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唐门
三百年前唐门出现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天才，他叫唐轩。三岁习武，五岁识千字，七岁精通各种剧毒。十岁暗器剧毒在唐门名列前茅，十三岁，一笑杀千人扬名天下，十六岁研制出残忍至极的剧毒，“化骨散”“败血丹”“蚀骨散”等并且流传至今。二十岁暗器大成，二十五岁发明创造出超越当时唐门的第一暗器“子母追魂针”的绝世暗器“孔雀翎”，并与泰山会战天下群豪，“孔雀翎”一出，天下群豪无一幸免全部亡于天山…从此“孔雀翎”至今为唐门的终极暗器之一，震慑天下。三十五岁成为了历来最年轻的唐门门主，从此唐门走向了天下终极势力之路。唐轩一生成就无数，为唐门未来的发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四十岁的时候只身闯入南疆第一大教，拜月教中以暗器重创拜月教高手无数，击杀拜月教祭祀夺取拜月教武学，拜月教自此一震不起，唐轩从此无敌于天下。至此过后此人隐匿于唐门中潜心钻研武学，再未现世….. ————《武林名人录》之唐轩篇 人们最容易遗忘的就是和自己相距甚远的人，唐轩的成就太高，远非人力所及，人们都淡忘了他，只有那几页无情的武林青史记住了他。 二百年后，武林终于又出了一代神话，夜凉生。一把苍雪神剑，以及让天下群雄望尘莫及的武学成长速度…..夜凉生自幼父母，为唐门所害，仇恨的力量往往让心志坚定的人达到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因为仇恨往往能让人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能让人在无论多艰难的环境中生存…. 夜凉生三十五岁无敌于天下，只身闯入唐门，连创唐门高手数人，王者之风无人可挡。斩杀当时唐门门主，闯入唐门密地….发现了唐门的惊世阴谋。他拼命地逃，一个无敌于天下的人若是一心逃跑，世间没有什么能拦住他的。但是他终始中了唐门当时的第一剧毒，“七星海棠”号称无解之毒。 必死无疑的夜凉生，遇见了有一天下的神医谷当代神医，生死之际夜凉生向神医告知了唐门的惊天密谋，神医叹其力不足解其浩劫，便以自身性命化去了“七星海棠”之毒。 此后夜凉生统帅中原群豪，誓要剿灭唐门…..与蜀中与唐门一战。唐门惊现神秘高手，夜凉生重伤，中原群雄死伤过半，唐门遭遇巨大的重创……..此后中原武林终于得知唐门所藏极深，图谋甚大。一年后元气稍作回复便合力欲要再缴唐门。皇室出动大内高手无数，配合夜凉生所率领的中原群雄征缴唐门。唐门竟然一夜之间消失于世间，成了天下武林中的一桩无解疑案。 夜凉生毕其一生未寻得唐门所在，便于晚年创下势力“枫叶城”便消失于茫茫天际…. ——————————《武林名人录》之夜凉生 这两个人是莫小小在见到唐门的那个神秘病人后，所想到的两个人….什么人让神医莫小小见到了以后，竟然想起了最早也相差了一百年的两个人呢？ 那是一个极为苍老的老人，头发几乎已经掉光了，只有寥寥几个根像是用胶水站上去的。牙齿早已掉光，满脸苍老至极的皱纹中深深陷下去的两个眼窝，若不是眼窝里那历经沧桑依旧精亮无双的眼睛，莫小小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个人竟然还活着。用骨瘦嶙峋这个词形容这个老人的身材都显得远远不够，连柔弱的莫小小都能一只手轻易地提起这样的一个老头。 岁月，只有在这样的一个老人的身上，每个人都深深地认识到岁月的可怕。但看老人的相貌，就是说他有二百岁莫小小也会绝对相信的，因为她从未见过如此苍老的面容，但是这样的一个老人真的仅仅只有二百岁吗？ 唐恒默默地站在莫小小身边，对那个老人无比的恭敬。老人一双眼睛从莫小小进门开始就盯着她，似是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过他这双眼睛。老人的身边站着一个极为妖艳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只能用妖艳这样的赐予来形容，虽然明显不够。那个女人此刻就像一条发现猎物的毒蛇，那种目光绝对令人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唐恒看向老人的目光中，除了无比的恭敬更多的是一种悲凉，“唐轩祖先自三百年前就突破武学的浩泰境界然后夺得拜月教历代祭祀神学，便窥得天道，参破生死。 五年前刚刚苦研出“情人有泪”的唐轩祖先虽然就有了三百多岁的仙龄，但也没有苍老到如此地步罢…虽然过去了五年，唐轩祖先的身体却似苍老了二百多年，“情人有泪”不愧为终极至毒。”