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舞弊方法
在简单的处理完里尸体以后，令伯麟心有余悸的睡了一觉，这一觉也是没有睡得那么的踏实，毕竟是一条人命，洪一这样的做法也是合情合理，因为他已经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但愿明天候夫人会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第二天一早，令伯麟早就赶到了考场，李国臣却已经坐在了那里，还有洪一和他的士兵，早就在考场待命，整个考场全部被士兵包围着，五步一人，十步一岗，比大牢的守卫还要严格。 候夫人和他的儿子候炎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候晨的影子，候夫人在屋子里面大骂：“妈的，这个死鬼，肯定又去找他的那个老相好的去了，看明天早上回来我怎么收拾他？我现在年来老色衰，不中看了，他就在外面胡乱的撒野。”但是母子两个人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等回来候晨，候夫人感觉一丝丝的不妙，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今天候炎还要考试，不能耽误了考试，等到考完试再说。 候夫人为自己的儿子找出来了一件新的衣服，道：“好好的考试。” 候炎望眼欲穿的想见到候晨的影子，但是就是没有，道：“母亲，我父亲他还没有回来，考试题怎么办？” 候夫人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来什么：“你先去考试，考试题我们就不用了，等到来年的时候我和你父亲给你找人。” 听见母亲这么一说，心里面没有了任何的压力，大摇大摆的考试去了。 距离考试还有半个时辰，考生陆陆续续的进了考场，有的信心十足，有的低头不语，有的东张西望，还有的大大咧咧，这年头，什么人都有，门口的守卫也没有进行太严格的搜查，就是简单的看了一样，走走形式。 门口的守卫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子在一米七八左右的守卫看着周围没有人，问道：“兄弟，我说以前不这样，我们都是严加搜查，今天这是怎么了？”站在对面的嘴唇已经干裂的守卫说道：“这你都看不明白，现在我们搜查的松，待一会考试你就看好戏吧！” 个子高高的守卫恍然大悟，看来今天又有好节目了。 距离考试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李国臣屹立的坐在那里，令伯麟站在李国臣的旁边，朝着考场下面看了看，李国臣眯着眼睛，阳光照的自己睁不开眼睛：“令大人，现在你可以下去走走，简单的看看，就当视察了。” 令伯麟背着手，慢慢地走到了考场的中间，每位考生坐在一个不大的小屋子里面，每个屋子是封闭的，左右两边全部是墙，想看旁边考生的答案，根本不可能，士兵们几乎每两个考生就会有一组士兵，你们要想抄，就拿出真本事来。 令伯麟本来不想说话，但是李国臣既然把巡视的机会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得珍惜这次机会，毕竟自己是副考官，还是有权利管理你们这些考生的，不由自主的道：“考试不限时间，可长可短，答完就可以走了，但是考试的时候不可以离开座位，现在有想方便的考生抓紧时间方便一下，可别到时候我不给你们面子。” 这话说完，考生们基本上全部的站了起来，出了小屋子，统一的到茅厕解手去了，有大的，还有小的，有的就是为了出来缓解一下压抑紧张的心情，顿时从茅厕的方向飘过来尿sao和屎臭的味道，令伯麟赶紧的转身，回到了李国臣的旁边，李国臣捂着口鼻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时辰已到，李国臣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道：“时辰已经到了，我们开始吧！” 令伯麟大喊了一声：“时辰已到，考试开始！”这句话说完，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将考场的大门关上了。刚刚关上，就有一名考生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上来就要推门，考生着急忙慌的道：“赶紧让我进去，我要考试。” 个子高的守卫将门紧锁，道：“你已经迟到了，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考生双手拽着锁头，看了一眼确实是锁上了，道：“我就迟到这么一会儿，你还是让我进去吧！” 巨大的争执的声音传到了李国臣的耳朵里面，不耐烦的问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令伯麟抬起脚，朝大门的位置看了看：“还能有什么事情？十有八九是考生迟到了，守卫们不让他们进来。” 李国臣刚想说考试的题目，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令伯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令伯麟问道：“如果他偏进来，怎么办？” 李国臣回道：“你现在是主考官，这样的事情不要问我，你自己做决定。” 令伯麟来到了门口：“怎么回事？” 高个子的守卫：“回大人，这个考生，明明迟到了可是偏要进来。” 令伯麟看了一眼考生，能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这个年纪应该是考了很多回的考生，显得很斯文，令伯麟质问道：“你为什么来晚了？” 