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兄弟
“张叔你在说什么啊？”女孩歪着脑袋，满脸的疑惑。 张叔摇摇手，说：“别问那么多，说了你也不懂。” 女孩哦了一声，问：“那现在是不是要放弃余章这个候选人啊？” “暂时还是不要放弃，谁没有失误的时候。如果最后合格人多的话，也可以破例多发展几个。” “我就很看好那个大块头，好像叫什么来着，”女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可爱的小手掌轻轻一拍自己洁白的脑袋，才接着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家伙是叫野牛叉。” “我到是不甚看好他。只是块头大了罢，我更看重脑袋的重要性，这点余章就比他强，虽然那家伙的身体强度不如野牛叉。哦，还有那个和他发生冲突身材削瘦的家伙也很不错。我看过他好几次的战斗，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他的特点，那就是：‘阴险’。” 张叔口中的那个瘦削的人就是鹰眼。只是此时他正被人架着和韩棱他们一起往回走呢。 “那张叔你说，今天大出风头的那个小子如何？”女孩忽然出声问。一看张叔又盯着自己，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惊慌失措的摇着小手摆着脑袋，急忙辩解说：“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这个小子有些发展前途，似乎应该也要考虑一下的。” “呵呵，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了，张叔在逗你玩呢。不过你左口一个小子右口一个小子，我记得你今年好像也才十八岁吧。” “那我不管！” “好，随你随你。”张叔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丫头真是人小鬼大。 “其实除了他们，我们还有另外一些人要考察。不过奇怪了，今天这场冲突，他们几个家伙怎么没有在场？” 张叔一边疑惑的说一边放下手中韩棱的档案。很显然，他口中的“那些家伙”是和妖人一样在看守所中师好勇斗狠的人物。那又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算了，回去让几个监视他们的人报告一下就知道了。然后张叔转过脸对女孩说；“我们走吧。”说完，便先一步的走出了房间。 女孩乖顺的哦了一声，便紧追着张叔的步伐向外走去。只是迈出步伐之前，低头看了一眼韩棱的那个档案。特别是韩棱那清澈的眼神兀自印在二寸得照片上。 暖暖的冬日阳光洒下，照在了韩棱的照片上。 一只大手轻轻地覆盖在上面。 监狱长在两人走后，又重新拿起了韩棱的档案，久久的陷入沉思当中。 回到狱房的时候，韩棱就被二牛强硬的按到了一层的他的铺上，并狠声威胁说韩棱若是不坐在那儿的话，就是看不起他许二牛。 韩棱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二牛的铺上。 鹰眼坐在韩棱的对面，二牛和其他的兄弟倒是都傻笑着站在周围。 二牛看到韩棱坐好之后，立刻粗声粗气的说；“好兄弟，今年天多亏了你啊，不然向善哥和我们一伙兄弟就倒霉了。” “向善哥？那是谁？” 二牛听到韩棱的疑问，便嘿嘿笑着，转头望向鹰眼。 “哦，你说鹰眼啊！” “谁是鹰眼？”二牛不知韩棱给鹰眼起的外号，傻傻的问。 其实韩棱嘴上刚说完，心底是一片后悔：糟了，说错话了。偏偏许二牛还又不明白韩棱的话，看韩棱脸色讪讪的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朗声问了一遍。 韩棱真想给二牛一个大巴掌，这家伙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却变的那么傻了啊？ 抬头一看众人，果然，除了二牛，其他的人都是鼻梁冒着黑线的望向自己。特别是鹰眼那家伙，眼中更喷着毒火。 韩棱吓的立马摇手解释说：“大家别误会，我毕竟刚来这里，自然不知道大家的名字拉，所以就乱起了外号。像今天的那个被我放到的家伙，我给他起个外号叫妖人，咳……当然，以后我就不叫了。” 众人听了韩棱的解释，仔细一想也都感觉有理，于是鼻梁上的黑线也都慢慢得消失了。 鹰眼的眼中毒火也温柔了不少。韩棱侥幸的呼了一口气，但仍是讪讪的挠着头，向大家歉意微笑。 这个时候，二牛一拍自己的脑门，有些醒悟的粗声喊道：“哦，你说的鹰眼就是向善哥吧，”然后转过脸来盯着鹰眼瞄了一会，接着喋喋不休的继续说：“嗨，你别说，向善哥还确实挺像，尤其是那双眼，啧啧，真的像……哎，向善哥，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 二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鹰眼一脚踹到在了地上。 但是二牛的抗击打能力似乎很强，没有感觉的立马翻身站起。抱着韩棱的双肩嚷道：“喂，兄弟，你刚才还给余章起外号叫妖人是吧？恩，也很贴切！那你看我这大眼一瞪，是不是也给我起个外号叫牛蛋眼啊？哈哈……哎，不对，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 “……” 胡闹归胡闹，二牛还是脸对着韩棱，郑重的问：“兄弟，你真的决定与野牛叉单挑？