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报应
越南、暹罗、缅甸和柔佛,再加上被侵吞得只剩下一个王都的老挝,这几个国家加起来,就构成了中南半岛。 当然了,这里面有不少虽然是属于这些国家,但是却被西方殖民者“租借”甚至占有的土地,比如越南的西贡、缅甸的勃固,又比如柔佛的麻六甲和新加坡。 虽然这些国家都不算大,而且因为地处热带,国家的开发及其缓慢,这些国家都还极其落后,文明也极为原始,但是因为中南半岛扼守太平洋和印度洋相连的水道,地理位置可以说是极其重要。 落后而又拥有重要的战略位置,这些国家可谓受尽了西方殖民者的苦头,灭顶之灾就在眼前。 在嫦娥位面的历史里,这些国家只有暹罗在失去了超过三分之一国土的情况下艰难地保持了国家的独立,其它的国家都只能在破灭的废墟中涅槃。 越南在长达60年的沉沦后才再次独立,缅甸虽然以后再次独立,却被英国人留下的毒药折磨地国家有如一盘散沙,而柔佛,作为一个国家,永远地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 现在,这些国家的国王都在这里,王族的传承是不成问题的,而中南半岛早已被整个被中华帝国吞下。这是一次完美的吞并,不带一丝残余,包括西方殖民者侵吞的地区也全部吞下。 刚到京城的时候,朱拉隆功是痛苦的,也是惶恐的。他清楚地记得,在曼谷上空出现的漫天神佛,还有那响彻天际的梵唱。 朱拉隆功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每日里诵经拜佛不断,祈求佛祖的赐福。 亲政后,朱拉隆功更以国王的身份大力推广佛教。朱拉隆功自问,就算是佛祖也不能不认同他的虔诚了。 然而,当中华帝国的军队杀进暹罗,从未在世间现身的佛祖终于显示了他的神威,可受害者却是暹罗,是他朱拉隆功。 当朱拉隆功亲眼看到天上的佛祖开金口,亲耳听到佛旨,要暹罗军民投降,顺从中华帝国的统治的时候,朱拉隆功这个人都崩溃了。 而在那一刻,朱拉隆功心中的很多疑惑也终于有了答案。 为什么来自北方的中华帝国军队在潮湿的热带雨林里不受阻碍,不生病?要知道,这些雨林已经将北方帝国的军队牢牢阻挡了两千年! 为什么100人的中华帝国军队就可以对抗几千人的暹罗军?要知道,就是英国和法国军队也做不到这一点! 为什么少少的几个人就可以统治一个广大的地区?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占领一个地方容易,但想实现有效统治,没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再加上足够的时间同化,那是想也别想! 朱拉隆功终于“顿悟”,种种匪夷所思的现象后面,在朱拉隆功看来完全是因为中华帝国有佛祖的支持。 佛法无边,自然可以让北方的士兵不畏惧南方雨林的潮湿和闷热;佛法无变边,自然可以让中华帝国的军队刀枪不入,战无不胜;佛法无边,自然可以抚慰人心,顺利统治地方。 一切都是因为佛法无边啊,朱拉隆功很是痛苦,自己是如此的虔诚,却被佛祖无情的抛弃。到底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要遭到国破家亡的惩罚?! 陷入了信仰危机的朱拉隆功浑浑噩噩地到达了京城,对身边的事情都毫不在意,直到他的王后来到他的身边。 朱拉隆功终于大彻大悟。所谓:“今日因,明日果;今日果,昨日因。若问今日果,昨日做者是;若问明日果,今日做者是。有因有果,有果有因,因果循环,即为大千世界。” 自己从国王变为阶下囚,那定然是自己前世不修,而在国家覆灭的情况下还能保全自己和家小,那一定也是因为自己的虔诚,让佛祖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吧! 大彻大悟的朱拉隆功心境顿时平和,哪怕 得知自己的国家已经被“彻底平定”,心里也只有一瞬间刺痛,当得知自己已经自由的时候,他更是对自己的“智慧”多了几分肯定。 对于高昂的房价,朱拉隆功并不在意,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既然佛祖安排自己失去它,那就接受失去钱财的事实。 朱拉隆功心底一片平安喜乐,他抱着宣扬佛法的虔诚开始敲开邻居们紧闭的大门。
或许正如朱拉隆功觉悟的那样,万事有因有果,不过有的因果关系比较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报应,有的因果关系比较隐晦,一般人想象不到。 按理说,作为一个法国人,他的信仰应该和“佛”没什么关系,但是报应却不曾因为他“不信”而手下留情。 法国在越南西贡的殖民总督卢眉,这个在任期间曾多次下令镇压越南人,更一手挑起了中法战争,双手看似干净实则血迹斑斑的高卢雄鸡,在嫦娥位面是平安回到了法国终老,在雅典娜位面却连同西贡的法国守军一起灰飞烟灭。 或许卢眉在面对冯子材势不可挡的攻势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做一个艰难决定,比如自杀——虽然可能性很低,比如投降——这个很有可能,然而,猛烈的炮火没有给他表露心声的机会。 法国在越南的陆地军事力量覆灭的同时,海上力量——法国交趾支那舰队也同时被歼灭。 当遭受到两艘万吨战列舰炮击的时候,作为舰队司令的李威利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面对的竟然是中国的舰队。 所谓的法国交趾支那舰队其实远不如英国的中国舰队,也就是一艘2000吨的小巡洋舰,两艘1000吨不到的护卫舰,外加几艘小炮艇而己。 虽然舰队里只有小猫三两只,李威利平时却深为舰队自豪,理由很简单,这份力量已经足够他在周边海域耀武扬威了。 以法国交趾支那舰队区区的武力,面对南海舰队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一如英法联军依靠先进的武器和战术屠杀了僧格林沁的骑兵部队,邓世昌率领的定远和镇远依靠远远超出对手的战列舰将法国交趾支那舰队全军歼灭。 这位在嫦娥位面历史中悍然调集炮舰和军队占领河内,声称“有雄心要扩张法国的势力”,最后于1883年春在河内以西怀德府的纸桥被当场击毙的铁血人物,就这样和自己舰队的残骸一起沉入了冰冷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