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九章.同是炎黄子孙 却要相互杀戮

第一百零九章.同是炎黄子孙 却要相互杀戮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向那里去,遂摆在国共两党的面前,国民政府最高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邀请毛泽东赴渝商讨建国大计,毛泽东于八月二十八日赴渝进见蒋介石,自八月二十九日至十月十日经过了四十三天谈判,于十月十日签署(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记要)双十协定。

    双十协定签定后,蒋介石为建一党独裁之政权,不遵守协定,内战爆发。

    内战爆发时,国民党有兵力,四百三十万人,共产党有兵力一百二十七万人,因蒋介石有美国的先进武器和兵力的优势,觉得消灭共产党易如反掌。结果是,没能如他所愿,国民党没消灭了共产党,却被共产党驱除出了大陆。

    战争打了三年,经过了五个阶段,一九四五年八月至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战略相持的第一阶段;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至一九四七年三月的第二阶段——共产党的战略防御阶段;一九四七年三月至一九四八年九月,国民党已无能力进行全面进攻而转成重点进攻——进攻陕北和山东解放区,共产党转成了战略反攻阶段(第三阶段);共产党军队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遂后一九四八年九月至一九四九年一月与国民党进行了战略决战(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第四阶段);三大战役垫定了共产党在大陆胜利的基础,蒋介石下野,于一九四九年四月重起国共谈判,谈判失败;共产党军队发起渡江战役进行战略追击,渡江胜利,攻占南京,在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毛泽东于北京天安门城楼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毛泽东一边宣布建国,一边号令三军,把大陆上的国民党军队逐出大陆。

    在共产党三年解放战争中,国共两党在大陆的角逐是如此进行的,那么在南口,国共两党的角逐是如何进行的哪?也像全国一样进行了殊死的拼杀,不过因为南口仅距北京八十余里,又是军事要地,历朝历代都有重兵把守,南口有日本遗留的营房,国民党在那里驻有重兵,自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解放以前,共产党的大部队,从未来到过这里。

    共产党在此进行的,只是宣传鼓动群众,参军参战、供应军粮支援解放战争。

    国民党以南口为中心,绞杀共产党在南口和南口周边活动的干部群众,对共产党地上的和地下的工作人员大量的搜捕、围歼,处决。

    发生的有史可考的和被历史淹没的无法计数,在这里仅述说一、二件,老南口人还记忆犹新的事情吧。

    一九四八年二月十九日,国民党驻军,接到“泰陵”眼线的报告:“共产党干部在“泰陵”村“堡垒户”,聚集开会,遂立刻出动,包围了“泰陵”村,经过激战,其中五名共产党干部就义,一名干部突围,这名突围的干部跑到村边,被埋伏的国民党兵抓住,,这名干部不屈,遂被割下头颅。

    南口火车站前,有头东头西大街,叫交通街,火车站西侧十多米往南,有条大街,叫兴隆街,兴隆街西至机务段的大墙之间住着铁路的人,房子都不高,一处院子三五间房,房子很矮,墙是石头垒的,顶子是石头板子笘的,在这些房子中间有个小广场,靠北边有个镇子里的办事机构,镇子里的大模小事在这里处理,在这里公布。

    一天,国民党兵,命令镇子里的保甲长聚集百姓到广场开会。保长敲着铜锣,嘡!嘡!嘡!高声喝道:“黎民百姓听好了!国军戡乱救国,战果赫赫,在“泰陵”击毙五个**,抓住一个**,国军有令到广场开会喽!”

    保长敲着锣,甲长挨门挨户吆喝,一会儿,广场里聚集了很多百姓。

    广场四周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兵站着岗,广场的北边放了几张桌子,桌子的后边,坐着个国民党军官,军官的两边坐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人。

    这几个人一个是南口的大乡乡长,一个是南口区党部书记,一个是南口工厂的国民党区分部书记……

    那个军官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颗血rou模糊的人头。大家不知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放这么一个东西干什么,难道那是真的,吓得百姓都低下了头。

    大乡乡长站起来讲了话:“父老乡亲们,今天把大家请来不为别事,为得是大家都知道的戡乱救国,共产党分裂国家,扰乱社会治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应该人人共诛之!人人共讨之!”南口区党部书记接着讲话,父老乡亲们,国父孙中山,创造了三民主义,民主、民权、民生,可**却要共产共妻,这灭绝人伦的东西我们能要吗?”百姓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共产党就不是人吗?‘媳妇’那有大伙儿共用一个的?那不是畜牲?”大家没有响应,那国民党部书记接着又讲了话:“我们要响应领袖蒋总裁的训导‘戡乱救国不成功便成仁!’”

