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许杏花求助
许杏花找自行车上班,踅摸了一个够,也没找到,猛然醒悟昨天是坐汽车回的家,自行车落在了工地里。昨天酒喝得太多了,喝得都糊涂了。不上班不行,许杏花串了几个街坊,借到了一个自行车,抬腿登车上班了。许杏花骑车到了工地,面露愧疚之色言道:“一觉睡过了头来晚了。” 胡子余言道:“来了就好,看昨天你那个样子,我想你今天不会来了,今天你还真来啦。”不来行吗?工地这么紧张,让你一个人顶着!” 胡子余听得这话,心里热乎乎的,心情荡漾,言道:“杏花呀,杏花,你怎么不早出生十年呢?你要是早出生十年,我一定娶你作老婆!”许杏花听得这话,脸色立刻绯红,眼一瞪言道:“老胡啊老胡,你还怕事小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家的那口子现在就怀疑上了我和你有一腿,你还看不出来呢?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咱俩本来没事,你却硬要往这有事里边踹!” “杏花啊,我说的是实话,要是咱们俩托上了夫妻,那呀,天底下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啦!”这些话虽然听着刺耳,但把许杏花说得心里也热乎乎的。许杏花接过话茬言道:“甭竟说那不着边际扯淡的事,说说现在我干什么吧!” 胡子余言道:“干什么?什么也先甭干,昨天你卖了大功劳,百分之五是你谈下来哒,这个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的,以后咱们要是发达喽,我会加倍报答你的,今天你先歇歇吧。” 胡子余和许杏花在工地队部里又扯了一些闲篇,半天眨眼就过了,各回各家。 不几日,胡子余和他们的上级领导就把协议签了,签了协议,过不了多长时间工地上的活儿也就快完工了,接着就是下一个工程的问题。胡子余把领导又约去了饭馆子,自然还是许杏花作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落正题,胡子余言道:“领导啊,协议咱们也签了,活儿也快完了,下一个工程咱们还没谱呢,领导我真着急啊!” 领导搛了一嘴菜咂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言道:“没活找活呗。”胡子余言道:“我们无职无权谁赏我们哪个脸啊?”领导言道:“反正我这儿是没活啦,要不也不跟你签哪个协议。”酒菜吃完,没有下文,胡子余这顿饭就算白管了。 胡子余苦闷,上班一言不发。许杏花看着胡子余如此,言道:“再不咱到领导他家去聊聊。”胡子余言道:“他不是说了吗,他没活了吗,要有活还不跟咱签这个协议呢。”许杏花悄声与胡子余言道:“那是官场上的搪塞话,咱们到他家咱把咱掏心窝子的话掏出来,让他把他掏心窝子的话也掏出来。” 去人家求人办事,中国人的规矩,没有空着手的,拿什么好呢?无非是烟酒,红塔山三百块钱一条,茅台二百块钱一瓶,豁他几千块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出媳妇抓不到流氓,豁出点儿筋骨皮rou吧。于是胡子余在商店托人买了烟买了酒晚上就去了领导家里。自然领导见了烟酒寒暄一番,寒暄过后沏茶点烟,茶喝上了,烟抽上了,胡子余转入正题,言道:“哥哥呀,我能在您这里混日子全凭您关照,过去如此,将来依然如此,您在世面上怎么着也比我眼目宽,我这活儿还得您替我多费心。” 领导言道:“这是自然,你名义上还是我的队吗,我能帮忙时自帮忙,但话说回来了,仅仅凭我一人之力恐难达到你满意,找活这事虽然我会替你张喽,但是我不能大包大揽,我这面也找着,你那面也踅摸着,人多力量大吗,你说是不是啊?” 话挤话,胡子余言道:“是、是、是。” “那好,就这样,这活儿你也找,我也找,咱们一起动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没过几天,领导把胡子余叫了过去,言道:“有个单位新建,大活儿大公司干了,剩下磊院墙的活儿让我给揽下了,你干不干呢?” “干嘛不敢?干哪!” “干就好,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咱们两个到他单位去一趟,把这事情落实喽。” 于是乎,第二天一上班,领导就给磊大墙的单位打电话,打通了电话说明了事情,两个人坐着领导单位的121小汽车就去了哪个需要垒墙的单位。看好工地,谈好价码定下协议,然后就是胡子余张罗请客吃放,对方推让,胡子余坚辞要请,最后领导和稀泥言道:“听我的,咱也不吃好的,就附近找个小饭馆子吃一点儿就行啦,也到时候了,你看看表,都十一点多了,你回去也得吃饭呢?别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的!”于是领导就和胡子余还有要垒墙单位的头儿三位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子要了几个菜吃喝了起来。 饭后,各奔东西。没有几日,水利工程队的工程就彻底完工了,胡子余把全部人马就转移到这个工地。磊大墙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儿,胡子余省了不少心。 胡子余干完了这个工程他自己又找了一个活儿,胡子余只要算计着挣钱,是什么活儿都干,有公家的干公家的,没有公家的干个人的。农村私家盖房的活儿他也干了少。 许杏花家的房子还是许杏花的公公家的祖业产呢,石板子房四个砖角大石头芯,许杏花看到经她眼见农村一家一家都盖起了又高又大的砖瓦房,她也眼馋了起来,这几年上班也攒了几个钱,但离盖那又高又大的砖瓦房的资金还差很远哪!一日里一家新房又要竣工,许杏花和胡子余到工地里和主家验收结账。主家验收完了,然后就是结账。许杏花是统计顺手接过了钱,然后言道:“还是新房好啊,!”她掂着手里沉甸甸的票子”然后又说:“可是就得钱啊!”
也是今天新结了帐,胡子余高兴,就拉上许杏花到镇里哪家饭馆子又吃喝了起来。饭馆子女老板看见胡子余和许杏花,言道:“二位,就你们两位?”胡子余点头,女老板言道:“要单间吗?”胡子余点头。女老板把二人让进了一个单间,然后就是上菜上酒,今天就是两个人,二人推杯换盏就喝了起来,两个人喝了两瓶还意犹未尽,胡子余吆唤服务员又上了一瓶,俩人又喝了半瓶,都有些醉了,许杏花言道:“老胡啊老胡,看着人家一家一家新房都盖起来了,我真眼馋啊!”胡子余言道:“眼馋你也盖吗!” “竟他吗说那废话,我有钱吗?” “你怎么没钱呢?” “我怎么有钱呢?就你给我开那点儿工资!” “不是还有你爷们吗?” “我爷们在家种那几亩地,打哪点儿粮食能卖几个钱,我挣这点儿钱家庭过日子哪儿不用钱?一年能剩几个?” 许杏花说完这话,拿起酒瓶给胡子余满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言道:“老胡啊,老胡,我在你这里也干了有三年多了,你就不能帮帮我?” “如何帮你?” “把我的房给盖起来呀。” “这还不好办,咱们就是盖房的,给谁盖也是盖,何况是自家人,你掏枪我给你盖房何乐而不为。” “老胡啊,老胡,你怎么竟跟我弄弯弯绕啊?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不是说了我没钱吗?你就不能拉我一把?” “咋拉你,给你白盖?” “我不是非让你给我白盖,你能不能先给我垫付一部分把房子先给我盖起来。” 胡子余酒喝多了但心里却没不糊涂,这个事应不应许杏花呢?他心里还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