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闯棺
“没事，老妈，就是打个电话问一下家里情况。” “家里哪有啥么事情，你在那好好学习学习，磨练磨练。省的到时候走上社会啥都不会。” 老妈说的确实没有错，我每天都在磨练.......... “嗯，行了，我挂了昂，老板有事找我。”我装出一副上班忙的样子挂掉了电话，要不一会老妈在问起来就露馅了。 哈哈哈，我走出了店门，舒了舒懒腰，刚刚起来就给老妈打个电话。 按照往常一样，跑步去。 老远就听到了丧号。 前边有人家死了，正哭丧送殡。 我往前跑了跑，没错，是的。 现在大早上七点多，我站在路边看那群人跪在地上正拜着。 我们这边死人了之后丧礼不像城市里人一样，死了之后放在冰棺里放几天，请几顿白宴席就完事儿了的。 人死了之后的几天，家里人亲戚朋友和一些近邻等有关系的人披着孝服，白布披肩要绕村子里的大道走一圈的，也就是送殡。然后找到一个三叉路口，用盖屋用的土瓦片搭成一个外八字在地上，中间放一张折叠的火纸。 但这个路口必须是在村的西头，一路向西。 在村子或镇子的庄西边不能说是必须有岔路口的，但是肯定会有的，现在想起来，原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 今天应该这家人家死的第七天了，该下葬了。其实下葬这天，我们这边也没有啥么说法，就是你放在家里一个月都行，有的讲究些就专门请人过来算良辰吉日下葬。 棺材摆在路中央，棺头向东，棺未朝西。 现在逝世的老人的儿子正跪在地上，向棺材上香叩拜，这应该是逝世的老人最后在阳间的时候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了个毛孩子，从旁边直接从棺材前边穿过！ 旁边的人看蒙了，我还不知道什么事情。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孩跑过去么。”我一脸不知的问站在我旁边的人。 “完蛋了，这家的小孩闯祸了，这孩子把老王的棺给冲了。”旁边的人一边说一边暗自咂舌。 这在祭拜先人的时候是大忌！ 这冲棺会将那个冲棺的小孩家里的霉运与不好的事情全都转移到北冲棺的这家人的后代身上。 以前听母亲说过，村子里一位毛姓老太太死了，这老太太家境殷实，四子四女，儿孙满堂。 四个儿子中，除了一个儿子在镇上的中学当老师之外，其他均在徐州的煤矿上，混得挺不错； 四个女儿中，除了一个在家务农之外，其余也都脱离了庄稼地。 这样的家庭，在农村来说，的确算是个不错的家庭，所以老太太的葬礼cao办的很隆重。 出棺之前，儿孙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围观的众人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要闯棺。但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众人之间找她奶奶，从棺材前面跑过，老太太的一个孙子上前便将那小女孩毒打一番，老太太的大女儿还在一旁叫嚷“往死里打，往死里打，打死不犯法，打死不偿命”。 若不是老太太那个当老师的儿子和众人的阻拦，小女孩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母亲也是耳闻，不清楚事情的结果如何。 这冲棺的，反正就是不利于这家人，惊动已死的先人，也影响了后代子孙。 这些我也是从人们的口中了解到的。 这孩子穿过之后，一秒之后大家回过神才知道。 这家人恶狠狠的大喝“快逮住那小孩，别让他跑了。” 一边喊一边追，逝世的老人的儿子最后还是将那小孩抓住了。 脱下鞋底就往这孩子的身上抽。旁边身披孝服的人也是大喊“把这兔崽子给打死了！” 母亲给我讲的故事活生生的在我眼前重演了一遍。 这孩子被抽的哇哇的哭，然而这孩子的家人愣是没有出现。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去阻拦。 不是我仁心慈悲，而是这么多人围着看一个大人这么打孩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喂，大哥，不用这样吧。”我走上前去就拉住死者的儿子的胳膊。 这个身披孝服的汉子大概有个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看他的眼神就不像是个好人。 眼中充斥着粗暴与无知。 他一感觉有人拽住她的胳膊，就回过了头。 ”哪里来的小毛孩，滚一边去，你懂什么！”说完这句话又要扬手打这孩子。 这孩子的屁股已经被打的红通通的，看样子再打就要破了一样。 我再次的拽住了眼前这大汉的胳膊。 这大汉直接用力，一个猛推把我推倒在地。 “你是不是和这小杂种有什么关系！这事是私了还是公了？” 我一听这话就是想讹钱啊，而且我并不认识这孩子，但我还是硬了硬勇气说道。 “我和这孩子并不认识，但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 “最起码你找到这孩子的父母在解决行不行？” “不认识你瞎呱咯啥！滚一边去，在不走我连你一块揍！”这孙子恶狠狠的看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似的。 这眼神吓唬吓唬小孩就够了，但吓唬本大爷还是不够的。 我也没有犯傻，再在这纠缠，不光不能要走他手中的孩子，说不定我还得挨揍。 周围围着很多批孝服的人。 就在我无奈的叹了叹气要走的时候，突然人群外挤进来了一个妇女。 这妇女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身上还都是泥土和汗渍。 一跑过来就奔向那被打的孩子，一把将这孩子从这大汉的手中抢夺了过来。 “恁打俺孩子干啥！恁爹死了不好好守你的孝种打俺孩子干啥。俺家的娃儿好欺负还是怎么的！”这孩子的mama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辱骂这家人。 “你也不看看你家的孩子干了啥！泼妇一样。”面前的这个死者的儿子竟然和这妇女吵了起来，差点就打了起来。 场面有些混乱了起来。 围在旁边的人也上来劝架，在旁边看到全程事件发生的人也和这抱孩子的mama解释了事情的原由。 “不过这打孩子确实不对啊。” “嗯，是的。” 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现在议论个**毛线，早干啥来着？不出来拦着？ 我走上前去。 “你个小兔崽子回来干啥，想挨揍啊！”这大汉一看我过来就吼道。 “别激动，别激动，我找个人过来帮你们破解一下行么？”我强挤出一脸笑意。 哎哟我草，我这暴脾气，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死者的家属在，我早就想干这孙子了，麻痹的，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