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空中捍卫者
从两架战斗机接触敌机开始，林俊和安德卢普夫每一句对话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由于林俊使用的是大功率电台，而且一直将通讯距离调整在100公里左右的范围，所以两人的每一句对话都会传到相同频率的马德里机场塔台，而那位机场总指挥格朗其直接将信号连接到了机场的高音喇叭上，让机场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感受战斗的情况。两架战斗机的每一次对话都同时传到机场，让所有人感受到了战斗的激烈与激情。 其实这也是林俊想出来的主意，学的是太平洋战场美军指挥官的做法，用这种方式让位于后方的人员感受战斗的激情，提高士气，而且从机场上所有人紧张神情来看，这个做法非常成功！每听到两位空中勇士击落敌机的消息，所有人都会疯狂的欢呼，相互拥抱在一起！ 相对于机场上的人，马德里西南郊的人更加的激动，因他们是亲眼看到了空中的激战。所有人在房顶、在壕沟、在空地，冒着危险在为空中的两架战机加油助威！每当看到空中有叛军飞机坠落，所有人都会欢呼，附近的军人与平民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坠落点查看情况。大家都为两名飞行员祈祷着，希他们消灭更多的敌人，也希他们能平安。 整个马德里都在关注着空中这两架红色五星标志的战斗机！ 这次被两个“杀神”盯上的是一架CR32，它正在加大油门往西南方巴达霍斯逃跑，驾驶飞机是这次空袭的战斗机护航编队中队长。刚才的空战里，他是第一批发起反击的，可惜第一个回合他就发现，手中的CR32根本不是那两架单翼伊16的对手，而且从这两架伊16的机动动作和凶悍的作风来看，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自己的僚机已经成了这两架伊16的牺牲品，这让这位中队长完全失去了一较高低的勇气，选择了“撤退”，不再去理会那些“笨鹅”一样的容克，在他看来，还是要让上面的人知道最新的情况要紧。 可惜这个中队长再没有机会回到巴达霍斯，两架伊十六已经追了上来。 林俊和安德卢普夫左右一分，向眼前的这架CR32扑了上去。首先攻击的是林俊，在冲至200米距离时，按下了机枪发射按钮，但就在这时，林俊眼前的这架CR32猛一左转，逃过了背后射来的机枪子弹，却又一下掉进了安德卢普夫的“血盆大口”里，起码有上百发的子弹击中了这架CR32，倒霉的中队长被打成了马蜂窝。 “再来一架！”林俊极度兴奋。估算了一下弹药情况，炮弹快没了，但机枪弹还有六七百发的，安德卢普夫那边的情况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再解决一架应该每没问题。 低空已经没有其它飞机，两架伊16一抬机头，飞往高空。 10分钟后，林俊发现了前方有两架容克，一前一后相隔距离很近。在机舱里，林俊抬起右手对着边上的安德卢普夫做了个双弧度的手势，安德卢普夫点了点头。这是“括弧”攻击战术的手势，是双机攻击轰炸机最有效的方式。 两架容克也已经发现了两架伊16，容克靠的更紧了，企图发挥双机的自卫火力，击退这两架穷追不舍的伊16. “安德烈，没法下手，太危险了！”两架容克靠在一起后，从任何一面攻击的飞机都将收到来自两个炮塔的火力威胁。 空中到处是容克射出的曳光弹发出的弹道痕迹。 “兄弟，从上面下手。跟我来。” 两架伊16急速向高空爬升，到5000米左右的高度，以60度的俯冲角急速向两架容克俯冲下去。 “安德烈，一次解决！” 两架容克的机长显然还来不及做出新的应对措施，两架伊16在距离五六百米的地方开始了猛烈射击。这让容克机背炮塔上的射手鞭长莫及，用一挺7.92毫米MG15机枪在这个距离上对着60度角俯冲过来的战斗机射击显然是徒劳的，但他还是绝望的挣扎着、、、、、、 极速的俯冲，机枪和机炮齐射。瞬间，机炮已经打完了炮弹，但两挺ПВ－1还在喷射着吞噬一切的火焰！ 林俊紧盯着眼前的容克，没去理会四处乱飞的曳光弹，死死的按着机枪发射按钮，看着子弹的弹道吞噬着眼前的目标。 林俊身后的安德卢普夫也瞪大了双眼，做着相同的事。 两架容克的机背炮塔都哑巴了，从上空俯冲的战斗机在这种情况下是具有绝对优势的。