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救张蝉(四)
“此子精血大损,刀之金气以入肝木之中,正是金克木也。” “现需拔出腔内金刀,在肝木上施以药石,然是否能活,全凭天意。” 一包药粉,被老郎医从背囊中拿出,然后浑身颤抖的交给陈平。 陈平闻郎医之言,打开药包,看向那药粉。却现是些许药材,混合的石灰也。 这药粉,连止血药都不如,如何能封住刀口。 “庸医,庸医啊。肝脏破损,竟然用石灰止血,岂不是伤上加伤。” 陈平双眼血红,怒喷张,拿出太阿宝剑,将老郎医一剑刺死。然后将尸体踹出马车。 “陈平,你个畜牲,现在还要杀人。” “你驱赶洛阳百姓,杀人无数,如今小儿危在旦夕,正是上天报应与你。” 杀郎医的陈平,让张蝉满脸绝望。进而嚎啕大哭。 张蝉的话,让陈平一愣。 “报应,老天爷,你是在报复我陈平么。你是让我陈平,失去儿子么。” “哈哈哈。我陈平不信命,亦不信天。” 陈平哈哈大笑,怒火攻心,喉中一甜,一大口鲜血随之喷出。染红了小儿的胸膛。 滴滴鲜血,流入了伤口之中,陈平再看小儿时,一瞬间,陷入了错觉之中。 陈平惊奇现,他的血液,竟然有止血的奇效。小儿的伤口,正以rou眼可见的度愈合。 陈平努力拍打着脸,让自己强行镇定。目光紧紧的凝视着伤口。 没错,伤口正在愈合,真的在神奇愈合。难道我陈平的血,可以治疗伤口不成。 陈平双目亮,用太阿宝剑,在手臂上划出伤口,用他的血,助小儿疗伤。 伤口被划开,只流淌了几滴血,就不再流下。 这让陈平再次确定,他的血液,的确有着疗伤的奇效。 陈平满脸喜色,用太阿宝剑,不停割伤他的手臂,向小儿的伤口注入鲜血。 “张蝉进来。” 陈平焦急如焚,让马车外的张蝉,进入马车。 入得马车的一刹,张蝉捂住自己的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平面色白,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滚滚鲜血,不停的流淌而出,注入小儿的身体中。 “把七星刀拔出来。能不能救儿子,在此一举。” 流血过多的陈平以无力拔刀,躺在小儿身旁,呼唤着张蝉。 张蝉双手颤抖,将七星刀快拔出。小儿的刀伤并没有崩裂,而是快愈合。 闻着略带熟悉的血气,一瞬间,张蝉知道了原由。 “陈平,这是黄金汤的药效,只有黄金汤,才有这般神效。” “陈平,你的血液中,有黄金汤。” 闻张蝉之话,陈平虚弱的点了点头。也只有铸造黄巾力士的黄金汤,才能救得小儿。 知道了原由的陈平,用太阿宝剑,继续割着手腕。准备流出更多鲜血,让小儿快复原。 “不要再割了,再割,你会死的。” 张蝉的面上全是感动,准备拦住陈平,勿要再行自残。 陈平抬起另一支手臂,阻挡着张蝉,然后虚弱的道。 “张蝉,这是我陈平的儿子,我陈平绝不能让其身死。我和儿子,血脉相连。” 听着陈平的话,张蝉泪流满脸,最后趴在了陈平的怀中,大哭起来。 “张蝉,你还恨我么。” 陈平将张蝉搂在了怀里,摸着她颈上的剑疤,全是爱怜。 “乱世以临,人心沦丧,天下之人都不可信。你能相信的,只有我陈平。 “张蝉,带着儿子,我们回徐州,回琅邪,过安稳的日子吧。” 闻陈平的话,张蝉感动的点着头,然后用布条,将陈平的手腕绑了起来。 “小儿的伤口以愈合,不要在割了。” 闻张蝉之言,陈平费力的仰起头,看着伤口愈合,呼吸平稳的小儿,长长的吐了口气。 陈平虚弱的唤来程昱,让其押着李儒,撤退,撤回敖仓。 如徐荣阻拦,就以李儒作为筹码,李儒乃董卓的女婿,更是董卓的头号谋士,地位然。 陈平相信,徐荣还没有那个胆子,不顾李儒的安危,来攻杀他陈平。 “滋,滋,滋。” 马车的车轮与车轴,出阵阵摩擦声。 马车之内,陈平抱着张蝉,嗅着那朝思暮想的体香,陷入了沉睡之中。 “报,徐将军,我军离陈平军以二十里,但程昱并没有了放了李儒大人。” 探马的回报,让徐荣紧皱眉头,徐荣准备下令,救回李儒。 “将军且慢,李儒心狠手辣,救李儒,无异于救豺狼也。” “此次前军大败,李儒定会将罪责推给将军,救了李儒,将军恐性命不保也。” “不如借陈平之手,杀了李儒,到时相国大人,只会愤恨陈平,不会愤恨将军。” 官拜中郎的李肃,双目闪烁不定,劝说着徐荣,不要救李儒。 李肃,吕布的同乡,为升官,游说吕布加入董卓,官欲厚重之人。
如相国失去了李儒,那李肃,定会代替李儒,成为相国的头号幕僚。 为了官位,陷害李儒,李肃是非常愿意的。 李肃的话,让徐荣沉默不语,谨慎的思考一番后,徐荣对着李肃,点了点头。 如李儒在这里,听到李肃的话,定会咒骂其卑鄙。 然成为俘虏的李儒,以顾不得李肃。 此时的李儒,可谓极度悲惨。 被弓箭贯穿右臂,虽以不再流血,但却丧失了知觉。 李儒不确定,他的这条臂膀,能不能保住。李儒更加不确定,他的这条命,还能活多久。 “陈平的小儿死,我李儒必死。并且是被千刀万剐而死。” 陈平的话,让李儒陷入了恐惧和彷徨中。 现在的李儒,只能祈祷上天,让陈平的小儿活过来。 当到了敖仓,看到杀气滚滚的曹cao后,李儒知道,他必死无疑。 在洛阳城,李儒可是亲自写通缉文书,追杀过曹cao。 李儒与曹cao的仇恨,较之陈平,不相上下也。 “李儒,可认得曹某,今日我曹cao,必杀你。” 再次见到李儒,让曹cao双目血红。 从洛阳逃出,成为丧家之犬的日子里,曹cao最痛恨的两人,一是董卓,二是李儒。 曹cao咬牙切齿,抽出宝剑,就要砍下李儒的头颅。 看着冲来的曹cao,李儒仰天长叹,心存死志,闭上了双目。 “孟德且慢,请听老夫一言。” 熟悉又苍老的声音,让李儒内心一动。 李儒睁开双目,寻声而望,看着眼前的将领,眼中全是诧异。 “皇甫将军,汝为何不庇佑皇上,跟随相国去长安,留在敖仓,相助曹cao是何道理。” 闻李儒的质问,皇甫将军满脸怒色,对着李儒大声道。 “当年,老夫与董卓一事相约。” “倘若董卓以盛德辅佐朝廷,老夫将率领兵马,投靠董卓,迎大德祥庆。” “然董卓焚帝宫,烧洛阳,德行俱损。我皇甫嵩,真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董卓。” “先帝啊,老臣皇甫嵩,愧对与你啊。” 皇甫嵩说到这里,痛哭流涕,对着洛阳城的方向,一拜再拜。 备注,皇甫嵩,极为复杂的人。本想略过,不想写,但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写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