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月夜之约
这里是……哪里？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过分单调色泽。 白色，灰色，黑色……还有远处隐约的红色。 天是覆盖着阴云的灰色，地是铺满了骨骼还有砂砾的白色，在地面或者天空中移动的东西是带着白色面具的黑色，远处的地与天交接的地方可以看到隐约的黑色山岩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构成的暗红色。 铺天盖地满色满眼，沉重到让人无法呼吸。 而那些在活动的，胸口开着一眼可以看到对面空洞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生物”。 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仿佛耳中带着厚厚的耳塞，安静到……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不到…… 这里是……哪？ 脑海中转过无数的思维，然后在搜索到记忆中关于某个世界的名称后出现了短暂的定格。 如果有镜子的话，我觉得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可以用“呆滞”来形容。 这里就是影·翼所呆过的，不知道有多久的阴影世界？！？！ 可是为什么？不管怎么看，那些头上有着白色面具的黑色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是耶洛斐尔·翼传递过来的记忆中，关于漫画《死神ВLeach》里面的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应该呆在火影世界里帮时翔夜完成她的心愿么？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张了张口，却发现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喉|咙间干涩的颤|动着，为了吐出字音而不断的努力中。 感觉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回应，只有安静。仿佛这个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死寂，耳朵中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听不到。 莫名的感情在胸口翻滚着，吞噬着呼吸，近乎窒|息的感觉仿佛硫|酸一样侵蚀着神|经。 按住了胸口，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闭上了眼睛。 空虚……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仿佛会吞噬一切的……空虚…… 影·翼，就是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一直到她，成为了这一界的王者么？ 这种仿佛要把人吞噬掉的空虚，影·翼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仅仅只是靠对耶洛斐尔·翼的执念么？！难怪最后连她都陷入了疯狂…… 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疯那才是奇迹。 不对，这不是重点！ 再次看向了周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离开的特殊之处。 难道，我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么？ 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我手足冰冷的环住了胳膊。 身|体……好冰…… 我这是在……恐惧么？ 恐惧这个世界？还是在恐惧……只剩下我一个人？ 曾几何时，我也有了惧怕的东西呢？ 而我又到底在惧怕什么？而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回答。 张了张嘴，喉|咙中滚动着字眼，却依旧没有办法发出声来。 ……谁……有谁能……带我离开这里？ 我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此刻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离开这个让我感觉窒|息的地方。 竟然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上那么并且成为“王”，难怪影·翼到最后也是接近于疯狂的边缘——这么恶劣的地方，换成是谁都会疯掉吧？ 到底有谁……能带我离开？！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我感觉到的是刻印在手背上的血契图案突然亮了起来，然后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流动，意外的驱散了那股窒|息感…… 这是…… 阿天？ =====================我是切换回现实的分割线=================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刺目亮光。 晚上……了么？ 眨了眨眼，我一时间感觉有些恍惚，抬起了手却发现上面的血契图案并没有显示出来，而枕头边上阿天的呼吸声显得非常平稳。 原本应该是很黑的病房，因为自窗口洒进的淡淡月华，而隐约显现了物品的轮廓，如同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 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多少都放松了下来。 怎么会忘记？在这里的我，其实并不是独自一个人……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我努力放松着神|经——我不是影·翼，也不是东方光影。和她们不同，我始终有阿天陪伴在身边。 “做噩梦了？” 淡淡的，很冷清却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 “我爱罗？” 我有些惊讶的转头，这才发现似乎是因为睡久了的关系，脖子的肌rou|感觉好酸。 而映入视线中的，是我爱罗正屈起一条腿，倚坐在窗框上偏过头看着我的画面。