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个人是你老公？
老太太那天起了於痕，我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是我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从宋卫星女儿的嘴里听到内幕，就问她：“那你奶奶她记挂着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爷爷去世的早，奶奶她一个人拉扯大了我的爸爸和叔叔们，前些年，他在老年协会认识了张爷爷，两人渐渐相处出了感情，谁知道，这事情被我叔叔们知道了，死活不同意，到最后，张爷爷抑郁了很长时间，在去年去世了。” 白头发老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这也让我怀疑起来，这老头就是宋卫星女儿口中所说的张爷爷。 “你说的张爷爷，是不是一头银发，笑起来特别和蔼的。” 宋卫星女儿吃惊地看着我，问：“你认识张爷爷？”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是看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就猜一下。”差点说漏嘴，我赶紧岔开话题，问她：“那你奶奶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却啊？” “今年过年的时候，奶奶和我说过，要把他跟张爷爷合葬在一起，但是我那几个叔叔那么好面子，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情呢？” 原本在我的惯性思维里，漂亮女人总是冷艳无比、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宋卫星女儿能跟我聊这么长时间，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她说的倒是事实，从这些天在宋家对待丧事的态度上来看，这家人是极其好面子的，而当初他们那么反对老太太跟张老头的结合，又怎么可能会把他们合葬一xue呢。 这种事情，我这个外人，自然是插不上手的，但是，张老头那张期盼的脸，却让我有一种相帮一把的冲动。 几声鸣炮过后，人群都向骨灰出来的地方跑去，在出口的地方，老太太的大儿子宋卫星，捧着骨灰盒从那里走了出来。 而在亭子那里站着张老头依着栏杆在傻笑，只是那种笑，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我们把老太太的骨灰送上山之后，工作基本也就结束了，林子叔带着队伍回夹山坳，而小山东则是死活要跟着我，说是要给我帮忙。 实在是没办法，我只能让小山东跟我一起。 见到四喜子的时候，他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学校老食堂那里又发生离奇的事情，有个协警晚上在那里执勤的时候，听到老食堂里面传来弹珠滚动的声音。 这些天，我们几个到学校老食堂也去过几次，像四喜子说的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听到过，难道那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带着这种好奇，我决定自己再跑一趟学校，看看那里到底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到了学校的时候，门口停着几台挖掘机，有个人正在指挥着挖掘机往里面开。 我走到开挖机师傅那里，给他递上一根烟，问道：“师傅，你们这是打算干啥啊？” 挖机师傅把烟叼在嘴上，说：“里面的老食堂要拆了。” 宋卫星的速度可够快的，前天才跟那个副市长聊拆老食堂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就动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干，肯定是里面藏着见不得的人的事。 我当然是没那个本事阻止他们拆老食堂，更何况这老食堂闲置了太久，也到了该拆掉重建的时候。 工头在有序地阻止挖机进入施工现场，门口的协警则是小心地看着人群，生怕有人会突然冲进去发生意外。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天，我的小天还在里面，你们得帮我找找啊。” 协警走到女人面前，说：“阿姨，刚才我就跟你说了，里面我们已经去查看过了，没有人，更别说是孩子了。”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家小天跟两个孩子一起玩，还告诉我要到老食堂里面玩捉迷藏，怎么可能会没人呢？” 听到这话，我有些奇怪，这老食堂闹鬼的事情，县城里基本上是家家户户的人都知道，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孩子跑到里面去玩呢？ 旁边不时有人在劝着，让女人先去报警，让警察帮忙来找。 “派出所我已经去过了，说是失踪没有24小时，不予以备案，先让我们自己找找看，等过了24小时，再备案。”女人说到这里，就哭了起来，还说着：“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去打牌啊，不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我刚要上去问那个女人几句话，却感觉到衣服一紧，赶紧回头一看，小山东那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这种冤鬼索命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别去碰他。” 冤鬼索命，我倒是也在鬼山夜话里看到过，死去之人，心中还遗留着怨念，就会凭着这一丝怨念在世间游荡，如果不把这丝怨念给剔除掉，那就会变成厉鬼。 小山东的本事，昨天晚上我就已经领教过，在我看来，他是那种不显山露水的家伙，指不定身上还藏着多大的本事，与其我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还不如让小山东带着我，多少也能学到一些本事。 我指指还在哭着的女人，说：“要不还是你出手帮帮她把，你看她，现在有多惨啊？” 女人哭的的确很惨，而且还在不停的抽自己嘴巴，嘴里叨叨着，再也不去打牌，否则就要自剁双手，这毒誓发的也够狠的。 小山东冲着我直摇头，嘴里说着：“你这人，就是心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怕被人家给盯上。” 老子穷的叮当响，还会有人惦记我，那才是旷古奇闻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人家虽说是个孩子，但大小也是一条命不是。”我也不管小山东愿意不愿意帮忙，直接就走到那个啼哭女人身边，说到：“你这事情，他能帮忙。” 见到这架势，小山东就要转身走人，但我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小山东这一下也没了办法，只得站在原地不动，想看我打算给他出什么幺蛾子。 女人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们两人，半天才冒出一句：“他是警察？” “不是。” “那是学校里的领导？” “也不是。” 女人愤恨地瞪了我一眼，说到：“那你说，他凭什么能帮我找到儿子。” 这话我还真没有合适的语言去回答她，我总不能告诉她，她的儿子被冤鬼给抓走了，现在就在老食堂里面呆着，可是这话说出去，人家还不把老子当神经病啊。 “跟你儿子一起玩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过。” 小山东的话一说出来，女人脸色就变了，她盯着小山东半天，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东西，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你是说，我儿子不见了，是跟这里的……有关系？”女人的声音都在发着颤。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 女人把我和小山东拉到一旁，说：“其实我之前也有这么想过，但这事情说出来，怕人家笑话，就没敢往外说。” 小山东说道：“那行，你先跟我们说说，你儿子不见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儿人太多，我们还是去我家再说吧？” 女人心里还是对这件不靠谱的事情有些忌惮，担心自己说的话被人给听到，以为她思子成疾。 到了女人的家里，让我吃惊不小，没想到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家里住的居然还是独立别墅，我之前也听说过，这地方的房价不低，单这一套别墅，就能买好多方便面了。 小山东似乎对女人家里的摆设更加感兴趣，他不停的在扫视着女人家里的布置，从简单的一个摆件，到里面的各种家具，都要上去摸一下。 “你是不是特别相信风水？” 小山东的话，让女人有些蒙圈，她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了一下，你家里的这些摆件和布置，都是为了挡煞用的，难不成，你家之前遇到过特别怪异的事情。” “哦，这些东西都是我老公弄的，我也不懂。” 小山东没有继续问下去，而墙上挂着的一幅全家福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在那张全家福上，看到了一个之前见过的人。 “这个人是你老公？”我指着全家福上的一个男人问。 女人点点头。 全家福上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前几天去宋卫星家的那个副市长，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是我们县里的人。 “家里应该没问题，我们还是到院子里看看吧？”小山东直接走到了院子，在四处转了一圈之后，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 我好奇地走过去，问：“是什么东西？” “一颗玻璃弹珠。”小山东问女人：“你家儿子喜欢玩这东西吗？” “我家小天还小，我是绝对不会给他玩这东西的，可能是邻居家的孩子掉在这里的吧？” 我把小山东的手上的弹珠拿了过来，才一碰到，就感觉到一阵凉意袭上心头，这东西，真的有些邪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