看着唐轩祖先，唐恒不觉得忆起一件往事…. 五年前的深秋，那是一个很寒冷的秋天…唐恒击的十分清楚，那是一天深夜，或许对以唐门来说，百年的隐匿地下的生活哪还有白天和夜晚之分呢？他从睡梦中惊醒，在唐门的密地里传来了不可一世的大笑声，自小唐恒就听父辈们说，生活在密地里的人，是唐门真正的主宰，也是唐门重出光明，雄霸天下的关键人物。笑声所惊醒的何止唐恒一个人….几乎所有的唐门弟子，都被这笑声所震惊，纷纷前往密地。 那是唐轩老祖，百年来第一次走出密地。（上一次是夜凉生闯入密地，他出手使夜凉生中了“七星海棠之毒”而后在天下群雄的围攻下他曾走出密地，重创夜凉生，斩杀中原英雄无数……只是那时候除了夜凉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唐轩，而且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就是唐轩…） 唐轩老祖，百年前开始研究一种惊世剧毒….要以此令唐门称霸天下，称为天地间绝对的主宰….这种惊世剧毒，终于在二百多年后的那一天成功了…唐轩赐给它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名字；“情人有泪”那是多么美丽的一滴泪，美的致命的一滴眼泪。 一个已经参破生死的半神存在，历时百年的潜心苦研，耗费心神无数，头发都斑白了…..唐轩祖先为唐门所付出的心血，让每个唐门弟子都无不感动者….那是唐门自隐匿以来最高兴的一日，因为隐忍百年终于获得成功，重获光明，镇压群雄，主宰天下….. 那同样是唐门有史以来最为悲痛的一天，无敌剧毒已经研制成功，主宰天下指日可待…..唐轩祖先煞费百年所取得的成就，究竟能达到何种高度？高手寂寞，这个天下或许已经没有能伤他的人了罢…..他要试一试“情人有泪”的毒性究竟能到达到何种地步…但是天下凡人无数却没有人有资格，来试毒。 半神所研制出的毒，只有半神有资格试其毒性…..唐轩祖先以身试毒，然后他笑了….对自己百年的苦研很满意，“毒遍天上人间！！”他试毒后只说了这句话，然后便匆匆闭关去了… 唐门随着这一句话彻底沸腾了….百年的隐忍，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毒遍天下人间”的剧毒，加上一个无敌于天下的半神，以及唐门绝世无双的暗器….每个人眼里都憧憬除了，无限美好的未来…当时唐恒却似是很忧郁，“情人有泪”能“毒遍天上人间”那么唐轩祖先呢？他不是也已身中自己所研制的毒了吗？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而当唐门弟子都蠢蠢欲动，征战的天下的豪情已经点燃之时….终究是传来了噩耗，唐轩老祖，也无法解除自己试毒时所中的“情人有泪”。唐门，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主宰中原的梦想只得暂且放下，全力为唐轩祖先解毒…..唐门甚至打破门规派出各路高手寻求解毒之法…. 终于在找到毒后念凌纱后，一切有了转机….毒后念凌纱也解不了的此毒，但是她却用了一种方法缓解了此毒…..中了“情人有泪”可谓中了情毒。她以一种极致的迷幻药，使唐轩祖先倾心于她…….唐轩祖先危在旦夕，此法却也是暂缓之际….但仍是挡不住唐轩祖先的日益憔悴。 最后念凌纱说出了一个人，若是天下间还有人能解此毒，只有弑师药神，云瑞。 五年前在一处小药庄中找到了，贯古绝今的药神云瑞。唐轩祖先亲至，云瑞的医术和毒术出神入化，已经超脱了天下医术的范畴……但是在得出他也解不了“情人有泪”之毒后，唐轩祖先很开心，也很没落…..他对药神云瑞使用了“情人有泪”。 无敌半神，超脱轮回，参透生死…..世间已经没有人能杀死他了，但是他却终究败在了，他自己苦研百年的剧毒之下，他那样的人只有自己才能毁灭自己把。 念凌纱的方法，让这一代半神，苟延残喘的活着…..然而终于的得知云瑞垂死之际，开出一个绝世神方，据说能解“情人有泪”之毒，此药方就在神医谷谷主莫小小手中。莫小小的医术虽不及药神云瑞，但近些年为救云瑞医术精进的已不再当初自己的师傅绝世神医薛无伤之下了。 不知在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的坚持下，云瑞所留下的不可能的绝世奇方，竟然被她凑齐了…唐门必然的就把莫小小请到蜀中唐门了，还有那历经万苦的绝世神方这只能做了徒手嫁衣。 这次若是能医好唐轩祖先的毒，想必我唐门必然就君临天下了罢，只是“情人有泪”怎能容的暇眦，所以莫神医永远也不可能在走出唐门了罢……唐恒默默地想着。 唐恒又把任雯雯所需的行医器具极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现在莫小小身上除了行医必备的一些器具外，别无一物了。