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物是人非
晚春的清晨朝气蓬勃芳草清香，清涨白雾从田间虚缓飘舞，路林间各异飞鸟叽叫缠绵。 刘一凡手提黑色铁剑，站在篱院而外，斜身回望小院。 清风吹起他额前三千发丝，俊朗的半边脸照应在春日的朝阳下，此时的他，正真彰显出了一位潇洒倜傥的武者。 在这里刘一凡已住留半月有余，今日他要离去，他要去一个地方，距离此地二百多公里的夏阳城，也算是故地吧！ 谭霄生领着玲儿走出篱笆小院，递给他一个土黄色袋子，温和着说道：“拿着它，这也是为师送你的第一份礼物，里面有你在路上用的必需品，记得我给你说的，事情办完以后，去前往五岳太行山上来找我，为师在那里等你归来。” 此袋子有巴掌大小，乃武道修炼者随身携带之物，叫储物袋，别看此袋小，里面内有乾坤。里面可存放大量东西，此物也有高低等级之分，越好的储物袋，里面储存空间越大，袋子边上有一个小型阵符，修行者往小符上烙印自己的一点灵魂印记，就可以随自己的意念随时取拿存放物品。 “小师伯，玲儿也在那里等着你，你可要快点哦！”玲儿也望着刘一凡可爱的说道。 刘一凡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接过老头递过来的袋子微笑着道:“是的师父，徒儿办完事后，就会去五岳找你们。” “世道险恶，你阅历浅薄，一个人先认识认识这个世界也好，但万事都需小心，别把命丢了，去吧！”老头说道。 刘一凡拜别谭霄生和玲儿，转身向前行去。 爷孙俩看着刘一凡身影慢慢远去，小姑娘神情中带有不舍和伤心。老头倒还是一副平常随和的样子。 “玲儿，回家准备，准备，过两天咋们也该离去了，以后会见到你小师伯的。”老谭说完拉着小姑娘的手向院落走了回去。 “叮咚叮咚” 当刘一凡行至一条山道时，在他左后方一道黑影向他狂奔而来，沙土飞扬。 刘一凡看到奔来之影，嘴角露出了淡淡笑意，不错，来者就是那头疯癫而逃的大黑牛。 “你这憨伙，本以为早已离去，怎还在此处逗留。”吴明笑看着这头憨牛。 “哞……” 大黑牛露出一副无限委屈的表情，吼叫一声。 “这样吧！你以后就做我的战友吧！咋俩一起共创天涯，你意下如何？”刘一凡看着大黑牛笑语道。 “哞……” 憨牛听后立即点头，眉开眼笑，再一次展现了它人性化的面孔。虽看起来很搞笑，但确实意义很奏效，世间有此憨牛，可能也仅此这一头。不是星级魔兽，却灵智精明寻常之人可比。 一人一牛再一次相行而去。 刘一凡踏步而行，全力行驶的速度比以往强胜数十倍之多，这数半月之久的修炼和老谭珍贵药材的滋补，他的境界又有所提高，已达到锻体境八阶的修为，此时的大黑牛跟随其后，都有点气喘吁吁了。 境界的提升让他对空间奥义的理解更深了一层，再加至对灵气的掌控也越来越透彻。 然而他还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他体能的寂灭死气，为什么还能和体能的生气相互共存，且两者在自己的身体里似形成一种对等循环模式。 刘一凡曾以为，当他身体的逐渐突破时，身体中的死气会随着体内生命灵气的转换而逐渐消失。然而没有，这死气好似从未减少，它会随着自身的强大也在逐渐增强。 说来也奇怪，曾当刘一凡遇危险之时死气发挥着绝对的作用。 好吧，本来自己也不是一个正常人，干嘛要走寻常之路。 是的，刘一凡心顺其己，不顺自然。 他心已明悟，如天道自然美好，他不会连自我都不知道。灵魂挣扎残伤而活，是何为之？然命之存活，既已踏上武道征程，只为寻求真我，归宿自我。命不可信，唯心最真。 ……………… 骄阳高照，刘一凡和大黑牛前行的方向，逐渐一座池城映入眼睑。 夏阳城，刘一凡近日一直念想的地方。 这里有关于他的牵挂，也是他人生割舍不了的羁绊。 这个牵挂就是那个总喜欢健忘的傻丫头，那个一笑小脸带有小酒窝的可爱丫头，那个总是叫他一凡哥哥的丫头，这丫头就是夏馨雨。 刘一凡带着大黑牛来到城前，笑容浮现他的脸颊，他此刻心情很好。 “站住，请出示你得通行证。”城旁侍卫拦住刘一凡。 “抱歉，我没有。” “那就交进城费，是本城人交五十两银币，不是本城之人，进入者，交五两白晶，看你面生，就交五两白晶，如没有那么多，拿那头大黑牛抵押。”那几位卫兵看刘一凡穿一身粗布灰衫，以为是那个乡村野小子，言语很不客气。 其实刘一凡身上也装有钱财，老谭给他的储物袋内紫晶都是有的，想来这老头也挺富有的。五两白晶刘一凡还是拿的出的，然而看到这几位卫兵跋扈嚣张的样子，他就很不高兴。 晶石，为东州大陆交易流通的市场最昂贵的货币，分白晶，绿晶，紫晶，三种等级类别。 而一般市场都是以金银为市场正常流通货币，十两黄金可兑换一两白晶，可见晶石的可贵性。 这种货币晶属是从天然形成的矿晶石种提炼而出的三色彩晶。最后把他们分割成单一色作为国家市场流通货币。 这种晶石要是融入武器装备中那是相当厉害的，可增加武器的柔韧与锋利。且这类晶耐得住时间的考验，不腐锈，可永久保存。 刘一凡看着这六位攧枪武卫淡漠道：“如果我说不呢？” “穷小子，看来你是撒野撒错地方了，那大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一个脸宽嘴方的魁梧卫士蔑笑道。 话完，他就轮起手中的长枪向刘一凡咂了过来。 刘一凡依旧没动，当枪快落于他头顶时，吴明平剑横挡，只听“叮当”一声刚毕，下一刻“扑通”之声接着响起。这魁梧汉子已和身后的城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只需刘一凡一脚，此人惨败。 剩余五个看单挑难敌对手，群起而攻之。刘一凡也不废话，瞬时跳起，空中一个鞭腿横扫，几人还没来得及阻挡已四散而起，抛落在城门四周。 几个只能算作是武者的普通卫兵，怎可能是刘一凡的对手。 “请问，几位？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刘一凡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六人平淡的问道。 “对不起侠士，您请，我们几位狗眼不识英豪，请大人不记小人过，海涵哪！” “是啊，侠士海涵啊！” “……” 几个卫士这才明悟自己撞铁板上了，一个个赶紧溜须拍马，乞求刘一凡饶恕。 刘一凡摇了摇头，径直向城内走去。 大黑牛自始至终在旁边看热闹。看它那表情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然而当刘一凡进城以后，里面的景象已与过往曾经来过的大不一样。 市面街坊已冷清不少，街道人影也稀疏很多。 难道过去很多年了吗？怎变成如此凄冷之境，刘一凡心里念叨着。他快步跨向中间那座高大建筑楼前，然而此刻这楼前大门处，还是卫兵把手。 他就走到街道市面询问，然而一切已超乎他之想象。 这座城任叫夏阳城，但这里的主人已不是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