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所谓懵懂
“小妲，别欺负小孩子。” 因为认出了那个被殃及的小孩子是谁，所以我出声阻止了妲己想要灭口的打算。 毕竟是个可以在那种状态下看到我的存在，而且这一次事情严格说起来也是我和妲己的失误，我没有让无错方承担责任的想法。 “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罢了。” 妲己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让她身上的倾世元禳松了开来，“幻你就是太过容易心软了。” “只是不想造无所谓的杀孽罢了。” 我看了一眼似乎完全不以为意的妲己一眼，叹了一口气，“很快天地杀劫就要到了，小妲你再这样随心所欲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天地杀劫，那是什么，和我有关系么？” 但是妲己的回答让我差点一头从空中栽下去——好歹也在金鳌岛上生活了那么久，这孩子的修炼常识怎么贫乏成这样啊？ “你只要知道这和天下气运有关，一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就行了。” 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把这个在外面已经玩疯了的小丫头踹回青丘山，让那边的狐族长老好好给她恶补一下常识后，我略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后落到了地上，“小家伙，你没事吧？” “……咳……咳咳……” 估计是刚才被妲己的倾世元禳给缠岔了气，小男孩咳嗽的脸都红了。 看他这样子，我摇了摇头，抬手虚按在了他的咽喉处，输入了一道灵力帮他缓解了一下。 “……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似乎已经知道和我以及妲己的武力差距，所以虽然依旧是一脸的愤愤然，但是小家伙到底还保持着理智的没有再发动攻击。 不然以妲己的脾气，我承认自己恐怕不一定能救得下他。毕竟妲己是倾世元禳最初创造者的转世，她和倾世元禳的同步率可比我高多了，相对的，cao作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虽然这件倾世元禳的主人实质上还是我，不过估计已经有很多人都把它当成妲己的法宝了——当然了，我本人并不在意这一点。 “我们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小鬼来啰嗦。” 不过很显然，妲己对于人类还是相当不感冒的，回答的语气有些冲。 “好了小妲。”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妲己对上人类就没什么好声气，不过不过我还是再次开口阻止了她，“这里毕竟是人类的国度，你也稍微给我收敛一点，不然就给我回青丘好好重修一遍礼仪！” “幻~~” “给我用正常的音调说话！” 差点被妲己拖着长长尾音，一波三折婉转的媚声弄掉一身鸡皮疙瘩，我忍无可忍直接一个暴栗砸上了她的脑袋，“再给我撒娇现在就给我滚！” 真是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教妲己用这种方式说话的，不然挫骨扬灰湮魂散魄都是轻的。 “切，小气！” 妲己小小的咕哝了一声，总算是安分了下来呆在我身后不出声了。 “我是石之灵，你可以称呼我为‘石姬’。后面那位是我的同伴可以不用理会。” 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后，我看着小家伙微微弯起了唇角，“说起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这里，晚上的夜路可不安全呢。” “今天早上的人……果然就是你么？” 没了妲己在那边放杀气，小男孩很明显缓了过来，大口得喘了几次后，他紧紧盯着我开口道。 “的确是我。” 半浮坐在空气中，我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事实上我也很好奇，通常来说，像你和早上的那个小女孩这样的普通人，应该是看不到我的才对。” “……我可以看到……” 小男孩似乎斟酌了一下后才慢吞吞道，“我从小就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并不是……你口中的‘普通人’。” “那也只能算是你的天赋。” 我笑了笑，“没有仙人骨，无法修炼的人，对于我们来说都属于普通人。不用觉得不甘心，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大的。” “……” 小男孩没说话。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闻仲’是吧？很不错的名字。” 觉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理解眼前这个小家伙的想法，所以我也不以为忤，只是觉得挺有趣的，“不过，你也别随便一个人跑来这里了。不是每次你都能好运的安然无恙的。” 说完之后，我挥了挥衣袖，像早上那样直接把这个小家伙给送回了城。 有妲己当范例，我自然是不会相信那孩子会乖乖听我的话，不过该做的该提醒的我都已经做到了，即使发生了什么，我也问心无愧了。 “真是的，那种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弱小人类，幻干什么要那么客气啊？” 这边我前脚刚送走闻仲，后脚妲己就已经贴上了我的背把我整个抱在了她的怀里。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我笑了笑，倒也没挣扎，只是放松了身体靠在她的怀里——说起来也奇怪，这种和过去完全不同的相处位置，我竟然也没有丝毫别扭的感觉——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道，竟然隐约泛起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小妲不是一直都以自己的种族而骄傲么？” “那是自然的。” 而对于我的问题，妲己回答得没有任何的迟疑，“我可是青丘九尾的下一任祭祀啊，自然是以我自己的种族为傲。” “祭祀？” 因为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疑惑的重复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是前五百年的事情，是由长老们一致决定的。” 