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桃花寨桃花劫
方猎等待已久的机会,也终于来到了。 虽然扈青仍然无权指挥桃花寨的人。 但是,她的快速上位,引来了钟旺达的把兄弟钟旺财、钟旺盛的不满。 枫林镇桃花山。 半山腰。 这里奇峰突兀。 蜿蜒曲折的桃花溪水贯穿于整个峡谷。 溪水两岸草藤垂挂,杂木丛林莽莽无际。 桃花寨即在杂木丛林莽莽无际之中,有木棚,有木房,也有砖瓦房,还有冬暖夏凉的大山洞。 这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对比宋疆的火山寨,这里的地形更险峻。 寨主钟旺达并不是凶悍好斗之人,相反因为有几分才气,倒象是一个中年儒雅文人。 他较少带兵下山打家劫舍,只是每个月月初,就带兵下山,到枫林镇找大户人家收取保护费和粮食。 偶尔,他也抢抢过往商旅。 有时候,他还为山下的镇村乡民主持公道,装模作样的替一些受欺负的老百姓作主。 他毁誉参半,不算很坏,也不是好人。 因此,他的山寨兵力不多,也就三十来号人,使用的多是老套筒步枪,还有几支汉阳造的驳壳枪,部分陈旧手榴弹。 但是,他的两个把兄弟钟旺财、钟旺盛早年因为谋财害命,被关进监狱里,是钟旺达带兵救出来的,却是凶悍之人。 不过,因为钟旺达对他们俩有救命之恩,他们在钟旺达面前还是不敢胡来的。 正是因为钟旺达不凶悍,为人处世较为圆滑,人也斯文,所以,他和当地警察、官兵、大户人家没啥大的冲突。 桃花寨十余年来,都较为平安。 钟旺达也不思进取,只想维持现状,过太平小日子。 这样的平静生活,在这样的浴血混战年代,实属不易了。 吴淞醒来,喃喃地说道:“我这是在哪?阎王殿吗?” 他就躺在一个大山洞里。 一张木板大床,四周是石桌石凳石锅石碗。 扈青趴在他的石床前的石桌上,睡着了。 地上,躺着花猫和田鼠这两个忠诚的仆人。 他们也不铺床单,席地就睡,就躺在扈青的脚下。 此时,吴淞喃语,让扈青闻言而惊,一惊而醒。 她揉揉眼睛,惊喜交集地说道: “吴大哥,你醒了? 太好了! 这是枫林镇桃花寨。 你都晕睡三天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你知道吗,你的吐的血,都沾满了泥尘!” 她见吴淞醒来,激动的声音发颤,泪湿眼帘。 吴淞揉揉眼睛,挣扎着要起来。 但是,他浑身松软,四肢无力,起床不了。 扈青急给他倒一碗清水,坐到床沿,单手抱着吴淞,抱他起身,搂他入怀。 虽然知道吴淞有老婆的,但是,扈青爱上了吴淞,也就认定了吴淞,还有那份浴血烽火中的情缘。 更何况,此时潘今莲并不在吴淞身边,并不在眼前。 她还是有机可趁的。 姑娘家家的,为啥而生? 只为一个情字! 最重要的是,吴淞一直没有机会和潘今莲拜堂成亲,不算堂堂正正的夫妻。 这在扈青看来,吴淞仍然是单身的。 只要吴淞是单身汉子,她就有机会得到他。 此时此刻,她柔情似水地说道: “吴大哥,先喝水。 郎中说了,你没啥伤,就是用力过猛,把力气差点全用尽了,所以,全身虚脱。 另外,炮火硝烟中,你吸入的尘泥太多,肺部有尘埃。 你得多喝水,多喝去尘的中药。” 吴淞接过她的那碗水,仰头一饮而尽,问: “你怎么和我在一起? 今莲呢?她在哪?她伤着没有?” 洞口守卫曾集带着两名警卫员跑进来,看到吴淞醒来了,甚是激动。 扈青没想到吴淞一醒来,关问的是潘今莲,不由心酸酸的,眼眶泛红,难过之极。 她哽咽难言,确实太委屈了。 于是,刚刚进来的曾集便替扈青愤愤不平,不满地说道: “营长,你太偏心了。 你一醒来,也不问问扈青姑娘是怎么救的你? 人家也是舍生忘死,差点被你命人埋的炸药炸碎! 为了救你,人家的双手刨土,都把皮rou给刨掉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弄得皮开rou绽的,多难看啊!” 曾集和潘今莲没啥交情,故此支持扈青。 兼之,这几个月来,他和吴淞及扈青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解扈青,知道扈青不容易。
而且,扈青性情豪爽,极有男儿气慨,又对吴淞一片痴情。 在烽火硝烟中,扈青陪着吴淞浴血奋战,若没有那份爱的坚贞,会舍命相伴吗? 所以,曾集看不惯吴淞如此这般冷待扈青。 “对啊!曾师弟说的对!” “俺们支持师母!” “师父,你敢对师母不好,俺们打你的黑枪。” “嘿嘿,俺们都学会打枪了。” 花猫和田鼠竖指称赞曾集,也纷纷怒骂吴淞,还扬手端枪而起,指向吴淞。 扈青听着这两个浑人的话,登时勇气陡增,追求爱情的心更不变,目标更清晰,愿望更强烈。 曾集心烦地推开花猫和田鼠,骂道:“去去去,滚犊子!” 花猫和田鼠闻言,真的就地一躺,翻滚着出去了。 那些女兵想笑不敢笑,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吴淞低头一看,扈青双手还包着纱布。 他不由一怔,讪讪地对曾集骂道: “滚犊子!谁说我偏心? 我不担心扈青姑娘吗? 你们能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我之前的指引吗? 拳头凹血战前,我不是让你们强行绑走扈青姑娘吗? 但是,现在,我毕竟睁眼就看到了扈青姑娘。 可是,今莲呢?她在哪?她是生?还是死?” 众人登时哑口无言。 曾集也无言以对了。 扈青心里也很好受。 姑娘家家的,心软,耳根软。 她登时破涕而笑,说道: “呵呵,你的俏老婆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你放心,曾浩带着大刀排跟着她呢!” 她说罢,又拿刀拿苹果,给吴淞削苹果吃。 吴淞稍稍放心,望着扈青的一头短发,想到她的如瀑长发可是为自己而剪的。 他不由心怀内疚:这辈子,吴某怎么对得起扈姑娘的深情厚意?唉-------------- 曾集喃喃地说道:“哎哟,你们呀,可是床前打架床尾和,就我瞎掺乎!走!” 他带队出去警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