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当宝贝
墨镜男子精通文玩字画,他在这个行业里面沉寂太久了。他知道一副好的作品代表什么。他也知道这幅作品的价格远远不止这四十九万,只要这幅字画的作者能够未来几年在这江北市的书画大赛上稍微落得个不错的名次。那么这幅画卖他个一百来万就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萧何听到了这个成交价格,心里面的一块石头也是落到了地上。自己代价事业的启动资金平估算下来也就是五十万左右,如今这幅画作能够卖到这个价格可以说已经是达到了他的目标。 “四十九万一次。”林老爷子听着这个报价很是满意,这与他之前和萧何商定的五十万价格已经是大差不差了。 “四十九万两次。” 人群之中多半的人已经放弃了最后的竞价,他们心里面都清楚对于一个默默无闻的书法家来说,这四十九万的价格已经是到顶了。 “我出五十万。”周画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手上是那么轻盈自信,甚至还有继续加价的样子。 但实际上这五十万已经是他的底线价格了。 作为一个投资者他有自己的投资逻辑,这幅作品的确是非常的厉害的一幅作品他承认,他也可以肯定能够写出这么一副作品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在书法界发展的话,那么这作品日后定然是有一定的升值空间的。 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江北市横空出世,这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透。正是因为这看不懂的一点,才让他这对幅作品预期的价格降了下来。 墨镜男子听到了这个价格当真是吐得一口血喷在了地上。他先前两次自以为聪明的叫价硬是将自己五十万的整钱变成了四十九万,如果不是一开始自作聪明的叫了两次价格。那么这幅兰亭序说不定就真的是到了自己的手上。 毕竟这幅作品日后可是有可能变成一百万,甚至一百五十万的存在。 而自己先前买的那两幅作品所能够赚的钱还没这作品的零头多呢。 墨镜男子心里面越想越是郁闷,居然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哎,为了一帮傻叉的作品,居然是浪费了一次赚大钱的机会。” 先前这墨镜男子还在极力的鼓吹先前那两个家伙的作品是特别厉害的作品,而现在他却将这两个人的作品唾弃成为傻叉的作品。 另外一旁,先前的那个记者已经是在厕所里面捏着鼻子在厕所的纸篓里面不断的翻找着萧何嘴上所说的那个作品。 一般的流浪汉翻垃圾桶往往会选择那些有吃的,比较干净的垃圾东里面找些水瓶子卖钱。但是眼前的这个记者却在这一帮擦屁股的手纸垃圾桶里面翻找着东西。 “哎,这手上怎么黏糊糊的。该不会是?”那个记者双手颤抖地从垃圾桶里面抽了出来,瞥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变得惊愕万分了起来:“我去,不会吧。居然是碰到了粑粑。” 他嘴巴里面一阵反胃,赶忙将手冲洗了一遍。擦了干净,再次在纸篓里面找了起来。他写一篇稿子的费用不过才五百块,如果能够找到萧何所写的墨宝,如果运气好将周围那些擦上粑粑的东西撕掉还能够剩下一两个字的话,说不定也能卖个一两千块! 他心里面越是这么想着。他翻动垃圾桶的时候就越是带劲儿。 很快一张手感不一样的手纸被他的一只手触碰到了,他赶忙将这张纸从垃圾桶里面抽了出来。 宣纸被揉成了一团,小年轻很是小心谨慎的将这张长约两米的纸给抽展了开来。白色的宣纸上面涂抹上了一坨坨黄色的物质,正巧盖住了这宣纸一大半的面积。 ——古浪沙。 ‘这不是咱们江北市一家酒店的名字么?’记者心里面腹语了一句,却是看起了这一副字画,发现它和那个兰亭序还真的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三个大字居中的被写在这一掌宣纸的正中间,一股飘飘乎欲遗世独立的立体感,结合着一阵屎丑味道一同陶冶着记者的身心。
“还好啊,这屎只是粘在了古浪这两个字上面。沙字并没有粘上一丝一毫的肮脏。单独看到的话,这字说不定还能够值个千把块钱也说不准。”记者很是小心的将沙字裁剪了下来,然后折叠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径直奔跑回到了展览馆里面。 展厅内的拍卖已经是结束了,有一部分的看客已经是回家去吃中午饭了。这展览馆内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记者跑回到里面,正向找到萧何呢,却没有想到在这儿居然是遇到了自己在杂志社内的总编辑。他赶忙走了上去朝着编辑打了一声招呼说道:“总编辑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总编辑一撇眼前的这个家伙说道:“我要是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小子偷懒啊!你还不知道吧,今天这儿出了一副兰亭序,是个一点儿头衔都没有的新人。你知道,这作品卖了多少钱么?” “多少?”记者听到了兰亭序三个字,又是听到了新人作者这几个字,心脏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不就是自己之前瞧不起的那个作者的作品么?怎么听着总编辑的这语气,难道说自个儿发达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心脏口的那张刚从厕所垃圾桶里面捡回来的那个‘沙’字上面,双手死死的抱在了一起。 “五十万!”总编辑看了一眼在这个家伙说道:“一个连名儿都没听过的书法家,卖出了一副五十万高价的作品!这样的大新闻你居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他娘的是不想干了吧!” 记者不由得凑到了总编的跟前,脸上一下子笑了出来说道:“总编辑,我告诉您。刚才我就是去弄这人的手稿去了,我这儿可是有一张他本人的手稿!” 记者说着这话,脸上微微一笑。将手伸到了自己的怀里面。一下子就拉住了那张贴在自己胸口的沙字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