妲己耸了耸肩肩膀，不过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光听她的声音我就能明白她此刻到底有多得意了，“长老们可是说我非常有天赋的。” “行了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你真是祭祀那怎么还能出来到处乱晃？骗谁啊？” “长老们说，以我的心性，还是需要在这个尘世上继续磨~练~呀~” 虽然知道这也算是妲己的一贯特色，但是她那回答的一波三折的腔调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手痒，于是“叩”的一声之后，这个世界清静了。 “幻你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有意见？” 我斜斜瞥了她一眼——因为实在是太过清楚某人得寸进尺的那张厚脸皮了。 “……没……” 某人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缩了缩肩膀立刻示弱。 “……好了，别耍宝了。” 虽然很努力的想要严肃表情，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继续靠在了妲己的怀里，“虽然说沉眠的时候只要有本体就好了，但是既然苏醒了那么就不能继续在这里耗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现在想起来，果然还是因为刚苏醒所以有些不在状态，早知道应该在竹屋那边先对付着过一晚上了——现在都已经回到了这里还要我在想办法回去，那也太过强人所难了，反正我是想要偷懒。 “要休息那还不简单啊。” 妲己听到我的说法之后立刻笑了，“我在这里是有洞府的——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过来了，不过幻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带你过去将就着对付一晚好了。” “小妲怎么会在这里有洞府的？” 虽然这里也算是灵脉所在，但是人类所使用的地气龙脉终究还是和妖怪以及仙人所使用的有所区别，我才不信以妲己这种明显的享乐主义者会在这里无缘无故的设立洞府呢。 要说灵气的话，金鳌岛上可是要比这里好上很多呢。 要不是因为是我答应了女娲要在这里镇守商的气运，老实说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在距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呆着——毕竟修炼的功法不同，所需要的灵气脉络也有所不同。 我的本体是山石精灵又不是人杰英灵，太过接近人气对我的修炼可没什么好处。 “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啦……” 不过很显然妲己并不愿意多说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很快就换了个话题，“幻要抱好我哦！我这就带你过去。” “嗯。” 我点了点头，顺着妲己的话转移了话题，“那么我们走吧。” 既然妲己自己不愿意对此多说，那么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而我正好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有的时候，遇到事情糊涂一点，或许反而是好事吧？ “好。”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真是的……动作太慢了哦！” 单手支着下巴，我百无聊赖得挥了挥手，原本已经抵到到了某位少年咽喉处的，以灵力形成的长剑立刻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此刻我所在的地点是在我本体所在的那座山的半山腰，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之上。 自从那天晚上和妲己一起，与那个名叫“闻仲”小少年可以算得上是单方面遣送欺负之后，我原本还以为那个孩子从此会离这座山头远远的呢。 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又再次锲而不舍的跑了过来，在确认了妲己不在之后，说是希望能拜我为师。 不过很可惜，我检查过了他的身体，这个叫做“闻仲”的少年体内并没有仙人骨，也就是说他无法像通天他们那样进行修炼，最多也只能学武锻炼一下身体的能力罢了。 而在我告知了这一点之后，闻仲竟然也没有气馁，直接就说想要学武。 因为觉得无聊，我也就干脆答应了下来，告知他可以称呼我为“石姬”，并且也在武学之上的某些方面指点了他一二。 闻仲的资质其实并不能算好，但是胜在他非常的努力，所以学习的进度竟然也还非常的不错——只不过比起另外一个人来说却还是有所不及。 不过好在闻仲似乎也并不在意这种事情，我也就乐得轻松，每天指点顺带调戏一下某位少年。 说起来，基本上我认识的每个人手上都有至少两三件以上的法宝，我要不要自己也做几个会比较好呢？毕竟用灵力形成武器什么的，在正式对战中完全的得不偿失。我又不能每次都用净灵炎来对战，小罗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它对于我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吸收我身上的业力。 “再来！” 不过很显然，某位少年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服输”。而我也真心有点佩服他的耐力了——这都已经打了整整有两个时辰了，他就不累么？ “为什么要停下来？！” 于是某位少年不干了。 “我累了！” 而我回答得更加的理直气壮，“我需要休息。” “……你根本就没动！” 继续指责。 “你当cao作灵力剑没消耗么？” 我是有一句回一句，反正这消耗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所以大可以往高处说，反正眼前这小子也没有仙人骨根本就无法修炼，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俱梨迦罗此刻非常明智的卷在我的手臂上当装饰——前段时间它似乎吃撑到了，导致有些消化不良，不过在我输了点力量之后，眼下似乎进入了龙族特有的沉眠成长期。 “啧。” 