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刘二小刻苦读书中秀才
有度日如年,这么一说儿,这是说遭糕的日子,可如果是好日子,一年一年过得快着呢! 刘老大在临河,一晃儿又是几年,不知是媳妇的地好,还是刘老大的种子妙,媳妇叽哩咕噜又生了两个小子,大小子已经十一岁,二小子已经八岁,三小子五岁。 大小子、二小子都送到村里郝先生家去念书,由于家庭状况只能混个温饱,所以两个孩子到郝先生家念书也只是念个“冬学”,所谓“冬学”,也就是冬三月,春天忙了帮着家里干活,完了秋,关了场门,再到先生家去念书,旧时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 旧时,没有学数理化的洋学堂,有的,是教中国传统文化的私孰。 旧时的私塾学什么呢?启蒙课本是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名贤集、弟子规、六言杂字之类,这里面虽然没有高深的科学知识,但在孩童幼小的心灵中,却能植下,怎样为人处世,纲常论理的概念。 论做活儿,老大比老二心秀,可论读书,老二比老大强多了,老二凡是学过的东西,都能背得滚瓜烂熟,从没挨过先生的板子,老二虽然只上个冬学儿,但学过的课程比上“全学”的背得还溜儿,还能给人讲解书里边的事情。 先生看着刘家二小子有出息,是个可塑之才,把他爹刘老大找来,跟他商量说:“你这儿子是绝顶的聪明,如果好好栽培,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我看就让他上全学儿吧。” 人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话一点不假,刘老大说:“这孩子将来能有多大出息,咱现在,看不见摸不着,可是这孩子,如果现在上了全学儿,除了我一年得多开销一石高梁外,还缺了一个干活的帮手,平时买纸买墨,不知往里边还要擩多少钱,这一正一反,一左一右,这一年,不知要有多少钱杵了那没影儿的窟窿哪?” 郝先生心里嘀咕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哪?” 郝先生是个爱才之人,看到这个刘老大是个闷葫芦罐儿,一时半会儿跟他嚼磨不清这个理儿,说道:“我看这样吧,一年的学费你不用交了,这纸、墨、笔、砚,你也不用拿了,都从我这儿出。” 刘老大,看着郝先生这么赤诚,吸了一口凉气,慌慌而言:“这合适吗?这合适吗?”郝先生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道你就不想让你的孩子有个出息啊?这个孩子,如果干了庄稼活,太“可气了儿啦!我瞅着可真心疼啊!“刘老大虽然“执拗”,但听了好先生的一席话,于情于理再无法反驳,最终,还是同意了。 刘家老二上了全学儿,好似龙入大海,虎入深山,自己的天才有了用武之地,很快学到了中庸、大学、论语、孟子,古代教书先生大多开始不给讲解,就让你死记硬背,等你背的滚瓜烂熟了,就朦朦胧胧一点儿一点儿由浅入深懂了起来,读熟了,脑子中有了深刻的印像后再给讲解。 郝先生把刘家二小子安排成“大学长”“大学长”就是现在的班长,老师有事,“大学长”带着众学生们学习,随着刘家二小子知识的增长,郝先生对他是越来越喜欢,他怎么看,怎么看着“刘家二小子”顺眼,但可惜的是,这不是自己的儿子。 先生家“师母”生了半辈子娃,没落下一个,到了她四十六岁,生了一个“千斤,这回算是落下了。老俩口视为掌上明珠,今年一十有二,比刘家二小子小一岁,老俩口反复琢磨、商量,想把自己这个千斤许配给刘家二小子。 先生两口子把刘老大找来提起此事,刘老大听了,自是高兴非常,一个庄户人,跟先生结了亲家,这也算是攀了高枝儿了。 看了生辰八字,换了贴子,这门亲事也就算定下了,说定下了是说得好听了点儿,如果说透了,是先生把刘家二小子给自己闺女先占下了。 