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补
余长岭被孟雪梅气昏了头,一百多里的路途,又坐火车又坐汽车,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回到家后,他像变了一个人,愣愣的,傻傻的,逢人就哈哈傻笑,叫着:“变啦!变啦!一切都变啦!孟雪梅!我日你奶奶!你嫌贫爱富!喜新厌旧!你说一套做一套,明里是人,背地是鬼!你说变就变!变得真快啊!你是人吗?” 余长岭急气攻心,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霎时间急疯了。 村里,有一个和孟雪梅一块儿来插队的女知青,叫**玲,她往日和孟雪梅最是要好,看到余长岭如此,偷偷流泪,非常心疼。他去看望余长岭,余长岭看到了**玲,以为是孟雪梅,猛然间把她抱在怀里,亲啊,吻啊,哭笑着,喝喊着:“雪梅!我的雪梅!我知道你不会变心!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说我们雪梅变心啦?那都是人家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我们雪梅才不是那样的人哪!哈哈!你们看看!我们雪梅又回来啦不是?你真的回来啦!你再也不要走了!我不让你走!” **玲见余长岭如此,泪如雨下,被余长岭的真情感动得像个泪人了。 余长岭的父母见**玲这样,对**玲说:“新玲啊!你都看到了吧!孟雪梅在我们孩子心中种得太深了,我们孩子是个重感情的人,他这一走,把我们孩子害苦啦!没办法呀!急死人啦!好好的一个孩子!眨眼变成了这样! **玲也非常怨恨孟雪梅,往日里余长岭对孟雪梅多好啊!村里的女知青哪个不嫉妒啊!你怎么见异思迁说变就变呢?难道富就哪么好?难道富就哪么重要?难道情感就狗屁不值?那是人吗?不是!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余长岭把**玲当成了孟雪梅,亲啊、吻啊。余长岭的父母情急之中,给**玲跪下了,言道:“新玲啊!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啦!如若你能救他,若有下世,我们做牛做马都情愿啊!”**玲也是个重感情的人,感情冲动,言道:“大爷、大妈!您说吧!让我做什么?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看到了吧?他把你当成孟雪梅啦!你就假戏真做吧!他这个病,是想人心切,是心病,心病还得心来医,如若你扮演了孟雪梅这个角色,她一高兴,这个病也许就好了!” **玲言道:“大爷大妈,您什么也别说了,我就是孟雪梅!不!我不是哪个忘恩负义的孟雪梅!我现在给您扮演孟雪梅!一定要把余长岭救过来!” **玲和余长岭百般温存,一边用手帕给他擦着眼泪,一边亲润着他的脸颊言道:“长岭!不要胡思乱想!谁说孟雪梅走了?孟雪梅不是活生生的在你眼前吗?你摸摸?这不是孟雪梅的手吗?你摸摸,这不是孟雪梅的脸吗?你亲亲,这不是孟雪梅的嘴吗?” …… 余长岭不再哭闹了,呼呼的睡着了,**玲拉过了炕上的被子盖在她俩的身上。 余长岭一个大觉,睡了不知有多少时候,醒了过来,看看身边睡着一个女人,定睛一看,是孟雪梅的朋友**玲,大惊失色嚷道:“mama!爸爸!这是怎么回事?”**玲此时也醒了,余长岭的爸爸mama和**玲共同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余长岭对**玲感感激涕零,握着**玲的手又流出了眼泪,哭诉着:“好人哪!好人哪!天底下难找的好人!” 从此以后,**玲三天两头往余长岭家里跑,**玲填补了孟雪梅的空缺,余长岭的病居然好了。 余长岭有一个舅舅,离他家十几里,一天,到他家看jiejie,来到了余长岭的家。正巧,哪个女知青又来看望余长岭,余长岭的母亲给其介绍说:“这是余长岭的朋友。”余长岭的舅舅附耳对jiejie说:“我记得外甥的朋友不是这个丫头啊?” 余长岭的mama苦笑了一下,言道:“别提啦!上次的那个丫头进城当工人去了,当了工人就一去不回头啦!长岭为这,闹了一场大病,差点儿疯喽!得亏这姑娘啊!她是那个走了的背信弃义的丫头的同学,心疼长岭,跟了长岭,长岭的病才好了,要不介!你看到的就不是你今天的外甥啦!” 余长岭的舅舅停顿了半刻言道:“知青来了一拨儿,走了一拨儿,走了一拨儿,来了一拨儿,哪拨儿在咱这儿呆长喽过呀?都是飞鸽儿牌儿的!你想过没有?这个丫头要是再走了呢?” “余长岭的mama,言道:“走一步说一步吧,我还真没往这儿想过” “你没往这儿想过?前车之鉴,后世之师,你不往这儿想不行啊!你不能不往这想啊!” “天底下的人,哪儿能都像孟雪梅那样呀?人家俩人现在好着哪!就是她走喽,也不一定就跟咱小子黄喽吆?” “女人见识,人心隔肚皮,两面不相知啊!难道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知道门当户对这个道理?世界古往今来,就是梢门找梢门,栅栏门找栅栏门,猪头搁不在羊身上!她现在的处境是和咱们一样,和你瓜田蜜酒的,有朝一日身份变了,她跟不跟你,由得了她吗?她就是想跟你?恐怕她都做不了主喽!”
余长岭的舅舅顿了一顿又道:“可是哪阵儿咱们的孩子呢?你想过没有?他会受多大刺激呀?这疯病啊!就怕复发,要是再复发喽,就没救啦!” 余长岭的mama听了她弟弟的这番诉说,倒吸了一口冷气,言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人家孩子跟咱孩子这么好,救了咱孩子一命,咱磕头作揖满脸赔笑都来不及哪!咱光不能现在拦孩子们的高兴,和人家孩子钉盆子钉碗凿锛那些多少年以后没影的事啊?” “我不是哪个意思!我是说咱们长话短说,为了咱孩子,得从长计议!” “如何计议?” “以前哪个丫头不跟咱们,就因为咱是老农民,如果把咱孩子能变成个吃商品粮的居民户,咱跟人家可就平等啦!如果外甥变成了居民户?就凭我外甥小伙儿的长像?还愁哪个大姑娘不目送秋波?哪个大姑娘不流哈喇子?哪个大姑娘交上了我外甥,她都得偷着乐去!” “你说得倒是不错,可这吃商品粮的居民户是哪么好变的?” “唉!死店活人开!这么多年,你还没看出来?农村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多少人从农村里巴结了出去呀!哪都是心眼儿发活的!就凭我姐夫当了这么多年大队干部,公社就没有一个好的厚的?走走关系吗!” 余长岭的mama和余长岭的舅舅一起说话,余长岭的爸爸在一边儿听着,余长岭的舅舅说了这套话后,余长岭的mama对余长岭的爸爸说道:“他舅舅的话你听见了吧?你别老闷着啊?这回该你发言啦!儿子可是咱俩人的儿子!儿子好喽,有你一份有我一份,儿子坏喽,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咱俩都得跟着活受罪!” 不知余长岭的父亲嘴里说出了什么,且听过年(今天是2014年大年三十)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