他一直随身带着的葫芦正横卧于他的脚下。 银白色的月华洒在他的身上显得分外柔和，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柔光，映着他的那头火红色的短发，看上去仿佛是隔着一层玻璃去看跳跃着的火光一样——虽然无法碰|触，却感觉的到温暖。浅青的琉璃眸子注视着我，似乎是因为月光的关系，流转着一层精润璀璨的光芒。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我爱罗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安详感，虽然依旧有着孤傲的气息却不会太过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而以往的暴戾此刻更是感觉不到。 有那么一瞬，我承认我自己看呆了。 因为听到了我的声音，我爱罗的眼角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是在询问我有什么事。 “你在守夜？” 这话出口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说了废话——如果不是守夜的话，以我爱罗的性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感觉上，我爱罗好像很难和“守夜”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样子。虽然从设定上来说习惯不睡觉的他是这么做的最适合人选。 “你做噩梦了？” 我爱罗似乎是因为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所以看着我又轻声问了一遍。 “噩梦也算不上……”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只是梦到了一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个我梦到的莫名其妙能和影·翼扯上关系的空间——或者说是世界，总让我有一种“这个世界真小”的感觉。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梦到那个空间。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是一种巧合。 因为有力量的人的梦，其实是一种征兆，区别只在于能否从中解读出有用的讯息。 “乱七八糟？” 我爱罗看着我，眼角再次挑了一下。 “嘛……不重要。总之现在醒了就好了。”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不太舒服——不过我爱罗在这里我也不好起身换衣服。幸好被窝里还是很暖和，稍微捂一下应该也就干了。 “你发了一个礼拜的高烧，今天温度才下来。” 沉默了一会后，我爱罗再次开口，“现在需要叫医生么？” “不用。” 我摇了摇头，确定身上的汗干了后，就从床|上撑坐起身，“现在什么时候了？” 视线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发现阿天就在我的枕头边上蜷成了一团，显然睡得很沉。我随手拿了块枕巾给它盖上，它竟然小小的打了个呼噜，晃了下耳朵后就又没动静了。 看起来应该是那次终焉谷的战斗把他给累到了，虽然当时看不出来，不过很显然那个时候的阿天在逞强。……当然了，或许也和我昏迷了一个礼拜有关系。 看窗外月亮的高度，似乎也是刚入夜不久的样子。 “大概八点左右。” 我爱罗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肚子饿么？” “这个……” 正想说自己的肠胃压根就没知觉的时候，我和我爱罗同时转头看向了门口，几乎就在下一秒，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随着我爱罗的声音，房门被轻巧打开，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组合出现在那边——不过看她们手上拎着的东西，应该是过来送吃的。就是不知道眼下这该算是晚餐还是宵夜了。 “我爱罗大人，你该吃东西了。” “啊，凌夜你竟然醒了？” 两个声音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祭？水无月？” 我挑了挑眉，“你们这个组合还真是罕见。” “我是过来医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顺便帮静音jiejie带东西过来的，结果路上碰到了找不到房间的小祭。” 水无月耸了耸肩，率先走入了房间找位置坐了下来，“她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我好人做到底送她过来了。呐，这些水果应该都是你爱吃的。” 说着，她将一兜子水果丢到了桌子上。 “那个……本来应该是手鞠jiejie过来送饭的，不过我过去的时候正好奈良前辈过来了……” 祭将一个饭盒放到了桌子上，“所以我就帮忙了。不过木叶好大，这医院也好偏……问了好几个人我才找到这里。” 奈良前辈？ 我愣了一下后，才顶着一脑袋黑|线反应过祭说的应该是鹿丸那家伙——话说回来鹿丸不是应该躲手鞠还躲不过来么？怎么竟然会跑去找手鞠？难不成还真像漫画里说的那样这两个人看对眼了？他们这才多大啊喂？！ “我爱罗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没什么胃口。” 我对着我爱罗笑了笑，随后转头看向了水无月，“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按照我对水无月那唯恐天下不乱爱凑热闹性子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事这孩子绝对不会跑医院来无视献殷勤。 我爱罗听看了我一眼，随后手一挥重新背上了葫芦，径自向着门外走去。而祭则是对我行了个礼后就重新拎着饭盒追了出去。 “真看不出来风影大人也会做这种事情。” 一直等到我爱罗和祭离开后，水无月才啧啧出声，“果然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都说了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因为水无月也是女性，所以我没什么机会的下床穿好了衣服，“发生什么事情了？” “佐助叔和鸣人叔打了一架，已经叛逃了。” 