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繁华褪尽
红河从河内的左侧自西北向东南缓缓地流过，苏沥江也在这里和红河汇合，河流冲积成的三角洲成了河内坐落的中心位置，还剑湖躺在市中心滋润着这里的每一位子民。北部湾离这里并不遥远，使得这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素有“百花春城”之称。 这天早上，在直达河内的一号公路，陈华站在皮卡的拖斗里，迎着风遥望着那远处朦胧的河内，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越南，更是第一次来到越南的首都--河内，他在书里看过好多关于河内的介绍，那有太多的好风光： 上面提到的还剑湖当属河内的第一风景。龟丘潜与湖，丘上立塔名龟塔，塔映湖，湖围塔，碧波塔影，交相辉映...每逢佳节，灯光绕塔，通体辉煌，玲珑剔透，映之与水，甚为美观。相传1418年黎朝太祖、越南民族英雄黎利在发动反抗明朝的蓝山起义之前，在湖水中捞得一把宝剑，上刻“顺天”二字，10年后已称帝的黎利乘船游水军湖时，突见一金龟浮出水面，游向船边，黎利拔剑斩去，金龟口含宝剑潜入水底。黎利命人排水寻剑，但水中剑、龟全无，人们说这是金龟要回了宝剑，湖名从此被改为还剑湖。 龟丘伏于湖南，北面湖中则耸立着玉山寺，朱红色的“旭桥”连接着寺和岸，笔塔立于桥头，这是崇祀佛教和越南的民间神祇。 河内最大的湖泊当属市西北部的西湖，这不是中国的西湖，却和中国的西湖有着一个美好的神话故事：古时候，天上有两个仙女私自下凡，因畏惧触犯天规，未敢久留人间，在返回天庭之时，各自从云端抛下一面梳妆镜以资留念，两面镜子分别落在中国的杭州和越南的河内，它们便成了两个美丽的“西湖”。是不是感觉天庭好高，扔下了镜子都跑偏了这么多。西湖和咱们的西湖一样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地方，越南李朝定都升龙的时候，西湖就成了京都名胜。。自李、陈两朝开始，西湖四周已经建筑了许多的寺庙、宫殿，至今湖畔仍有镇国寺、真武观、金莲寺等，香火不断。 独柱寺是越南独具一格的古迹之一，位于河内巴亭广场西南，可以说去了河内，不可不看。独柱寺因建在灵沼池中的一根大石柱上而得名。据传，1049年，李朝李太宗梦见观音菩萨手托婴儿，立于水池莲花台上。不久李太宗老来得子，乃下令仿照水莲花建寺，故独柱寺像极了出水莲花。可惜独柱寺在1954年的时候法国撤军时被炸毁，仅存那根石柱于灵沼池。1955年越南人在原址依照着原样进行了重建。规模虽小于原建，但其艺术风格却仍旧保留。 陈华期盼着能在近一点目睹这座美丽的城市，急切的想在这好地方游览一番。 李健扒在车顶上，眼看着要爬了上去：“快看！快看！我们要到一个城市了！哇！楼好高啊！比我们县城的高多了咧！好像和那个来的时候的南宁差不多咧！”李健兴奋的跳着拉着胖子起来看。 胖子支撑起沉重的身体朝着远方望去：“恩！比我们村好看多了。” 李健瞅了一眼胖子：“我就够贱的了，没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话比我还贱...” 坐在副驾驶上的生意人探出头来道：“你俩可别瞎说了，这可是越南的首都，是越南的第二大城市和政治中心呢。” 李健和胖子相互看了看，李健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胖子问道：“额...胖子，越南首都是哪？...” 胖子尴尬的转过头看着陈华...... 陈华看了看白痴似的两个人说道：“越南的首都是河内，正如他说的一样是越南第二大城市和政治中心，而越南最大的市为胡志明市，到了河内就要吃槟榔，这里的京人都爱吃，先苦后甜，还有炸春卷、rou粽、牛rou粉，还有虾饼，入口香酥...” 李健坐在车头上听着陈华讲述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和特色小吃，不停的抹着嘴角的哈喇子：“哥，哥，别说了，我饿了，咱们去了之后可不可以好好的吃上一吃。” “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吗？”胖子看着李健疑惑的问道。 “你傻啊！离这么近，你听到枪声了吗？你听到炮弹声？肯定还没打到这嘛。”李健用手指了指胖子的脑袋说道。 “李健说的没错，这里远远还没开始战争，这里只是我们的中转站而已，不过我也挺想在这里逛逛，以前还从来没来过这里呢。” 就在这时，皮卡突然停掉了，李健将脑袋伸到驾驶室窗前问道：“怎么停了呢？还有好一段距离咧。” “市里不让带枪械的，我们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们有的最好也藏起来。”生意人一边解释着一边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放进布袋里出了驾驶室。 陈华从拖斗里跳了出来，也将自己的枪拿了出来跟着去找地儿收拾起来。 河内的各个公路上都站满了士兵，搜查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车和人，这从北面来的路上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布防的兵力也不算很多。而从南面来的道路上的人却挤得厉害，大都是从南面赶过来的难民，士兵也在严格的搜查着。 穿过苏沥江，皮卡直接来到东川市场，沿途陈华看到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副样子，整个苏沥江畔坐着好多难民，有的早起后取一杯清水填补一晚上的饥渴，有的在那冲漱着一夜的口臭，原本清澈如镜的河水变的不再那么清澈。东川市场更是人挤人，汽车走过的地方迅速被人填埋起来。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 李健捂着鼻子：“这是首都吗？我可是接受过素质教育的人，你们别骗我，这比南宁都差不多了，能和咱们北京比？” 陈华也很无奈眼前的这种情况，但想想却在情理之中。 两位生意人打算在这东川市场做自己的生意，便在此和陈华等人别过。 陈华带着胖子和李健沿着大街走着，看着这非常的不同，内心一片凄凉...... 李健看着一家门前泛白的对联：“嘿！这里是越南吗？怎么还写对联呢，还他‘妈是汉字咧！” “哎，哎，他们这路上都写着什么皮行、棉行的，是银行吗？咋不太像。” 陈华透过人群看着路牌道：“这里街道的名字吧，而且越南风俗跟中国很相似。” 流走在河内的大街小巷，这个蜘蛛网式散布的街道，繁华不再，多的只是悲伤的人们和哭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