考生的双手一只没有松开那个锁头，仿佛是锁头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样：“我昨天晚上看书看的太晚了，今天早上睡过了时辰。” 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位考生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看考生的神态并不是故意的，穿着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令伯麟很想给他放进来，让其考试，但是看见这位考生的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唇印，这显然这是在说谎，一直沉浸在温柔乡的里面不愿意出来，令伯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作为一个考生，还是先把你脖子上的唇印擦一擦吧！” 考生的手很自觉的朝唇印摸了过去，将其擦拭，令伯麟批评道：“你首先是迟到，我们有规矩，迟到的考生就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来年还有机会的。” 考生发了疯似的说道：“我已经连续十年没有考上了，我该怎么办？” 这时远处的一个老太太朝考场这边走了过来，老太太手里面拿着菜篮子，一瘸一拐的非常不利索的走了过来，考生显然看着这个老太太神情不太一样，喊了一句：“娘！” 老太太走到了考生的面前，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摸着自己儿子的脸：“儿啊！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回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娘知道你今天考试，所以早上特意的赶了过来，娘亲手给你煮的鸡蛋，你吃几个。” 老太太看着腿脚自己照顾自己都有问题，还要给自己的儿子煮鸡蛋，真是母爱是非常的伟大的，考生双手握着老太太的手：“娘，你不用给我鸡蛋了，我不考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之所以省吃俭用就是能让你出人头地，说，你为什么不考了？” 看着考生上下为难的表情，令伯麟把话接了过去：“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今天让你进来，就当你没有迟到，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考生赶紧和母亲告了别，进到了考场，令伯麟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了自己母亲年纪大的时候的情景，令伯麟来到了老太太的面前，道：“大娘，您的腿脚这么的不好，就不要来了，这要磕了碰了，您说是不是得不偿失了。”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孩子走进了考场，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关系的，看着他进去，我也就放心了。” 令伯麟忽然的想起来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令伯麟回到了李国臣的身边：“一位考生迟到了，我让他进来继续考试。” 李国臣站起身，喊道：“时辰已到，开始考试，题目是科举考试舞弊的危害，开始答题。” 李国臣刚才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倒是有一些副考官的风采，看着下面的考生听完题目以后，有的人拿起笔就开始答卷，有的却是在思考，还有的是哭爹喊娘，看样子托人打听的题目跟这个不符，从他们这些人的表情来看，就可以猜到谁可能作弊，可能不作弊。 整个考场静悄悄的，为了给考生一个好的考试的氛围，整个考场周围的街道全部的戒严，一个人也不准进来，半个时辰以后，李国臣对令伯麟道：“令大人，看你的了，估计他们正在抄幸头上。” 令伯麟接到李国臣的指令以后，仿佛是汽车加满了油，有使不完的动力，来到了考场的中间，仔仔细细观察每一位考生，有的考生答题气定神闲，下笔如有神，这样的考生令伯麟自然而然的不去看，但是有一些考生怎么感觉看上去非常的别扭，在那里也答题，只是东张西望，这些举动引起了令伯麟的注意。 令伯麟看着其中一位考生，个子不高，能有一百八十斤，胖的连笔都拿不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读书的人，令伯麟走到了他的面前，胖子考生低下了头，看见一片阴影压了过来，抬头看向令伯麟。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刘墩子。” 令伯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敦子，跟这个体型还是比较像的，难道在你出生之前你的父母就已经知道了你要长的这么胖：“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有写啊？” 刘敦子憨厚的看向试卷，确实是一个字也没有写：“我……，我还没有想好呢！等想好了，我就开始写。” 令伯麟看着旁边的考生道：“有的考生已经快要答完了，你这个速度怎么可以？是不是准备抄什么书本之类的东西啊！” 刘敦子赶紧摇头，口口声声说“不是”，令伯麟感觉刘敦子很不自然，显得非常的紧张，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的问题：“站起来！” 