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终是有心人(上)
突然两名黑衣人在离愁跟前缠住了离愁,而另一名则从离愁身后而攻。【】 离愁虽留意到背后的偷袭,但无奈分身不暇无法抵挡。 眼见危险逼近,左冷猛地收剑,一个跃身到离愁身后护下离愁。但也露了空挡给墨心。 左冷肩头狠狠地中了墨心一张,受了内伤。 “左冷!”离愁惊叫。 离愁扶着左冷退到一旁墙角下,墨心和三名黑衣人围了过来。 左冷将剑插入地上支持着身体,对着离愁道:“我缠着他们,你借机而走。” 离愁摇头拒绝,“我不会丢下你一人的。” 左冷眉头紧蹙,“离愁,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离愁严肃着神情道:“左冷,我们一到出来寻四爷,便要一到回去。”左冷已经受伤,若留他一人必死无疑。她离愁不做如此无义气之事。 左冷瞳孔微动。 眼见墨心越靠越近。 突然一到白影从黑色的夜空滑过,落在离愁和左冷跟前。 离愁见状大喜唤道:“四爷!” 墨心见轩辕痕出现,知再无胜算,一个跃身而走。 三名黑衣人见状也跟着离去。 轩辕痕和离愁一行人赶回府里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离愁跟着轩辕痕进了屋,左冷受在屋外。 然屋里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离愁撩开被子在床榻上胡乱地翻着,口里不住地道,“奴婢离开时菡妃明明还躺在这的。” 离愁在屋里四处寻着,“还有小七,奴婢明明让小七看着菡妃的,怎么都不见了。” 轩辕痕立在床榻前,锐利的眼眸环视着屋里四周。 四周没有一丝宁乱十分地整洁。 但是却太过整洁过了头,连被子都是平铺在床榻上的。所以当是有人故意布置过的。 轩辕痕冷眸微眯,悬身出屋,对着后侯在屋外的左冷道:“去把府里今夜留夜的暗哨找过了。” “是,爷!”左冷微微低头转身离开。 稍许,暗哨的统领出现。 轩辕痕细问后却未得任何有用的消息。顾梓菡便仿若凭空消失了一番。 轩辕痕坐在太师椅上眉头死锁,能从他府里悄然无声地离开。他不得不怀疑是魔宫宫主。 轩辕痕一掌打碎了身旁的案桌,是他大意了。 一旁左冷和离愁看着轩辕痕不敢吱声。 轩辕痕突然起身向屋外而去,左冷和离愁见状立马跟了过去。 三人刚走到屋外,突然大雨中,一个黑影慢慢地出现。 左冷悬身挡在轩辕痕跟前护着。 缓缓的,黑影朝着屋子靠近,轩辕墨抱着昏迷的顾梓菡从雨中走了过来。 轩辕痕接过轩辕墨手中的顾梓菡,看着轩辕墨问道:“怎么回事?” 轩辕墨眉头紧锁,“去屋里说。” 众人进屋。 左冷离开去办事。 离愁在内屋帮顾梓菡换下湿透了的衣衫。而后用热水擦拭着顾梓菡冰冷的身体。 外屋—— 轩辕痕和轩辕墨对视坐在太师椅上。 “你在哪找到她的?”轩辕痕低冷的声音道。他本以为是恭青带走了她,但以轩辕墨的武功敌不过恭青。然轩辕墨带她回来,看来事情当有蹊跷。 轩辕墨眉头微蹙,眼眸微沉,抬眼凝视着轩辕痕一字一句道:“棺材里。” 轩辕痕心里猛地一揪,生了痛。 轩辕墨娓娓道来,“本王那日听了老四你说她的身份,怕你二人因此而闹出事来。便留了人在你府里。” 轩辕墨说得有些隐晦,不过轩辕痕清楚,轩辕墨虽只是个挂名的亲王,但私底下却是直接听命于父皇。帮父皇暗中排除会危及社稷之人。 所以轩辕墨知晓她昔日的身份,不管此刻她是否还和魔宫有关,定然会留下眼线的。 对此,轩辕痕也说不得什么。 轩辕墨眼眸微眯,继续道:“今日夜里,本王放在你府里的人发现她院子里有所异动,便来通知了本王。但本王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等本王赶到时,她已经被带走。幸而本王的人留了份心,让人偷偷跟了去。本王才能及时地将她救出。”
轩辕痕冷眸微眯,能从他府里将人带走且能不惊动府里的侍卫和暗哨,这人的本事不得不让轩辕痕严肃了神情。 此时,离愁从内屋走了出来,道:“四爷,奴婢已经为菡妃擦拭完身体,也换了干净的衣服了。” 离愁一双眼通红,眼里含着泪。 轩辕痕起身往内屋而去,但刚走到扇门处却被轩辕墨唤着道:“老四,本王找到她时她已经被人下葬了。” 轩辕痕胸口猛地一痛。 轩辕墨眼眸微沉,继续道:“本王将她带出棺材时,棺材盖上又指甲抓过的痕迹。不排除下葬时她醒来过。” 轩辕痕胸口一时仿若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无法喘息。 轩辕痕垂着身旁的手死死握弄,低冷的声音说了声,“十六叔,这份恩本王欠了。”而后转身进了内屋。 离愁见状欲跟进去,却被轩辕墨拦住。 离愁眉头拉拢看着轩辕墨,轩辕墨叹了口气道:“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老四虽然掩藏得好,但眼里的那股暴戾之气,上次见是古家被灭之时。那时老四不过十岁而已。 内屋—— 轩辕痕一步步往床榻边走去,每走一步脚都仿若千金之重。 他庆幸十六叔关键时刻救了她,让他没能失去她。否则这份失去恐是他无法承担的。 但他亦害怕,他害怕看见她身上的伤。害怕看到她眼里的恨。因为这伤是他的固执给的,他说过会护她一辈子。但终究在面对心里掩埋的仇恨时迷失了方向。 仿若过了千年一般,他好不容来到她身旁。 他在床榻边坐下。 她紧闭着双眼,仿若熟睡了一般,那样安详。但这份安详却让他心里生着痛。 他执起她放在身旁的手,鼻中顿时一阵酸楚。 他手微颤地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她手指上满是伤痕,指甲几乎都断裂了。虽然离愁已经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没有了血迹斑斑所见时地惊恐。 但每一处细口看在他眼里仿若剜rou般地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