但是对于她来说有一套行医的器具也便足够了…… 老人坐在那里，放入一尊神明，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他的强大无所睥睨，一切的手段和阴谋在他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然而这个窥破天机已经无惧岁月的老人，却在自己煞费百年光**心研制的奇毒“情人有泪”的侵蚀中，变得憔悴和苍老的极致。他在如此极至的奇毒之下竟然坚持了五年，虽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但是他依然活着。（云瑞中了奇毒“情人有泪”也只坚持了三天就死去了） 数百年的隐忍，数百年的努力，如何抵得住这五年来的折磨煎熬…..然而这样一个窥破天机成就半神活了三百多年的武道至尊，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所带来的恐惧，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平凡人所能想象到的…….. 老人有着平凡人无法想象的迫切的求生欲，着超乎想象的求生欲足以至他于死地了，莫小小叹了一口气…..不论唐门百年隐忍和阴谋究竟是什么，总之就要结束了，结束在自己的手中。她的认知中，一个医生若是想要杀死一个垂死的病人，是已经甚至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容易的事。 唐恒打破了大殿里的沉默，在看了老人身边的念凌纱一眼以后，恭敬地说，“先祖，下奶可以请莫神医为你诊脉了。” 老人终于闭上了他那沧桑深不见底的眸子，并没有开口但他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塞进了莫小小的耳朵里，“为我解毒，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威严而沧桑的声音，似是硬灌进了莫小小的耳朵里。当老人再张开眼睛的时候，眼眸里充满了平和而又慈祥的目光，甚至在那眼光里还夹杂着一丝被迫的信任和迫切…. 莫小小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老人。唐恒远远的站在一边，老人身边五丈乃是禁区，所以他只是无比专注仔细的看着莫小小的所有动作，若是有一丝的危险，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这危险抹杀。 五丈的距离似是费尽了莫小小的力气，她终于来到了老人的身前。如此近距离的解除老人才真正的能感受到老人的强大，莫小小在他面前竟然有一种渺小的感觉…… 毒后念凌纱，挽起了老人黄金的丝绸袖口,看到这样的一只手才真正能感受到骨瘦如柴这个词语的真谛，就如几根稀落的手骨上包裹了一层不下百年的老树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莫小小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一只人的手，而却是一只活着的人的手…. 这只足以在天下遮天蔽日，翻云覆雨的王者之手摧残成如此摸样的并不是岁月之力，而是奇毒“情人有泪”，“情人有泪”并不是毒，而是催发人的情绪感情…..这一刻莫小小才明白，原来壁纸岁月更可怕的竟然是人，人所产生的“情”。 莫小小的手最终还是，探在了老人的手腕上。如此的接触之后，莫小小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低估这个老人了，一个医者特别是神医透过脉相所能看到了，远远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老人的脉象微弱但却强劲有力，浩瀚无际的内力总是能把哪怕在微弱的心跳崔发出最大的效益….这就是他虽然心里敲碎却依旧还活着的原因罢。 老人体内的真气只是用浩瀚两字形容是远远不够的，三百多年所积蓄的内力又怎么是讯常人所能想象的？只是老人的真气竟然极为素乱，路乱的真气似是已经到了老人的极限。或许他自己也知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让自己为其医治。 莫小小极为细心的诊了好一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因为这个老人身上有着太多医学所不能解释的东西，每一处都让她震惊…..诊脉时，她的左手始终紧紧攥着一根银针。莫小小舒了一口气，完成了诊脉，收回了探脉的手…..