刘敦子非常费劲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令伯麟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面镜子：“你一个考生，身上怎么会有镜子？” 刘敦子感觉大事不妙：“我家里面的镜子，感觉好玩，就带在了身上。” 这个回答很显然是在敷衍自己，令伯麟看见刘敦子的头顶有一条印记，用手摸了摸，发现头发有一些松动，一把就将头发拽了下来，发现头顶和后脑勺的位置写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抄的是《四书》《五经》相关的内容，怪不得你不往上面写，原来是不能对号入座的原因。 令伯麟命令士兵：“带走。” 本以为刘敦子被抓着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但是却不是这样，肚子里面有点墨水的答的非常的迅速，检查一遍，没有多长的时间就交卷走人了，但是剩下的扭扭捏捏，碍手碍脚，令伯麟又站在了一个字也没有写考生的面前，考生用嘴叼着毛笔，不知道写什么，看见向自己走了过来，老实了很多。 令伯麟双手拍在考生的试卷上面：“叫什么名字啊？” 考生被惊吓到，毛笔掉在了地上：“小的叫王文海。” 令伯麟咬牙切齿：“为什么现在连一个字也没有往上面写？” 王文海苦笑道：“马上写。” 令伯麟的双手将试卷卷起来，扔在了自己的脑后：“你现在想写，不用了。”说完抓起王文海的一只手，王文海也顺势站了起来，将王文海袖口里面的一张布拽了出来，上面写的全部是《论语》的内容，这块布与整个衣服相连着，令伯麟问道：“这是什么？” 王文海拿过袖口的布料看了看：“《论语》，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令伯麟骂道：“还狡辩，带走。” 令伯麟站在考场的中央对考生说道：“这是科举考试，不是你们的家里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考场，要是让我们抓到，可别怪我不客气。” 洪一还头一次看到令伯麟是这么的严肃，道：“李大人，看来令伯麟还是有两下子的，你没有看错啊！” 李国臣得意了起来：“我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我看人还是非常的准的。” 令伯麟继续在考场之中徘徊，忽然看到了一只鸽子落在了一为考生的面前，鸽子怎么会这么的巧偏偏落在了那里，一定有什么隐情，考生看着令伯麟朝自己这走来，赶紧的向鸽子吹着口哨，但是鸽子就是不走，因为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鸽子，考生心想，这下完了，鸽子你可把我害惨了，鸽子的爪子边的纸条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成也鸽子，败也鸽子。 令伯麟走到了鸽子的旁边，一把抓起鸽子，鸽子张了几下翅膀，没有挣扎出令伯麟的手掌心，抽出鸽子脚下的纸条，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些别人给传过来的答案，但是驴唇不对马嘴，考生还在解释之余，就已经被带走了。 候炎也在这次考试之中，这些天没有看书，这个题自己根本不会，从开始考试到现在，一个字也没有往上面写，还在埋怨自己父亲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是去了哪里？要不是因为他，现在没准自己已经答完卷子了，状元也许就是自己的。 令伯麟在最后的时刻又是抓住了好几个花样翻新的考生，除了那些交卷快的，剩下的基本上全部是作弊的，结果有七八十人。清点人数以后，令伯麟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作弊：“李大人，这么多人，以前年年如此吗？” 李国臣看着这些不争气的考生说道：“是这样的，并且有逐年上升的趋势，而且他们花样百出，让我们防不胜防，就是现在，还有我们没有发现作弊的考生。” 候炎最后一个交的卷子，上面只有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一个字也没有，令伯麟奇怪的问道：“你这答完了？” 候炎失望的说：“答完了，我不会，怎么往上面写啊！” 李国臣认识候炎，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候炎却是主动的问道：“哪位是令伯麟大人？” 李国臣知道候炎肯定要问他父亲的下落，感觉不妙，令伯麟这是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答道：“我就是！” 候炎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令伯麟，这么容易：“昨天晚上我的父亲去了你那里，现在一直没有回来，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令伯麟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问住，第一次这么的张不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李国臣接过话茬：“候炎，你先回到家里面，之后我们会登门拜访的。” 候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就说不出来，但还是回到了家里，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随着候炎作为最后一名考生交了卷子，洪一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考场，带着厚厚的考卷，回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