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层层扒皮
郎中坐在自己的箱子上面,这个人伤的这么的严重,自己不管能不能治好,都要试一试,真要治不好,那就认命吧!只可惜我那苦心经营的药店不知道要归谁所有了。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好在没有受伤,这大半夜的,在家里面好好的睡觉好不好,何必遭这份罪呢!我那五两银子,怎么不见了? 郎中问道:“我那五两银子在哪里?” 令伯麟拿出来递给了郎中,郎中有了银子才能给病人治病,现在这是怎么了?没有银子难道病人就看不了病了吗?你们这些郎中钻到钱眼里面了,到处是银子,救死扶伤都是给狗听得,再也没有华佗在世那样的时候了。 洪一看着郎中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郎中,不会是冒充的吧!或者是黑暗之中令伯麟抓错了人,抓错了人可真就闹出来个天大的笑话,洪一将令伯麟拽向了一边,道:“大人,这个人不会是冒充的吧!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郎中。” 令伯麟肯定道:“我在药店里面亲眼看见他下来的,还能有错,不会错的。” 郎中打开箱子,箱子里面一切的药和一些工具应有尽有,一应俱全,郎中先将联木阳的伤口包扎好,再号号脉,之后拿出来一小瓶的药丸子,给联木阳服了几粒,十五分钟之后,伤口不再流血,联木阳也是有了呼吸,渐渐的有了意识,郎中将那瓶药递给了令伯麟,道:“每隔半个时辰就给他吃几粒,否则伤口会一直流血,这样会保住他的性命,确保他没有大的危险。” 令伯麟对郎中赞不绝口:“没有想到你的医术竟然如此的高明,你就是华佗再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说话算话,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郎中惊魂未定的出了大牢,回到了自己的药店,脑子里面一片的空白,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洪一双手掐在腰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是明天审问?还是今天晚上就审问?” 令伯麟决定今天晚上突击审问,明天审问的话,联木阳的伤势有些好转,肯定不招,今晚趁着联木阳奄奄一息,何不来了个趁火打劫。 令伯麟和洪一在联木阳的旁边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坐在那里,联木阳静静的躺在那里,两个时辰以后,见联木阳还是没有醒,令伯麟命令狱卒拿来了一桶水,浇在了联木阳的身上,联木阳被呛得够呛,醒了过来,感觉身体明显的好了很多,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看这是哪里?这个地方怎么感觉这么的眼熟,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大牢,我怎么被关在了这个地方,我是怎么进来的?看看身上已经包扎过的伤口,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大脑还有一些想不起来,看见自己的坐着令伯麟和洪一,联木阳想起来了事情的经过。 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不服气的感觉,自己的那些家丁,一个个花重金养着他们,到真正用他们的时候,没有一个好使的,自己养了一群饭桶,还把他们当成是宝贝一样。 结果自己却到了这里,伤口还是有一些隐隐的疼痛,令伯麟和洪一像两个判官一样坐在那里,令伯麟感觉像发生什么大事似的:“终于醒了,联木阳。” 联木阳,你竟敢直呼我的性命,令伯麟,你现在猖狂到这种地步,哪怕是联大人也行啊!联木阳坐在了他们的对面:“令伯麟,你凭什么这么的呼喊我的名字?最起码我也是个大人吧!” 令伯麟装作没有听见的说:“你说什么?你现在是大人,你认为你现在还是大人吗?”联木阳心里面一个颤抖,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浑河北岸良田的事情令伯麟已经知道了,没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通判了,就光凭良田这个事情就可以将我的官职拿下,自己还有生命危险。 联木阳反问道:“难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吗?” 令伯麟得意的说道:“联木阳,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普通人一个。” 令伯麟,你果真这么的狠心,把我的官职给拿下了,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成果化为泡影了,我迟早让你全部的给我还回来。联木阳本想冲过去跟令伯麟理论一番,但是无奈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无法起身,令伯麟嘲笑了一番:“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还想来找我算账,美得你。” 联木阳靠在墙上,潮湿的墙体还在不停的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流水,令伯麟质问道:“你招不招供,那些良田是怎么来的?” 联木阳闭着眼睛:“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这可是家产,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贪污腐败了。” 