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真相大白
李国臣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是自己的心里确实非常的着急,这种着急不能表现出来,喜怒哀乐不能表现在脸上,这时一个二品大员的谋略,李国臣问站在旁边的士兵到:“师爷和多都去了有多长的时间了?” 士兵站在那里思考了两秒钟声音洪亮的说:“回大人,将近两个时辰,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会亮了。”士兵此话一出,李国臣更是担心,他看着胖子和瘦子,将胖子和瘦子看的心里没有底,李国臣问道:“你们说,他们两个去江府能不能出什么事情?” 胖子答道:“应该不能,这么晚了,江南非他应该睡得很死,再说府上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了。”听胖子这么一说,李国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令伯麟和多都来到了杨树林,他们知道李国臣等的肯定是着急了,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步伐,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来到了李国臣的面前,李国臣赶紧问道:“怎么样?” 令伯麟看了一眼胖子和瘦子,又将他们绑了起来,装进了麻袋里,胖子和瘦子又一次的被装进了麻袋,三人向右挪了几百米怕胖子和瘦子听见,于是令伯麟说道:“大人,在江府的帐房里面发现了账本和刑名册子,你看看。” 李国臣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道:“这就是证据。” 令伯麟接着说到:“在账房里面发现了密道,密道的尽头有密室,密室里有五个大箱子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李国臣:“你亲眼看见的。” 令伯麟:“我和多都亲眼看见的。” 多都:“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国臣:“还有半个时辰就亮天了,天刚亮的时候,我们去江府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再把这些证据和麻袋里的那两个人以及江南非带到按察司,说明情况,救出洪将军。” 令伯麟:“好,就这么办。” 三人在杨树林里面休息了片刻,在冰凉的石头上睡了一会儿,李国臣看着令伯麟熟睡的样子,这次多亏你令伯麟,要不是你,现在还不知道灾难会轮到谁的头上。 天亮了以后,李国臣叫醒令伯麟和多都,所有的人全部的把夜行衣脱掉,三百多人的士兵穿着兵服站在了杨树林里,李国臣看着两个麻袋道:“走,目标江府。” 麻袋由士兵扛着,李国臣在最前面,令伯麟和多都一左一右,浩浩荡荡的向江南非的府上进发。到了自治州的门口,令伯麟带路,来到了江府的门口,令伯麟道:“大人,这就是江南非的府宅。” 李国臣看了一眼道:“很气派。” 李国臣看了一眼麻袋道:“进。” 令伯麟不管你是谁的府上,证据在我们手里,也顾不上敲门,一脚踹开,把江南非诬陷我和洪一的气全部撒在了门上,大门已经被踹开了一道缝隙,令伯麟的脚感到些许的疼痛,刚才有些装大了。 在令伯麟还有多都进来以后,跟在后面的士兵也是一下子全部涌了进来,本来很大在院子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还有些装不下,士兵们把袋子往地上一扔,又是两声的惨叫,江府的管家急忙的穿好衣服出来了,跟李国臣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 令伯麟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将管家打的找不着北,捂着脸看着令伯麟,令伯麟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竟敢这么说话,这是二品大员李国臣李大人,你是个什么东西?快叫你们江南非出来。” 管家一听这语气,这架势,来者不善,遇到麻烦了,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江南非的房间喊道:“老爷,不好了,有人踹门说要找你。” 江南非懒洋洋的从睡梦之中醒来,左手边搂着江夫人,这个母老虎昨晚还在发飙,这么这一晚上两个人就好了。母老虎叫醒江南非,露出两个肩膀,下面是吊带说道:“管家叫你,好像有什么急事?” 江南非此时已经起,穿好衣服,打开门道:“什么事?” 管家惊慌失措的道:“老爷,有人踹门,还打了我一个耳光。” 江南非露出一排排大黄牙说道:“连我的府也敢闯,不想活了。” 江南非和管家来到了院子的前面,一看这架势,江南非也是有些忐忑,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一看是李国臣,立马联想到洪一的案子,这是报仇来了。 江南非还不知道自己的把柄全部在李国臣手里,就连你那两个亲戚胖子和瘦子也被他们抓了起来,江南非感到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对李国臣说道:“李大人,这么早也没有公事,闯进我的府上,是不是有些冒失啊?” 你一个小小的九品竟然敢这么跟李国臣说话,李国臣道:“冒失怎么样?不冒失又怎么样?” 