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滴血的屈辱史
卑鄙无耻的胡一天与不顾廉耻的惠如深都是小人堆里的极品。人世间没有这两个人干不出来的龌龊之事,那怕是连猪狗都不屑的行为,他俩却乐此不疲。 为了赢得鬼子欢心,惠如深在胡专员蹿腾下,决定将曾经在“醉心居”生活过的乔晓静和翠玉化成图像,并附上糜烂不堪的文字,让人知其丑陋,以彻底败坏其名声。 绘制人像,对于专门从事情报工作的鬼子来说,这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惠如深接过鬼子送来的草图,表情先是有些惊讶错愕,而后变得难掩欣喜,他尽量控制着心里澎湃的喜悦,将两张草图递给了站在桌边喝茶的胡专员。 胡专员放下茶杯,接过了图纸,站起身来,朝着窗户走了几步,迎着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看着草图,尽管只是粗线条的铅笔素描画,但人物的基本相貌跃然纸上,胡专员乍一看,先是神情默然而后两眼冒光,双眼越发靠近草图了,静静注视了足有一分多钟。 “很面熟,”胡专员很快就像盗墓者发现了地下宝藏,惊讶地吼道,“乔晓静?” “你确定?”惠如深紧紧抓住了胡专员的双臂。 “我确定,但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见过。”胡专员陷入了沉思。 惠如深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了胡专员手边,看着皱着眉头的胡专员,耐心地等待着胡专员灵光闪动的瞬间,以得到关于乔晓静更为确切的信息。 时间默然而逝…… “我咋就把他给忘了?”胡专员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哎哟,吓死我了。”惠如深被胡专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了啥?快,快说来听听。” “我虽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女人,但我想起了另一个人,严校长。”胡专员指着乔晓静的画像,淡淡地说道,“我隐约记得,好像就是通过老严才见过此人的……” “那好,你去找严校长,将他领到这儿来。”惠如深迫切想见到严校长,迫切想得到熟人对画像的认可,若是一眼便通过草图认出乔晓静,那他将完成一件“伟大使命”。 胡专员爽快接受了惠如深的要求,一副满面春风的神情,走出了惠如深的办公室。看到院子里忙碌的鬼子,不停地左右点头、前后哈腰,出了院子而去。 惠如深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踱步,转而匆匆来到了石原的办公室,将乔晓静和翠玉的画像草图递给了石原,并向石原讲出了龌龊的想法,自然得到了石原的赞赏,为了奖励惠如深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石原将自己用了多年的佩刀送给了惠如深。 回到办公室,惠如深手捧着石原的佩刀,不停地打量着,双眼泛光,如同得到了追寻多年最终才获得的宝贝,时而贴在胸前,时而放在嘴边。总之,贪婪之状尽显。 很快,乔晓静和翠玉的肖像画便修改完成,惠如深看后赞不绝口,深感满意。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准备文字材料,这种事情对于蝇营狗苟、投机钻营的惠如深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昔日为了成为国民党的省厅教育专家没少干这种事情,很多清官、干才都被这种人整倒了我只想告诉大家惠如深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在蒋家王朝之中,类似于这样私欲泛滥之人多如牛毛,大都与我们要讲的情节无关,不在此赘述。 惠如深用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放下笔,点了支香烟,头顶的青烟慢慢地散开,融入到了夜幕之中。他站在窗户前看着已经朦朦胧胧的天空,伸了伸懒腰,突然急促地叫喊道:“来人……” 随后进来了一名年轻的日本鬼子,朝惠如深点了一头,然后站定了。 “麻烦太田君找一些会写汉字的人,将这篇文章誊一下,写在这两张画像的下面。”惠如深这一次竟然用蹩脚的日语跟这个鬼子进行了交流,可见这个汉jian多么忠诚。 “嗨!”太田又点了一下头,双手接过了惠如深手中的画像和文章。 “等等,我还没有说清楚,画像至少要五十份,都要写上文章,切记!”太田正要出门的时候,惠如深叫住了他,郑重其事地交代了一番。 宪兵司令部全体人员都知道惠如深是渡边的人,因此对惠如深的请求格外重视,加之惠如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日本皇军,鬼子自然也是尽心竭力。 尽管已是夜幕降临,两名鬼子和五名皇协军还在外面寻找汉字写得好的人,只要满足要求,就会连夜被带到宪兵司令部来。 