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说辞，闻仲直接就地向后倒在了地上，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为什么我每次都打不过你。” “等你什么时候活到我的这个年龄了再说——嘛，虽然是没指望了。” 脚不沾地的飘到了他的身边，我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地面，最后还是选择继续飘在了半空中。 “你是在强调你是个万年老不死……” 闻仲自下而上瞪了我一眼，“然后在隐晦的提醒我需要尊老么？” “等你能打赢我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会比较好哦！” 摊开了双手，我确定自己眼下一定笑得非常的无良，“毕竟我现在可真是在实质意义上的爱幼呢。” “你这种爱幼手段还真是……” 似乎是完全没力气动的样子，所以闻仲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嘴上不饶人，“所以说……阁下的礼仪课程真得应该重修了。” “你口中的‘礼仪’那玩意，和我有一丁点的关系么？” 挑了挑眉，我见招拆招，“让幼崽拥有危急时刻足以自保逃跑的能力，这可是我们的原则呢。倒是你们人类，总是把自家的幼崽保护的那么好，真遇上什么事情估计跑都跑不了。” 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和你这个非人类讨论这种事情，我还真是……” 似乎很无语的噎了一下后，闻仲再次转移了话题，“不过……你都没有事情要做么？最近这段时间竟然这么闲？” “该处理的事情我都已经出离的差不多了……而且，你以为我在这里就不是在做事么？” 妲己的那个洞府我实在是住不惯，所以最后还是重新回到了我本体这里，幸好我这里通常也不会有人过来拜访，所以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我干脆就缩回了本体发呆。 而且说起来的话，妲己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成天见不到人，就算见面了也只不过是匆匆说上两句又走了。 虽然能判断出来她身上还有别的妖怪的气息，不过毕竟那是属于妲己自己的私事所以我也不太好多嘴。 只不过……还真是有些怀念当初她变成小狐狸成天扒我肩上的时候呢。幸好至少还有俱梨迦罗成天陪着我当我的玩具，不然我恐怕还真是要无聊死了。 女娲那家伙最近这段时间估计是真陷在西方世界了，我都已经苏醒这么久了她愣是一次头都没冒，说真的，我觉得那家伙如果再这样事必躬亲下去，迟早有天会因此而过劳死。 因为“本体”在这里镇压气运的关系，我还真不能随随便便就离开，在没有再次入睡的感觉之前，无聊之下我也只能随便找点事情来打发打发时间。 比如，调教一下闻仲小朋友。 至少，我觉得闻仲能从最初那种完全还不上嘴，最后只能跳脚炸毛的傲娇孩童状态，演变成眼下这种可以你来我往的打嘴仗的沉稳少年程度，我觉得我居功甚伟来着。 想想还真是蛮有成就感的。 其实除了闻仲之外，之前和他一起跑来看我本体的那个小女孩也有一起，只不过该怎么说呢…… 毕竟是女孩，所以能出来的时间远没有闻仲这么长，至于名字什么的就更属于闺阁隐私了——至少我到现在也只知道那个小女孩姓朱，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不过要承认，朱氏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当年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这段时间成长以来，就更见秀美了。加之她还是将门之女，从小习武的基础上和普通的女孩相比更多了一种英气，就显得更加的吸引人了。 所以，闻仲会喜欢上这个和他完全可以用“两小无嫌猜”来形容的朱氏，我觉得我真得可以理解。 当然了，朱氏对此知情不知情我是不知道——毕竟女孩比男孩更加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闻仲对于他的这种小心思还没有完全醒悟我却是看出来了。 出于想要看戏的恶趣味——毕竟时间对于我来说真得太过漫长，总是要给自己找点有趣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点破。 “还真看不出来……” 闻仲皱了皱眉似乎完全就没信我的说法，不过却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说起来……为什么人总是要长大呢？” “怎么突然感叹这种事情？” 挑了挑眉，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追问，“老是说你可还没到要思考这个问题的年龄呢。” “因为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越说声音越低，不过闻仲很明显刚才只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有感而发，眼下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就选择规避了这个问题，“说起来，我再过段时间就要去参军了。” “又有战争了？” 我忍不住瞥了闻仲一眼——老实说，以闻仲的性格来说，我还真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这种报效国家的热血念头。 果然是我平时对他的磨练还不够啊。 为了国家这种事情，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上位者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引诱手下人为此头颅洒热血，而摆在明面上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我觉得以闻仲平素表现出来的智商来看，没可能会被这种借口迷惑住啊。 还是说我看走眼了，闻仲这孩子虽然平时表现的很理智，但是事实上是只要一被撩拨就会变成热血少年的性子呢？ “也不能算，只不过是边境上的一点小摩擦而已。” 闻仲抬起眼看着天空，“想去参军也只不过是为了磨练，只是在训练场上战斗我觉得我根本就无法成长。