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步步为棋6
顾梓菡被打得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地发出“呜呜”声。【】 直到顾梓菡昏死了过去,吕荣才收了手。 吕荣上前一脚踹了踹顾梓菡,而后对着房门处喊道:“进来。” 吕总管推门进了屋。 吕总管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顾梓菡,走到吕荣身旁,接过吕荣手中的皮鞭放到书桌前。 吕总管看着吕荣道:“老爷,要如何处理这丫头。”打成如此,看来是活不成了。 吕荣看着地上的顾梓菡道:“请大夫给她细瞧,用上好的药把她医好了。” 吕总管惊愕,“老爷不是怀疑小悠她——” 吕荣冷哼道:“起初本官也是起了疑心,更是怀疑她说不出话指不定了假的。不过方才本官将她打成那样,她除了哭和‘呜呜’叫也未发出别的声音。她说不出话当是真的。如此看来,她倒不是特意接近萧亦瑶。想来是萧亦瑶因为驰儿的事委屈,又不好对旁人说,见她说不得话,也不怕泄露了心思才找她说的。” 加之萧亦瑶进府后表现的和善,见这丫鬟被人欺负,出手帮衬也是自然的。当是府里头眼红的丫鬟造的谣。不过虽然当是如此,吕荣依旧要亲自证明了才放心。 这丫头没心思自个也能日后继续用着,毕竟要找个如此泄不了秘的丫鬟也难。 吕总管点头道:“老爷看事当是准确。” 吕总管将顾梓菡送回下人房,而后找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又命张夫人细细照料。 大夫开了药离开,顾梓菡醒了过来。 张夫人关了房门,看着半靠在床榻上的顾梓菡问道:“吕荣那老匹夫何以会对你下如此重手?” 虽然吕总管命令不得问顾梓菡身上的伤是如何来,张夫人又不傻,自然猜得到是谁打的。 顾梓菡眼眸微沉,“他怀疑我。” 张夫人惊愕,“什么,那老匹夫怀疑你的身份?” 顾梓菡微微摇头,“最近吕府里流传我巴结萧亦瑶之事,吕荣起了疑心以为我靠拢萧亦瑶,便试探了我。”打晕了她,却又让人请了大夫,看来吕荣对自个的怀疑是没了。 张夫人气愤道:“吕荣这老东西,便为这事将你打成这样。” 顾梓菡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无碍,这鞭子吃得值得。”如今吕荣当是更加地信任她,如此她便能探得更多的消息。而鞭子的帐,她会再记到账上的。 深夜,顾梓菡被背上的鞭伤疼醒了过来。 原本大夫是有给她开止疼的药,但是她却未服用,因为此时的疼越是感触得深,心里的那份恨便越浓,才能时时刻刻地提醒她自个的身份,提醒她活着的意义。 睡不下,顾梓菡披了衣服出了门。 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废弃了的院子外。 回神后,顾梓菡看着斑驳的院门上挂着的木牌,木牌上模糊了的大字让人看不清楚。 但她却知道写的什么。 ——锦绣苑 被她一把火烧了的昔日吕府最华丽的锦绣苑,曾经是她和娘还有沐儿生活的地方。 她踌躇稍许,最后还是进去了。 这里被她放火稍后,张姨娘曾命人重新,但后来张姨娘死后,吕荣让人停了。这里修了一半,如今成了吕府的废院。 坐在内院的花坛前,她看着面前被烧得只剩下树干的大树,她和娘还有沐儿在这里曾许下过新年的愿望。 “大树啊,沐儿想要吃烧鹅,你明天给沐儿一个吧。”沐儿童言童语地道,惹得娘止不住地笑。 那时顾家军殁了,她们虽然还住在锦绣苑里,但却已经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 那时,她许了什么愿? 她想起来了。她许的快快长大,然后带着娘和沐儿离开。 当是娘慈爱地摸着她的头,温柔地笑着,但眼里却泛着水光。 她曾经以为只要长大便能保护娘和沐儿,但最终娘还是未等到她长大,带她们离开。 “沙沙——”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梓菡惊愕,没想到还会有人来这。她以为吕府的人是不会来此的了,是她大意了。 心里暗忖,该如何解释自个在这,如若让吕荣起了怀疑,她几日前的鞭子便白挨了。
缓缓转身,月色下,一抹银色的面具透着生冷出现在顾梓菡身后不远处的垂花门前。 顾梓菡惊愕,没想到来的是四爷,不,应该说是绝杀身份出现的四爷。 绝杀走进顾梓菡跟前,问道:“那日我怀里的纸条是你放的?” 顾梓菡微愕,那日他是以四爷身份来吕府的,如今以绝杀的身份,他却如此问她,岂不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露了自个的底牌。 顾梓菡佯装起一抹不解地看着绝杀。 绝杀低冷的声音道:“见我出现,你未喊便知道我是谁,此刻还装,是否迟了些。” 面纱后的嘴角扯了扯,那她现在喊不知道来得急不。玩笑而已,她不可能喊的,她不担心吕府的护院伤得了他,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大半夜地出现在昔日的锦绣苑。 她叹了口气用手在喉咙前比划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明显告诉他自个是哑巴。 他深邃的眼眸微紧,冷冰冰的声音道:“萧亦瑶教了你手语,你便是不会说话,用手语,我看得懂。” 她脸微抽,他会手语,有些想感叹四爷您可真是多才多艺。不过知道萧亦瑶教她手语,看来他没少在暗地里偷窥她。 不过目的呢?当不会是他怀疑了什么吧? 她用手语比划着,“你想知道什么?”他会如此出现在她跟前,定然是有所问。 “她在哪?”他低冷的声音。 她身体猛地一僵,她自然知道他口里的“她”是谁。四爷真是怀疑自个未死,是上次她传纸条漏了底吗? 她微微摇头,比划道:“不知道。” 银色面具下的瞳孔微紧,露了抹失望。 他细微的表情她自然看见,为何不和他相认。怕他带她回去,她不知道。只是本能地反应。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他锐利的眼神看向她,片刻的失望后是沉思,之后是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