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对峙
柒拾:对峙 别说苏州惊异,就是向来稳重的单手李,看到自花丛中出来的汉子,也不禁冷嘶一口气。 “单手李”出来后,见苏州与单手李二人,也明显吃了一惊,“你是谁?” 单手李横眉一竖,“老子他妈还想问你谁!” “单手李”挥了挥手,“咱别搁这儿打太极!那啥,那臭小子你站他旁边儿干啥?你过来。” 苏州本能地往单手李身后靠了靠。 这小动作可惹得“单手李”不高兴了,“臭小子躲我啊!给老子过来!麻溜的!” 苏州不挪窝,翻着眼睛瞥他。 单手李护犊一样将苏州护在身后,不耐烦地朝着那个顶着自己的脸的冒牌货道,“你他娘没事儿冲一小孩儿吼啥吼!” 那“单手李”闻言,细细打量了下正宗单手李,像,真特么像,还有这说话的方式,太像了,唯一不像的是,他自己身边儿可没那个伶俐的小子。 如此又思索,“单手李”开口道,“你谁啊!没事儿冒充老子是怎么个意思?” 单手李似笑非笑地看着冒牌货,要不是为了配合绣娘作战,他真想冲上去撕掉那货脸上那层人皮啊! 两个单手李就这么对视着,那气势上谁也不输给谁,乍一看去,还真教人分不出真假。 不过我们的苏州可就瞧出端倪来了,自己身边儿这单手李好像脸皮略厚一些……嗯……别问他怎么瞧出来的……就自己身边儿这位主脸上那隐隐约约的狡猾与胜券在握,除非他苏州脑子里生锈,否则还能看不出来? 再者,像单手李这种厚脸皮的人,那听人说话,还用得着鬼鬼祟祟地躲在花丛后面吗?那势必是正大光明地偷听啊!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相信身边这位。 就冲身边这主儿刚刚那护犊子一样的姿势,他苏州信! 孩子这么一想,嘴角浮上笑意,悄悄捅了捅身边的主,这主儿正与冒牌的一位比谁眼睛大呢,冷不防被孩子戳了一戳,当下夹杂着不满疑惑回头,干啥?孩子笑得贼兮兮的!一准没好事儿! “我们可以和他玩儿。”孩子做着口型。 单手李下意识就想否决,毕竟觉得跟着一个十岁的娃娃胡闹,显得自己智商也很低……可是孩子笑得一脸邪气,对面那位冒牌的大兄弟也忒没眼色,搞不好孩子脖子上的指印子还是那位大兄弟的杰作,好吧,拉低智商就拉吧,反正回头军爷见了孩子脖子上的伤,一样会数落他,既然挨批逃不了,就让他在挨批之前,先好好儿捉弄捉弄别人泄泄愤吧! 单手李这么一想,眼角眉梢也挂起了贱不兮兮的笑意,本想用胳膊肘捅捅孩子商议详细事宜,结果由于身高差的缘由,愣是没捅着。 孩子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单手李的肘拐子在自己头顶捅来捅去。 如此过了一会儿,大抵二人奇怪的画面终于引起了对面那位的注意,那位也是个精明的主儿,难道就傻不拉几戳原地等着二人给他泼坏水么!明显不可能。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脚上穿了十来天没洗的布鞋,算准了距离和力度向二人掷去。 这边二人还沉浸在捅肘运动无法自拔,那边已凌空飞来一个黑色不明物体,虽用上了所有的灵敏度,身形堪堪闪避间,布鞋还是溜着单手李鼻尖过去了,同时搅动了周围的空气,酸臭的脚汗味儿沸腾开来。 单手李忍着作呕的冲动,骂骂咧咧道,“老子日了你妈了!奶奶个腿!居然还搞偷袭!放毒啊你!老子要告你草菅人命!”说着就扑了上去,顷刻间,高大身形已与对面那位扭打在一块儿。 别看对面那位是个冒牌货,那身手也不可小觑,苏州很是疑惑如冒牌大兄弟这样的身手,怎么会被绣娘囚禁在密室,又是怎么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绣娘一个女人家,在书房里搞一密室,再关一个大老爷们儿,这画面怎么想怎么奇怪。 孩子想得脑仁疼,干脆也不去想,只风轻云淡地支了下巴观看着这一场可能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战争,他可不怕,他对单手李几乎抱着盲目的信心。 就算是盲目,那也是因为单手李确实厉害到了令他有资格盲目信任的地步。
孩子突然想到一点,若是单手李同他们军爷比较起来,哪一方会获胜? 这可不好说。 孩子可不想信口开河。 毕竟…… 他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再说单手李与冒牌大兄弟纠缠地难分难解,个个涨红了脖子使着蛮力,孩子对此甚是不屑,心说单手李是不是傻?差不多的体格,使蛮力有用吗?难道这个时候不是比智商与计谋的最佳时机吗? 算了,孩子可不奢望单手李会有什么计谋,智商到那儿了,谁也不能勉强不是。 苏州这么一腹诽,寻思着得帮帮单手李,不然照这俩这样打下去,恐怕天都得黑了,到时候胜负没多大分头,生生把俩人自己搞虚脱了。 那位冒牌的大兄弟虚脱不要紧,单手李虚脱就事大了,孩子还指望他带自己出绣坊呢! 说起那位冒牌大兄弟,孩子就一肚子气,在密室里,好像自己还没说啥呢吧,他奶奶的,居然就自己跳起来掐人了,有甚么好激动的,自己又不是正宗单手李,又没那样的宿疾,激动他奶奶个腿儿啊! 还有那个绣娘,放着好好的话不说,非要打太极绕圈子,尽说些听了后教人云里雾里的话,还不如不说呢!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叫他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被掐的是他苏州好嘛? 孩子很委屈。 行吧,现在也不是委屈的时候,得先想办法将单手李从这场旷世战争中解救出来。 于是熊孩子立即开始了行动。 这小径上铺的鹅卵石不错,孩子很满意,弯下小纤腰,捡了满满一兜儿后,立即往战场上赶。 瞅准目标,等下,俩人离得太近,又不断移动着,轮流着将脑袋旋转到他面前,他这可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