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视察牢房
四阿哥观察着李国臣的一举一动，李国臣在那里静静地发呆，四阿哥感觉里面是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瞒着自己，越是这样的反应，越要去一趟，四阿哥在心里面下定决心了。 管家在身后碰了一下李国臣，李国臣这才反应过来，道：“四阿哥，您看京城这么大，您去哪里不好，偏偏去什么牢房，那个地方你这么尊贵身份的人怎么能去啊？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李国臣说完这句话，四阿哥感觉有些不太顺，我四阿哥从小到大都是在万人追捧的过程之中长大的，就连自己想要什么，皇阿玛都要尽量的满足自己，这样一来就无限的膨胀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历来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今天这么一大早的来到你李国臣这里，在你这里吃了早饭，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大牢，视察一下，这点要求都办不到，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四阿哥很失落：“我从小到大都是说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人敢反对我，但是今天你还是第一个，虽然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但是非常的有意思，终于有人敢这么的说我了，我四阿哥今天也尝到了被别人拒绝的滋味。” 李国臣快要哭出来了，这四阿哥这是在变向的责怪自己，自己怎么就这么的倒霉偏偏轮到四阿哥去大牢视察叫上我呢！李国臣现在唯一能做的的就是尽量说出来大牢的种种弊端，不让四阿哥去。 李国臣道：“四爷，您看看您偏要去大牢，那大牢可不是什么人待着的地方啊！那些地方可都是为要死的人准备的，那里面乌烟瘴气，昏天黑地的，还有就是蟑螂老鼠遍地开花，我们都无法下脚啊！” 四阿哥一挥手：“你今天不要跟我说这些，这些我都知道，我早就听别人说起过，大牢里面的情况是这个样子，你李国臣也是有责任的，再说了，我去大牢可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令伯麟在那里，我可不去那种地方。” 看来令伯麟在四阿哥心中比我李国臣重要，我现在是一文不值了，李国臣没有什么好说的，答应了下来，带着四阿哥来到了大牢。 李国臣让四阿哥在这里等一会，自己先去通报一声，四阿哥问：“打算通报什么？” “您来了，我去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先有个准备。”李国臣很有经验的说道，以前要是上面的人来检查，我都是这么做的。 四阿哥道：“不要这样，我们就直接进去就可以了，你要是提前通报了，我还能看见真实的大牢吗？” 李国臣大脑一片空白，四阿哥还说为了保险一点，让李国臣悄悄地跟在后面，并且给李国臣画了妆，别人基本上看不出来是谁。 两个人来到了大牢的门口，李国臣心里面五味杂陈，这四阿哥一定是要试探一下这门口的牢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让四阿哥进去，这样四阿哥就会说牢头徇私舞弊，再一种就是牢头秉公守法，没有让四阿哥进去，四阿哥是什么人，牢头你可不能得罪四阿哥啊！最主要的是四阿哥牢头不认识，这该如何是好？ 四阿哥来到了牢房的门口道：“官爷，能不能让我进去啊？” 牢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四阿哥，看牢头的表情并不知道自己是谁，牢头问：“不行，你是谁啊？” 四阿哥很会演：“我的儿子关在了里面，我想进去看看，您行个方便。” 牢头还是说不行，这个时候李国臣的脸色都绿了，这么得罪四阿哥，你还是头一个，李国臣现在想让牢头将四阿哥让进去，使劲的在后面给牢头眼色，牢头看着李国臣的眼神，这双眼神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你给我挤眉弄眼的干什么，我牢头以前吃这一套，现在可不吃这一套。 四阿哥拿出来银子道：“您收下来，放我们进去吧！” 牢头将银子推了回来：“现在这银子在我们这里可是不好使了。” 李国臣没有想到事情发展的轨迹出乎自己的意料，好你个牢头，你昨天还是收取银子，今天就不收取了，你这是诚心得陷害我啊！我李国臣今天算是死在了你的手里面了。 李国臣假装地将身上的物件掉在了地上，正好掉在了牢头的脚下，李国臣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来，在牢头的耳边说：“我是李国臣，不要惊慌，那个人是四阿哥，不要多问，赶紧的让我们进去，四阿哥那可是未来皇上的继承人，你有几颗脑袋在这里装蒜。”李国臣说完，牢头的双腿已经是站不住了。 牢头什么也没有说，赶紧的将李国臣和四阿哥请了进去，李国臣再一次的嘱咐：“不要对第三个人提起。” 