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照不宣
听王青莲讲完，张淑芬沉着脸说道：“宗民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但是我感觉这次出货还是有点风险啊！我看你和上面说说这段时间还是先停停吧！” 王青莲是很怕这个大嫂的，听张淑芬说完，王青莲也点了点头。 张淑芬又说：“你这出去一趟也累了，我和宗国明天去看看那个女娃。” 张淑芬送走了王青莲，回到屋里看到大花躺在床上已经呼呼的大睡了起来，她又来到李宗国的屋子，看到儿子正坐在炕边磨着他那把心爱的匕首，这柄匕首是宗国的爹给他留下来的。看母亲进来了张淑芬摆摆手又指了指屋子一旁的大木柜子。李宗国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马上打开柜门，之后扶着母亲下了柜子。 顺着柜子低的梯子二人爬到了下面的一处密室。二人刚进来，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喘气声。 密室中亮着一盏油灯，里面放着一张木床，木床上正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看到有人下来迅速的向床脚挪动了一下。她的一只手腕被铁链所在墙上。 张淑芬下到密室后走上前去，坐在了女人身边，李宗国侧身站在一边。张淑芬伸出一只老老干干的手摸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头，那个女人虽然心里害怕但是没敢闪躲，因为她之前因为闪躲了一下就遭到了一顿暴打。 张淑芬一边摸着女人的头一边说道：“哎！你说你要是早这么听话多好，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的苦，你说是不是？” 那个女人惊恐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淑芬又接着说道：“前两天看你那样，我还准备今天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以后都不能胡说八道，虽然变成哑巴之后就少卖不少钱。” 听张淑芬这么一说那女人吓得顿时又颤抖了起来。 张淑芬还是摸着那女人的头，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她继续说道：“别害怕，我这么大岁数了，只要你听话我也不想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女人又是惊恐的点了点头。 “明天啊就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嫁过去可得听话知道么？大娘我的人可有的是，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是想跑，到时候可就不是割舌头了······”张淑芬最后狠狠的说。 张淑芬起身向李宗国比划了几下，示意他今晚就不要上去了，这个女人今晚是他的了。 李宗国皱起眉头比划着示意他不想这么做，想和母亲一起上去。还没等李宗国比画完，张淑芬狠狠的一记耳光就打在了李宗国的脸上，嘴里说了一句“废物”。李宗国没在敢争辩，他看着张淑芬上去后便盖上了上面的盖子。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正看着自己。 女人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几天是唯一没有打过她的男人，女人没有反抗，她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女人看了一会李宗国，自己主动的脱下了自己身上已经被撕的破烂的衣服······ 杜鹃行了，她感觉头还是沉的厉害，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农家的炕上，她挣扎的想坐起来但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杜鹃的动作惊动了在外屋的王青莲。 王青莲笑着走进屋子来到杜鹃的身边坐了下来。 “醒了孩子？”王青莲笑着对杜鹃说。 “王，王婶，我这是在哪啊？我怎么了？”杜鹃问王青莲。 王青莲告诉杜鹃，她俩昨天吃饭的时候杜鹃突然就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正巧村里的车来了，王青莲担心杜鹃，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杜鹃这时候感觉头似乎好些了，听王婶说完她自己有回忆了一下，但是怎么都感觉不对。 “王婶我好多了，我还要赶着去打工的地方，我走了。”说着杜鹃就想挣扎着起身，因为她的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 王青莲看杜鹃想起来，连忙上去按住杜鹃说道：“看你这个怎么走啊，在王婶家好好休息几天，休息好了再走，这么走我怎么能放心啊”。 两人正在里屋说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杜鹃看到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当她看到前面走进来的老妇人之后就吓了一跳，因为这个老妇人长得太凶恶了。