几秒之后，伊16冲到了容克的身下。两架伊16跟着一个漂亮的向上翻身，再次恢复的平飞状态时，林俊看到两架容克正冒着黑烟坠落。 “兄弟，返航！” 敌机被击落赶跑的消息传遍了全城，当两架伊16从1000米的高度从马德里市区上空经过时，全城的人都涌上了屋顶、广场，向这两位空中勇士致意欢呼！马德里空中不设防的历史过去了！ 降落在机场的林俊和安德卢普夫再次受到了人群的夹道欢迎，人们将两位英雄抗在肩头，无数人都在欢呼着“万岁”！ 两位飞行员倒没有像机场上的人那样狂欢到快失去理智，努力要从人群肩上下来，因他们知道，等叛军的飞机再次光临马德里时，真正的考验才将开始！ 在格朗其的努力下，欢迎的人群终于平静下来，把两位英雄放了下来。林俊和安德卢普夫一到地面，就要“突破”人群去检查飞机。 “空军同志，后勤人员已经在检查飞机、补充弹药油料了。”格朗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林俊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座机，发现机身和机翼上有几十处被敌机爆炸形成的碎片划伤的地方，还好破损不是非常厉害。机场地勤人员还在林俊的飞机上发现三处被击中的痕迹，螺旋桨上有一个中弹痕迹，而机翼上被打了两个洞。 边上安德卢普夫的座机上竟然有20多个弹孔，应该是在强攻第二架容克时留下的，还好所有的中弹点都不在要害部位。 “安德烈，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这是后来安德卢普夫对林俊说的。 飞机的破损不是非常厉害，地勤人员表示明天天亮之前就能完全修补好。 用最快的速度为飞机重新加油装弹，防止叛军的报复空袭。其实从林俊的想法来看，这几天马德里是安全了，在德国和意大利运来新的战斗机前，敌机是不会大规模来马德里的。但再怎么说，两位飞行员还是以一级战备的态度一直守在战斗机旁，防止敌人狗急跳墙，因为他们现在是马德里唯一的空中防线。 在林他们降落后的一个小时，林俊看到格朗其跑了过来，还没到就在喊：“同志们，统计出来了，马德里西南方的部队一共找到了9架敌机的残骸，还抓住了5名叛军的飞行员！” “总指挥同志，安德烈击落了5架，他已经是西班牙上空的第一个王牌了！”安德卢普夫把属于自己的那半架战绩给了林俊，他知道，这个安德烈是多么向往那个“王牌”的称号。 林俊也没推辞，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心意。 地勤人员送来了油漆和画笔，林俊和安德卢普夫亲自动手，在自己的战机的座舱盖下画上了代表战绩的红色五星。当林俊画完五颗五星时，他看着血红的五星，“你是王牌了！” 夜晚降临，从马德里来了许多人，都是来向这两位英雄表示祝贺与感谢的，这让林俊和安德卢普夫的赶到无比的光荣。 晚上8点，得到格朗其的通知，说共和国政府总理兼陆军部长拉尔戈-卡巴列罗将来机场，要为两名马德里的保卫者颁发勋章。这让林俊有些意外和好奇，因为前世的林俊从没去了解西班牙内战时，西班牙共和国一方有什么重要的勋章。 站在镁光灯下，拉尔戈-卡巴列罗为林俊和安德卢普夫各自佩戴上了拥有大授的“共和国捍卫者”金质勋章。 “两位勇敢的飞行员，为了表彰你们大无畏的勇气和杰出的战绩，我代表西班牙共和国授予你们“共和国捍卫者”金质勋章。请不要奇怪，因为这是共和国政府下午临时决定设立的勋章，是授予最英勇战士的勋章。因为时间仓促，制作是临时赶工的，所以有些粗糙。” 这个西班牙共和国政府总理兼陆军部长的话让林俊和安德卢普夫消除了心中的疑惑，因为他们刚才发现这枚勋章就像是私人金铺里手工制作的物品。 其实林俊对眼前的这个拉尔戈#8226；卡巴列罗没什么好感，因为到了11月，南北两路叛军和德意法西斯武装对马德里形成合围，当敌军逼近马德里时，共和国政府总理兼陆军部长、社会党领袖拉尔戈#8226；卡巴列罗等领导人将会惊慌失措，匆忙逃跑，将共和国首都迁至巴伦西亚。 但对于被授予这枚“共和国捍卫者”金质勋章，林俊还是非常高兴的。刚才这个拉尔戈#8226；卡巴列罗说这是对最英勇战士的嘉奖，而且“共和国捍卫者”的名号也让林俊非常高兴。共和国的捍卫者，这应该是对一名为理想战斗的战士的最好嘉奖。 午夜，后勤车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