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大牢里面的规矩
刘翠看着明月和红玉，握着他们的手说道：“这两个丫头在哪里找的，长得这般的楚楚动人。”对这两个丫头很是喜欢，令伯麟很久没有见到母亲这样的高兴，掏出碎银，说道：“一人半两，赏你们的。” 四人接过银子，看了许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很是欣喜，赶紧谢谢老爷，令伯麟带着母亲从前院走到了后院，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刘翠感慨的说道：“没有必要弄这么大的房子，这么的铺张浪费。” 令伯麟说道：“母亲说的是，孩儿下回注意就是了。” 刘翠点了点头，母子在寒暄一会，已经是晚上了，令伯麟感到在衙门的时候过的非常的慢，但是一到跟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就过的非常的快，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心理的作用还是陪伴母亲时间少的缘故。 陪着母亲用过晚餐以后，将自己身上的八十两的银子给了母亲，以后府上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准备，要不然，这年头管谁借钱不得求爷爷告奶奶的，之后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了前院刘虎和王海下人的房间，一般的人家有个规矩，老爷以及夫人从来不进下人的房间，他们的房间大多是脏乱差，臭气熏天，但是令伯麟不一样，感觉没有什么，前几年也是从一个小小的师爷走过来的，就当体察民情了，于是令伯麟来到了前院，一看他们房间的蜡烛还亮着，走到了门口，敲了三下门，刘海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令伯麟说道：“是我。” 两个人一看是令老爷来了，急忙的穿好衣服，赶紧打开门，刘虎慌张的说道：“令老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亲自来了？你在外面喊我们一声不就可以了。” 令伯麟看着与自己年纪差不了几岁的人这么跟自己说话，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刘虎受宠若惊的说道：“当然可以，哪有老爷进下人的房间不让的。” 二人将令伯麟请进了自己的房间，大概看了一下，房间的布置还是不错的，刘虎和王海一人一张床，正好够用，令伯麟走到了椅子边坐了下来，刘虎和王海站在自己的面前，显得非常的拘束，很显然自己这么晚突然的到访使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同时还伴有一些的紧张，令伯麟笑着说道：“不用紧张，我也不是来要你们命的，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话，你们也坐下。” 刘虎说道：“老爷，我们还是站着说话比较好。”王海在旁边嗯了一声，令伯麟也就没有在强求，说道：“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走，这一走不定多少天能再回来，这期间，我的母亲还有府上的事情你们就多费点心。” 刘虎说道：“老爷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不会有事的。” 令伯麟满意的的点点头，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扬，笑了出来：“你们要是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就去找老夫人，她会出主意的。” 令伯麟说完这些话，放心的走了，自己的房间在中院的正厅，即宽敞又明亮，当经过明月和红玉的房间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们房间的蜡烛还亮着，从窗户透过来她们婀娜的身姿，自己有一种冲动，想冲进去的感觉，看看她们在干什么，关心关心她们，令伯麟在幻想着把他们娶过来的时候洞房花烛夜的情景。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在干什么？”一个严厉的呵斥的声音打破了令伯麟的思考，说道：“没事，现在就回去。”令伯麟以最快的速度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刘翠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望着东厢房的两位绝色佳人，虽说是下人，但是张相确实是不一般，只不过家里贫苦了些，连累了她们找个好夫婿，要不然很有可能嫁个好人家。 刘翠说道：“这才来第一天，就敢打明月和红玉的注意，竟敢有非分之想，我要是不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过那两个丫鬟的确长的有几分姿色。” 见令老爷走后，刘虎和王海开始谈论起来，刘虎说道：“你说我们家老爷是干什么的？” 王海瞪大眼睛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们才来第一天，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但是我推断很有可能是当官的。” 