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艰难的抉择
出了执法局，两人按照地址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李平山的别墅，看了看钟点才12点多，两人商量后，准备晚上动手，莫凡羽想凭借踏天诀的登空式，还有小剑魂，给对方来个一击必杀。 梅橘华负责接应，万一莫凡羽身受重伤，动弹不了了，有个大活人帮忙善后，还是比较保险的。 随便找了个地方大吃特吃一顿，两人就坐在车里等天黑了。 “小华，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一个人离开，别管我。”莫凡羽的话有种前去赴死的味道。 “废话，难道我跟你一起死啊，SB。”梅橘华先是讥讽了一句，然后撇过头，懒得看他，她可不认为这小子会死，这么龌龊的一个人，会有这觉悟！太难以想象了。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挺好的气氛，被你渲染成这样，我真的死了怎么办？”莫凡羽心里很是不舒服。 “死了就死了呗，能怎么办？你还能活呀！”梅橘华喝了口矿泉水，说的很是随意。 “我发现我跟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默契呢？你好好说话能死啊！我现在要去杀人，能没有危险么，叫个人也会叮嘱几句吧，看你那态度，cao……”莫凡羽彻底不愿意了。 “你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别死啦，……这下行了吧。” “你别说话了，闭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莫凡羽又说道：“你什么时候能修炼到聚气境，你可别给我托后腿啊，我要是活上个几百年，你可就要老死了。” “你不说话能死么？”梅橘华仿佛被说到了痛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她何尝不想快点提升修为，但这是着急的事么，修为如果那么好提升，地球人就都是修道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了最后差点没干死来，一直到了傍晚，天色渐黑，两人终于消停了。 莫凡羽决定再过一个小时就动手，途中还有个送蛋糕的进了别墅，从包装上看，李平山的小孙女应该不大。 “我去了啊？”一个小时候，莫凡羽下了车。 “小心一点儿。”梅橘华这回说的很严肃。 莫凡羽眼皮一番，‘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四周看了看后，一个纵身跃进了别墅，趁着夜色，躲进不远处的一个花丛里，距离别墅五十多米，这个距离施展登空式效果最佳，透过别墅的大玻璃窗户，能清楚的看到屋子里面，还能听到说话声。 “爷爷……爷爷，我要骑马。”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拉着一个身穿西装男子的手，不停的摇晃，看的出来，这男子就是李平山了。 “呵呵，好，爷爷陪你骑马。”李平山一脸喜爱的看着琳儿，当下答应到。 “琳儿，别胡闹，要尊重爷爷，不许骑马。”一个青年少妇，对着小琳儿不满的说道。 “爸，你就别惯着她了，你不来她挺听话，你这一回来你看看她，都不怕人了，都是你惯坏的。”一个青年人走进屋子，皱着眉，对李平山说道。 “我惯着她怎么了，我愿意，你滚一边去。”李平山冲着青年喝到，又低头看向一脸委屈的小琳儿，慈爱的说道：“琳儿，来，爷爷陪你骑马。” 李平山弯下身子，趴在地上，小琳儿委屈的样子顿时变的欣喜，废了好大的劲才跨在了爷爷的背上。 “爷爷是大老虎，我是小老虎，嗷……”琳儿发出稚嫩的吼声。 青年人与少妇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出了屋子，似乎不想看到这一幕。 “爷爷，快点，再快点，哈哈……”小琳儿一脸兴奋。 “琳儿啊，把你那蛋糕，给爷爷吃点被？”李平山说道。 “不行，那是我的。”小琳儿一撅嘴，不愿意了。 “那爷爷就不让你骑马了。” “好吧，就吃一口。”琳儿立刻妥协。 李平山爬到桌子前，微微挺了一下腰，一只手托住背后的琳儿，生怕她摔下来。 琳儿用小手抠下来一大块儿蛋糕，送进李平山的嘴里。 “好吃么？”琳儿问道。 “好吃，琳儿给爷爷的东西都好吃，呵呵……” 蹲在花丛里的莫凡羽看到这一幕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的羡慕，随后一颗心就软了下来，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这么复杂呢，他看的出来，李平山是一个好父亲，是一个好爷爷，但他是自己的敌人，是端木真衣的走狗，可是如果自己把他杀了，这一家子立刻会从天堂跌落下来，自己在他们眼中，与害死母亲的端木真衣又有什么区别。 莫凡羽双拳紧握，紧紧盯着在屋子中爬来爬去的李平山，他相信这时候如果出手，李平山定会因为护着小琳儿承受自己的全力一击，所以这是最好的机会，可谓万无一失，但是他犹豫了，看着李平山背上的小琳儿，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当初的曹局长对老王说过，莫凡羽做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留活口，但真的是这样么？ 莫凡羽拿出母亲的相片，看了良久，如果自己杀了李平山，小琳儿长大以后会不会与自己一样，看着爷爷年轻时后的照片，对自己恨之入骨，要杀自己而后快？……答案是……肯定的。 杀，还是，不杀，这一刻的莫凡羽心中纠结的要死，他也暗自告诉自己，别犹豫了，杀完人就走，爱他妈谁谁，这不就是自己一向的作风么，还犹豫个屁啊，过了今天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与李平山公平决斗！草他吗，傻呀！ 想到这，莫凡羽就要动手，可突然又想到了那个红衫女子，那时候他告诉自己，做事一定要保持本心。 “保持本心……”莫凡羽扪心自问，自己的本心就是……这一刻，他不想杀李平山。 莫凡羽握紧的双拳缓缓放松，蹲在花丛里，呆呆的看着李平山和小琳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想开了以后，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有些事情是可以做出选择的。 正在屋中爬来爬去的李平山，突然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莫凡羽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小琳儿虽然小，但也知道情况不对。 “爸，你怎么了” “爸……爸……” 李平山的儿子儿媳，大惊失色，赶忙上前。 “蛋糕有毒。”李平山艰难的说了一句，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道：“快，快带琳儿离开，快走！” 李平山的儿子瞬间反应过来，也不耽搁，抱起琳儿拉着妻子就往外跑。 就在这时，一发源气炮弹打碎别墅另一面的窗户，直接轰在中毒的李平山身上。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