说出了老人的状况，“如今只有云瑞所遗留的那个绝世奇方，才有可能医治他了。” “天山雪莲王”、“龙舌”、“千年人参”、“珊瑚泪”、“冬虫夏草王”……无不是延年益寿，生死人rou白骨的千古奇药。“两日后，我会用秘传的针灸术，配合绝世奇方….想必可以解此毒。”说罢便结束了第一次的诊疗。 唐门药房，莫小小看着眼前的那些自己这五年来，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所得来珍稀药材，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她在等人，而且她相信她所等的人一定会来的，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药房的门被人轻声的推开，甚至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极为妖艳的女人，毒后念凌纱。 莫小小像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依旧专心的摆弄着那些稀珍药材….念凌纱笑了，没有声音充满诡异的笑容。 念凌纱，“那老头子真难哄，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才悄悄溜出来的。” 莫小小，“毒后前辈，来找我所为何事？” 念凌纱，“咱们也名人不说暗话了，难道你不想杀了那个老东西吗？”念凌纱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十足的信心。 念凌纱，“要杀那个老东西，除了你我连手，否则别无他法。” 似是害怕莫小小怀疑她的诚意，她不禁又补充道，“那老家伙不知道或了多少年月，凡俗的毒药根本伤不了他…一般的刀剑都奈他不何….” 莫小小，“与我何关呢，我只是来医病。” 念凌纱笑了，这次笑出了声，似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诊脉的时候，若不是我帮你可以隐藏你左手所握的银针，你仙子或许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原来是她暗中帮了自己。”莫小小终于笑出了自己的戒心。和这个号称至毒的女人一起密谋起来。 念凌纱，“老头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只要和你我二人之力，必能杀死他，只是有一个人会很麻烦，他就是，唐恒。这个人是唐门的直系，对那老头子倒是忠心的紧。要杀老头子就必须把他只开。” 莫小小“想你你已经有了计划，又何须卖关子？” 念凌纱又笑了，今天她笑得格外的多，“老实说，在唐门的这五年，唐门的四大长老，八大护法中有已经超过半数的人被我策反了…那些人也是愚笨的紧，百年的隐忍，已经让他们失去了耐心，所以我只是略施了些小手段。” 她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想让别人肯定她，但是她失望了，莫小小的脸自踏入唐门后就不再有表情了。 念凌纱，略显失望的继续说道，“两日后你开始为那老东西施针，进药的时候，我会策划唐门的内乱，唐恒必然会前去制止内乱。你施针的时候，我必然会陪在那老东西身边，你只需要用银针封住他的xue位，我便果断出手，扭断那老东西的脖子。” 莫小小看着念凌纱扭曲而又带着邪恶的笑脸，虽然面上依旧无情，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被那张脸上表情，有所动容….不是畏惧，而是发自内心的一些怜悯…..谁知道这五年来念菱纱和唐门之间又会有些什么恩怨呢….江湖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就有争执，然后就是永远的没完没了仇恨…..就像所有的人似都是因为仇恨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你若是信我，就去准备你的计划罢。”莫小小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念凌纱一心的摆弄着那些药材….念凌纱愣神了片刻，终是笑着轻声掩门而去了。 两个女人只是只字片语间，便已经谋划了一个绝密的刺杀计划，所杀之人是天下武林无人敢杀，无人能杀，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已经是陆地神仙级的唐门祖先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