刘虎惊喜了一下：“真的吗？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可就趾高气扬了。” 王海说道：“可别，你要是得瑟的话，我们老爷可不能饶了你。”刘虎感到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令伯麟起身，在跟母亲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以后，回到了衙门，双脚刚一进到衙门就看见洪一迎着自己走了过来，洪一说道：“现在应该管你叫令老爷了。” 令伯麟“嗯”的一声答应了，洪一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还真的答应了。”令伯麟笑说：“你干什么去？” 洪一赶紧的凑了过来，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说道：“李大人让我找你，有要紧的事情商量。” 令伯麟问道：“李大人他人呢？” 洪一说道：“刚走进京去了，具体干什么不知道。” 从洪一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此事非同一般，这么早，会有什么事情，令伯麟带着疑问走进了衙门，看着大堂的下面跪着两个人，一个破衣烂衫，另一个穿着得体，令伯麟坐在了大堂之上，问道：“洪将军，你不坐在这个位置体验一把？” 洪一说道：“我不，我是武官，你是文官，再说你是李大人的师爷，李大人不在，按理来说就应该你坐在这个位置。” 令伯麟双手抱拳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李国臣走的这么的突然，相必肯定有什么急事大事，要不然怎么说走就走，把这么大的一个摊子留给自己，这可怎么办？这千斤重担挑起来自然是好，要是挑不起来那就压死自己，还好有洪将军和多都他们，不怕。自己头一次亲自审理案子，不免还有一些小小的紧张感，问道：“你们两个人所谓何事？” 破衣烂衫的人说道：“小的是城东的张小飞，今年四十有五，有个儿子今年二十岁，两年前我的儿子与别人打架，被关了起来，判了两年的大牢。” 令伯麟看着另一个人问道：“他说的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穿着得体的人说道：“老爷，我叫姜候，他的儿子与我的儿子关在了一个大牢里面。” 令伯麟感到奇怪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张小飞说道：“我的儿子判了两年，到现在没有放出来；而他的儿子时间还没有到就放了出来。” 姜候面目狰狞的说道：“你胡说，我的儿子明明是刑满释放，你血口喷人。” 两个人在大堂下面吵得不可开交，令伯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二人这才停止了争吵，令伯麟问道：“你们的儿子分别叫什么名字？” 张小飞说道：“我孩子的名字叫张小小。” 姜候说道：“我的儿子叫**。” 令伯麟将案子的询问记载了本子上，说道：“你们先回去，本官会给你们你个答复。” 看着他们离开的神情，张小飞走的时候信心十足，这个官司肯定能打赢的感觉，而**感到心不在焉，令伯麟感到这里面有事。 洪一凑了过来，说道：“有没有什么眉目？” 令伯麟说道：“让我思考一会儿，好好的想一想。” 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故意找茬，要不然谁没事会关心这样的事情，洪一这样想，但是令伯麟不是这样想的。 洪一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令伯麟说道：“这两家的问题出现在大牢里面，你想一想，大牢由谁负责？” 洪一说道：“晨西负责，他是司府厅司狱。” 令伯麟眼前一亮：“问题应该就出现在他那里。” 洪一提醒的说：“万一张小飞说的是假话呢？” 令伯麟面露坚定的信心说道：“刚才我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张小飞神态坚定，眼中充满了仇恨；然而**却是精神恍惚，心中有鬼。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扳倒辰西，以后大牢这一块可就归我们了。” 洪一没有想到令伯麟眼光是如此的长远，竟然想到了利用这次机会绊倒辰西，然后扩大自己的势力，把大牢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到这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令兄，我想起来了，辰西可是有后台的，他的哥哥在京城可是从一品的户部尚书，不好惹。” 令伯麟似乎也有一些印象，以前好像是听谁说过这个事情，说道：“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依法办事。” 洪一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从哪里下手？” 令伯麟说道：“首要的任务就是去一趟大牢探个究竟。” 洪一想的也是比较周全：“要是辰西在那就不好办了。”令伯麟脸上露出隐隐的笑容说道：“根据我对辰西的了解，仗着他哥哥的势力，每天基本上不怎么去大牢，全都是那些狱卒在看着，大牢的门口副巡检品良很有可能在那里巡逻，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怎么对付他。” 