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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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诗。 谛听花开的声音,寻找花开的轨迹。 赞美诗要如何唱诵,才能绘出永生的痕迹? 月有圆缺,人有分离,或许你早已明白,却已经承受不起。 我死期将至 而夜色无垠 白日已尽 ————————————————————正传分界线———————————————————————— 【第二轮天罚结束】 【祭品:乔安娜·奥斯汀】 【被淘汰者:乔安娜·奥斯汀】 【幸存9人】 【恭喜你是幸存者中的一员】 【主神在灵魂深处创造一份情感】 【既可随幻想流动,又能与幻影同行】 【主神将疑惑的黑暗注入灵魂】 【那疑惑的暗本市光明的阴影】 【准备好了吗】 【下一轮天罚即将开始】 感官从沉睡中渐渐苏醒,褪去了梦境的冰寒,我均匀地呼吸着,却感觉此时自己身体正轻轻晃动。 朦胧中睁开眼,忽明忽暗的光线有些刺眼,我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遮挡,但一双温暖的手掌却先我一步,悄然挡住了刺眼的光。 “——” 耳畔,一辆车碾过泊油路的声音一闪而过,唤醒了几分神志。 发丝垂落在脸颊旁瘙痒着,脑袋有些晕眩的沉重感,伴随着脑袋深处些抗拒般的隐痛,梦境辗转抽离,破碎的片段残存着,交叠着,曾经出现在眼前的画面,闪现过的声音仅存着只言片语,在意识深处渐渐隐入。 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前额触碰到某个带着温度的手掌。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唔?” 被这声音唤起了几分清醒,我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颊正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着鼻尖,温热的气息轻轻旋在我的发丝上,下意识地循着那熟悉的气息抬起头,我毫无准备地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眼。 “!” 心房像是被瞬间冻住,我愣在原地,脑袋一空。 这、这个…… 男孩微微低下头,笔直地看入我的眼中,额前金色的发丝下,那双清澈的眼眸像是能映出我的倒影,看着有些愣怔的我,他微微一笑,原本遮在我前额的手缓缓下移,带着几分无奈地捏了捏我的脸。 这力度猛地让我抽回思绪。 我拍去他捏着脸的左手,引得他一笑。 “还困吗?我们快到了。”他眼中带着宠溺,揉了揉我的头发。 经他提醒,我沉默地别开眼,发现自己和男孩正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背对着我们的司机紧握着方向盘,路程仪上红色的数字跳跃着时间,14:30,车里的无线电调小了声音,小声地滚动着新闻播报。 狭窄的车厢让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封闭的窒息感。 我咳嗽了一声,扯了扯领口,连忙收回了视线。 不要抬头,不要去想…… 车外的光线穿过拉下的车窗,照亮了男孩身旁黑色的座椅,细小的尘埃浮动着,轻柔的风擦过冰冷的车窗,拂过他的牛仔夹克,吹开我肩上的发。 没想到,能够重逢…… 我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望着他满是暖意的眼眸。 “席德……我们要去哪儿?” “家。”席德微微颔首望着我,带着磁性的声音平静地回答。 “哦……” 我似懂非懂地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一幕乔安娜被拦腰咬断的血腥,胃一阵反胃。 上一局的天罚因为祭品乔安娜的死亡而结束。 原来,杀死祭品真的能够结束天罚…… ……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你只不过做了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 詹姆士沙哑的声音浮现在耳畔,思绪一阵纷繁,我摇了摇头,疲惫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一只手掌悄无声息地俯上额头,我一愣。 稍稍抬眼,视线触碰到席德皱起的眉头。 “……身体不舒服吗?”他的手小心地试探着我前额的温度,“我知道你不能坐车,抱歉,再忍一下,就快到了。” 他充满耐心地望着我,温暖的眼神却沾染着几分担忧。淡淡的薄荷草的气息从他的夹克外套落在我身上,随着每一次呼吸,感受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就仿佛午后的阳光洒在一大片薄荷草田一般,随着风,缓缓漾开。 “怎么了?” “……我之前做了个梦。”我按下了他的手,却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臂从背后悄然环住了我的身体,我闷着声音望着他,“友情提示,和你有关。” “哦?”他一挑眉。 “我梦见你躺在棺材里。”我诚实地回答。 “棺材?”男孩依旧和颜悦色。 “嗯,而且,你穿着西装,脸色很苍白,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表情,越说越小声。 席德只是抬手,笑笑地捏了捏我的脸。 我抗议地想要拉下他的手,但这次他狡猾地稍稍用了点力,我挣脱不开他的手,却也不觉得十分疼痛。 唔…… 我换了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他。 对视了几秒,他终于被打败了一般松开了手。 “你呀。” 右手揉着有些酸痛的脸颊,我稍稍别开视线,车窗外,一辆黄色的大巴朝着相反的方向呼啸而过。 “是噩梦吗?” “嗯。” “你害怕吗?” 