从水无月的话中，我就知道她对于终焉谷的记忆肯定已经被阿天给修改过了，不然她是不可能这么说的——事实上，就算她的记忆没被修改，我相信以她的聪慧也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捂在肚子里烂一辈子。 “然后？” “那个……之前我因为一些事让奈良前辈先回来了，所以没去成波之国……” 对了对手指，水无月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而奈良前辈最近这段时间也比较忙，所以想问问看能不能再帮忙安排一下。” “你让鹿丸先回来了？” 虽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此刻我还是适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你怎么安全返回的？” “……那个……得到了一点别的前辈的帮助……” 结果水无月竟然给我红着脸玩起了欲言又止，而我则是从她的这种明显不对劲的反应中看出了一点点不妙的端倪。 我勒个擦……不是吧？！虽然知道宇智波鼬的杀伤力很大，但是不要忘记水无月是从平行世界中的“未来”过来的，从她对佐助鸣人的称呼中就能看出来她和宇智波鼬的身份差别了，怎么现在竟然…… “别的前辈……谁？” 我承认我有点明知故问，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指望水无月能如实回答。 话说回来，我还真不知道鼬那家伙到底是转性了还是在考虑别的什么，竟然还真把水无月这个孩子给平安送了回来。 “是伊比喜前辈。” 结果水无月直接给我即答……很明显是早就想好了托辞了。 “……” 盯着水无月看了五六秒后，我才移开了视线，“知道了，等出院后我就帮你安排。这次别再给我出问题了，行么？” “那太感谢了！” 水无月相当狗腿的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苹果帮我削好递了过来，“我保证这次不会出问题。” “你自己多少还是注意一点吧。” 看着水无月，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前不知道让你回去的办法，没准你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定居下来。做事多少想想前因后果会比较好。” “嗳？” 听了我的话，水无月眨了眨眼，“凌夜你这话说的很奇怪……你要走了？” “嗯。” 对于水无月的敏锐我并不意外，不过还是说了点善意的谎|言，“去沙忍之前就接到了任务，已经耽搁很久了，而且这还是一个长期任务。所以我大概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在木叶，没法照顾你。” 虽然原本照顾水无月也不是我的责任，不过毕竟这孩子也算是时空转移的受|害|者。在眼前的话能多看顾点就顺手为之罢了。 “我知道了。” 水无月点了点头，看我吃完苹果后就站起了身，“那我回去等消息了。” “去吧。” 看着水无月离开后，我顺手将果核丢入了垃|圾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离开木叶是我醒来后就已经开始计划的事情，最近体|内力量的增长有些太快了，我怀疑是这个身|体出了问题需要调整。 有阿天在我倒是不担心调整会出问题，不过这个时间就不确定了——虽然我自己估计的是差不多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只是这样一来需要解释的麻烦就更多了。首先就是我要确保在我失踪的这至少长达一到两年的时间，不用担心被木叶列入死亡名单，不然等回来后我就该头疼了。 然后，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按照剧情发展来看，三年后的那次永久的分别。 要考虑的东西太多，让刚从昏迷中清|醒没多久的我隐隐觉得头脑发胀。 呼出了一口气，我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上到了屋顶晒月亮。 木叶医院这边的晚上还是很安静的，只能听到秋蝉鸣噪的声音，不过外面的温度倒不冷，夜风吹在身上带来了一阵凉爽的感觉。 “夜？” 然后，一个人从边上跃上了房顶，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爱罗。” 抬头看着站在我身边的我爱罗，我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祭那小丫头呢？” “已经让她回去了。” 我爱罗回答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我身边坐下来后顿了顿又开口，“你真不用吃东西？” “刚刚在房间里吃了个苹果，没问题的。” 笑了笑，我扭头看向了头顶的星空，“说起来，上次在终焉谷的时候……你听到了多少？” 算了，问题总是要一个一个解决的。 “一部分……” 我爱罗对于我的问题倒是没有隐瞒，“我原本以为九尾是唯一的。而你的那一只九尾，看外表真看不出来……是因为契约的关系？” “是的。” 支着自己的下巴，我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我和佐助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倒真是意外我爱罗竟然到的那么早，水无月那个时候没能拖住他么？ “……” 我爱罗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是的。” “你知道么我爱罗，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转头对着我爱罗笑了笑，我说的云淡风轻，“两年|前的某次紧急任务，我为了保护同伴动用了禁术，虽然当时没什么不妥，可是事实上……” “被忍术反噬了？” “是的。” 点了点头，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禁术反噬的痛苦我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虽然明白那已经是大限将近，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甘心。因为我还有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 “时翔一族的预知能力么？” 因为我爱罗的话，我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爱罗见我看向他，用手指了指额角：“特殊的标记，我查过资料的。” “是啊……不过有些事情我宁愿自己没有看到。” 