经过一夜的努力,惠如深安排给太田的工作圆满完成,待惠如深刚一起床,太田便将附有文字材料的画像送到了他的面前,足足五十份。 “要不大日本帝国怎么能占领中国呢?办事效率就是高,工作质量就是好,不想服都不行啊!”惠如深将五十份材料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向鬼子竖起了大拇指。 “惠桑,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吩咐!”太田注重礼仪,却总是板着个脸。 “太君礼贤下士,鄙人受宠若惊。”惠如深连连作揖,并说道,“的确,还得麻烦太君再安排一些人手将这些画像给贴出去,大街小巷只要显眼的地方都贴,要让全县老百姓都看到这两个贱人,也得让她们的同伙看到,让他们知道此二人曾经是多么不耻。” “嘿!”太田欣然接受了惠如深的安排,在出门之前,对惠如深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你是个高人!” 数十名鬼子抱着乔晓静和翠玉的画像匆匆走出了宪兵司令部的院子,走出院子后便朝不同的街道走开了,他们就是要将这些带有极度侮辱性言论的画像张贴到大街小巷去。 乔晓静和翠玉的画像很快便出现在了县城三条街道和五条胡同最醒目的地方,路上的行人纷纷凑过来,还有人边看边念着图像下的文字: “这是一个曾经被乔晓静服务长达半月之久的男人讲述的见闻:乔晓静曾经在省城醉心居以卖身为业,醉心居在省城非常有名气,是一家藏污纳垢,专做皮rou生意的ji女,但凡去过省城的,十有八九听说过这个名字。乔晓静曾经技压群雄,夺得该店花魁,伺候客人无数,南来北往的男人多慕名而来,尽兴而去,很多男人甚至因为乔晓静数天不远离她的房间……”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接着念到:“乔晓静爱慕虚荣,自甘堕落,伤风败俗,卑鄙无耻……” 一个学生打扮的小伙子接着刚才的中年人往下念了起来,“乡亲们,老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什么最重要,名节。名节尤比性命重要,千万要认清此人真实面目,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上当受骗却不自知,最后丢了脸面失了名节……”
年轻小伙子一大段读完,舌干口燥,咳了起来,同来的女孩拍了拍他的背,她接着读道:“此人现在又惺惺作态,摇身一变成了土八路,口口声声救国救民,其实她就是想将自己身上的污垢蹭到别人的身上,想给自己肮脏身体上涂抹一层金粉……” “故张贴此文,以为警示!”这是文章的最后一句,很多识字的群众都读了起来,语调不统一。 关于翠玉的文章字数比乔晓静的少些,但同样尖酸刻薄、犀利恶毒。 围观的群众无不啧舌摇头,对画像指指点点,一幅幅不屑的嘴脸。 不一会儿,乔晓静和翠玉便成了男女老少议论的焦点。 谈论乔晓静和翠玉的人们无不高举“贞节”大旗,用自我的道德丈量乔晓静和翠玉,诅咒和谩骂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街市,很多人甚至想用嘴将乔晓静和翠玉骂死。 关于乔晓静和翠玉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当然也传进了“赛西施”豆腐坊老妇人的耳中,对于毫无心理准备的老妇人来说,听到这个消息犹如耳边响起了惊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妇人来不及关闭豆腐坊,也忘记了解掉护裙,便匆匆跑出了胡同,她刚到胡同口便看到了乔晓静和翠玉的画像,两张巨大的画像赫然眼前,眩晕感冲击着她的脑袋。 老妇人很沮丧,踉踉跄跄回到豆腐坊,耷拉着脑袋坐在石台子上,双眼空洞无神。 乔晓静和翠玉在林子里心慌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于是俩人偷偷跑出了林子。 走出林子后,乔晓静和翠玉发现路过的乡亲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们,而且还躲得她们走路,还没走远,乡亲们便嘀咕了起来,乔晓静很疑惑。她俩想找个路人打听一下,可还没等她俩开口,路人便扭头离开了,就像见了瘟神一样。 乔晓静和翠玉拦了无数个人,总算有个路人停下了脚步,他是一个年迈的瞎眼老者。 “大叔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乔晓静搀扶着老者。 “听人说满大街都是两个女流氓的画像,说她们过去曾经在省城一家ji院干过……”这位好心的长者将听到的事情给乔晓静她们说了一遍。 乔晓静和翠玉强忍着痛苦听完了老者的话,进入树林,她俩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直到天黑,乔晓静和翠玉始终眩晕不已,决定去乔家村,那儿离县城远些,也清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