本来是两小无猜之人,猛不丁,听大人说,给他们俩人定了亲,着实让两个小人人儿脸红了些日子,可时间一长呢,半懂不懂的她(他)们似乎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他)们俩个将来是最亲近之人,女孩子心细,先生家做了什么好吃的,“小女女儿”都要留下一些,想方设法给刘二小送去,这事儿让二小的同窗知道了,自然既嫉妒又羡慕,可这又有什么辙呢?谁让你们爹娘没给你们安装那个好脑袋瓜儿?你们没有那显山露水的好成绩呢? 刘家二小子博才强记,人家读十遍也记不住的东西,他读两三遍就记住了,这样的学生哪个先生都喜欢,哪个先生都爱教,什么诗、书、礼、乐、易、春秋、四书、五经,该教的都教了。既然读了圣贤书,就应该报效国家,耀祖光宗。 而报效国家和光宗耀祖的方法,只能是通过科举考试而进入仕途这条道儿。 科举制度在中国延续了一千三百多年,从隋朝开始到清朝结束,为国家选拔了数不尽的人材,在科举制度下,不管出身贵贱,只要您按照规定被录取了,您就是鲤鱼跳过了龙门,超凡脱俗升华到了另一个世界,这勾起了万千家庭对孩子的希望,也勾起了万千孩童熬更守夜孜孜不倦的苦读诗书。 佛教讲的是:“教芸芸众生如何通过六度,持戒、布施、忍辱、精进、禅定和般若,把自己修行成一个无忧、无虑、无烦恼的佛”。 道教讲的是:“人经过修炼而成仙,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而读书人讲的是:“经过孔孟之道的熬、煮、熏、淘,脱胎换骨,成为治理国家的栋梁之材。” 听人说,周代礼儿最多,礼儿最全,干什么事儿有什么礼儿,礼仪制约着每个人的行为,有人犯了法,让“官人”逮住,官人给画了一个圈儿,让他在里边呆着,他就会老老实实跟里边呆着,听候官人发落,这就叫“画地为牢”。上至国君,下至平民百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为准则,使周朝存在了八百多年,这是中国历史上存在最长的朝代。这是不是世界上存在最长的王朝哪?不得而知。 到了西周末年,有个周幽王,荒yin无道,有人给他进献一美女叫褒姒,此女姿容态度,目所未睹;流盼之际,光艳照人。 此女虽美若天仙,可自打她进宫却从来不笑,不管周幽王想出什么招儿,她都如此,周幽王身边有一佞臣叫虢石父,给周幽王出主意说:“如果大王把通报敌情的烽火台点起来,王姬肯定会笑。”于是乎,夜里,周幽王果然命人把烽火台点了起来,褒姒看了果然笑了,周幽王大喜,奖励虢石父,附近的诸侯看见烽火台点火,以为敌人侵犯镐京,都携带兵将来到周幽王所呆的国都镐京救驾,可是来到国都一看,并非有敌人侵略,而是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而点起烽火,大家气愤至极,各回各的封地,过了没有多少年,犬戎人,真的来犯镐京,周幽王又让人把烽火点起,此时众诸候看到烽火又起,以为又是周幽王在戏耍他们,他们一个也没有来救驾,结果城破,周幽王被杀,从此西周灭。 西周灭以后,幽王太子“宜臼”把国都由镐京迁到洛邑(洛阳),从此,周天子在众诸侯中失去了原有在心目中的位置,周天子再也制约不了任何一个诸侯,天下大乱,互相兼并,这就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我们的“圣人”“孔子”就在此时诞生了,这就叫时代造英雄吧,时代需要这样的英雄出现,英雄要改变这样的时代面貌。 孔圣人重新给人们制定了一系列道德规范,比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白了,就是当皇帝要有当皇帝的样;当“臣子”要有当“臣子”的样;当“老子”要有当“老子”的样;当儿子要有当儿子的样,反之,天下的事情就会乱套。 孔子、孟子给人们制定了各自的道德规范,让人们各行其道。这就像那川流不息的公路。虽然公路上的车子数以万计,但其还是井然有序。 中国的学子们,学习了孔孟之道,国家用八股文章考试,提拔人才,管理国家。