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来了，真好
“老板，这rou夹馍怎么卖的？” “五块钱一个。小伙子，你要肥rou的，还是瘦rou的？” “给我来三个瘦rou，三个肥rou加点瘦rou的，香菜不要！” “好勒！” 卓然从兜里摸出，刚买维维豆奶找下的三十块零钱，往老板的钱罐子里一扔。然后跟小胖子两人一起，看着他手中的两把菜刀，飞快地把肥rou瘦rou剁成碎丝。 当卤汁rou夹馍的鲜爽，配上那rou质细腻的肥瘦猪rou，溶于卓然挑剔已久的唇齿之间时。久违的满足，令他不由吃得砸吧砸吧起嘴。 一口rou馍，一口维维豆奶，一口一口滋养着两人饿得翻腾的肠胃，满足着他们的味蕾。 “胖子，你慢点吃，别噎着。”卓然鼓着两个塞满rou夹馍的腮帮，见一旁的胖子比他吃得还欢脱，于是出口提醒道。 “嗯嗯嗯！好吃好吃！这比麦当劳肯德基还要好吃。”胖子一手叠着三层的rou夹馍汉堡，一手拿着维他奶咕噜咕噜地吞下。丝毫没有慢点吃的意思。 “快跑啊！城管来了！” 这时！马路对面冲来一群身份不明的流窜人员，一个个戴着白色手套，身穿淡蓝色制服，有些还公然戴着墨镜，飞扬跋扈地冲向那些正推车逃跑的小商小贩们。 “快跑啊！”小贩们拼命地往另一处跑去，可正当逃到一半！ 仅见不远处的拐角，又忽然出现一波身份不明的恶气痞匪！各个面露狰狞地朝小商贩们走来。 这下，走投无路的他们，一个个面色惊慌，没想到这些城管还玩起了“无间道”的把戏。 可是，同样惊呆的还有那些在后边撵人打砸的流氓城管。 当他们每抓住一个小贩，便上手就猛踹对方板车！踢毁这些小贩用来维持生计的家当。 可刚一抬头，就见马路那头，出来一群比他们还狠，还要凶残的流氓混混！推翻身前那些挡路的小贩，并满目憎恶地朝他们走来。 不！不是朝他们走来！而是朝着那名身着校服的黑发高中生走来！ 只见那高中生少年，推开边上的胖子。然后缓缓从倒地的砧板上，拾起那两把有些泛黄的切rou菜刀。 只听噌噌两下！华丽的将刀上的碎削，划了个干净。 面对浩浩荡荡杀来的流氓，少年表现得毫不畏惧。他淡然地朝冲来的人群走去，如入无人之境。 对面那为首的牛仔青年，双目一眯。而他身后的二十多位打手，早已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凶念。 这时，仅见青年轻轻一挥。 赫然！身后那二十多号恶汉，仿佛脱了缰绳的野马！叫着吼着，朝那手持菜刀的少年杀去！ 令人胆寒的阵势，吓得后边的城管，纷纷互相抱着往后退去。哪里还管得上那些早已逃走的小商小贩。 面对这二十来号赤手空拳的歹徒恶汉，卓然露出上排的牙齿，不由得邪笑开来。 只见骤然！他身形迅猛平移！在躲过来人那气势汹汹的右勾拳之后，左持菜刀准确无误地切断了对方的大腿神经。 紧接在第二人还没来得及赶上之前，十倍体魄！赫然爆发！身体前倾，如同飞燕那般跃至向前！ 左手一刀横砍在一人伸来的右拳，右手一刀划断另一人的左腿神经！ 出手两刀，一气呵成！眨一眨眼之间，就放倒领头的三人！ 卓然出手惊艳，但身处于打手人海的他，很快便被恶汉们团团围住。 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刺拳，以及那些见势不对，临时抄起地上的那些棍棒锅铲。朝着少年难以防范的背部，一阵猛击！ 但卓然是谁？他可是活了整整二十九个人生！不论抗日战争，还是异能大战，都亲身经历而不妥协的男人！ 任你们铁铲猛拍，双拳怒砸！老子的脑袋，老子的背脊，也绝不会给你们轻易打破！每用力打我一下，我就多废掉一个人的双腿！每多砸我一下，我就多砍断一人的未来。 任我头破血流，耳鸣眩晕，我也要把你们这些社会上的毒瘤，统统放倒！ …… 昏天暗地的三分钟后，大街马路只剩下一名浑身是血的黑发少年，还有一位头有冷汗，心生退却的峻脸青年，站在街道的两角各自凝视。 少年的脚下，一群下身涌血的恶汉痞子，正用手扒拉着地面，胆气全丧地到处爬着。 他们怕了，是真的怕了。 双腿明明只挨了一刀，却立马神经丧失，无法站立。刺痛的下身，无法调动的大腿，令他们赫然失去了斗狠的勇气。只能拼命往外爬走，拼命远离这个恶魔一样的少年！ “所有打群架的人，都只把注意放在头和身体，从来没有考虑他们那迟钝的下身。” “真是…破绽百出…” 卓然颤抖着被人打烂的左手，手心里还紧紧拽着那一把沾满鲜血的菜刀。 刚才若不是他用左手的菜刀，护住后脑和颈脖。恐怕以少年这具还未强化过的身躯，早就要被当场砸死。 “失去知觉的左手，恐怕是保不住了。” “杀你，就用右手吧。” 他故作轻松，强忍着全身所爆出的剧痛，一步一步朝青年走去。 峻脸青年首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恐惧。面对那已经半废了的刚毅少年，此刻的他竟生不出一丝半点的抗逆！ 仅见青年两眼一翻，不顾地上那二十来人的同伴，转身便胆颤地落荒而逃！ 身后那手持菜刀的少年，已成为他这生永远的噩梦！ 见青年逃跑，卓然缓缓放下手中的菜刀，紧接便晕倒了过去。 …… 事后，一位用手机拍下恶斗全程的胖子高中生，手抖着将这一段视频上传到了网上。 仅仅十分钟过后，就遭来五万多人的疯狂点击！ “某XX高中的学生，当街怒砍恶霸二十来人！” “二十恶霸当街逞凶，遇少年手持菜刀！维持正义！” “现在的社会治安，只能靠祖国的学生来维持么？……” …… 当昏迷中的卓然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一对温暖柔意的白大腿上。车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则表明他是正安全地躺在车内。 “小可…是你么…” “嗯…” “你来了…” “嗯…” “你能来…真好…” 说完他便又继续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