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所谓家人
“夜夜，该起床了。” 阿天的声音响在了耳边，蒙蒙胧胧的仿佛隔着一层纱般，一点也听不真切。 “……再让我睡一会……” 咕哝了一句，软|绵绵地拍开了不断在我脸上sao扰的某只“魔爪”，打了个呵欠后，连眼睛都懒地睁，孩子气得往被窝里拱了拱，把自己抗拒得卷成了一个蚕茧。 不起床就是不起床，你奈我何？ 反正好和玥外出至少要一个礼拜，也就是说我有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偷懒，不抓紧时间好好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休息就真太对不起自己了。 毕竟昨天下午，为了打破瑟蕾尔用“神之记叙”做出的空间结界，我强行使用了还没能完全掌握的言灵，如果不是融入了“初始碎晶”开挂做为力量的增幅，而瑟蕾尔又及时撤去了结界，我估计都撑不到等冬木士度过来帮忙把阿天带回来。 不要忘记我现在还在特殊时期，本来能动用的力量就少，昨天更是接二连三的使用|力量，当时精神紧张注意力集中倒也么什么，可一旦放松|下来，这酸爽的感觉……现在我还能撑起意识回答阿天已经算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不过这种事情我没打算说出来，毕竟严格算起来的话，阿天就是导致我陷入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我可不想说出来后让他有心理负担——毕竟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 “可是……现在都已经中午了，夜夜你好歹先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再睡啊……” 阿天无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同时，一只手伸过来和我开始了“被子争夺战” “……帮我拿进来就是了……” 打了个呵欠，我睡意朦胧的把身|体蜷缩了起来，抱着被子怎么都肯放手，“天，我现在真的好累……让我多睡一会吧……” “知道了。” 似乎是因为判断出我此刻的精神真的很差，阿天松开了拉着被子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就掀开被子起身离开了。 后背的温度突然离开，我感觉到清晨空气中所特有的微凉，我不由将身|体蜷紧了一些，有些不适应的裹紧了被子。 果然……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有阿天|体温|的地方睡觉的样子。 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呢……这个习惯…… 勾了勾唇角，我埋首被褥中，上面檀香的气息浓郁芬芳。 不过，这种有人宠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的话，就算是会变脆弱，也无所谓吧？ 那种漫溢在心底的，暖暖地，名为“幸福”所带来的舒适感受，简直就如同罂粟花般美丽而诱|惑…… 让人明明知道危险，却也…… 甘愿就此沦落。 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我再次放松了身|体，放任意识再次下沉，陷入睡眠中来恢复昨天过|度的消耗。 嗯，等恢复过来后，一定要再去一趟白山见见太郎感谢一下他。 还有……十二神将也要…… 呼……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夜夜，你总算是醒了。” 看到我醒过来，阿天显然是松了口气，“你要是再不醒我可真要去通知好大人了。” “只是力量消耗多度了。” 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随眠而有些酸|软的四肢，我伸了个懒腰后试着坐了起来，“有吃的么？我肚子有些饿了。” “炉子上热的粥，虽然味道比较淡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正好，稍等我去拿。” 摸了摸|我的额头似乎是在确认我没有发烧后，阿天转身就从我房间中消失了，让我忍不住摇头失笑——把瞬移的能力用在了端饭菜上的这种事情，也真亏阿天能做得出来。 虽然一下子睡了两天，但是对于饿的感受也没有太过明显，简单的喝了一碗粥后就感觉已经饱了，然后身|体也基本上恢复了可以自|由行动的力气。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卫生间好好洗了个澡。 虽然身|体的清洁方面只要贴一张清洁符让它自动发挥效力就能解决，但终究还是会在身|体上残留异样的不舒服感，不过唯一让我庆幸的就是床|上因为清洁符的关系没什么明显的痕迹，不然真要被阿天看到了，我就该考虑是不是找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再说了。 “这两天有人找我么？” 走出房间后，正好看到阿天在把我的手|机从充电器上拿下来，于是顺口问了一句。 “关于你转校考|试的事情，幸村说手续已经办妥没问题了。等九月份开学即可。” 阿天把手|机递给了我，“接下来夜夜打算做什么？” “去一趟白山。” 去见见太郎，顺带在他那边探探口风，如果能行的就直接布置个正规的召唤法阵，看看能不能把十二神将给召唤出来。 十二神将如果没有契约者是不能随意从幻想界来到人界的，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人而不是灵，正好可以作为“契约者”。 之前关于十二神将的事情我有问过好，好表示他有火灵后已经不需要再使用十二神将了，单纯作为探亲访友而召唤出来他们，也是对他们的不尊重，更何况…… “千年已过，物是人非……十二神将存在的只有职位而非本人。” 这是好对我说的原话，总让我有种不太妙的感觉，“我个人其实并不推荐你去召唤他们。” 十二神将存在的并非本身而是神职。 这个概念我曾经在和红莲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过，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现在听好旧事重提后，隐约的猜测还是让我有些不安。所以打算先去问问看太郎，看他知道些什么再说。 “白山……” 阿天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白山的哪？” “白山上的比竎神社啊。” 察觉到了阿天的异状，我有些困惑的眨了眨言，“阿天你应该知道的。” “我是知道没错……” 阿天从后面环抱住了我的身|体，把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可是为什么夜夜你要去那边？那边除了一把破刀外什么都没有。” “你似乎很不喜欢那边的样子……” 我侧头看向阿天，猜测着，“因为那边曾经是你的封印地？” 感觉阿天此刻的样子用“炸毛”来形容非常的恰当，只不过……没记错的话阿天是狐狸吧？犬科生物也会炸毛？ “……” 含糊的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阿天说的内容是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清：“什么？” “夜夜要去我就陪你一起去好了。” 撇了撇嘴，阿天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神色，“毕竟那把破刀也算是故人了。” 阿天和太郎果然是认识的，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听阿天的话，让我觉得这么诡异呢？ 狐疑的瞅了阿天一眼，发现他似乎已经从炸毛的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看不出其他端倪的我只能耸了耸肩，决定等以后有机会再问。 反正太郎就在白山不会跑，总有机会能把这个原因给挖出来的。 、 白山的比竎神社一如既往的冷清，和几天前所见别无二致。 在鸟居左侧的柱子上敲了敲后，我熟门熟路的进入了神社的“里界”。然后看到了正在挥刀练习的太郎。 几乎与成年女子的身高等长的大太刀握在他的手上，竟是那样的轻|盈。而那嚯嚯的挥刀声光是听，就绝对不会怀疑其中所蕴含的力道。 看到我和阿天的来访，太郎对着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不过手上的锻炼却依旧没有停止。而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件失礼的事，而是对着他挥了挥手后，就带着阿天熟门熟路的往神社的里间去了——太郎这边的茶的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我决定先让阿天去泡壶茶然后等他锻炼结束后再坐下来慢慢聊。 可能是我和阿天过来的时候太郎已经锻炼了有一段时间，总之在这边阿天烧好水开始泡茶的时候，那边太郎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入了里间。 “看来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扫了我和阿天一眼，太郎正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沸水浸泡的时间短了导致茶香没有充分酝酿，你的手艺退步了很多。” “又不是泡给你喝的。” 阿天翻了个白眼，“当心茶喝太多直接锈掉” “此事不劳你费心。” 对于阿天的嘲讽，太郎神色淡定。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阿天和太郎明明还算和平的对话，我总觉得似乎隐约听到了电闪雷鸣的声音——看的出来阿天和太郎应该是属于天生气场不和的那种，这还真让人伤脑筋。 “咳嗯，说起来太郎……”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我直接切入了两人骂完全没营养的对话，“我记得你有提过感到自己被召唤吧？之后消失的那段时间也是为了回应|召唤……能详细说说么？我很好奇。” “切，这有什么好说的……一把刀还能做什么？” 阿天以在场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着，被我直接就手敲了记暴栗后，撇撇嘴直接变回了狐狸的样子，然后趴到了我的膝盖上蜷好就不动了。 “那的确是段很神奇的经历。” 太郎看着我和阿天的互动，微微勾了勾唇角，金色的凤眼中带上了一丝怀念，“你知道审神者么？” 我挑了挑眉：“神道|教的审神者？” 神道|教算是日本的原始教|派，是以自然精灵崇拜和祖先崇拜为主要内容，大体分为神社神道、教|派神道和民俗神道三大系统。信|仰多神，号称有80万神、800万神或1500万神，特别崇拜作为太阳神的皇祖神──天照大神。祭祀的地方称神社或神宫，神职人员称为祠官、祠掌等。而神道|教所祭拜的“神”不仅是所谓的神祇，亦包括了一些骇人听闻的凶神恶煞。 如果没有记错，在明治维新(1868)以前，因为佛教盛行，所以神道|教处于依附地位，二者结合形成两部神道、天台神道等神道|学说。顺带一提，通灵者和阴阳师按照归属划分来看，都属于神道|教。 而审神者顾名思义，就是审判神，聆听其神谕的人，也就是辨别神的真伪和种类，能听到神的启示的人。 “类似，不过我去的地方只是借用了这个名称罢了。” 太郎放下茶盏解释了起来。不过他真的很不擅长说明，说的有些零零碎碎的，不过我还是弄明白了大概的情况。 西历2205年，一群企图改变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也就是时间溯行军，发起了对过去的攻击。而当时的政|府为了阻止他们，派出了通|过测试可以唤|醒沉睡在器物——大部分都是武|器——中的思念和灵魂（可以理解为付丧神召唤）并为己所用的“审神者”，去各个时代阻止这些“历|史修正主|义者”。 “等下，是去各个时代？” 眨了眨眼，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各个时代……” 似乎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太郎点了点头，“我参与的战场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一直到幕府末期，明治维新之前。不过其他的刀灵倒是各个时代的都有，我遇到了不少熟人——包括我弟|弟也在其中。” “哈，这还真是……” 抽|了抽嘴角，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么，如果是可以自行唤|醒的话，也就是说……你有见到过另外的‘自己’么？” 