我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蓦地,感觉他环在身后的手收紧了一点,他往前倾身,将我搂住。 我愣了几秒后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男孩的下巴靠着我的头,手臂更收紧了一点。 温暖,从他的胸膛,一点点扩散到我的身体,一瞬间被他的气息包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呼吸稍稍停滞了几秒。 “抱歉,在你害怕的时候我却不在……”男孩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暗哑。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心里有好多话,却都停在了嘴边。 小小空间带来的封闭感,却因为男孩胸膛的温暖,渐渐驱散了心底的不安。 “不怕。”我平静的回答。 出租车平稳地拐入了一个安静的街角,我看见车窗外闪过一间精心打理的花店,一位老妇人站在花店外用一个略生锈的花洒浇着花,温煦的阳光洒在沾染着露珠的花瓣上,格外宁静好看。 “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席德沉默了半晌,说出了和信上相同的话。 席德…… 揪着席德的袖子,他夹克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我的鼻尖,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渐渐扩散,这感觉很真实,就如同一个八音盒悄然转动着,但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触及,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就像溺水的人拼了命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但却在挣扎起浮间发现所谓的希望不过是漂浮的泡沫,在你抓住的那一刻,就幻灭了。 莫名的,我突然有些悲凉。
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我所认识的天罚参与者,随时可能提刀杀掉我。 但是在这样的炼狱里,却还有这么一份只属于我的温暖。 就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终究会消失的…… 小小的出租车内,我和他谁都再没有说话,茫然地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车流,我静静地回想着,带着血色的回忆中,我看见了乔安娜,看见了詹姆士,看见了在教堂里被我杀死的绑匪,看见了曾经掐住乔安娜脖子的自己。 “席德。” “嗯?” “我好像做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我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怀抱里。 “……可以跟我说说吗。”席德的胸膛随着他的声音轻轻震动。 我用力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块吸满了脏水,发了霉的海绵,那么恶心。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却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抬手慢慢揉了揉我的头发,下一刻,安慰一般地轻轻拍着我的背。 “席德,我是个很糟糕的人。” “傻瓜。” 耳边,他的声音很轻,就仿佛不小心就会被吹散在风里。 他就像是另一块干净的海绵,不动声色地分去了我身上的脏水。 沉默了半晌,我默默地退出了他的怀抱,抬着头看着他。 是不是每一次重新开始的时候他都在? 但是席德好像完全不知道天罚…… 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NPC? 但是存在感又这么强…… 席德望着我,伸出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 “在想什么。” “想你!”我揉着额头白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他轻笑了一下:“意见自然是不敢有,但想是要收费的。” “这么坑?!” “对你还要加倍!” “不公平!” “谁让我长得帅呢……” 不要脸。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自觉往后退了退,和他隔开了一小段距离。 席德笑出了声,车窗的风吹起他额前金色的发丝,轮廓分明的脸庞沾染着几分温煦的阳光,他浅色的牛仔夹克似乎也被镀上了淡淡的光晕。 “吱——” 出租车刹住了车,我不觉往前顿了顿,回过神来发现席德正扶着我的身体。 司机微微转过头,胖胖的脸颊还带着没剃干净的胡茬。 “三十五美元。” 我回过头,看见席德从一个褐色的钱包里掏出一叠绿色的纸币递给司机,司机低下头数了数钱,将钱都收进了裤子口袋中,抬着头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们,乐了。 “现在的年轻人感情真好。” 我一愣,席德倒是大方一笑,推开了车门。 阳光擦过车门,一下子照亮了昏暗的小出租车。 “来。”他站在车门边,微微俯下身,朝着我伸出手。 我挪着身子坐在车门旁,抬眼对上他满眼的温柔,心里一暖。 “谢谢,我自己来。”我低下头,黑色的鞋子踩在柏油路上,席德没有勉强,却还是扶了我一下。 “砰。” 出租车的车门被关上,黄色的小出租车朝着街道的另一侧开去,吹起的风扬起了我的发丝,席德站在身边,帮我拢了拢浅色的外套,以指代梳帮我理好被吹起的头发。 “我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