后面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这男人虽然长得不是很英俊，但是杜鹃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和李宗民似乎有些像。 张淑芬进屋后，把目光就落在了杜鹃的身上，杜鹃被这个面相凶恶的老妇人盯的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她的心蹦蹦的直跳，她真的吓坏了。 张淑芬看罢多时，又转头把目光投向李宗国，她发现李宗国的眼睛在杜鹃的身上久久不能离开。她知道儿子是相中了。 “青莲啊，不错，晚上送来吧，叫二牤帮着。”说完便领着李宗国走了，李宗国走的时候还留恋的回头看了杜鹃一眼。 看张淑芬走了，王青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过头面向杜鹃，这时候杜鹃发现王青莲虽然是对着她在笑，但是这个笑容是这么的不怀好意。 王青莲点了一根烟坐在杜鹃身边，她说出了一段话，杜鹃听完之后顿时吓得浑身抖了起来。 杜鹃啊，你说你出去打工能挣几个钱，我听你和宗民说你父亲还残废了，这一家人可怎么过？我这个人啊就是看不了别人为难，这样吧杜鹃，你也别去打什么工了，我给你找户好人家，你嫁过去生活保证过得是比以前要好多了，到时候在给家里些钱，这多好啊，万一在外面打工要是再让人骗了那可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这时的杜鹃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了，虽然她之前没离开过家，但是她也知道什么是人贩子，没想到这次竟让自己遇到了。她又想到在火车上那个让她倾慕的李宗民，这个当时看着如此慈祥的王婶。杜鹃不敢在往下去想，她要马上逃出去。 杜鹃被这么一吓顿时觉得头也不那么疼了，动了动腿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想到这杜鹃迅速起身跳下床，当她脚一落地的是，头还是忽悠的一下一晕，她扶了一下炕檐没有摔倒，挺了几秒钟之后杜鹃觉得没什么大碍，伸腿就像屋外跑去，王青莲抽着烟笑着看着杜鹃，当她跑出去之后王青莲也并没有去追。 张淑芬早上起来先去李宗国的屋子打开了柜子，让李宗国带出了那个女人，大花抱着一堆衣服也跟了进来，大花面无表情的一把拽过那个女人，把她推到炕上，之后打了盆水放到女人的面前。 “把你那破衣服都脱了，自己擦擦身子，把这些衣服换上，快点啊！”大花狠狠的对那个女人说完就出去了。 出了屋的大花看到母亲，上前对母亲说：“又让我哥昨晚把她办了啊？我哥这不又得多了个便宜儿子么？”说完大花那肥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坏笑。 张淑芬狠狠的瞪了大花一眼，没有回答她。大花毫无顾忌的转身晃着肥胖的身躯回到自己屋子里又去睡觉了。 过了一会一辆农用车停到了张淑芬家门口，张淑芬和李宗民架着那个女人来到了农用车旁将女人塞了进去。 张淑芬对着等在那里的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俩今天就别都去了，二牤你留下，我安排你有别的事。” 二牤靠在王青莲外面的土墙站着，他在这已经等了快一个多小时了，他扔了烟头，用脚撵灭之后又点着了一只，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王青莲家的门“咣”的一下开了，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二牤扔了烟，握了两下拳头。 此时的杜鹃也不顾不上自己的行李好背包了，现在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魔窟”。 杜鹃发疯似的向外跑着，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那，自己能跑多远，但是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要逃，能逃到哪算哪。当她推开门眼前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外的大门是敞开的，杜鹃没有思索变向大门跑去。当她刚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挡在她的身旁。 这是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汉，他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杜鹃身前。惊恐的杜鹃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回头一看，王青莲正拄着门框笑着看着她。杜鹃又倒退了两步，从大汉的一侧看到外面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也有些人在走动。杜鹃不想放过最后一点的机会，她大喊道：“救命啊！救救我啊！······” 喊了一会杜鹃绝望了，她发现那些人就像没有听到她的呼救似得，甚至都没有人看向这边。杜鹃的眼泪这时流了下来，她绝望了。 大汉没有再给杜鹃机会，他上前一把抓住杜鹃，双膀一用力就把杜鹃扛到肩上，起身就向屋子里走去，杜鹃又一次被吓到了，她一边哭一边还是叫喊着救命。 杜鹃在大汉的肩头她的头对着街道上，那些路过的村民还是依旧的冷漠，但是杜鹃发现了在接道对面的柴堆旁有一个男人正在深深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