想想看那场面还真是……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主体思维什么的不会混乱么？ “确实见到过，感觉很奇妙。” 似乎陷入了回忆，太郎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是相似而不同的存在。即是我，也非我。当我战死在战场上之后就重新完好无损的回到了神社之中，虽然还记得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但总如隔了层雾般没法全部回忆起来。” 我秒懂——这应该就是类似于英|灵王座一样的设定。以存在的刀作为原初的范本，被审神者唤|醒的那些刀灵则是由这个范本衍生出来的副本，然后拥有各自的经历形成了不会被时空认为是“同一个”的差别，不过在刀灵死亡后，这些记忆就会回归范本那里方便查阅。 对于太郎来说，那些记忆恐怕更像是一种较为真|实的梦境吧？ “会怀念么？” 看着太郎的神色，我有些好奇，“除了你弟|弟外，你还遇到过哪些刀灵？” “这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很显然太郎并不想在这方面多谈，听出了他话中隐含的拒绝，我也就没有再多问。毕竟太郎的性子在那边，这次能说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和时间溯行军在各个历|史事|件中对战的审神者和刀灵…… 下次找瑟蕾尔去问问看好了，总觉得这应该归到时空管理局管辖的范围内才对。 和太郎一起品茶赏景外加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十二神将的事自然也问道了，不过太郎也是和好一样不建议我召唤他们，这让我多少明白了些什么，没有再坚持要召唤了。 因为比起联|系后得知那些朋友的噩耗，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们维持在我记忆中最初的时刻。 不得不说，和太郎的聊天很愉快，虽然阿天偶尔会插口吐槽，但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件难得能让我心情沉淀平静下来的事情。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好和玥回来是在四天后，问了才知道是玥要去抚养她长大的孤儿院做慈善义演顺带看望院长，所以好才会陪她一起去。 “于是这算是见家长了？” 我忍不住调侃——然后理所当然的被玥敲了脑袋，不过那力道不痛不痒的。 “你状态恢复了？” 边上的好挑了挑眉，显然是看不过去我调侃玥和他，说出口的话根本就是威胁嘛！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对着好还有玥做了个鬼脸，我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你怎么……” 似乎是注意了我的状况，好走过来伸手按上了我的额头，一种熟悉的暖流自额心流转遍了全身，调理恢复着我的身|体，“这种情况，应该不止是因为生理上的原因吧？” “嗯，遇到了点事，力量差点透支了。” 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加上也无法想象好和瑟蕾尔直接对上的场面，所以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敷衍了一句，“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 “影，我要听实话。” 好看着我皱了皱眉，“还是说你要我去问阿天？” “这个……” 我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边上的玥。 虽然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虽然拥有灵力能够模糊感知到周围的活物环境，但玥还是只能算是普通人，她在这里有些话还真不太好说。 而玥似乎也意识到了我沉默的原因，笑了笑：“我要去做点吃的，小影你有想吃的东西么？” “随意啦，玥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好的。” 等到玥离开后，我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靠垫斟酌了一下措辞后开口，“好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好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你遇到的事情和这有关？” “嗯，可以这么说。” 我没打算隐瞒，毕竟好以后肯定是要成为通灵王的。 等他拿到G.S.后，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同，如果我是瑟蕾尔，肯定是要让他成为“神之记叙”中被约束的一员以防万一的。 与其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看好和瑟蕾尔打得天崩地裂，还不如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毕竟有所准备的话，虽然要承担责任，但相对来说享受到的福利也很多。 不然我那个时候也不可能会那么快就松口答应瑟蕾尔的条件。 “好，你知道时空管理员么？”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考虑着不太刺|激人的说法，“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所有的人物都有设定好的命运……按照早就已经注定好的剧本，将一切延续下去。” 这下不止是好，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用狐狸的样子溜过来趴到我腿上的阿天，身|子都僵了一瞬。 空气瞬间凝滞。 “影你的意思……” 好慢吞吞的开口，不过我能听出来他平静音调下蕴藏的怒火，“是我想的那样么？” “不用那么紧张的，好。” 大概猜到了好所想到的是什么，我摇了摇头算是否定了他的想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说出来了。