牢头只能是乖乖的点头。 四阿哥和李国臣走到了里面，李国臣实在是不敢想象四阿哥见到里面的情景会是什么样子，里面的墙体是发霉的，走廊全部是灰尘，而且里面非常的黑暗，犯人们穿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再加上给他们吃的发霉的馒头，今天就是我李国臣和令伯麟的忌日。 没有想到当两个人走进去以后，让他们大吃一惊，整个大牢里面的走廊全部点起了蜡烛，光线充足，看一看清楚一切事物，完全不像李国臣说的那样子，在大牢里面还有巡逻的狱卒，一个个的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四阿哥感觉奇怪啊！这李国臣知道我的行踪，剩下的就没有人知道了，想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通风报信，这么短的时间也做不出来什么，看来在大牢是发生了什么。 四阿哥走着走着，感觉脚下非常的舒坦，都说大牢里面的地面脏兮兮的，不堪入目，但是现在确是不这样，地面非常的干净，是被人清洗过的，一尘不染，四阿哥看见了里面的犯人，一个个穿着新的衣服，跟狱卒的关系非常的融洽。 四阿哥对李国臣喊道：“李国臣，你竟敢跟我玩这样的手段。” 李国臣一脸无辜，非常的冤枉：“我怎么了？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 四阿哥道：“你肯定派人提前通知了，是不是？” 李国臣摇头：“没有，我那里有时间派人来通知，从你来到我那里，我就一直跟着你，从来没有离开啊！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 “那为什么你说的跟现实的情况有这么大的差距？”四阿哥问道。 李国臣眼珠子一转：“四阿哥，我想是因为令伯麟，令伯麟来之前是像我说的那个样子，但是在令伯麟来了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大牢是人间地狱，现在是人间天堂，我们应该对令伯麟的能力毋庸置疑啊！这点你是不能否认的。” 四阿哥被李国臣的理由说服了，四阿哥继续观察，犯人们和狱卒吃着同样的饭菜，也不是传说中的发霉的馒头。李国臣感觉事情再往好的一面发展。 李国臣说道：“四阿哥，我带你去找令伯麟，他就在里面的屋子里。” 两个人来到了门口，李国臣敲门：“快点开门。” 令伯麟在屋子里面慢慢悠悠的把门打开，听声音就是李国臣，李国臣你就是化成灰尘我也能听出来你的声音，令伯麟以为是李国臣自己一个人来的，在打开门的时候，令伯麟说道：“昨天从窗户位置逃走的今天怎么从大门进来了，什么事情应该有始有终，你还应该从窗户进来。” 当令伯麟说完这么多以后，门也打开了，发现李国臣完全是变了一个样子，身后还站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四阿哥，李国臣的表情非常的难看，现在真想把令伯麟给吃了，令伯麟你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我，害得我以后在四阿哥面前抬不起头来。 令伯麟赶紧的给四阿哥请安，让他们两个人进来，四阿哥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令伯麟支支吾吾：“没有什么，我就是随便的说说。” 四阿哥道：“你说昨天李国臣从窗户逃走的，是不是？” 令伯麟没有说话，四阿哥笑道：“一个朝廷官员，居然从窗户逃走，笑死我了。” 李国臣的脸一下子红了很多。 令伯麟问道：“四爷，您怎么来了？” “你当了刑部司狱，我来看看，看看你的表现，你的能力怎么样？” “那我的能力怎么样？” “从刚才的所见所闻来看，你的能力是不错的，我很满意。” 令伯麟让四阿哥和李国臣坐下来，慢慢地说道：“四爷，您是不知道，我是有苦衷的，我当这个刑部司狱非常的不容易啊！” 四阿哥心中有了怜悯之心：“怎么不容易啊？” 令伯麟道：“四爷，我来之前就听说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这里面的狱卒一个个横征暴敛，非常的凶恶，很少有人能压得住他们，还有就是他们见钱眼开，就是银子，没有银子在这里面寸步难行，家属看一眼快要死的子女都不行，还有就是犯人们吃的是发霉的馒头，那发霉的馒头老鼠都不吃，何况是他们。最主要的是我们这里面蟑螂老鼠遍地都是。”令伯麟说着说着，快速的脱下鞋子朝四爷身后的墙壁拍打过去，打死了一直蟑螂，道：“昨天李大人很可能就是被这些东西吓跑的。” 四阿哥为令伯麟的能力感觉倾佩：“你是怎么做到让大牢焕然一新的？” 令伯麟吹嘘起来：“简单，我就是比他们狠那么一点点，他们怕我了，就按照我说的做了，所以现在大牢里面非常的好。” 四阿哥感觉这个令伯麟当上这个刑部司狱还是有一点点屈才了，他的能力干别的也是轻而易举啊！ 李国臣说道：“令伯麟，你在四爷的面前这么的说我，是何居心？把自己的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四阿哥道：“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怪罪令伯麟，他也是无意的，他也不知道我跟了过来，再者说了，你倒是不要跑啊！