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晨帝读完了信,小柚子也从呆愣中回神了。【】磨了半天从晨帝那儿磨来了顾卿写的那封信,然后乐呵呵的回了顾卿在画院的那个小院子。 晨帝原先想把小柚子住所什么的都调的近一点,这样也方便些,不过小柚子因为舍不得跪在御书房请着恩典,晨帝看着这清清秀秀的小太监可怜兮兮一脸不舍的样子可爱的紧,便应了。 左不过,原先也没想要这小太监做什么,不过留着安安顾卿的心,谁曾想到这小太监竟是这么可爱。心底一股异样的感觉,晨帝忽然有些后悔没让这小太监住的近了一些了,也不知道这么急匆匆的回去干什么。 拿起一本奏折观看起来,晨帝嘴角还挂着一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容,这场面让伺候了晨帝二十几年的太监总管瞬间直抽嘴,恨不得掩目不看,眼不见为净,好保留脑中那个冷酷帝王的形象。 忽的一御书房外候着的太监一溜小跑跑了进来,太监总管看了晨帝一眼见晨帝没注意就走了下去,那太监凑在太监总管耳边说了什么,太监总管脸一变,挥挥手让那太监下去了。 “皇上,画妃娘娘派人来说华鸾殿近日研究出了一种新的糕点,问您是否得了空去试试。” 晨帝握着朱笔的手一顿,随即有继续写了下去,好似刚才的停顿都是错觉一样,熟悉晨帝的太监总管知道晨帝这是不高兴了。 御书是皇上处理事务的地方,妃嫔不得擅入,画妃邀人竟邀到御书房来了,不过是因为皇上最近华鸾殿去的少了,不过后宫妃嫔哪个不是日夜盼着皇上,胆敢到御书房请人的画妃却是第一个,就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做了。 晨帝朱笔批完最后一张奏折后便将朱笔搁下,起身缓缓说道:“既然爱妃邀了,那朕便去吧,传令下去,摆膳华鸾殿。” 太监总管猛地一惊抬起头,对上晨帝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应了一声,去传旨了。 传完旨从华鸾殿出来,想起一脸傲气的画妃,太监总管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皇上了,画妃娘娘除了那一张脸,也就没有能看的了,皇上也不像是个爱好美色的人啊。要说美色,华鸾殿里到有一不逊于画妃且风格迥异的美人儿,难不成...... 想起一个可能,太监总管的脚步一顿,又慢斯条理的走了起来,画妃不像是那么蠢的人啊,手上的拂尘甩了甩,算了算了,反正杂家听命于皇上,其余事可干涉不到杂家身上。 小柚子捏着顾卿寄过来的信往回走,这信不只简简单单的一封信那么简单。 顾卿走之前抽了几天时间教了小柚子拼音,然后给了他一本注满拼音的书,每封信都用密码注了一句话,借着那本书才能解读出来。小柚子年龄不大,脑袋也好使,这拼音学得不错,现在也能认出一些字了。 小柚子回了房间,就从被单下面抽出了书,然后对着书绞尽脑汁的拼读出自家大人掩藏在信里的内容,大大方方的,没有一丝遮掩的样子。 起初了时候晨帝是问过的,小柚子只说自家大人发明了一种新的学字方法,并给一脸小骄傲的晨帝解释了一下这种方法是怎么怎么样的好,大人是怎么怎么样的聪明。 晨帝看着这本书久久不语,而后将书没收了,命人抄了一份后才还给了小柚子,之后对此便不再多问。 当然,密信小柚子是只会看,写是写不出来的,所以每次顾卿传回来的信只会问一个问题,小柚子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回信了就是是,没回就是不是。 顾卿这次没有问问题,只说五月底或六月会回来,小柚子当即高兴极了,大人要回来了 抱着信和书在床上滚了几圈,坐起身的小柚子眼睛发亮,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柚子才想起快到用膳的时间了,最近皇上每日都在御书房外围用膳,且一定要他伺候着的,现在有点来不及了 小柚子理了理太监服,正了正帽子,然后一路小跑着往御书房走,走到御书房外,小柚子发现候在外面的几个太监站没站相的站在那里,当即低声笑着威胁到:“好啊,竟然在外面偷懒,我可得给你们好好告一状。” 几个太监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笑道:“小柚子公公饶命,可是皇上不在里面,公公怎么告状呢?” “皇上不在?”小柚子惊讶道。“皇上今儿个不在御书房吃了?” 若是旁人问肯定是不会得到答案的,这可是窥视帝踪,可晨帝明摆着很喜爱小柚子,这太监便将刚刚的事情,以及晨帝去了画妃娘娘的华鸾殿的事情说了,并小小感叹了一下画妃娘娘的受宠。 