有人说:“用八股文章考试提拔上来的人材愚腐、守旧、无创新理念”。又说:“很多真正有本事的人没有选拔上来。” 世界上的事啊,真是顾此失彼,求全责备很难,这头儿顾了,可能那头儿就丢了。 但孔孟之道,在中国社会中,既然已经尊崇了两千多年,科举制度,既然在中国已延续过一千三百多年,从而也就说明了,在那个时代,它们存在的正确性和合理性。 科举考试的全过程是这样的,凡读书的孩童,要想进入仕途,必须要进行童生资格的考试,经过选拔认定你是童生了,才可以进入下一轮的考试,童生不分年龄大小,童生讲的不是年龄,讲的是学历的高低,“范进中举”中的“范进”,当时已经五十四岁,还是童生,他要想步入仕途,还要和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童生们一块去考试。 童生考过了,下一轮的考试目的是升入县、州、府的“儒学”,县、州、府的“儒学”每年录取都是有一定名额的,大州、大县有二十多名的,中州、中县有十几名的,小州、小县有不足十名的。 府,州,县儒学的入学考试要经过三个阶段,第一是县考,第二是府考,第三是由省“学道”主持的院考,经过三轮考试合格的,才能进入“儒学”学习,新入儒学的学生叫“附生”,附生经过考试合格升级叫“增生”,增生再经过考试合格的叫廪生,附生、增生、廪生,俗称“秀才”又叫“生员”也叫“相公”,相公可享受国家一定待遇,可免除自身丁粮,见了政府官员可不下跪,地方长官无随意处置相公们的权力,俯生、增生、廪生都是国家供给膳食。廪生国家每年还给一些钱粮。 考上秀才到了廪生后就可以参加乡试,乡试考取的叫“举人”,“举人”就可以当官了,就是国家的候备干部了,其实“举人”也并不见得就能当官,而“秀才”到了清末也有当官的。 考取举人后,就可进京参加会试了,会试考取的叫贡士,考取的贡士皇帝在殿廷上亲自策问以定“甲第”,共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称号,第一名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一、二、三甲统称进士。 郝先生一生读书,虽无半点功名,但是科举考试的的程序他是明了的,考取童生的考期眼看就要到了,他敦促刘家“二小”好好复习功课,引导刘家二小科举考试对人生重要性的认识。 人说,响鼓不用重锤,刘家“二小”读了这么多书,知道“学而优则仕和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道理,学习自然努力,废寝忘食,学业突飞猛进。 转眼考试期已到,考完后成绩名列前矛,经过选拔获得了童生资格。 郝先生一家人自是高兴非常,打酒买菜把刘老大请来一同庆贺,刘老大不知这“童生”是何层次,待郝先生解释了半天才算明白了一些。 旧时乡村孩童念书大多学了百家姓、三字经、六言杂字,能写个对子(楹联),打打算盘,将来生活起来自己方便,写出名来自己能认得自己,做个小买卖会算账,别让人家把自己蒙了,也就知足了。真正从念书这条路拼搏出来而当上官,从而吃上官饭的是少之又少! 这童生算不得什么功名,如果按现在来说,也就是高中毕业了,取得了考大学的资格。 刘家“二小”考了童生,学业上更加用功,书读得更加多和广泛了。 延庆是州,州里对所有的童生又进行了一次考试,“选拔”出来的童生就获得了考取秀才的资格。 当然刘家二小子不负老师的希望,过关斩将获得了考取秀才的资格。 一年一度的儒学招生考试来到了,刘家“二小”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他娘比他起得还早,拉着大风匣把水烧开,不知从什么地方抠索出一碗白面,擀了两碗面条儿,下了面条儿,又在锅里窝了两个鸡蛋,盛出一碗,又拿来香油,用筷子从瓶子里蘸出几滴,滴在热乎乎的面条儿上,“二小”让娘吃,娘让“二小”吃,最后还是“二小”执拗不过娘,把两碗面条和两个鸡蛋吃进了肚里,娘不懂书上的事儿,只紧让着“二小”吃饱吃好,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多加小心,不要招惹是非。 “二小”走到先生家里,先生告诉了“二小”该告诉的话。 先生家的“小女女”老早就起来了,已经梳洗完毕,听着爹跟二小谈话,禁不住走了过来。那阵阵儿,男女授受不亲,不讲拉拉扯扯,由于“二小”在她家念书,又定了亲,几乎是天天见面,“小女女”才敢于出来面对“二小”,这已经很是越轨,“小女女”看着“二小”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先生催促“二小”尽快赶路,“小女女”和先生把“二小”送到大门口,先生已经回家,可“小女女”还傻楞楞的看着“二小”远去的背影。 昨天新下的雨,路上积着一汪一汪还没渗下去的水,刘二小怕弄湿自己刚换上的新鞋,只能跳到路边的草丛中走上几步,路边的草丛由于地势高,没有汪着成坑的水,但每棵草上都凝挂着成串成串的水珠,脚踩上去还是把刘二小穿的新鞋给趟湿了。 前面是个更大的水坑,把路边的草也淹了进去,刘二小只得跳进庄稼地绕过这个水坑子,刚才是把鞋给弄湿了,刘二小跳进庄稼地,撞动了已经末了人的玉米秧子,玉米秧子上的露水劈哩啪啦掉了下来,这次把他的头脸、衣服全给打湿了。 过了王泉营,又走了一阵儿,上了延庆奔永宁的“官道”才脱离了刚才的窘境,刘二小极目四望,遍地是碧绿油黑的庄稼,高粱秧棵的顶端已冒出了新穗,玉米腰间吐出了“花线儿”,在母体中已孕育很久了的谷穗,也露出了鲜嫩嫩的笑脸。
今年一定是个好收成,刘二小虽然还没有顶门立户,但看到未来是这样一个好年景,也禁不住露出了遮掩不住的笑容。 刘二小今天心情很好,八里的路程还没觉得累,就已经走完。 延庆州的城门早已大开,街上行人已经熙熙攘攘。 准考证上已标明考试地点在儒学,州立儒学在南城,刘二小进了东门往前走了一段往南拐进“下湾街”,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州立儒学,州立儒学的学生今天已放假,腾出房子让“童生”考试,今天的儒学,俨然变成了个衙门,门口站了两个挎刀的衙役,由于时间还早,主持考试的延庆州“学正”大人还未到,“童生”们都在儒学门口候着,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学正”老爷坐着两人小轿来到“儒学”门口,下轿走进儒学,一会儿,从儒学大门走出一“官人”,叫着前来应试童生们的名字,叫一个,一个走进儒学大门,童生们各自拿着自己的准考证书,到“学正”面前,训导发给了号牌,走进考场中自己的位子。 整个考试进行了一天,中午休息有人送饭。 一天考试完毕,自是有人喜来有人忧,这喜和忧自然与个人的努力相吻合,平时努力的多,自然喜的成份就大,努力的少,喜的成份就少了。 “二小”和相识的童生拱手话别,各奔东西。 太阳已落,“二小”回到了临河,先到“先生”家。 此时,“先生”家的“小女女”,到街门前探望“二小”,往返已有好几次了,这次“小女女”耐不住性子又跑出屋门,直奔街门,刚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此时刘家“二小”也要迈进街门门坎,二人撞了个满怀,二人四目相望,脸儿扑的都红了起来,二人一先一后走进屋门,先生问“二小”考的情况如何,“二小”如实说出,该答的答了,该写的写了,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先生安抚几句。 “二小”在“先生”家喝了几口水回自己家去了。 张榜的日子到了,“二小”进州城到儒学门口,看是否自己榜上有名,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了第八,此时刘二小提溜儿了好长时间的心算是落了地。 刘“二小”考“生员”到此为止算是过了头一关,接着刘“二小”到宣化府经过了“府试”和省“学道”在宣化府举行的“院试”。 