令伯麟说道：“他每天不可能一直在那里吧！等他去别的地方巡逻的时候，我们再进去，就这么定，我们现在就去。” 令伯麟从库藏的箱子里面拿出来了几两银子，说道：“去大牢不给银子，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二人起身来到了大牢的门口，令伯麟伸出头，悄悄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品良没有在，天赐良机，令伯麟做了个手势，二人来到了大牢的门口，狱卒问道：“二位大人，你们……” 令伯麟捂着鼻子和嘴说道：“查案子，快开门。” 狱卒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无可奈何，还是慢悠悠的打开牢门，表情很是不高兴，令伯麟拿出了一两银子说道：“给你们喝酒的，要是有别人来就进来通告一声。” 狱卒看见银子两只眼睛发出光亮，双手接了过来，欣赏了一会儿说道：“您二位放心，有事就告诉你们。” 令伯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牢，老鼠满地跑，蟑螂满墙爬，惨绝人寰，不忍直视，牢房里面的犯人像冤魂索命一样伸出双手召唤者自己，令伯麟看见此情此景有些身子发麻，这也就是以前总来，要不然自己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令伯麟找到了张小小，将他单独的提出来，准备进行单独的审问，张小小看着自己和洪一，显得有些害怕，因为他在这里面受了不少的苦，现在已经有一些心理上的阴影了，战战兢兢的站在二人的面前，令伯麟说道：“不要害怕，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们问你话，你实话实说就可以。” 张小小满脸是血迹和灰尘哭泣的说道：“你们万一是他们派来的，套我的话的呢？” 令伯麟和洪一一怔，他们是谁？竟然使张小小这么的害怕，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张小小说道：“狱卒。” 狱卒，这就更加的奇怪了，这件事跟狱卒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令伯麟说：“你的父亲今天早上找到了我，说是你现在已经刑满，为什么还不释放？跟你一个大牢的叫**的都已经出狱了是吗？” 张小小哭着说道：“是的，就是因为**的父亲有钱，给了衙门银子，这才提前将他放出来，而我的父亲手里面没有银子，家里面已经接不开锅了，哪里来的银子？就是这么个原因这才找到了你们衙门。” 把钱给了衙门，我们没有收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辰西和狱卒收了去，张小小说道：“如果家里面的人不经常来看看，狱卒得不到银子，就对我们狠打，把大石头压在身上，死了以后连原因都找不到，你们要是再不救我，我也就快死了。” 没有想到大牢里面还有这样的规矩，怪不得刚才那个狱卒拿到银子以后眉开眼笑的，在这里面就是靠钱，有钱的人家给了银子就可以提前释放，没有钱的人家就得在这里面等死，这事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令伯麟对张小小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张小小赶紧跪在地上磕头作揖：“谢谢恩人。” 令伯麟出了臭气熏天的大牢，回到了衙门，看是想起了对策，洪一问道：“怎么办？” 令伯麟：“要想绊倒辰西，就得得到大牢里面一些犯人的证词，加上手印，我相信大牢里面不只是张小小一个人是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人有这样的遭遇，我要说服他们，同时辰西肯定得到了不少的钱，他的府上肯定有藏钱的地方。” 洪一：“可是我们必须得有证据，我们不能在晚上去搜查他们府上吧！” 令伯麟摆了摆手：“不，这回不用，我想和多都设一个计划：我和他在衙门附近的酒楼吃饭，吃饭的时候由于言语不合，打了起来，将对方相互的打伤，之后你就派兵把我们带走，关到大牢里面，趁这个机会，我找那些未刑满释放的签字，做笔录，这就是证据，之后你派兵兵分两路，一路来到衙门大牢，另一路去辰西的家中，将他抓住，有这么个证据，他不敢不认罪。” 洪一但心的说道：“好主意确实是好主意，只不过你和多都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把你……。” 令伯麟：“放心吧！他们不会的，我进去之前带些银子，他们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了。” 令伯麟找来了多都，将刚才的计划全部的说出来，多都点点头：“为了天下百姓能洗清冤屈，我豁出去了。” 令伯麟说道：“地点就定在衙门旁边的仁和酒楼，我拿一些银子，用来贿赂狱卒。” 洪一将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了令伯麟，并且将官服换成了普通的衣服，怀中装了毛笔还有宣纸以及墨汁，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令伯麟说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