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马迹
后来,安之在入主男孩的躯体的躯体的刹那,男孩往昔的记忆就像过电影一样在安之心间一一划过。在读取了那个孩子的记忆时,安之发现这个比他还要胖上不少的家伙果然是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但是不同于那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这个名叫罗素的贵族少年出人意料地是个安分守己的家伙。 “现在我是这具身体的主宰,真是对不起了,你这个倒霉的上一任主人!” 安之在心里愧疚地默念道。 “如果你不死,那么死掉的就要是我了。我不能死,我还要活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还要回去呢!” 然而之后他却又看着远空的那片白云如是说道。 安之悄无声息地”霸占“这具身体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他一直龟缩在第六号马车上消化罗素的记忆,他称病拒绝与夏洛克队长还有那些仆人接触,就像一只猫一样小心翼翼地保证自己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瓦罗兰,新生活......“ 安之放下手中的《瓦罗兰简史》,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低语道。 ”英雄,神灵,古武,魔法,史诗,传奇,美女,金币......“ 安之闭上眼睛后想着书里那几个引人注目的关键词,只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真没想到,有一天穿越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穿过来的过程有些狗血,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总不能就真的一生安乐到死吧?” 闭着眼睛的安之用手抚摸着自己满是赘rou的肚子说道。 “罗素,既然你已经死了,那就由我代你去接受老摩斯的那份遗产吧!” 安之猛地把眼睁了开来,只见他那双小眼睛里正闪烁着一种精明的光芒。就他在用一种势在必得的语气说完上面那句话以后,随后又听到他用狠毒的语气说。 “一定不能便宜那个该死的鲍勃!“ 与此同时,骑着大马的夏洛克又在眺望他心里的圣城诺克萨斯。就在他剑眉不展的时候,有微风自遥远的草原腹地吹来,风吹过夏洛克的身侧,吹起了他那件血红色的披风,披风在风中招摇,模样像极了...... “像极了诺克萨斯那张被血洗的军旗......” 丹尼尔望着夕阳里矗立着的夏洛克,咬了一口黑面包之后对着与自己并肩靠在马车上的科林说道。 “老大曾经也是追随过铁血将军的人,可而今......而今也只能在一个小贵族家里做个护卫队长了。“ 科林眼神复杂地望着远处夏洛克萧瑟的背影对着丹尼尔回应道。 ”科林,我们此行恐怕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吧。“ 丹尼尔意味深长地看了第六号车厢一眼后,对着科林如是说道。 ”恐怕不止是要去和诺克萨斯人做生意那么简单,可是究竟是要做什么,就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了。” 科林听了丹尼尔的话,也扭头看了六号车厢一眼,随后他双手一摊悻悻地说道。 夏洛克就那样在微风中站着,随后只见他对着自己的影子莫名一笑。 “你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了在夕阳下回忆过去了?” “是离开将军以后吗?” 夏洛克抚摸着自己那缺了一半的左手寂然地自语道。 “真是怀念当年跟着将军一起讨伐德玛西亚的日子啊!” 看着如血的夕阳,夏洛克想到了当年他跟着德莱厄斯征战沙场的日子,那双虎目中闪耀着令人不安的光芒,可是当落日的余晖埋没在地平线下的时候,那双令人生畏的眸子又归于平寂了...... “科林,丹尼尔,传令下去全队原地休息。今晚就驻扎这里。” 夏洛克背对着丹尼尔和科林说道。 “让值夜的卫兵严加看管最后一节车厢的奴隶,如果有发现异动的,就直接处理掉吧。” 随后他又补充道。 原本科林和丹尼尔正靠在马车上吃随身所带的干粮,可是在听到夏洛克的指示以后,两人就干脆利落地把身体站得笔直。只见他们望着正要骑马离去的夏洛克,异口同声地说 “是!” ..........................................................................................................................................................................................
安之所在第六号最豪华的车厢里,与此同时,他正在把玩着阿福交予他的那枚所谓的虫卵。 但是他反反复复对着手里那团黑乎乎地东西注视了良久,他还是很难说服自己,自己捧得就是毒虫“剥离”的蛋! “这尼玛明明就是一煤球!居然好意思说是’剥离‘的蛋!尼玛忽悠谁呢!该死的丑八怪,有你这样补偿我的吗?” 那枚墨黑的虫卵在成功地把安之的门牙崩碎一颗之后,安之终于气炸了。只听得他恼怒的咬着牙跺着脚把阿福的祖祖辈辈骂了一个遍。 “真是气死爷爷了,希望主神给的戒指不会像阿福给的煤球一样坑吧!” 安之不爽中把“煤球”装在了桌案上的那个楠木盒子里后,就把它丢在了自己休息的床榻上,随后他又摸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大号黑戒祈祷道。 其实安之也研究那戒指好多次,同那“煤球“一样,他也没从戒指上看出门道。但是他却对戒指抱有很大希望,因为安之觉得伟大的神灵是不会像某个丑陋又卑鄙的神仆那样坑他的! 就在安之这么想的时候,他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心虚的安之在听到有人过来以后,他匆忙地爬到不远处的床榻上躺下,然后他一把扯起那张做工精细的毡布,把自己肥胖的身躯和那个楠木盒子裹得严严实实...... 近了,近了,安之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安的他已经开始酝酿咳嗽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以咳嗽再次装出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时,他看到一双脏乎乎的手扒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