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货物被土匪所劫刘元允听后咯血
这小土匪跟着土匪头儿的两姨哥们,来到了延庆州城内,住进了这土匪头儿的两姨哥哥家。 这土匪头儿的两姨哥哥又去找陆小吏,这次啊,就在陆小吏家叨咕开了,他附耳对陆小吏言道:“头儿接上啦!你啊,赶紧去找刘元允那个掌鞭儿的,问刘元允多会儿启程,人家等着信儿哪!” 陆小吏找到掌鞭儿的家,告诉掌鞭儿的媳妇,说有紧要事情要见掌鞭儿的,媳妇招来儿子让他去临河找他爹,儿子刚走出街门,让陆小吏给吆呼住了:“等一等!”陆小吏三步并成两步跑出街门,附耳言道:“在人前,可千万别说我找你爹!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 掌鞭儿的家到临河五里路,小伙子走路快捷,抽几袋烟的功夫也就倒了。 掌鞭儿的正在刘家给牲口添草拌料,看到儿子来了,而且走了个满头大汗,知道有紧要事情,撂下手中活儿,掴打掴打手,拍了拍大襟和和袄袖子上的土,就奔他儿子走过来了。 把儿子领到背静处,爷俩凑在一起,爹问儿子有何紧要事,儿子说:“城里那个陆伯伯又找您来了,我娘说,务必让您晚上回去一趟!” 这掌鞭儿的,知道又有事情,收了工,在刘元允家没吃饭,请了假就回了家。 回到家里,媳妇早把饭给预备得了,酒也给温好了,和那陆小吏寒暄几句,就紧让陆小吏上炕吃饭。 陆小吏并没有说别的,问了问了赤城买卖的好坏,又言道:“多会儿动身哪?” 掌鞭儿的如实告诉了他,陆小吏又说:“路上多加小心,有个三长两短不要害怕。” 陆小吏,在掌鞭儿的家里吃完了饭喝完了酒就打马而回了。 陆小吏回到家里,把掌鞭儿告诉他的刘元允几时动身的时日,告诉了他的朋友。朋友知道了刘元允动身的实底,就再不耽搁,疾步如飞回家里去了,到了家里,把得到的信儿告诉了从大海坨山带来的那个小土匪,给了小土匪几个小钱,就打发小土匪走了。 小土匪回到大海陀山的山神庙,向头儿汇报了情况,头儿让他一旁去休息。这土匪头儿就准备起了劫持刘元允的事情啦。 十天八天转眼就过,土匪头儿带上人马就去了刘元允去赤城的必经之路埋伏下来,这埋伏下来的地方,离刘元允上赤城要经过的长安岭有五六十里。土匪头儿唤来一个小土匪,让他乔装打扮到长安岭一带哨着刘元允的骡驮,一发现刘元允的骡驮,立马回来报告。 那土匪得到命令马不停蹄,赶奔长安岭,到得“长安岭”岭西,不到半日,看得西边路上有溜溜搭行的一拨儿骡驮,迤逦而来,埋伏的小土匪骑马抹头就往回跑,跑到土匪头儿埋伏的地点,告诉头儿,刘元允的骡驮很快就要到了。 土匪们听说目标来了,聚精会神屏住呼吸伏进了草葱儿里。 不到一个时辰,听见了远方,有了人吆呼牲口的声音,再有一会儿,连牲口蹄子踢踏石子和牲口打响鼻儿的声音都听见了。 土匪们聚精会神的听头儿的命令,只听头儿“吱儿……”的一声呼哨,十几个土匪一齐从草葱中蹿出,把那十头骡子团团围住。 赶牲口的张三儿猛然听得有人劫道,稍打愣怔,哧冷冷从驮子里抽出腰刀,大声喝道:“诸位朋友,有话好说,我们成年累月来往于这条道路之上,求几位朋友多多关照,自是在下会有所孝敬。” 土匪头儿言道:“别的孝敬我们就不要了,我们要你这十驮货物就行了!” 张三言道:“兄弟也是给人当差,万望几位高抬贵手,不要砸了我的饭碗。” “这个吗?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莫非你们非要杀鸡取卵?”张三儿喝道。 “我们是哪?吃一嘴是一嘴,不想那么远!” “那你也要看看这是谁的买卖!” “你要不说这个!我还真给忘啦!我问你,这是谁的买卖?” “这是延庆州东临河刘元允的买卖!” “好!太好啦!我们劫对啦!我们劫的就是他的买卖!”
“这是为何?” 要不是他,我们哥儿几个至于到这大山里喝这清风!受这洋罪?活计们上啊!报仇的时候到啦!别跟他费话啦!” 那十头骡子一个掌鞭儿的,加上张三儿就两个人,自然照顾不过来。 土匪头儿加上五六个土匪,拿刀的拿刀,挺枪的挺枪,拦住张三打斗,剩下那五六个土匪哄着骡子就往大海坨山方向跑。 这好狗也怕赖狗围,何况张三儿心里有事,惦记着他那货物,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得大汗淋漓, 张三感觉不好,如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照准一个方向,打开缺口,落荒而逃。 土匪头儿也不追赶,自回大海坨山了。 张三儿丢了货物,不敢怠慢,抹头就往回跑,回家向刘元允去报告,这被劫的地方离临河也有二百多里地哪!这刘元允跑到土木堡找了个店吃了点儿饭,迷瞪了个小觉儿,刚过二更天,抬屁股又走,走了七八十里,早上上工的时候回到了临河。 刘元允有病,刚有些儿好转,早晨刚刚从炕上起来,猛一抬头看到了张三儿,不知那方那角,愣了一下,言道:“你怎么回来啦?” 那张三听得问候,扑嗵跪在地上,言道:“徒弟费物!徒弟失职!货物让土匪给劫去啦!” 刘元允听得此言,刚从炕上抬起来的屁股,咕咚一下子又坐下了,愣了半晌,言道:“还是那个徐五吗?” “不是。” “那又是那个?” “他没报姓名。” “你没提我的名号吗?” “还提哪?我不提您的名号还则罢了,一提了您的名号,您猜他们说什么啊?” “他说什么?” “这我们就劫对了!劫的就是他!” 刘元允听了这话,嗓子眼儿一热,“啊!”的叫了一声,从嗓子眼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撂倒在了炕头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