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志成城打鬼子
“嗯!……嗯!” 刘黑虎捂着嘴,激动地哭着,无法答话,使劲地点头。 韩卫华抹抹泪水,拍拍刘黑虎的背,低沉地道了一声:“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有血不轻流!你是我们老虎营的榜样,别人可以哭,你不可以!” 他说罢,便走出将军庙,驾车而去。 刘黑虎心头大震,抹抹激动的泪水,起身东张西望,待看到没人注意他哭时,他便若无其事走回“训练场”,继续握斧,给十余名弟子,传授他新创的斧法。 这新创的斧法,是他从西北军的大刀法里演化过来的。 这刘黑虎特听韩卫华的话,因为韩卫华每次哄他,都是不同的话语,新鲜的话语,他听着心里舒坦。 谁不让他舒坦,他就会对着谁大吼大叫,喊打喊杀的。别看刘黑虎鲁莽,那是粗中有细!别看刘黑虎杀人不眨眼,那是要杀的人是必杀之徒! 韩卫华哄他当帮主,得有新斧法,否则,难以服众,江湖好汉嘛,以武功取胜。 所以,刘黑虎在当帮主之前的那些天里,甚是刻苦地研究他的刀法,又将刀法一招一招地演化为新的斧法。 这武功本身都是有相通之处的,他如此更改刀法为斧法,倒让斧头帮的弟子感觉新鲜。 所以,现在的斧头帮众弟子都很认真的、很刻苦的、冒着酷暑、挥汗如雨的跟着他去学习新斧法。 韩卫华把轿车车驾到出租房楼下,绕道后院,翻墙而出,又从如家客栈的后门进去。 虽然大街上川流不息,车水马龙,但是,谁有心去注意关了大门的如家客栈? “大哥,回来了?我考上警察了!”郭铭柱听到后院声响,便跑到后院来,他一看是韩卫华,便马上激动相告自己考入警察局机要文书室的事。 “嗯!恭喜!祝贺!”韩卫华激动地拥抱郭名柱,连连恭贺了好几句。 然后,韩卫华揽着他,一起走进地窖里,把张新亚、冯小灵等人失散又相聚的事情告诉了郭铭柱。惹得郭铭柱也如刘黑虎一般,激动地痛哭了一场。 看到这种情形,洪启源再次心灵受到震憾:这帮打鬼子的英雄,并非仅仅是敢死、不怕死、不要命,他们一样是有血有rou的、有感情的普通人!凡人!老子也是凡人,也是普通人,为何就不能勇敢起来呢? 人的进化是需要时间的。 洪启源与韩卫华等人生活在一起,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今天,他才真正的握拳,进入一种新的生活状态。 这,就是人。 是人,都是历练出来的。 当然,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历练的会更快些。曾经丧失了妻儿,也参加了多场战斗但却象缩头乌龟一样的洪启源,今天又有了新感受,新的精神面貌。 不一会,王士英、阎铁锤、冯小灵陪着宋思庭大状师回来了。韩卫华以晚辈之礼,抱拳作辑,拜见宋思庭大状师。 冯小灵与郭铭柱则是抱头痛哭,两人又泪涟涟的在一起互述衷肠好一会。 宋思庭,那是清朝未年有名的才子,曾经在冯为杰这个太监的安排下,受到慈禧太后的接见,所以,他与冯为杰交情很深。 现在,宋思庭年约六十多岁,中等身材偏瘦,身穿长袍,留着长长的花白胡子,喜欢讲些之乎者也之类的话。 在回来路上的时候,宋思庭已经听王士英说起了老虎营浴血守城之事了,他对英武帅气的韩卫华也是肃然起敬。 所以,客套话就少了许多。 双方见礼之后,韩卫华等人便马上领着宋思庭,去另一间密室,拜见卧榻的冯为杰。 冯为杰已经奄奄一息,说话都很困难。看到宋思庭安全地来了,冯为杰精神一振,老泪纵横,颤抖着招呼宋思庭,艰难地朝宋思庭招手。 宋思庭扑到卧榻前,搂着冯为杰,痛哭一场。 韩卫华等人伺立床前,垂泪相伴。 冯为杰让宋思庭重新拟写遗嘱,并在冯为杰原来股权书上签字,转让股权财产协议,把所有的遗产留给韩卫华,以资抗战大业。 冯为杰没有妻室,没有后人,但是,韩卫华是他亲哥哥、丐帮西北分舵前分舵主冯永杰的爱徒。 冯为杰也敬仰韩卫华是一条好汉、又是抗战英雄、西北军的老虎营营长,现在,韩卫华又继续战斗在鬼子的心脏里、重建老虎营并将再次浴血决战小鬼子。另外,他也很气愤,鬼子竟然将斧头帮的产业都划拨给张锦坤这个大汉jian经营。 所以,冯为杰把遗产赠给韩卫华,赠予抗战大业。 没多久,刘黑虎领着古正道、宁可青、宋单义三人到如家客栈来跪见冯为杰。 古正道、宁可青、宋单义(其中宋单义是宋思庭的侄子)都是冯为杰暗中收的徒弟。 他们三人在斧头帮中,是非常正气正直之人。 众人又是大哭一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冯为杰临终遗言,让古正道、宁可青、宋单义三人务必支持韩卫华抗战,支持重建老虎营,支持打鬼子,支持重建新斧头帮。他喝令韩卫华、古正道等人送他到宪兵队送死,以此掩饰韩卫华的警察身份,争取让韩卫华立功,让韩卫华取得鬼子的信任。 然后,冯为杰又晕过去了。 韩卫华含泪嘱吩宋单义赶紧送走宋思庭。 宋思庭不肯走,噙着老泪,哽咽地说道:“老夫风烛残年,何惧死之? 韩营长,你们浴血守城,伤亡六百多英灵,现如今又潜伏在虎xue之中,继续战斗在鬼子的心脏里。 尔等不怕死,老夫又有何惧之? 老夫已经安排好家人出国避难了。 从今往后,老夫将和韩营长潜伏在一起,战斗在一起。 老夫从大清国走来,一路走来,一路看到的都是卖国行径,唯有韩营长让老夫看到了抗战的希望,看到了民族的希望,也让老夫心头非常震憾!所以,老夫将这把老骨头就拼在彭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