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走镖
“啊！”老罗的话让王小山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计谋得逞的他忍不住问道：“废人也要？” 老罗道：“小王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日后成就必定不凡。至于这等奇症，小老儿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给你找来神医与灵药，把他给治好了。” 王小山和马婕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无奈。对方盛情难却，他们若再是推脱，恐怕也是不妥。他们一下子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就闷头吃饭吧。王小山和马婕一言不发，大吃大喝了起来。 老罗和罗珍玉也不以为意，一个劝着酒，一个给马婕夹着菜，都是乐悠悠的。 酒足饭饱，王小山和马婕在老罗的安排下，正打算回房休息时，一个镖局的弟子慌慌张张地来报：“雪山派掌门蒋清求见。” 老罗疑惑道：“此人与我向来不对付，今天恐怕来者不善。两位里面请，我去会会他。” 王小山道：“反正闲来无事，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老罗劝道：“雪山派向来护短，那是一个睚眦必报。今日你们打伤了他们的长老，恐怕他是来找麻烦的。” 王小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不能躲起来了。” 老罗还要再劝，结果一声大笑传了进来：“好一个敢作敢当的少年郎！老罗啊，你招了一个好女婿啊。” 王小山望向门口，看到那里已经有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人不请自来了。 老罗迎了上去，客套道：“蒋真人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蒋清笑着道：“罗镖头说笑了。姓蒋的不请自来，还请别见怪才是。” 老罗指着正在收拾桌子的老妇人道：“可惜蒋真人来晚了，不然我们还能对饮几杯。对了，不知真人来访，可有要事？” 蒋清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道：“我这边还真有一事相求。此乃本派秘宝混世镜，想托贵镖局送往金国嚓耶镇，给一个叫做蒋白的师弟疗伤，不知可否？” “这。。。”老罗为难地道：“小女大婚在即，恐怕镖局上下最近腾不出人手来。” 蒋清笑道：“一个锦囊而已，需要多少的人手？派一个弟子出来，轻装疾行，一个月就送到了。我师弟命在旦夕，若是事成，我愿意付出两块上品灵石，以做酬谢。” “两块！”老罗显得有些心动，两块上品灵石，已经价值两亿银元了。 蒋清把锦囊硬塞到老罗的手上，快步走出大门，道：“此事就拜托了。”他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却是绝口不提马婕打伤蒋无道的事情。 马婕小声嘀咕道：“他过来真的就为了这事？不是说此人很护短吗？” 她的话提醒了老罗。老罗回过神来，大声道：“糟了。”说着，他急匆匆地打开锦囊，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又松了一口气。 罗珍玉不高兴地道：“爹，你干什么呢？两块上品灵石就把你弄得魂不守舍的。” 老罗笑道：“爹手下一大帮兄弟，他们都跟着我混饭吃。两块上品灵石可不是小数目了。刚才我一惊一乍，是担心没有当面清点镖物，他用假货坏我镖局声誉。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混世镜是真的。” 王小山开口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刚才绝口不提蒋无道受伤之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真要是想送东西给他师弟的话，何不亲自御剑相送？” 老罗点头表示赞同。他沉思了一下，突然脸色煞白地道：“蒋清要在路途上做文章，骗我们出城以后，假扮劫匪，杀人越货。到时候我们镖局可就身败名裂了。” 马婕道：“既然知道是计，不如把这个东西退回去。这单生意不做便是。” 老罗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道：“我们罗远镖局，向来说一不二，接下来的单子就没有退回去的先例。这规矩可不能坏在我的手上。” 马婕暗暗腹诽道：真是老顽固，到底是规矩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王小山插嘴道：“蒋清实力如何？