因为这个世界的性质发生了转变。有很多人的命运都偏离了原来设定的轨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在性质完全转变前会相当的脆弱——脆弱到一不小心，就会彻底的毁灭。” 聪明如好，我相信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良久后，好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算了不用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不会在转变过程中被毁掉，有了管理员这样的存在。来排除掉一切会对这个世界形成危害的存在。” 我耸了耸肩，摸了摸还僵着身|子的阿天，“阿天因为身世的关系，差点因为知道了不该的知道的事而被处理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管理员的人手严重不足。所以我把阿天保了下来。” “你是说……” 对上了好若有所思的黑眸，我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不过好你此刻存在的本身就已经超出很多人意料了……所以可能很快就找上你。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还是提前说明一下才好。” 按照好还有瑟蕾尔的性格来说，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概率真心很高。我才不想到时候被逮去当苦力…… “因为我的复活？” 好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么？” “大概是等到好你拿到G.S.之后，不会太迟的。” 思考了一下后，我给出了大概的期限，“不过等拿到G.S后，好应该就会明白这个世界的脆弱了……到时候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顿了顿后，我看着好意有所指，“毁灭一个世界……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容易。” “那么……” 好站起了身，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勾了勾唇角，“你认为我会选择什么？” “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的。” 我抬头直视着好的双眼，坦然回答，“因为我相信着好，也不会辜负好你对我的信任。” 不问理由，不管对错，无条件的支持，只是因为决定那个人的是——好。 我所在意的，重要的……家人。 事实上，就算好想毁掉这个世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他。 因为我不是全宗那个完全自以为是的家伙，对好的了解让我选择相信他，支持他。 因为他是好，也因为他是……叶王！ 虽然千年的轮回让他改变了很多，但灵魂的本质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样的纯粹。他是好，也是叶王，是我所认定的……家人！ 我相信，玥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呵……” 好轻笑出声，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我知道了。” 感受着好的手在我头顶的力度，我也弯起了眉眼好心情的抱起了趴在我腿上的阿天。 好因为我的动作而将视线落在了我怀里的阿天的身上，然后对上我的视线挑了挑眉：“影，阿天是狐狸吧？” “狐狸又怎么样呢？” 我歪着脑袋，有些古怪地看着好，“好会在意这个么？”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不过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你不在意就行。” 好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不过……你方才说到阿天的身世……有什么问题么？” “不能算是问题。” 阿天有可能是苏妲己的直系后代这种事情，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背景罢了，我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怀里已经支棱起耳朵但是却依旧在装背景板的阿天，“通灵王大赛的时候，好不需要再找别的同伴了。我和天就能帮到你。” 好没有顺着我的话题继续，而是拍了拍我的脑袋：“早点休息吧，过几天晚上带你和玥去东京湾看烟火。” “真的？” 东京湾的烟火是每年的八月中旬，从东方光影的记忆里倒是可以翻出这点讯息，只不过……好似乎不像是会做这种多余事情的人啊。 “这是玥的提议。” 大概是我看向好的目光有些诡异，好丢下这句话后，就起身去厨房了。 八月中旬啊…… 抱着阿天靠坐在沙发上，我有些愣愣的出神。 说起来，我有点挂念火影世界里的那些人——毕竟如果按照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比例来看，那边应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吧？只不过，当初设置在送给我爱罗的那个星螺上的法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被触发的迹象，这让我多少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爱罗是个执着的人，只是他执着错对象了。 “夜夜在想什么呢？” 怀里的阿天抬头蹭了蹭我的面颊，好奇道。 “没什么……” 摇了摇头，我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想到了一些小事。” 我爱罗，你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 放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