江南非没想到李国臣是这么的强硬,无话可说。 江南非道:“李大人今天带着这么多的官兵前来有什么事情?” 李国臣不想跟江南非这个小人废话道:“找你算账,洪一在典当行的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江南非看了一眼令伯麟,这么快就问到了这件事,我想怎么的不得三五天以后,这全是因为令伯麟这个小子暗中调查,我才这么被动。 令伯麟看着江南非喊道:“李大人问你话呢!” 江南非:“大人,你这办案子需要有个证据,平白无故的就冤枉我,我可是冤枉的啊!” 令伯麟看了一眼江南非,多都拿出胖子和瘦子按完手印的卷宗给江南非看了一眼,江南非接过卷宗看完之后脸色大变,道:“这不可能,这是假的。” 令伯麟将两个麻袋解开,再将堵在嘴中的布料拿了下来,江南非看着胖子和瘦子,顿时傻了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怎么能落在他们的手里,胖子和瘦子看着江南非,对着李国臣和令伯麟喊道:“就是他指使我们干的。” 江南非狡猾的说:“凭借他们的一面之词,不能确定就是我吧!” 李国臣说道:“当然不能。” 李国臣拿出了账本说道:“这个账本可以吧!” 江南非看了一眼自己的账本,怎么会在他们的手上,难道他们夜潜我的府中拿走了,江南非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账本?” 李国臣:“这个你不用知道。”李国臣又拿出刑名手册,这上面记载着所有江南非经手的案子的详细情况,江南非的脸色大变,黯然失色,喊了一句:“你们……” 李国臣对着令伯麟说道:“令典史,带着官兵去账房。” 江南非一听到去账房,顿时感到不妙,他们肯定知道自己的密室藏银子的事情,这下可坏了。令伯麟带着几十名的士兵来到了账房,进到了密室,将五个箱子全部打开,银子还在,说明江南非还不知道我们来过,之后命士兵将五箱银子抬出了密室,抬到了院子里,李国臣将五箱银子全部打开,白花花的银子折射太阳光,照的周围的人睁不开眼睛,江南非看着自己的银子,他们连自己的密室都知道,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个银子只有车安和我自己知道,难道车安他……,不可能。 李国臣说道:“江南非你一个九品的地方官,你一年的俸禄才多少,你当官多少年?这是多少银子,几千两的银子,你是怎么得到的?结合这个账本和刑名手册,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南非低下头道:“李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放了我,这些银子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半。” 李国臣:“一人一半,我今天这么多的弟兄,你不能就光给我一个人吧!” 江南非:“这……” 李国臣喊了一句:“去按察司。” 什么,要把我带到按察司,这人证物证俱在,我要是到了按察司就完了,但是江南非已经被士兵押着去了按察司,在后面的士兵抬着五个大箱子跟在了后面,这时母老虎才穿好衣服出来,看见自己的男人被带走,赶忙大叫起来:“啊,相公,没有天理了,官府抓人了,快来看看,你们要是动我男人一根汗毛,老娘跟你们玩命。” 这个泼妇,再也不是昨天晚上与江南非对骂那个母老虎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国臣等人连头都没有回,押着江南非离开了江府,江南非这一路上李大人长,李大人短的,本想在李国臣的面前说一些好话,但是李国车肯本不吃这一套。 到了按察司,进到了里面,正好按察司的三个管事的都在,他们也是刚刚的睡醒,柯风震身上还有一些酒气,于延正的身上有一些大烟的味道,看来是刚刚吸完大烟,范文清的眼圈有些发黑,是不是昨晚也去了怡红楼,这些个官员,在他们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李国臣等人进到了按察司的里面,三个按察司的人刚想开始工作,这一大早就带着几百号人进来了,范文清一看是李国臣,赶紧迎了上去道:“大人,您这一大早就来到我们按察司,不知有什么事情?您请坐。” 李国臣冷漠的说:“不必了,我站着就可以,我来处理案子。” 于延正赶紧起来将座位让给了李国臣道:“大人,你坐着,这就是给你准备的。” 范文清感觉这是要给洪一翻案,与江南非对视了一眼,江南非摇了摇头,不好,江南非已经露出了破绽,事情败露,这可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国臣坐在正中间,其他的人分列左右两侧,令伯麟和多都站在李国臣的后面,士兵将胖子和瘦子带到了李国臣的面前,李国臣道:“把洪一带出来。” 这时令伯麟看见范文清朝按察司的一个下属的官吏看了一眼,那名官吏心领神会,出了按察司不知去向何处。 令伯麟贴到李国臣的耳朵旁道:“刚才出去一个按察司的官吏,很可能是去报信去了。” 李国臣:“车安来了也是无济于事。”这时洪一被带了过来,站在了下面,令伯麟看向洪一,这一个晚上在按察司,憔悴了几分。 李国臣对着胖子和瘦子喊道:“跪下!”两个人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下,李国臣道:“从头招来。” 胖子和瘦子将他们在杨树林说的一切又说了一遍,在说的过程之中令伯麟观察江南非、范文清、于延正、柯风震得表情,变化异常,令伯麟明白他们串通一气,心中有鬼,但是今天就能扳倒江南非,其他人还没有抓住把柄,要沉住气。
