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离婚
就在她哼唧哼唧准备进去的一刹那,张青终于从皮带扣里解脱。. 身子往后一缩,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刘然坐在地板上,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出来的?” 张青扭动着被磨刮的,血rou模糊的手腕,没理她,用碎步片捂着自己的身体,回房间了。 当然,没忘记反锁门。 卫生间里,他不顾手臂上的伤口,在浴桶把皮都泡皱了,才起来。 穿好衣服,刘然已经抱着丫丫,若无其事的在沙上玩闹。 “我们离婚吧,之前的财产大部分都留给你了,那套房子也归你。”张青说完,穿上大衣出门去了。 刘然一开始没当回事儿,离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而且,他要是顾及儿子未来的声誉,就更加不可能离婚。 看来,这几天是把他逼急了。 不过,这些年,张青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想着刚才那具充满诱惑的身体,内心不由开始蠢蠢欲动。 “丫丫,咱们去找爸爸吧?” 丫丫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立马跳下沙,穿鞋子,着急找着自己的小帽子小围巾,忙的团团转。 刘然出去没多久,张逸就回来了,见家里没人,干脆直接去了隔壁的田家。 果然,张青正跟田老爷子下象棋呢。 看到他手上绑着纱布,而且血迹斑斑,吓得两腿一软,“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刮伤了,你回来我们就回去吧!”张青没多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难道父亲是不想单独面对刘然,所以才躲到这里来的? 张青说要走,田老爷子没多留,他们家这几天事儿多,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儿子商量。 刚进屋,张逸鞋子都没换,“我跟你妈说了离婚。” “真的?”张逸高兴的真想抱着他吧唧亲两口,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张青点点头,他没想到自己说离婚,儿子会这么高兴。 “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张青有些担心。 毕竟,这年代,离婚的人真不多。 谁家不是将就着过,哪就有到离婚的地步? “爸,日子是自己过的,管别人说什么呀?我希望你开心。”张逸倒了杯水给他,盯着手腕。 “这是她弄伤的!”笃定的肯定句。 “真的是我自己弄伤的,但也是因为她。”张青抬腕看了看,没有替她隐瞒。 “她人呢?”张逸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见人。 “不知道。”张青懒得去关注她,一个疯魔的,心理不正常的女人。 “走。”张逸重新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拉着张青就出门。 驼着父亲,自行车能踩出风来,吓得张青不时叮嘱他慢点儿。 “到底要去哪里啊?” “到了就知道了。”张逸没多说,一直骑进他们以前住的楼下。 张青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心头百味陈杂,“咱们一定要去吗?” “爸,既然要做个了断,又何必拖泥带水呢?”张逸没有停止踩车轮的频率,一直骑到那颗石榴树下,才撑住地,让老爸下车。 咣当咣当,直接敲门。 里面很久才有人应声,是**来开的门。 一看到是张青,立马就要关门,被手疾眼快的张逸抵住。 他哪里是年轻气盛的张逸的对手? 张青这时候也没多犹豫,径直朝曾经自己住过的卧室走去。 门口就是刘然的鞋子,而且还是前段时间上街,自己给她买的,看在眼里是**裸的嘲讽啊。 刘然正躺在床上熟睡,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一睁眼,张青赫然站在自己的床头,吓得她直接钻进了被窝。 这一刻,张青的心情,竟然是愉悦的? 不可思议的情感,让他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张逸在门外拦着**,笑道,“张叔叔,您知道张奇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来吗?” “张奇?”**眼睛蓦然睁大,立马想起她们临行前,儿子眼中的暴戾和凶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嗯,好朋友告诉我说,张奇和他mama好像在边疆吃了不少的苦头,近期刚刚平反,查清真相好像是被诬告了。”张逸的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是的,他忙活了这么久,怎么能这个男人日子好过?
“是你?你弄的?”**忍不住倒退三步,跌坐在椅子上。 将妻儿送去那个地方以后,他和刘然一样,内心同样不好受。 但,事情已经做出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又能怎样呢? 可是,儿子回来了,小时候脾气就不好的儿子,长大了,知道了真相,又会怎样呢? 完全不敢想象,不过,张逸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你确定是我弄的?不过,据说,他在边疆杀过人,好像是为了保护母亲不被人侮辱,一锄头直接把对方的头敲碎了。” 这不是他编的,只是那个男人是当地有名的恶霸。 他杀死他后,当地人甚至因此对他刮目相看,象征性关进去一段时间,接受改造后,又出来了。 甚至,他关在里面劳动改造的时候,母亲也被送到他附近。 母子俩一直都相依为命,接到平反的文件后,抱头嚎啕大哭。 收拾了几件张逸寄给他的衣服,书本里夹着回程的车票,带着伤病缠身的母亲,头也不回的踏上北上的列车。 “签字吧。”张青在书桌上拿了一张白纸,信手写下一份离婚声明,递给刘然。 “为什么?你不是不在意吗?怎么突然就要离婚呢?”刘然觉得张青的决定来的太快,快到连给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在意?哈哈哈~”张青扬天长笑。 “我难道不是男人?你刘然从头到尾到底把我当什么啊?”张青附身掐住她的下颚,厉声问道。 她想说什么,但是下颚的剧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落泪。 “哭?你有什么资格哭?”张青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从头打量到尾,欢爱过的痕迹遍布整个身体,甚至床上到处是斑驳的精斑。 他的视线比上午的刘然还要冰冷,就像看牲畜一样,甚至还不如高石庄养的那些牲畜! 至少,看到它们,会心生欢喜,至少能换钱,能吃rou。 可,看到眼前这具身体,他只有从心底泛起的恶心。 刘然蜷缩着,想用被单将自己裹住,被张青用脚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