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变得让人感觉可靠呢。” “当心事情没经历，到头来却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我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冷水，“眼下如果要发生战争的话，只能是和北方的蛮族，就你现在的水准而言，过去事实上和送菜也差不多。” 虽然这也算是事实，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我想要保护上一个人的话，哪怕就算他是死了我也能把人给捞回来。 只不过，虽然按照妲己的说法，闻仲的确可以称为一个称职的让我能够打发时间的玩具，但是我却也不想为他多花费多少的力气。 这倒真不是蔑视还是什么，主要还是因为生命周期而造成的隔阂以及价值观的不同罢了。 我不是人类，即使是在梦境之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也依旧不了解“人类”这个充满了矛盾的种族。 会感兴趣是必然的，但是理解却是完全不可能。我不介意偶然的善心让我帮上人类一把，但是更多的，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冷艳旁观吧？ 虽然如果闻仲真去参军的话，我一定会在他遇到危机生命的危险时帮上一把，但是我却依旧有着自己的底线，这种忙我是绝对不会无限度的帮下去的。 而且，我也不打算让闻仲知道我可能会帮他。毕竟人性的贪婪我可是深有体会。 “哟！” 似乎对我的发言很感兴趣，闻仲挑起了一边的眉头，“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话，真是想不到。” “虽然你要是死了我可能会觉得难过，不过也仅限于难过罢了。” “你竟然也会难过，还真看不出来。” “当然会难过，因为可以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坏掉了，再找一个可是很麻烦的。” 他问的随意，我回答的也很直接。 “我就知道。” 而闻仲对于我的回答也没有生气——毕竟我训练他是为了打发时间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最初他可是为此消失了整整一年，最后还是朱氏拖着他过来找我才顺水推舟的开始训练。 啊啊……说起来的话，如果是朱氏要求的话，那么闻仲的确也有可能会答应呢。 “这话说得好玩呢，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么？” “只不过还是要感叹，我们的价值观果然完全不同啊。” 闻仲抬起了一只手挡在了眼前，透过指缝看着天空，“反正我也没有仙人骨，无法修炼，所以再怎么样也无法理解你们的那种思维，那么索性就不去自寻烦恼了。” “你这种心态其实挺不错的。继续保持吧。” 我说得是实话，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这种“自知之明”的， “要是没有这种想法的话，我恐怕早就不来了。” 闻仲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勾起了唇角，“其实比起‘玩具’，我们之间的关系用‘师徒’来形容更恰当一点吧？” “不好意思。” 我挑了挑眉，再次泼了一盆冷水下去，“现在的你连记名弟子都不是。” “即使如此我的确是把你当成老师了……虽然你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也没有。” 闻仲自嘲的笑了笑，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在意我说的话的，“好吧好吧，我知道我没什么资质，当你徒弟是丢你的脸。” “并不是你资质的关系。” 我摇了摇头，看向闻仲很认真的说道，“而是我不适合当一位老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虽然对于解惑这一点我是很有自信没错，但是问题是授业……我连自己的能力都不是特别明白还怎么能教别人？ 至于传道就更别说了，自家的三观自家清楚，我要是去塑造别人的三观，那个孩子到最后能保持着普通人的状态不长歪我就该庆幸了…… “为什么？” 闻仲的疑惑并非作假，“我觉得每次训练的时候，你的讲解都非常好啊。” “当人老师要教的可不光是这些。” 对于闻仲的话，我只是一笑置之，落地站好，随手输了一道灵力进入闻仲的体内，“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别趟这里偷懒了，也该回去了。” “……是是是。” 点了点头后，闻仲翻身起来，看着微微顿了一下后道，“不过，参军这件事情是已经确定下来了。这是来自于王的征兵令。”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没等我的反应，就匆匆跑走了。 “我知道了。” 我愣了一下后才反应了过来，虽然知道已经跑远的闻仲是肯定听不到了，不过我还是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征兵令么？ 这就完全属于不可抗力了。 看来这次真是我多虑了，我就说以闻仲的性格没太可能会将自己给卷入这种麻烦事情中去的。而且就他那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对朱氏有好感的迟钝情商，也没可能会为了朱氏而把自己给卖掉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确认了之后，我倒是感觉自己的心里轻松了很多。 毕竟……闻仲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孩子，看着他这样一点一滴成长起来，也算是我眼下乏味生活中的唯一乐趣了吧？ 不过可惜了，如果闻仲真的不得不去参军的话，或许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呢。 这样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惜。 但是反正闻仲又不是回不来，没差啦。 最多在他正式参军之前，我送他一道护身符好了。 正好闻仲要离开，我也趁这个机会去搜集材料打造一些法宝武器以作备用，嗯……再做几柄凡兵好了，毕竟……闻仲对我还是挺尊敬的。 严格说起来，我也算是闻仲这小家伙的半个指导老师嘛！虽然闻仲这小子没有仙人骨无法修道，不过送他点小玩意我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了，法宝武器什么的他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