李国臣听了一遍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胖子说道:“是江南非。” 这是李国臣拿着画完押的卷宗摆在了桌子上道:“江南非,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江南非:“没有。” 范文清此时想极力保住江南非道:“李大人,一个诬陷的罪名不足以让江南非受刑。” 李国臣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救江南非,官官勾结,于是李国臣将刑名手册和那个账本拿了出来接着说:“在江南非他们家的账房里搜到了账本和刑名手册,这上面有一些不明来历的进账和出账,这算不算触犯法律啊?” 范文清等人说不出一二三来,这个刑名的手册上写着江南非这么多年的案子的记录,上面写的全是接受了钱财使犯人的刑法减轻了几年甚至是无罪,你可知罪? 范文清接着说道:“大人,光有这么基本册子说明不了什么,有现银才能说明一切问题。” 江南非用眼睛瞪着范文清,你爷爷的,你这是害我,我的那些银子就在外面放着呢!范文清看了一眼江南非,我这是在给你找借口摆脱罪名,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李国臣道:“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现银。” 士兵将五个箱子抬了进来,全开一看,范文清等人全部直眼了,这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难道江南非没有将银子存进票号,放在了自己家中,李国臣道:“江南非,你一个九品的官吏,一年的俸禄不过就那多的银子,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还有这账本上说明的问题你承认你的行为属于贪赃枉法?” 江南非:“承认。” 范文清等人感到惋惜,这下完了,我们的人折了一个,李国臣道:“你的后面还有没有人只是你这么做的?” 江南非犹豫了一下,这时车安匆匆的赶到,江南非看着车安,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看着车安道:“车大人,救救我。” 车安站在一旁,看着胖子和瘦子,又看看那些银子,又看看在李国臣手中的账本和刑名手册,感到东窗事发,无法挽回,车安一把推开江南非道:“你找我干什么?我告诉过你们不要做一些贪腐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李国臣看了一眼车安,车安说:“李大人,你审你的案子。” 李国臣继续说道:“江南非,我问你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做这些事情?” 江南非再一次的看向了车安,车安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要出卖我,你要是出卖我的话,你们全家都要遭殃。 江南非摇了摇头说:“没有,一切是我自己作为。” 很显然为了保住后面的大鱼车安,江南非只有说是自己做的。 李国臣道:“江南非诬陷他人,贪赃枉法,为官不作为,数罪并罚,发配甘肃嘉峪关采石场终身流放。” 所有的人全部愣住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严厉了,只有洪一和令伯麟以及多都在叫好,洪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竟敢陷害我,真的是不知好歹。 车安赶紧劝说道:“大人,这终身流放嘉峪关采石场,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李国臣冷冷的说道:“不重,这跟那几箱银子比起来简直是无法相提并论。” 江南非哭喊着说道:“大人,你有什么资格把我流放到采石场,而且是一辈子,我不干,我的案子要上报到刑部,之后才有定论。” 李国臣:“不需要那么麻烦,我这里有皇上的密旨,在处理盛京的案子的时候皇上命我有决断权和处罚权,不必上报。”说完将圣旨摆在了总人的面前看了一眼,令伯麟心想,看来洪一并没有跟自己说谎,原来是真的。 江南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认命吧!车安会照顾自己的家人的,只是怡红楼那几个姑娘以后是再也见不到了。 李国臣立马写好了文书,江南非就这样被流放到了嘉峪关采石场,那里常年风沙覆盖,而且还有准格尔部的叛军sao扰,同时去了采石场的人活下来的没有几个,每天强大的工作量自己能不能吃得消还不知道,几百斤的石头压在自己的身上能不能挺下来,风吹日晒,我江南非从小到大山吃海河,出门坐轿,美女相伴,那里遭过这样的罪,看来是自己的气数已尽。 江南非双手和头被木板夹在了一起,押了下去,洪一问道:“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办?” 胖子和瘦子一看江南非竟然是这样的下场,那自己不还……,想一想就害怕,李国臣:“诬陷他人,无恶不做,发配棋盘山的林场伐木五年。” 令伯麟:“五年,这么长的时间,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胖子和瘦子认为这是轻的,赶紧谢恩,洪一有惊无险的从按察司走了出来,一根汗毛不多,一根汗毛不少,进按察司的能没有伤出来的还真就没有几个,李国臣等人出了按察司,车安和范文清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