苦笑了一下，我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因为住院的关系，护额已经被摘下来了，“或许是因为我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我唤|醒了沉睡中的时翔一族的契约兽，也就是天。它和我签订了契约，在延续我的生命完成愿望之后，我需要解除时翔一族施加在它身上的封印，放它自|由。” “不会再次造成破|坏么？” 我爱罗话题转的非常的生硬，很显然是不想在我“命不久矣”这方面多谈。 “天和鸣人|体|内那只不一样，它是和平主|义者。” 看着我爱罗那略带生硬的神色，我笑了笑，“事实上我很怀疑，就算我解除了他身上的封印，它最多也只是会去找个地方继续睡觉，而不是想要破|坏世界……我觉得它和那只九尾打的那一场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拯救月光疾风么？” 我爱罗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闷，这让我有些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办法从他此刻的扑克脸上看明白他的想法。 “他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对于他的说法，我也没有否认，“我要救的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总而言之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还有谁？” 我爱罗的追问让我有些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在唇边竖|起了手指：“这可是秘密。” “啧！” 轻哼了一声，我爱罗别过了脸。 夜风吹过，带着呜咽的声音。 似乎有点凉了…… 我站起了身，准备换个挡风的地方，但是或许是因为坐久了有点僵硬的关系，我直接脚下一滑：“啊！” “！” “虽然有点多余，不过还是谢了。” 被我爱罗单手环腰抱住的我忍不住自嘲道。 此刻正悬在半空中我们，脚下踩着的，是从我爱罗葫芦中飘出来的浮沙。 “走房顶也会打滑？” 让浮沙将我们重新送回病房后，我爱罗看着我，水色的眼中带上了一点点笑意，“你还是提早休息会比较好。” “谁让我是伤病患呢……”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我双手一摊表示错不在我，“换成是你估计会比我还惨。” “……” 我爱罗看了我一眼，“我不会沦落到你这种程度。” “话别说得太满哦！” 瞅了他一眼，我随手比了下他和我之间的高度——现在依旧是我比他高，“果然还是个小|鬼。” “！” 于是直接被瞪了。 “我爱罗……” 在他的坚持下，我重新躺回了床|上，而我爱罗也重新坐回了窗台上，不过暂时没有睡意的我直接支着头侧看向他，“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回沙忍村打算做什么？” 果然还是被子里比较暖和啊…… “不知道……” 将身上的葫芦重新放回了地上，我爱罗双手环胸背靠着窗框，转头似乎子欣赏窗外的夜景。 “那么……” 向着漫画中的场面，我笑了笑，“成为风影怎么样？” 我爱罗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看向我：“为什么？” “我记得，我爱罗你曾经说过，自己是作为最强的武|器而出生的吧？” 对着他温和的笑了笑，我说着自己的理由，“但是我也记得，我爱罗也说过想找到自己想守护的人么？那么……为什么不试着去尝试一下呢？用你的力量。” “改变……么……” 我爱罗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可能么？” “为什么不可能……” 我耸了耸肩，“我爱罗现在不就在改变么？虽然现在可能还有人会怕你，但也有人喜欢你啊——祭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 我爱罗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我微笑道，为了加强他的信心还特意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我记得当初和你的赌约，你还欠我两件事吧？” 我爱罗转过头看向了我：“你想用在这里？” “为什么不呢？” 我点了点自己的额角，轻笑道，“我的第二个事，就是要求我爱罗你成为下一任的风影。这么一来没问题吧？” 我爱罗沉默了一会，转过了头：“我知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对自己没信心啊……” 我笑了笑，“我觉得我爱罗会是一个很好的风影。” 我爱罗没有回答。 想了想，我摸索了一下床头柜中应该是用来放原本衣服杂物的抽屉，然后从放在那边的衣服中掏出了一个东西丢给了他：“送你。” “这个？” 我爱罗接住后，疑惑的看向了我。 “礼物。” 那是一个用淡淡的水碧色的丝线混合着同样淡素的沙色丝线编成了繁复的图案，下面缀了一个小小的琉璃葫芦的平安结。 “送我的？” 他看着平安结，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为什么？” “因为我爱罗是我朋友啊。” 我觉得他的这种反应非常有趣，“朋友间送东西不是很正常么？喜欢么？” 我爱罗的唇角淡淡地向上扬了起来：“嗯。”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我特意把两件事混为了一谈，趁着我爱罗还有些迷糊的时候像他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我爱罗看着我，没有反应。 不过，从他带着困惑的表情上来看……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过来啊，你总不会打算让我下床过去吧？” 某方面来说，我爱罗真是意外的呆呢…… 看着我爱罗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走到了我的床边，我伸手拉过了他的一只手，与他小指相勾，然后盖印：“这个动作就表示‘约定了，谁也不许反悔’的意思。” 我爱罗的手，和阿天一样是温热的，暖暖的感觉自手上相接|触的皮肤上传来，一点一点的蔓延到心里…… 我爱罗低头看着我和他交握的手，偶后抬起了头，一直抿成直线的唇角弯起了浅淡的弧度：“我知道了，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