洪一一拍桌子,把令伯麟吓一跳:“联木阳,满口胡言,我们查过了,你的祖上根本没有这么多的良田,你在撒谎,还不如实招来。” 面对着洪一的怒吼,联木阳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害怕你一个小小的知府,小小的将军,就是皇上在这里,我联木阳还是我联木阳,不会有半点的胆怯:“实情实话已经都跟你们说了,信不信由你们。” 令伯麟和洪一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联木阳这么的嘴硬,就是不说,不说的话就没有办法继续往下面进行,如果说了,说不定又要揪出多少位官员。 令伯麟恶狠狠的道:“联木阳,那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大刑伺候。” 一听这话,联木阳确确实实的有一些害怕了,大刑伺候,十有八九就是那些恐怖的刑具,每一样上到自己的身上,都会让自己阳寿折一半的。但是我联木阳不是轻易服输的人,要不是我中了你们两个人的jian计,现在坐在这里的就是你们两个人。 两名狱卒听了令伯麟的命令,一左一右站在了联木阳的边上,准备带到刑房,联木阳崩溃的道:“你们敢?我是六品的通判,你们不过是两名小小的狱卒,竟敢对我这么的放肆,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要是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两名狱卒为难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令伯麟和洪一让自己这么做,别人行,但是这可是联木阳,我们可得罪不起,令伯麟见两名狱卒有一些犹豫,想必他们心里面也是有一些的顾虑,令伯麟朝着两名狱卒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出了什么事情有我给你们撑着,你们快点行动。” 两名狱卒还是没有什么动作,洪一骂道:“贪生怕死之辈,赶紧滚。” 令伯麟本想制止两名狱卒,但是他们飞快的跑了出去,你们两个人走了,联木阳怎么办?谁来绑他? 联木阳看着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心里面美滋滋的,令伯麟疑惑的道:“兄弟,你没吃错药吧!你把两名狱卒撵走了,联木阳怎么办?我们两个成了光杆司令了。” 洪一说出了自己的缘由:“令大人,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我要干什么吧!” 联木阳心中开始紧张,听洪一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对我下手,那他把两名狱卒骂走不是为了放我,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令伯麟请教道:“难道将军你有什么高招?” 洪一得意的道:“你们有发现联木阳现在虽然受伤了,但是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威信还在,那些小小的狱卒根本不敢碰联木阳一根手指头,他们狱卒不敢,我们两个人敢啊!我们两个的官职在联木阳的上头,你觉得呢?” 洪一的意思是让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将联木阳拖到刑房,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两个人亲自动手,联木阳就是有十张嘴也是说不出来什么,看看联木阳还能得瑟到什么时候。 联木阳彻底傻了,他们要亲自把自己带到刑房,自己这回是真的无力反抗了,想到这的时候,令伯麟和洪一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一人负责一边,将联木阳拽了起来,联木阳还在反抗:“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刑房,快点放开我。”两条腿已经腾空了,被带到了刑房。 一进到刑房,看着里面的各种各样的刑具,自己胆战心惊,以前自己也就是听别人说起过,但是今天自己亲眼所见,待一会还要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令伯麟将联木阳绑了起来,整个身体腾在空中,令伯麟转身将锁头锁上,朝洪一笑了一下,联木阳感觉令伯麟这么的一笑没有什么好的事情,令伯麟说道:“联木阳,现在这个地方怎么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好好的说说话,你看如何啊!” 联木阳紧张又害怕的咽了一口吐沫:“令伯麟,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知府,你要注意你自己的形象。” 令伯麟不屑一顾的道:“形象,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我来了,我现在是一个知府,这牢房深处,谁知道?再说,对付你这样的人你认为我有必要在意那么多吗?” 洪一站在联木阳的面前:“不要跟他废话,看紧开始行刑吧!我都等不及了。” 令伯麟无奈的道:“联木阳,没有办法,我本以为我会等一会儿再用刑,可是现在洪将军等不及了,这么多的酷刑,你要哪一个?” 联木阳彻彻底底傻了眼,自己人生第一次这么的被动,谁能想到自己的小命现在会落到几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师爷的手里面,联木阳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各种各样的刑具,哪一个都不想试,哪一个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道:“我哪个都不想用。” 