雪山派可有什么强力的盟友？” 老罗答道：“雪山派欺行霸市，人人所不齿，并没有什么盟友。不过他门中有五位长老，加上掌门一共六个御气期高手。蒋清最强，达到了御气期八层。” 王小山点了点头，笑道：“还不算太坏。这件事交给我们吧。” “啊！”老罗吃惊道：“这如何使得？” 王小山笑道：“我兄弟二人游历天下，这点小事还是能成的。镖局之中只需派一个弟子跟随就好。” 老罗不放心地道：“真的没问题吗？那可是接近结丹期的存在了。” 王小山拍着胸口打包票道：“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回到房中，马婕小声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真要给他们压镖啊？” 王小山白了她一眼，道：“不然呢？都是你多事，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啊。” 马婕嘟着嘴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罗小姐嫁给那个老头子啊。我说你也真是的，居然这都不出手，于心何忍啊？” 王小山委屈地道：“如果是我出手了，你现在还能这么坐着说笑吗，还不当场杀了我啊？” 马婕痴痴一笑，道：“那好吧，原谅你了。不过就算我们真的帮他们送完东西，那还是不能拒婚啊。” 王小山笑道：“到时候我们把真相告诉随行的弟子，然后直接跑了。” 第二天，王小山和马婕吃过早饭以后，就出发了。 随行的是一个沉着稳重的青年人，名叫罗定，不过是养神期一层的修为。 王小山和马婕御剑带着他，一路急行，试图避开麻烦，直接完成任务以后脱身。 但是雪山派布置好的陷阱，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无疾而终。在一个叫做仓央雪山的地方，他们截住了王小山等人。 王小山望着前方的三人，又看了看后面的三人，笑着对马婕道：“看来情报有误啊，这里六个御气期，却没有蒋无道。” 前面那人喝道：“什么蒋无道蒋有道的，识相的快交出混世镜，我饶你们不死。” 王小山戏谑道：“这里六个人，我凭什么把东西给你啊。你饶我们不死了，他们可不会饶我们。这样吧，不如你们先打一架，谁赢了我就给谁。” 后面一人用沙哑的声音道：“小子，你打错算盘了。我们是一伙的，你交出混世镜，我们就放了你。” 王小山假装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他笑着对马婕道：“你手痒吗？” 马婕指着最先说话的那人，笑道：“头头给我，小喽喽给你。” “找死！”那六人勃然大怒，一起动手，攻向三人。 王小山一脚踢飞了随行的罗定，拔出了玄清剑，划下一个剑圈，把其中的五人都拢了过来。 这五个人中，有一个用扇子的，两个用剑的，还有一个用斧子的，最后一个则是一双铁拳。铁拳的修为最低，不过御气期三层，而用剑的有一个则达到了御气期八层。他正是之前沙哑声音说话的人，想来应该是蒋清无疑。 王小山以一敌五，却并未显得慌张，水剑分身飞射而出，反而缠住了那五人，让他们不得脱身。 三十七道水剑分身，在王小山的控制下，每一道都有简单的玉溪剑法加持。 修为最弱的铁拳人，被三道水剑分身就逼迫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了。 而蒋清也被二十道水剑分身同时压制，自顾不暇。 王小山居然在一上来，就占据了上风。 蒋清大喝道：“这小子有古怪，大家全力出手，速战速决。”这会儿他却顾不得继续掩藏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五人的身上都是冒起了不同颜色的光芒，气势大盛，开始了反击。 望着节节败退的水剑分身，王小山却并不慌乱，而是讥讽道：“蒋清蒋真人，果然是你！” 蒋清笑道：“是我又如何，你去死吧！”他的剑上黄光大盛，将水剑分身一一斩碎。 “蒋掌门好威风啊！”王小山嘲讽道：“不过就不知你的几位师弟有没有这么威风了。” 王小山一剑刺在了使扇子的那人的肩膀上，又一拳轰在了铁拳人的拳头上。 “啊！” “啊！” 两声惨叫响起，修为最弱的两个敌人在一瞬间被他解决了。 使扇子的那人整个右手被齐根斩断，鲜血流了一地。而那个铁拳人的两只手都无力地垂着，显然也是废了。 “师弟！”蒋清大怒道：“小子，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黄光大盛，蒋清收起了长剑，一颗珠子被他拿在手里。那珠子呈暗黄色，上面有砂石围绕，在蒋清的催动下慢慢变大。 “江山破碎！”蒋清一声大喝，手掌推出。 那个珠子脱离了他的手掌以后，以更快的速度变大了，澎湃的土灵力凝结，带着仿佛要崩碎天下的气势，撞向了王小山。 王小山似笑非笑地望着蒋清，平淡地声音响起：“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