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却天神教
却天神教。 却天神教总坛坐落于神州东南黄石山脉黑炎峰之上,黑炎峰是黄石山脉的第一高峰。黑炎峰因在黎明时远远望去像是一束抵天的黑色火焰而得名。黑炎峰不似自然造就,因其山底占地极大却极其陡峭,直至半山腰坡势急剧缓和。却天神教也因黑炎峰集陡峭山势利于防守和山顶缓和居住舒适两大优点于一身,所以在此设立总坛。 山顶的区域颇大,却天神教的总坛建筑群也建设的颇为宏达,丝毫不逊色于神都的皇城。 正殿之中此时有两人立于其间。其一正是当年把方惭丢到了山里的夜枯骨。 “北城烟,你才刚接受我的领地几天啊,怎么也被叫回总坛来了?”夜枯骨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北城烟一袭白衣手提宝剑,衣衫无风自起,飘飘然如遗世谪仙,其风姿卓越世所罕见,只是与这霸气充盈每一个角落的大殿有些格格不入。北城烟并未理会夜枯骨的嘲讽,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教主座椅,不带丝毫感情。 “哼。”夜枯骨冷哼了一声,对着静若雕像的北城烟撇了撇嘴。 不一会,大殿之后的走出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紫衣头戴紫色遮帘头蓬的人,这人说手藏于袖袍之中全身未露出一寸肌肤。只从身材上可以看出似乎是一个女人。 “参见副教主。”北城烟和夜枯骨同时抱拳行礼。 副教主微微点头算是还礼。 “两位护法,是否心中有些不满?”副教主的嗓音似空谷幽兰,不食人间烟火,却可以让俗人心中荡起一波又一波涟漪。 “不敢,夜某失职自当前来领罚。”夜枯骨虽说不敢,但语气中的怨愤确是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来的。 “副教主,让我等返回总坛必有深意。”北城烟依旧古井无波。要是说夜枯骨被撤去东部的主事权召到总坛来的理由还说得过去,毕竟他身为东部护法,圣女在他的负责区域竟然被人贩子掳走。若不是圣女亲自为其说情,别说只是撤了主事权,撤了这护法身份都没问题。但是北城烟撤去北部主事权的理由就太牵强了,只是因为一个小喽啰被杀,对一个小帮会的控制力丧失,而且这事还发生在北城烟刚刚接手不久的东部地区。 “撤去你们职务的理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总坛有一件大事需要你们去做。”副教主停顿了一下,不知她那帘子后面的眼睛是否正在观察两位护法,“教主闭关,这次需要很长时间。殷左使和教主的关系你们也都清楚,让你们前来一是为了给教主护法,二是收缩力量,教主闭关期间外面的那些利益就先让着殷左使,你们若是仍旧管辖东部和北部难免会和殷左使冲突。” “教主要闭关多久?”夜枯骨问。 “最少要五年。”副教主回答。 东陵派。 东陵派的弟子招收终于结束了,最终东陵派又添了五十名外门弟子。光看人数,东陵派似乎也离复兴不远了。但是也只是人数,这些刚入门的孩子怎么可以和昔日的精英弟子相比。招收弟子刚一结束,方怀谷教了新弟子四天入门剑法,就离开了门派,前往方惭为他指出的地点,寻找那个洞xue。一无所获的方怀谷回来之后就做了甩手掌柜,对新弟子的内功教授委托给了自己的老婆,入门剑法的详细讲解则命令了大弟子方惭去做。于是每天中午方惭从山顶下来吃过了午饭就接替了江玉穗,下午就开始一招一式的为新入门的弟子讲解入门剑法。陈远北那个家伙竟然每天都来听方惭的讲解。 “陈师弟,你的入门剑法已经很不错了,师傅不是教了你‘奔流剑法’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和新入门师弟们一起练入门剑法?”方惭对陈远北的做法有些不解。 “方师兄,师弟在练习‘奔流剑法’时总有一些招式用的滞涩无比,不管怎么改正似乎都不能完全去掉那些滞色。后来我发现,每处不流畅地方的招式都和入门剑法中的几招有些类似。上次承蒙师兄的教导师弟我才把入门剑法真正练熟,现在想来是该去继续完成师兄的下一步理论,把入门剑法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调整,让它变成最适合自己的招式,我想到时候‘奔流剑法’中那些生涩的地方自然会迎刃而解。”陈远北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脑子里想的倒是不少。
“陈师弟说的有理。”方惭点了点头,陈远北的话对他也有一些启发。方惭自创的‘汇溪剑’第十五路剑法的所有招式是他从‘汇溪剑’原本的十四路中摘选出。这些都是其中防御强悍的招式,但是招与招之间的连接总有些不顺畅的地方,和纳兰贤对练的时候尚可应付,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可以预见的,方惭肯定会在招式转换时被击败。通过陈远北的话,方惭的思想束缚被打开了,这第十五路剑法不一定必须要从原剑法中提取招式,入门剑法中也可以啊。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方惭每天上午都会在山顶独自琢磨着用入门剑法改进‘汇溪剑’第十五路。经过了这一个月的改造,方惭把招式间转换的不流畅全部解决。在将最终成果展示给师傅看时,方怀谷也是大为赞赏,并认为方惭的‘汇溪剑’虽然另辟蹊径但是完全可以说是练到了大成,所以就又教了方惭一套剑法。 “惭儿,我派剑招全从‘水’中悟出,你可知道‘水’的什么特性最适合融入招式之中?”方怀谷问。 方怀谷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因为这次要教方惭的剑法与以往的剑法道理不同,那么肯定不会是如‘汇溪剑’的积小流成江河,也不会是‘落天剑’的滔天之意,估计也不会是师娘那‘碧波剑法’的静极而动。那到底是如海深邃,还是如云飘逸呢? “难道是,水无常势?”方惭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就先猜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