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
就在元标一脸茫然看着章鸿，静等章鸿说出下文的时候，只见后者把旁边看戏那个年轻的男人拉了过来，“这位先生，麻烦向你问几个问题！” “啊，可以，”那人似乎没想到章鸿的动作，反应慢了半拍。 章鸿轻咳一声，“您有女朋友吗？”一时没事的元标注意到，问这句话的时候章鸿才是第一次面对面，正眼看那个年轻人里的眼神，包含着的情绪好奇怪，有激动，有兴奋，有想念…… 他哪里知道，作为一个九零年的内地生人，有几人能亲眼见到这人？这个让人只能生出倾慕、喜欢的男人，香港四大美人中唯一的男人，喜爱香港的理由排名第一就是因为香港有他，而他自己也说，香港很好，这里是他的根…… “没有，”犹豫了一下，年轻人有些低沉地回答，“我向她求婚，她拒绝了我。” “求婚？”旁边的元标意外了，这不就是刚才章鸿说的那个什么现在年轻人出的状态吗？这句话就应在这人身上？不过为什么会是这个人？除了长相还可以，好像只能看出他有点偏内向吧？话说回来，章鸿怎么知道他向女朋友求婚还被拒绝了？ 虽然脑袋里面全是问题，元标插嘴问的话却和这些没多少关系，因为章鸿使了神，“你和她认识多久了？”这完全是章鸿不想让这聊天搞得像盘问一样， 所以让元标插嘴算是大家一起聊天，问什么都算是随意的。不过这问题正中一向崇拜这人的章鸿下怀，因为好像没有多少讲他们两个相恋多久的信息，只是说相恋没多长时间，他就和她告白求婚，然后她就被吓跑了。 “十天左右吧，”他的语气很正常，但这时间让元标扶额无语，也让章鸿心中暗叹，“后世那些所谓几个月结婚就叫‘闪婚’的家伙给跪吧，哥哥比你们厉害太多了。” “这也正是你失败的原因啊，少年，”既然已经聊了几句，章鸿也就懒得再用敬语了，“怎么那么匆忙就求婚啊？你痴线啊？女人中只有百分之五会生出和相处日短的男人在一起的想法，而只有百分之一会接受猝不及防的求婚。” “那么少的比例？”元标开始适应自己捧哏的角色，年轻的张国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年轻的女人喜欢什么？一方面喜欢风趣幽默年少多金，一方面又喜欢踏实稳重事业心强，那种莫名其妙就求婚的人当然会被拒绝。然而面对这么多要求，你该怎么办？” 这最后一句话是面对张国嵘开口问出的，倒让他为之一呆，“我……”只说出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这的确是他现在连想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元标也想知道，因为他现在也没有女朋友。虽然也看不上张国嵘和人家没认识多久就求婚的幼稚而冲动的行为，但他没有多少经验和技巧。 这两个人渴求的眼神一起堆在章鸿面前，他却开始矜持起来，卖了个关子，“走吧，相逢即是有缘，大家去茶餐厅坐会儿吧。” 距离利舞台不远就有一家茶餐厅，茶和点心端了上来，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章鸿看着那几杯清茶，有点想笑：听说过早茶，听说过上午茶，也听说过下午茶，怎么着也没有听说过夜茶的。 旁边两个人可没有多少别的心思，这短短的几步路里两个人脑袋里面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越想越觉得没底，越觉得没底越认定章鸿的重要性，连本打算敲边鼓的路人元标都入彀了，张国嵘就更不要说了。 “做法很简单，一句话，”章鸿也不想再糊弄人了，“做最好的自己。” 做最好的自己？ 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听过了，只不过用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张国嵘和元标两个人被同龄的章鸿好好上了一课，“有人说死缠烂打，有人说痴情动人，有人说金钱攻势，有人说曲线救国，但有一样才是最重要的，做最好的自己，只要将自己的自身软实力、硬实力还有其他诸如魅力之类的全面提高，还有谁会不喜欢你？” 等了半天也算值了，这句话忠恳到两人无话可说。元标暂且不提，张国嵘自己扪心自问，现在的他的确没有那个资本让人一口答应他的求婚，“原来是我太傻了。” “是你太真了，”章鸿赶紧开导他，听这话头就像是自我批评的开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虽然后来的毛舜珺不算巨星，但性格爽朗而又聪慧不自伤的女人，在香港演艺圈还真不多见，和哥哥也并非就没有可能了，“我就不信撮合不了他们，”章鸿暗下决心，“天大地大，穿越最大”。 “你认为你和她已经不可能了？”看着黯然的张国嵘，章鸿明白自己必须重新塑造他的信心。虽然后世很多人对毛舜珺百般吐槽，但她毕竟是哥哥唯一承认喜欢过的女人，哪怕那些人眼光多好，也不如本人的喜欢。 “怎么可能？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我了，”张国嵘的脸色依然黯淡，旁边的元标却意外地端详出几分眼熟，“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去年一个唱歌比赛的第一名，你应该是在电视上见过吧？” “我是第二名，”张国嵘奇怪地看了章鸿一眼，不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名词叫错，而是因为那个比赛知名度并没有那么高，他又只是所谓香港分赛区的第二名，怎么会被人记住？ “你叫张国嵘？你父亲是张霍海？”元标终于把人认了出来，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 “是的，”在别人面前每每由父亲而到自己，张国嵘已经习惯了。 “你们两个不要篡改话题，”章鸿拽过张国嵘的胳膊，“你要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你才可以赢回她！你喜欢她吗？” “喜欢，当然喜欢！” “那你就一定要做出成绩！” “成绩？”张国嵘自己当然想做出一番成绩，因为有一个音乐的梦想而参加比赛，然后签约丽的。只不过听从电视台的安排而被动地主持节目，据说明年会有他的第一部戏，对拍戏虽然并不排斥，但内心里喜欢的还是音乐。但无论怎样，这成绩一说也是万万谈不到的。 章鸿又露出了元桦曾经见过一次的，狼外婆一样的笑容，“想要成绩？我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