你跑了怎么还不能让别人说了。” 李国臣将脸上的妆洗干净，这才感觉轻松很多，要不然自己别扭死了。 令伯麟的心里面也是感觉后怕，要是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现在发生了，那么自己就真的死了，四阿哥还会将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告诉皇上的，我的官路就完了，看来自己的命还是非常大的，自己没有死。 令伯麟看着时间过了很长的时间，李国臣使劲的给自己使眼色，令伯麟判断是不是让四阿哥快点离开啊！令伯麟问道：“四爷，您看这时候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了。” 四阿哥道：“你这是在撵我走啊！全大清朝都是我的，你竟敢撵我走？” 令伯麟赶紧说：“不是，您误会了，我想到您不是一次也没有来到这样的地方，您想想，您是什么人，阿哥啊！这身体这么的宝贵，怎么能在我们大牢里面待上这么长的时间呢！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大牢的环境恶劣，不适合您，您看您是不是应该早点离开，您现在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是不是感觉有一点缺氧的感觉，您好好地感受一下。” 四阿哥从小就爱惜自己的身体，令伯麟这么一说当然引起了自己的注意，感觉确实有一点不舒服，四阿哥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令伯麟说：“我们这大牢里面阳光少全靠蜡烛，并且空气不流通，您看您现在肯定是待时间长了引起了，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这么长时间适应了，但是您不一样啊！您这是第一次来，肯定不适应，您要是下次来我肯定不撵你，怎么样？” 四阿哥居然同意了，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李国臣悄悄地向令伯麟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忽悠的能力一点也没有下降，反而得到了提高，令伯麟非常的自满，和李国臣将四阿哥送了出去。 令伯麟一直送到了大门口：“四爷，您慢点，我让李大人跟着您，您要是道上不小心来磕了碰了，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啊！” 四阿哥说：“放心吧！” 四阿哥离开了，令伯麟大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了门口，快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可没有这样的玩法，这玩的是心跳啊！这么的玩法自己早晚有一天被玩死，这个李国臣，四阿哥来也不说提前说一声，这是让我弄好了，我要是弄不好，四阿哥会怪罪我的。 片刻过后，李国臣快速的跑了回来，道：“你怎么躺在这里了？” 令伯麟嘴唇干裂：“让我放松一下，刚才实在是吓死我了，你李国臣，存心的是不是？” 李国臣道：“我怎么了？” 令伯麟坐起来：“你明明知道四阿哥要来，为什么不通报一声啊？” 李国臣解释：“我想通报，但是我没有机会啊！他都不让我离开他，我又不能分身，我又不能变魔术，让我怎么办？” 令伯麟道：“昨天要是四阿哥来，我们两个人都得死，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昨天大牢是什么样子，今天是什么样子，能一样嘛！不过你以后很可能飞黄腾达了，看来四阿哥是非常的看好你了，说找个机会给你调离这里。”李国臣羡慕嫉妒恨的说。 令伯麟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我可不想再变动了，这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才几天，又要变动，我从盛京知府，到宗人府，再到这个刑部司狱，我令伯麟算是折腾够了，不想再折腾了，我看要是再有变动，应该是你吧！” 李国臣将手一松开，令伯麟又一次的摔了下去：“怎么可能是我？我李国臣现在已经到头了，不能再升了，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树大招风。” 虽然李国臣说出来的只有四个字，但是令伯麟明白这样的感觉，自己不就是树大招风引起的，令伯麟记住了这四个字，永远的记在心里面，也许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感觉刻骨铭心。 令伯麟自己爬了起来，你不扶我，我自己起来，走到了自己屋子里面，无情的将李国臣关在外面，这个令伯麟，现在这么的记仇，我不就是给你摔下去了，你怎么还记仇了。李国臣在大牢里面假装地视察一圈，没有什么毛病，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