令伯麟拿着一个盆,举到了联木阳的面前,联木阳看着滚滚的铅水,不能呼吸的感觉涌了上来,看样子这个铅水能有几百度的高温,这要是将这么多的铅水灌进自己的嘴里,自己岂不就是变成了冤魂野鬼了。 令伯麟离得铅盆远远的问道:“这个灌铅怎么样?你来试一试?” 联木阳赶紧摇头:“不,不行,我不试。” 令伯麟劝道:“联大人,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来了,就随便的选一个吧!你总不能拖到猴年马月的,那我们每天这么的繁忙,岂不是耽误了我们两个人的公事。”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在威胁我,要不用刑,要不说出那良田的事情,我就是不说,看你能怎么样? 令伯麟拿起一把刀,在联木阳的眼前晃了晃:“看来你的态度非常的坚决,要是这样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联木阳的眼泪和汗水已经融为了一体,联木阳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样:“你要干什么?” 令伯麟得意的向联木阳展示自己手中的刀:“这么多的酷刑,你不选,你不选不符合我们这里的规矩啊!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从排名第一位的来。” 联木阳紧张的问道:“排名第一位的是什么?” 令伯麟指着墙上刻着的图案:“剥皮,就是用我手里的这把刀将你身上的皮和rou一层一层的剥下来,看我们两个人谁能挺到最后。” 洪一将绳子又紧了紧,令伯麟将联木阳的外衣脱了下来,联木阳光着膀子,身上还有几块腹肌,看上去非常的帅气。 令伯麟将手中的刀贴在了联木阳的皮肤上面,让他感受一下这样的凉度,联木阳暗自的给自己下了决心,大不了一死,能有多疼,再疼也不能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联木阳,你现在腿上手上全部是伤,我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令伯麟趁联木阳不注意,将刀插在了联木阳的肌rou里面,联木阳紧接着一声的惨叫“啊”,没有想到是这么的疼,这样下去自己可是承受不了,刚才已经相当于掉了一层皮了,现在这又要对自己剥皮,自己怎么就这么的点背呢! 联木阳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嘴唇放在了上面牙齿和下面牙齿的中间,令伯麟将刀插进肌rou里面以后,开始一层层的往下面剥皮,联木阳的皮已经下来了很大一块,洪一有一些不敢直视,rou皮里面已经血rou模糊,让人呕吐的感觉,令伯麟想要看看联木阳是什么的反应。 联木阳咬着嘴唇,剧烈的疼痛使得联木阳将自己的嘴唇咬破,鲜血已经流了出来,令伯麟将刀在联木阳的肌rou里面移动了一会以后,便停了下来,联木阳满口鲜血道:“令伯麟,你不是人。” 令伯麟哪能让联木阳凭白无故的骂着自己:“你才不是人,你说,那良田是怎么回事?” 联木阳感觉今天晚上是逃不出去这里面了,他们这么想知道这件事情,那自己就告诉你们:“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两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洪一自言自语:“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令伯麟将刀拔了出来:“好我答应你。” 联木阳道:“能不能放过我,不要对我用刑了。” 令伯麟当然点头先答应下来,这样才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首先,联木阳几年以前自己的家中没有什么家产,这几年才好一些,那些地是车安为了拉拢自己才给自己的,大约能有个三百亩的良田,还有其他的人,也是受到了车安的恩惠。 令伯麟问道:“他们是谁?” 联木阳将他们一一的全部的供了出来,他们分别是通判知事曹河,拿了车安给的二百亩的良田,同知知事享飞拿了车安的一百八十亩的良田,布政司照磨单双甲拿了车安的一百八十亩的良田,布政司库大使刘力拿了车安的一百五十亩的良田,剩下的全部是车安的。 没有想到车安收拢别人不只光靠银子,还有美色,还有这样的手段,令伯麟大开眼界,一出手就是这么多的土地,难道车安上辈子是土财主吗? 令伯麟质问道:“你说的这么多全部是真的?” 联木阳眼球转了转,犹豫了半秒钟,这半秒钟可以逃过别人的眼睛,但是绝对逃不过自己的那双眼睛,联木阳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道:“没有别人了,就是这么多的人。” 令伯麟转身拿起一盆水,泼向了联木阳的伤口,联木阳疼的昏死了过去,令伯麟朝着联木阳的脸上泼了一下子冰水,联木阳被冷的醒了过来:“令伯麟,我们之间说好的你要放过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令伯麟解释道:“我们之间是说好的,我要放过你,但是我也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要跟我说实话,你刚才说实话了吗?你为什么犹犹豫豫的?” 联木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真的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令伯麟,难道长在他的脸上的是火眼金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