    那国民党部书记义愤填胸讲完后,向中间坐着的那个国民党军官点头。

    军官站了起来,他未曾讲话之前先用右手提了起来桌子上的那颗人头,言道:“这就是**的人头,**共产共妻,十恶不赦,谁敢跟他们走就与他一路同罪!”说着话那国民党军官,提起人头站了起来走出座位,走到百姓跟前,在百姓脸前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晃动着。

    那颗人头的鼻子已经塌下去了,一支耳朵已经耷拉了下来半拉,头发已被血凝固得打成了绺儿,被那军官的手一攒又变成了一个团儿定在了那里。青年人看到老远就背过脸去了,老人合上了眼睛,孩子们吓得哇哇的哭了……

    军官看到了这些,微微的笑了,吼道:“这就是当共产党的下场!”

    会散了,国民党军官,命令两个兵,把一根棍子横着插在了广场西边墙头子上的石头窟窿里,把那颗人头装在了一个柳条筐子里,挂在了那根棍子的另一头儿。

    那个区党部书记回家躺在炕上,总想着那个现在已吊在了墙头子木头棍子上的人头,虽然那个人头已经面目全非,但他总像似曾相识,他想啊想啊,忽然他想起来了,他太像他的那个同乡和同学了,那是他们一个村的,岁数一样大,从小在一块儿念书,一块儿考上了同一所学校,他们俩一块儿谈理想,谈报负,他们俩都有远大的理想,远大的报负,都想报效祖国,使祖国强胜,他们的志向是一致的,但是他们实现自己的志向却不想走同样的路,经过反复争执,相互反复劝说,谁也没说服谁,一个去了重庆,一个去了延安。

    砍下的这个脑袋跟他的那个同学太像了,究竟是不是哪?他想起了他的那个同学右耳后有一颗很大的黑痣,夜里,他拿上了手电,走到了那个挂着人脑袋的柳条筐前,举起手电照那脑袋的右耳后,右耳朵已耷拉下了一多半,耳朵后看得清清楚楚,一颗诺大的黑痣长在那里。真是他的那个同学啊!他不由打了个寒战,叹道:“我让你投奔政府,你却非走歪门斜道儿投奔八路,现在你落了这么一个结果,这不是你自作自受吗?

    原来这个烈士,生前奔了延安,到延安后,进了抗大,抗大毕业后,被派到晋察冀八路军某旅担任旅部参谋,这次下乡,是联系征兵之事,谁想国民党特务告密,不兴遭此下场。

    而那个国民党南口区党部书记自和他那个同学一别,去了重庆,投奔了国民党中统调查局,抗战胜利后,随接收大员们回到北平,因他无有靠山,派了他一个苦差事,到南口当了一个区党部书记,时局不稳,国军战况急转直下,他也耳有所闻,但自己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只得跟着它航到底了。

    一九四八年四月,昌平城东,“东营村”的共产党干部——游击大队长王鹤龄,到北平购买器材,走到凉水河村时,被国民党昌平警察局抓到,王鹤龄被捕,共产党想出一个办法营救,通过内线把王鹤龄安排在新兵队,意欲以后再想办法脱离新兵队,继而重返解放区。王鹤龄已成功到了新兵队,却被他的一个仇人认出,继而告秘,王鹤龄又被国民党警察局抓回,严刑考打,压杠子、灌辣椒水,坐烧红的铁板凳。王鹤龄不招,又把他的手、脚,用铁钉子钉在一个大字行的木架子上,王鹤龄犹不招,遂在一九四八年六月二日清晨,把他处决了。

    一九四八年七月,昌宛县委城工部,和社会部,集中了山外平原地区的保甲长一二百人在狼儿峪集训,对这些保甲长进行解放形势的教育,动员他们完成对民主政府缴纳公粮的任务,不做破坏革命的事情。

    狼儿峪村,住着几十名共产党的党政军干部,国民党的西山大队长“杨述”得到此消息,带领国民党三十五军一零一师,沙河保密局突击队,和瓦窑、溜石港等三个大乡的还乡团的一千余人包围了狼儿峪,经过激战,共产党的十三名干部牺牲,二十六名干部被捕,三十九名群众被抓走,一名群众被打死,三名群众被打伤。

    笔笔血债,共产党和人民是不会忘掉的,血债要用血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