他们这些太监,主子在的时候必须好好伺候着,主子不在,稍稍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这太监和小柚子聊了几句,见小柚子心不在焉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让他休息去了。 小柚子一路往回走,心里却有点难受,连带着因为受到大人寄来的信的欢喜劲儿也去了几分,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 “这不是师兄身边的小柚子吗?”忽的被人叫住,小柚子抬首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东顾脸色一僵,旋即道:“看来小柚子公公最近在皇上面前过的不错啊,都不屑于和旧识说话了,不知道师兄回来了小柚子公公会不会都对他摆架子。” 小柚子这下连瞥都不瞥他的,直接就走,留着东顾在他身后黑了脸色。 东顾黑了会儿脸,然后甩甩袖子冷笑一声离开。先由着你傲,不过看样子你到还是重视师兄的,既然这样,到时将那事推在你身上,你也不会介意吧。也算,是你为师兄做了件好事。 华鸾殿原本一脸傲气的画妃正端坐在上首,脸上不悦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可见面对太监总管时的那股傲气还是压制后的效果。 画妃双手扯着一方精致的丝帕,瞪着斜下首的那个惹人厌的庶妹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 斜下首的慕月琴端起一杯热茶,小小的抿了一口:“是极品的君针,宫里一年不过能得十两,没想到jiejie这边竟有,想来皇上必定是极为宠爱jiejie的。” 慕茹画脸色稍稍好看,似是想起了那段时间众嫔妃明里暗里羡慕讨好的情节,脸色隐隐带着一股自得:“那是自然,这君针一年十两,皇上便赐了我二两,其余皆是赐给了有功大臣。”
“jiejie竟是后宫独一份的。”慕月琴惊讶道,心中却是不屑,前世她受宠的时候这君针十两便有八两送到了她的寝宫。“皇上对jiejie的宠爱当真无人能挡。” 慕茹画微微颔首,似乎对慕月琴的恭维极其受用。 “可是......”慕月琴话音一转,语带担忧:“可是皇上好像有一个多月没在jiejie宫里过夜了,这......” 慕茹画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心里一阵阵难受。皇帝这一个多月虽也来华鸾殿小坐,却再也不曾留宿,每每到点便借口处理政事离开,也不知是不是被哪个狐媚子勾了出去。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用不着......慕茹画用力扯着手中的丝帕,眼中一股不甘。 似是看出了慕茹画眼中的不甘,慕月琴说道:“jiejie,你我是嫡亲的姐妹,血浓于水,meimei我还会害你不成?这宫中任何人都信不得,保不准背后就会□□一刀,而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何时度是互相唯一的依靠......“ 慕茹画捏着帕子不说话,慕月琴上前握住慕茹画的手,看着她的脸一脸真诚,又带着担忧,过了一会儿彷佛下定决心:“姐或许奇怪为何我忽然对你说这些话,我,jiejie,我也不瞒你了,我不想入宫,因而买通了画师作伪了画像,因而一直没被皇上注意,后来辗转遇到一个贵人,每月借他的手得到家里的一些情况。” “近来得到消息,家里似乎惹了贵人,我本想着jiejie正受宠应当无事,未曾想到皇上近日......”所以meimei我才出此下策。 慕月琴一脸担心无奈,慕茹画顿时信了三分。因着慕月琴的事慕茹画和家里通信不多,每每只和母亲说几句,而母亲那个性子又是报喜不报忧的。 慕茹画派人去取了母亲近日传进宫的信,越看越觉得信中透露出的信息印证了慕月琴的话,当即又信了几分,脸上多了几分急切,又强自压下。“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看你这身衣服,皇上必然是看不上眼的,明珠那把本宫新做的衣服拿一套过来。” 慕月琴脸色一阵扭曲,转头吩咐明珠的慕茹画却没有看到,等明珠拿了衣服过来,慕月琴欠了欠身谢了恩,然后离开了。慕月琴的恭敬让慕茹画有几分受用,当即又吩咐拿了几匣子首饰给慕月琴一同带了回去。 回到西华宫,慕月琴脸上嘲讽地将东西都扔在了床上。她这个嫡姐当真愚蠢,胡乱编的话竟然也信,转而又想到了那个男人,慕月琴脸上又喜又悲。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情转而变得坚定。为了这个孩子,她必须这样做 就当,是补偿了我上辈子一生无子和我的一条性命吧,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