不再是什么岑家的附属品,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