进州立“儒学”这三阶段的考试已经完毕,中与不中还不知道,再继续学习,由于自己成绩现在究竟如何心里无底,一时半会学不进去,正巧,此时自家的地里活儿很忙,刘二小放下身子,帮助“爹”起早贪黑种地去了。 忽有一日,临河“村长”领着一公人叩门而入,“村长”给“公人”和二小“娘”介绍已毕,“公人”给“二小”娘躬身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家公子已荣中‘秀才’了!”“二小”娘让“村长”和“公人”在八仙桌一左一右坐下,她下去给烧水沏茶,又让刘二小的弟弟“三儿”到地里找他“爹”和“二小”,村长陪着公人边喝水边闲话。 不一刻,二小和他爹从地里回来,二小爹洗手洗脸去见村长和公人,而二小在偏房洗漱完毕换上衣服,来到正屋躬身施礼道:“谢过差官老爷。”公人猛一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的前小伙儿,五尺开外身材,白皙的皮肤、天庭饱满、地阔方圆、五官匀称,一条乌黑油亮的发瓣垂于脑后,从眉宇中流露出的气质显然与一般庄稼人有着天壤之别。 来通报的官人起身说:“相公请了。”意思让刘二小落坐,而刘二小执意不坐,他岂能落坐呢?因为爹娘还站在一边陪着“公人”说话。岂有自己落坐的道理。 该说的都已说过,该讲的都已讲到,可公人呢?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村长看出了“门道”。 村长在一村是最有威望之人,能“翻理道表”谁家有个“鸡肠狗斗”都要请村长来“评判”来“裁决”,谁家有个婚丧嫁娶要请他来主持,村长走南闯北,耳闻目睹知道些许多庄稼人不知道的事情。村长把“二小”爹拽到一边耳语几句,二小爹拍手打掌,恍然大悟,把媳妇拽到里屋,要出钥匙打开柜子拿出半吊铜钱,双手捧给“公人”,公人几番推诿,最后谢过收下了这“喜钱”。 喜钱是何种报酬呢?这好像西方人的小费,小费可多也可少,喜钱根据主家的经济情况可多给也可少给,有钱的主儿出个十两二十两,没钱的主儿也可出一吊半吊,半吊喜钱,“公人”看出来了,对于“刘老大”这样的家庭也不算少了,公人拿了喜钱告别刘老大一家人回州里交差。 看来小费的发明不是在西方,而是在中国,小费的使用环境要看国民的经济水准,和国民的文化素质,如果人们的生活异常富足,吃不完喝不完,谁也不会再拿三八个小钱儿当回事儿,人们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钱要重要。从而坑人害人的事情就会大大减少。从而社会的合谐程度就会大大提高了。 刘家送走了公人,刘家二小到先生家去报喜。 刘家二小既然荣中“秀才”我们就不能再叫“二小”而应该称谓“刘相公”了。 刘相公到了先生家,给“先生”深鞠一躬,然后说:“谢谢先生栽培,学生已中了秀才!”先生听后高兴自不必说,然后浮想联翩,自己读了一辈子书连个秀才毛也没摸着,而学生呢?不到二十已中秀才,真是前途无量啊! 中了秀才已有了功名,何谓功名,说功,这就好比您不但学了大学课程,而且拿到了大学文凭,您的文化已经达到一定水准,而这名是说您已是一个学有所成的人,您的名号已经在国家注册了,这就是我对功名的粗俗理解。 考上了秀才,已不同于一般老百姓,已跳出了平民百姓的行列,而步入了官儿那个行列,见了官儿可以不下跪,这比边远山区的人,考上了清华大学还要受人尊重。 先生让刘相公不要走了,师母炒了四盘小菜,让刘相公陪着老师喝上两盅。 这谁陪谁呢?刘相公现在已是秀才,刘相公和先生的社会地位已产生差别,说先生陪刘相公喝,更合适一些。 而刘相公本不会喝酒,在先生的劝说下喝了一盅,只是喝了一盅,已是满脸像桃花一样。 十九岁的年华本来青春焕发,就像刚绽开的花朵,喝了一盅酒后,这朵花儿更加娇艳了。 “小女女儿”看着将来自己的人儿,心里美美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