那可不是小孩子打架那么简单的事情，你的胜算可以说是很小很小，你想清楚了啊？” 韩棱耸耸肩，说：“不答应怎么办，没的选。” 二牛有些懊恼自己的说：“哎，都怪我们没有本事，让你给我们解了围后还得替我们去拼命。” 其他人听到二牛的话也都是一脸的惭愧。 韩棱拍了拍二牛的肩膀，然后环视一周说：“兄弟们都别这样说。我说过，是爷们的就别像个娘么，不然那就是伪娘了。请大家要相信我，即使我不能赢的过那个大牛叉，我也有信心让他掉一层皮。” “我相信你！”一个声音轻轻地响起。平静但坚定。是鹰眼。只见他站起来走到韩棱的面前，眼中是一片坚定。 “恩！”韩棱也慢慢的站了起来。鹰眼咧嘴笑了一下，手上重重的捶了一下韩棱的胸膛。 韩棱也嘿嘿笑着重重的回了一下。 大家放佛也被这种疯狂的信念感染，也纷纷走过来，拍打韩棱的肩膀。 其中不知是谁轻声的说了一句：“好兄弟。” 于此同时的另一个房间。 妖人被人架回放在床上不久便悠悠的醒了过来。 “牛叉，你说吧，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妖人坐在床沿边对野牛叉说道，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是南京烟，是一个小弟通过小路搞进来敬给自己的。 妖人醒来后，心里就已经清楚了自己在这场冲突中丢了大丑。此时心中的恨意是天翻地覆，恨自己的轻敌大意，恨韩棱的卑鄙。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有时候也很卑鄙，其卑鄙程度也有些不亚于韩棱。 其实人的卑鄙都是给逼出来的，像今天这样，若是韩棱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在身的话，他就会不屑于耍阴谋诡计了。 想到这，妖人心底竟有些佩服起了韩棱，这小子，够种。 但是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你被他放倒后，那小子就拿你当筹码来要求置换赵向善和许二牛他们。然后我就向他提出要求，就是与他单挑。时间是七天后，地点还没有定。”野牛叉没有和妖人说在他昏迷的时候，韩棱拿着木棒在他的那个上比比划划的事情。虽然这事以后会有别的人跟他说，那也只能到时再说啦。他真怕自己现在说了，妖人会立马发疯的去找韩棱算账，毕竟自己答应了韩棱不会让妖人在这七天中去找韩棱麻烦。不然自己就会背个不守信诺得骂名。 此时坐在妖人的对面，其他人都恭敬地站在旁边。 野牛叉身高体大，睡在下铺，上铺自然是不可能住人的啦。所以上铺的木板也早让他给撤掉了。因为这样，野牛叉的活动空间才能大了许多。 外界都传他有三十岁，其实野牛叉心里很清楚，自己才十九岁，只是自己的脸庞有些早熟罢了。至于说自己是杀手，野牛叉更是感觉无聊可笑，什么杀手不杀手的，老子要是杀手还能让今天那个卑鄙下流的小子在眼前蹦跶，还不早一拳给他毙喽？ 不过自己确实杀过人，那是十六岁的时候的事情。 野牛叉现在不想提起那件事情，因为一旦想起，心里就是一阵深深地悲伤，而脑袋也有些想发疯的一样难受。 “恩，您感觉有把握么？”妖人又吸了一口烟，问。 “这个倒不好说，虽然表面上看他和我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我总是感觉他也不一般。” “哦？怎么个不一般？说来听听。” “详细的我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是很有文化的人，就打个比喻说说吧，”野牛叉坐直了身体，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比划，接着说：“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狐狸和一个狼的结合体。很奇怪是吧？我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但它确实是我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妖人点头表示理解，有时候自己面对敌人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那是人潜意识中的一种本能。这确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感觉他又像狐狸又像狼？”妖人问。 “狐狸狡猾，有时候会为了自己的各种目的耍些流氓的动作以蒙蔽猎人或别的野兽。而狼就很简单了，它就是凶狠的代言词。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了吧？” 妖人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脸色沉重的接口说道；“不管他是狐狸还是狼，我都要让他变成一个软绵羊。” 说完，妖人便把剩下的烟头丢到地上，然后抬脚踩在上面，用力的蹍了几下。 “好兄弟，这次就看你的啦！”妖人站起来走到野牛叉的面前，伸手拍在野牛叉的肩膀上，笑着说。 野牛叉仰头望着妖人的脸，低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