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用刑的艺术
江城花鸟鱼虫市场一直以来就是青盟罩护的地盘,自从新把子候老大上位后对这里更加照顾,因为他对这里很熟悉,这个市场可称得上是他的法家福地,现在市场南区的商铺都被青盟收为了固定产,除了经营各种宠物外还有一个极少用上的功能,青盟刑堂,在这里就是闹出再大动静也没人会发现,隐蔽性非常高。 青盟在侯志强的领导下现在已经很少用暴力解决问题了,少用不代表完全弃用,青盟的本质就与这些东西断不了联系,有时候暴力作为一种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反而可以起到比磨嘴皮子强千万倍的效果。 偌大的地下仓库里只有一盏明灭不定的吊灯,根本没办法看清大仓库里所有的东西,走进这里眼睛并不是最先用到的器官,而是鼻子和耳朵,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几乎可以让人把隔夜饭都呕出来,耳边更是会传来各种动物的挪动声、叫唤声、悉悉索索,高低不定,因为除了大门外三面墙边都摆放着一排排铁笼子,里面关着各种宠物,都是活物哪有不拉撒叫唤的道理? 这地方有个好处,再倔强的青皮只需要绑好了放在这里过一夜,第二天就会乖乖开口,在这里就是大白天把十大酷刑轮番使用一遍也没人理会,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把人剁碎了也可以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毁尸灭迹,笼子里养的几百宠物那都不是吃素的。 两名洋刀手被悬空吊在仓库中央,天花板上有两架很牢靠的老式大吊扇,钻石牌的,一个百来公斤重的大活人吊在上面风扇还能轻松转叶,他们两个被反剪双手吊着,脚尖堪堪可以点触到地面,仅仅是个脚尖,想着力却不能,这一招叫做‘土飞机’光是这样吊着两人脚下已经湿了一大滩,全都是汗水。 两名洋刀手倒也硬气,昨晚折腾了一夜愣是没开口,这也让侯志强特没面子,一怒之下连夜调来了有着青盟第一凶人之称的‘屠夫医生’,这货长得高高瘦瘦面皮白净,还穿着一件崭新的白大褂,说他像医生很贴切,但屠夫这个字眼就有些勉强了。 屠夫医生真名叫高凡,是正牌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却饱受了白眼,几次求职都因为不通人情世故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有一个小诊所肯聘用他也没做到三天。工资低得可怜放在一边,诊所的创办人还是个基友,他看中的不是高凡的资历学历,而是他的姿色和屁股。 高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基友,自然也失去这唯一的工作,他心灰意冷之下意外的找到了一份屠宰场的工作,整天杀猪宰牛,从那以后性情大变,四年大学苦兮兮,最后变成杀猪滴,这是典型的受了刺激,这个世界并不是读了书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有时候做人比做事重要。 这位曾经的高等学府毕业的高材生彻底成了性情暴躁乖张的屠夫,偏偏他利用手中的屠刀结合所学的医学知识用起来相当顺手,但因为这个臭脾气也跟几个混子结下了梁子,还是侯志强帮他解决了麻烦,最终他也选择了为候老大效力,成了人人敬畏的屠夫医生。 高凡很享受审人的感觉,因为他把每一个送来拷问的人都当成最好的玩具,能让他找到做医生感觉的玩具,当然在他手上过了一遍的玩具多半不会完整。自从他成为青盟刑堂堂主后还没有撬不开的嘴巴,就是铁齿铜牙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今天这两件玩具还真有些特别呢! 两名洋刀手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主儿,坐了一晚土飞机依然没有松口,直到现在两人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们能看到对面晃动的白大褂。 肌rou男维克多奋力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白大褂,视线已经被汗水模糊,他甩了甩头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然而却看到了一点刺眼的寒光。 高凡手中多了一把手术刀,一把薄而锋利的手术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把刀很亮,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闪动着一抹让人心悸的寒光,其实这把手术刀是特制的,两面刀身被刻意抛光成了镜面效果,为的就是能折射出让人胆寒的亮光。
“洋人,看你们眼珠子的眼色因该是老美了,嘿嘿!我喜欢你这身肌rou,如果一块块剔下来也不会死得太快,嘿嘿!我真的喜欢……”高凡神经叨叨的自说自话了几句把手术刀贴近维克多脸颊,他故意用极慢的速度把刀尖一分分向他脸颊伸去,还会不时侧转一下刀身,晃一晃对方的蓝眼睛。 维克多并不是比尔德伯组织中最顶尖的杀手,但他是组织中最缺钱的杀手,因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之所以能接下这次的任务全因为他缺钱,他欠下了副会长一大笔赌债,如果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他就能偿还掉这笔赌债,但他真不想因此丢掉自己的性命。 赌徒的意志是比较薄弱的,因为他们缺乏自制力,但维克多想还债就只有接下这次的任务,那位副会长先生也想收到这笔钱就只有欺骗希尔.摩根那个傻瓜,用聘请两位顶尖杀手的价钱请来了一个赖货,相比之下那个叫李斯特的杀手要略强一些,不过远没有达到顶尖的层次。 铮亮的刀锋贴在了维克多肩膀上,让他莫名松了口气,肩膀这地方皮糙rou厚,即便是挨上一刀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毕竟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但接下来刀锋并没有切落,而是贴着的他的肩膀往上滑动,从脖子一直滑到了下巴,他甚至能感受到刀锋刮掉了一层胡茬子。 “嘿嘿!这里是降下唇肌,这里是降口角肌,如果我把它们切断你知道会产生什么美妙的效果么?嘿嘿……”高凡一把让冰冷的刀锋在维克多脸颊上移动,嘴里还会细数着脸部各种肌rou的名称,好像是在温习以前所学的知识,再配上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慢慢摧毁对方脑海中那份并不强大的意志,用刑,也是一门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