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凌庞出事
坐在出租车上,傅向阳终于接到凌庞电话。 “喂,胖子!” “向阳,你来市一医院。” 医院?傅向阳心中一紧,他分明听到凌庞说话都有些艰难。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傅向阳急切问道。 “你过来再说吧!我在二号住院部1605病房。” 挂了电话,傅向阳满心焦急,前些天就觉得凌庞状态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即让出租车转头,朝市一医院方向开去。 …… 到了1605病房,傅向阳见到凌庞,只见他竟然脸上缠着纱布,手臂胸口都帮着绷带。 他心里除了担心,更多的是怒气:“你去打架了?这种事情你不叫上我,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他气愤的不是凌庞打架,而是明明有事情却不告诉他。 “你妹,怎么没叫你,昨天打你电话不接!”凌庞可能是因为脸肿了,说话不清晰。 傅向阳哑口无言,他倒是忘了这事。“既然没联系上,你不会先等我回电话啊?” 凌庞眼睛里充满愤怒:“我等不及了,昨天我就恨不得将那群杂碎碎尸万段!” 傅向阳皱着眉头,在他心里,凌胖子脾气一直都还不错的,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冲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庞沉默了许久,声音低沉道:“我爸被人打了?” “啊?”傅向阳吃了一惊:“凌叔叔现在怎么样?” “他和我在一个病房,我带你去看看他。” 跟着凌庞走进1605号病房,看到全身插满输液管的凌父,傅向阳心中一颤!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昨天我接到医院电话,说我爸病危,到了医院发现他竟然是被人打的!”凌庞双眼通红,声音颤抖:“他身上肋骨断了四根,多处骨裂,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还昏迷不醒,医生说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 傅向阳脸色冷了下来,他一字一顿道:“从头到尾,把事情都说给我听!” “事情应该从大前天说起,那天我爸跟我说,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说好像有人针对他。 当时我还不以为意,生意场上的纷争本来就多,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商业纠纷。 但是第二天,爸爸突然跟我说以后钱省着点花,因为他要破产了! 当时我就懵了,事情对我来说太突然,太突然! 他跟我说,有人故意针对他,让他的货囤在手里出不去。 你知道我爸是做茶叶生意的,但是几乎没有自己的经销渠道,他的茶叶一直都是经过中炎茶厂加工,以中炎茶厂的名义销售出去,如果茶厂不接货,我爸手里两千多万的茶叶都会烂在手里。 之前和茶厂的合作关系一直没有出现过问题,我爸对他们非常信任,这次进货都没跟他们签下销售合同。 可是没想到,当我爸兴冲冲将茶叶送过去的时候,茶厂那边突然变脸,找了个借口说茶叶不合格,以后停止合作! 我爸茶叶质量其实很好,见中岩茶厂不收,他又四处寻找合作商。可是无一例外,竟然全部拒绝,连茶叶都没检查,一个个都说不合格。 他知道被人针对了,而且对方来头不小。可是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得罪了谁。 连续几天,我爸都没睡个好觉。昨天早上我去上学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去中炎茶厂讨个说法,毕竟以前和合作过这么多次,这次突然变卦,不是把人逼上绝路吗? 可是没想到,下午我就收到了医院电话……” 傅向阳面无表情,凌庞叙述过程中他没说一句话。 这时他开口道:“所以昨天晚上你跑到茶厂,又被他们打了是吗?” 凌庞点头,他眼里满是不甘:“他们人太多了,我实在是……” 说着他痛苦蹲在里地上。 傅向阳走过去,拍了怕他肩膀,平静道:“敢不敢跟我再走一趟?” “再去中炎茶厂?”凌庞抬头:“我肯定不怕,最多一顿揍而已,可是,我们两个过去又能做什么?” 他不怕挨打,但是没必要去送给别人打,昨天一个人跑到茶厂闹也是因为气过头了,一个学生又怎么斗得过一个厂?更何况这个中炎茶厂还是全国知名企业,在行业里属于巨无霸的存在。
“既然不怕,那就跟我来。”傅向阳走出房门,头也不回,淡淡道:“我给你出气。” 看着傅向阳的背影,凌庞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他总感觉自己这个兄弟重回学校后,身上发生了某些变化,这种变化他无法形容。 从前的他会自信,但是那种自信更倾向于自恋。而现在,他虽然看似平淡,但身上的自信由内而外,感染着他人,叫他莫名添了几分信心。 “希望不是在装B!”凌庞走在后面,自言自语道。 前面傅向阳步伐一乱,差点摔倒。 …… 在江SB区以工业为主。 一座座现代化工厂落座于此。 其中的中炎茶业股份有限公司就是其中较为出名的一家,这家工厂规模很大,占地面积也很广,远远超出周围几家工厂。 它也是政府重点扶持的单位,连续多年被评为全省优秀企业,去年被评为全国先进品牌,中炎二字早已是全国驰名商标…… 种种荣誉,不胜枚举。 在中炎茶厂的大门外,突然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看似平平无奇,另一个身上甚至还绑着绷带。 他们正是傅向阳、凌庞二人。 两人站在大门口,傅向阳询问凌庞:“你是被谁揍的?” 凌庞道:“昨天晚上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公司已经下班了,不过工厂还有人。我就是被那些工人还有保安给揍的。” “保安?”傅向阳指着门卫室:“是那里面的人吗?” 凌庞点头:“对,不过他们大概是轮班的,现在是白天,不知道和昨天晚上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去看看就知道了。” 傅向阳带头走到门卫室,指着里面一个三十来岁、穿着保安服的汉子问道:“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