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怪事难解
“真的吗？”卓亦凡兴奋道。 虎牙的功夫他自然晓得，如果真让虎牙陪同，路上即使有什么危险，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嗯!”慧远禅师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卓亦凡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 “亦凡，这件事，你不要向任何人再提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嗯，住持师父，我知道了！” “那好，时间紧急，你把虎牙叫来，然后再去收拾行装！” “是！” 卓亦凡应了一声，垂首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卓亦凡难以抑制住久违的兴奋，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想到回家，家里很多东西浮现在他面前。 可以吃上母亲做的红烧刀鱼，可以洗上热水澡，可以睡上宽阔的软榻…… “太棒了！” 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蹦三跳的向禅堂跑去。 …… 菩提寺，禅堂中。 “咚咚……” 虎牙双眼紧闭，坐在堂正中敲着木鱼，其余众人分列坐在他左右，神情也跟他一样。 而唯有一人与他们有些不同，此人就是三师弟木墩和尚，只见他虽双眼紧闭，却半张着嘴，嘴角处还挂着一串口水，显然是在打坐中睡着了。 木鱼声音阵阵，对于这么一个场合，能睡着也只有好吃懒做的他才能做到。也许他已领悟到睡觉乃是人生最大的快事，舍此别无他恋。 卓亦凡很快的来到禅堂，望着众人肃穆禅坐的模样，他不由有些想笑，不知是因为要回家的缘故，看什么心里都高兴，还是觉得这些人，将大好的早晨，就这样被他们浪费了，笑他们不知时光的珍贵。 不过他很快收慑心神，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厉害之人，不能左右别人，能不被别人左右就不错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知虎牙一声，然后收拾行装赶快回家。 他曲蛇般穿过众人，悄悄来到虎牙的身旁。 “呵呵……虎牙师兄！”卓亦凡笑道。 不知是木鱼声的掩盖，还是被密密麻麻的经语所遮蔽，虎牙依然敲着木鱼正坐着，并未理会他。 卓亦凡见状，不禁挠了挠头，显得一脸的尴尬。 他顿了顿，随后俯身对其拍了拍。 “虎牙师兄！” 虎牙突感有异，连忙睁开了眼，偏过稚嫩的小脸望去。 见满脸嬉笑的卓亦凡，虎牙嘴角一撇，又正过面容，继续闭目起来。 这让一脸笑容的卓亦凡，陡然为之一愣。 不好，虎牙还在生自己的气，卓亦凡眉宇也是一阵轻蹙。 他想了一会，又继续笑脸拍去，没办法，除了硬着头皮，他也无其他办法。 “虎牙师兄……” 虎牙知道这次拍他的依然是卓亦凡，索性就没再睁眼，依然做着自己的禅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一样。 两人就像有了矛盾的孩子，当然虎牙本身就是孩子。 卓亦凡也只能继续下去，一次不答话，索性接着拍下去。 两人都各自坚持了一会，卓亦凡能受住，可虎牙可受不住了。 他手中木鱼突然一停，板着小脸，喝道：“你干什么？” 声音突止，闭目禅坐的众人，也随之睁眼望去，一个个不解的看向虎牙身旁的卓亦凡。 卓亦凡也被小和尚吓了一跳，又见众人望着自己，只能尴尬向众人点头示意，然后讪讪的笑了笑。 旁侧的行痴，则是一脸的怒意，睁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他。 就在卓亦凡既尴尬又无语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经语。 “若心静，至神静，则心神合静，执念如雾，虽轻易聚，遮目蒙心，当作虚妄，皆为泡影……” 此声就是木墩和尚发出的，由于他长年积累，养成了一个习惯，禅堂禅坐必睡，无声无语必醒。 突然听不到木鱼与禅语声，他还有些不适应，立马佯装诵起经文来，以示别人他没有偷懒。 看到这番，众人都摇头笑了笑。 “三师弟，你又在睡觉！”虎牙板着小脸道。 木墩和尚闻言，连忙扫视了一下众人，见一双双眼睛望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嘿嘿……虎牙师兄，我错了！” 对于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虎牙也没有再去揪着不放。 行痴则把矛头对准了卓亦凡，他怒目圆睁道：“卓亦凡，早课时间，你捣什么乱！” 卓亦凡不好意思的向众人垂了垂首，笑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有事要跟虎牙师兄说。” 虎牙嘴角一撇，则把脑袋偏向一边，表现得很不愿看到他似的。 这样卓亦凡又是一阵尴尬。 看虎牙这番态度，郁清秋感觉火势不怎么大，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效果，于是又从中加了一把干柴。 “卓亦凡，什么事非得在早课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能治得住你？”话罢，她把目光看向行痴。 行痴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就怕别人小瞧了自己。 听郁清秋这么说，他瞬间怒火骤升，指着卓亦凡破口大喝道：“卓亦凡，我看你又是皮痒了，那我就帮你好好挠挠！”说着撸起僧袖，就要对卓亦凡发飙。 这样卓亦凡顿时寒意连连，连忙向虎牙身后躲去。 望见这一幕，郁清秋白皙的脸颊，顿时泛起灿烂的笑容，笑得可谓志得意满。 “吵什么吵，这里是禅堂，看看你们还是佛家弟子吗？”虎牙小脸一板道。 还别说，虎牙虽说人小，可气势不小，众人闻声，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嬉笑。 他又顿了顿，扫视了一下众人。 随后说道：“卓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卓亦凡闻言，脑袋瞬间都大了，虎牙以前都叫他“亦凡大哥”，现在直呼卓公子，这让他一阵灰溜溜的感觉。 “卓亦凡，大师兄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行痴咧嘴喝道。 “住持师父让你过去一趟！”卓亦凡声音低沉道，没有虎牙照应，他瞬间底气的都没了。 “是现在吗？” “嗯！”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卓亦凡附在他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众人只知道他在说话，却不知他说些什么，一个个表情怪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