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飞舞之蝶
“莉莉丝！听龙jiejie的话！安静的呆一会！” 奥妮克希亚皱紧了眉头，“难道你觉得，比起你母亲，那个圣女更重要么！？” “……” “好了，就这样吧，龙jiejie也害怕伤到你。” 见莉莉丝的态度已经松动了许多，奥妮克希亚总算松了口气，继而求助似的看向了夜魔女。 “……” “好了，以后别这么任性了。” 奥妮克希亚说着抱起已经有些站不稳的莉莉丝，“不能妨碍你母亲的工作，在这之上，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给你，一切你说出来的愿望，都可以被实现。” “……妈，mama……” “对不起。” 最诚挚的道歉，夜魔女也终于变回了母亲，从怀里接过了莉莉丝，将她的小脑袋埋在胸口里。 “mama什么都可以替你做到，所以，不要妨碍到mama的工作，好吗？” “……嗯。” “圣女……我可以想办法重新找回她的灵魂，让她在魔界里作为恶魔复生，所以，别再担心见不到她了，好吗？” “……” 这，就是阿斯磨变为恶魔的原因吗？ 可笑至极的原因，连生命都不能自主选择，甚至在死后也得不到永远的救赎。 母亲……她是圣女啊，你却要把她作为恶魔复生，你……当她是什么了。还是说，你认为你自己……又拥有怎样的权力了？ “mama，我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吗？” “嗯……一切的愿望。” “这样啊。” 莉莉丝点了点头。 或许即将发生的一切事情。自己都没法预料。又或许，这一切早就开始违背了历史的发展，头痛也在自己做下决定的同时变得无比的剧烈。 但是…… 阿斯磨，你一定要等着自己，约定好的吧，你要作为圣女一直存在下去，即便不能像自己那个世界里一样，与自己有着种种的交集。 其他人怎样都好。马蒙，芙蕾，自己也都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去妥协，但是唯独是你，作为圣女，如此与恶魔不相符的你，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历史改变。 “那好吧。那……好吧！” 突如其来的动作，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奥妮克希亚在战斗后喘气休息，夜魔女则还沉浸在了所谓的“女儿的妥协”带来的愧疚感中，而潘多拉。则是在无聊的打着哈欠。 真亏你拿着那么危险的东西，还能如此悠闲啊。潘多拉！ 反应不慢的潘多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这已经不足以拦住莉莉丝的行动了，随着一声铁盒掉地般的声音，潘多拉手中虚托着的，那几乎已经是潘多拉象征的魔盒摔在了地上。 现在，应该是高兴，还是该恐惧呢？因为这似乎一点也不牢固的铁盒，开关已经在震荡中打开了。 “啊啊啊！魔盒！” 最先喊出来的是潘多拉，她似乎比所有人都更要害怕这一切，不过在下一刻，莉莉丝就没有这个心情去体会了。 漫天的黑蝴蝶像是解开了束缚一般翩翩起舞起来，然而，这却并不是什么美丽的光景。 蝴蝶，落到了肩膀上。 啊，多美丽的蝴蝶，但是…… “……啊，哈哈哈，夜魔女，夜，夜魔女……” 这算是什么样的感情？ 绝望，痛苦，愤怒，这些自己都清楚的，潘多拉的魔盒里藏着的东西，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还是无法承受。 自己在哭泣……自己杀了什么人，自己又拼命的在追赶着什么…… 不，不对！阿斯磨，自己要去找阿斯磨！难得的，近乎于奇迹一样的机会，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住的！ 母亲，不，是夜魔女莉莉丝，现在正在驱赶着她身上的黑蝶，啊啊，没错，她和自己一样有着最根本的信念，也是魔女最基本，不可动摇的信念。 自己的性命才是最宝贵的。 所以她暂时放弃了自己，在这里放弃了成为母亲，但是没关系，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所以，自己就更没有理由，去听你的话了，夜魔女。 “莉莉丝你做了什么！” 奥妮克希亚大声的吼着，尽管她下一刻，也不得不为了驱除夜魔女周围的黑蝶而做着努力。 啊，原来这就是棋子，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必须要保护好“王后”的性命。否则，自己的命根本无法延续。 “……魔盒……魔盒……好可怕，啊，得盖上她，得盖上。” 潘多拉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一直以来都是从容有余，甚至还可以肆无忌惮嘲笑别人的她，此刻就好像受到了无比惊吓的小女孩一般跪在了地上。 尽管魔盒就在她的眼前，她却连伸出手将魔盒关上去的勇气也丧失了。黑蝶在潘多拉的周围翩翩起舞，似乎，潘多拉也是她们之中的一员。 “啊啊啊！魔盒，不要，你不要给我这些，不是我想打开的，不是我要打开的，不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完成了，自己这最大的一次赌博…… 虽然肩膀上还停着数只该死的蝴蝶，但是…… 没人能够阻止自己了。 “再见了……夜魔女。”在最后看了一眼夜魔女之后，莉莉丝即刻消失在了这片危险无比的地方。 …… 盒子，夜魔女最终还是把它强行的合上了，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但是只是这一小会，莉莉丝也已经不见了。 匆匆赶来的洛基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但是她很快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夜魔女，好像生气了。 “潘多拉……为什么立刻合上？”夜魔女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冷静，似乎刚刚漫天飞舞的黑蝶就像是一场无聊的电影一样让她没有任何兴趣，尽管，事实肯定不是如此。 “它就在你脚边。” “……哈……哈，抱，抱歉，夜魔女。” 潘多拉仍旧跪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丝毫没有原先她那从容的样子，“我们说好的吧，不要问对方任何事。” “……这，能和你的事扯上关系么？” “谁知道呢。” 潘多拉终于恢复了一些应有的姿态，“不过，你最宝贝的小女儿，这一次是不是太调皮了点。就连走的时候，也还带着几只黑蝶，那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赶走的。” “……” 选择，有时候在夜魔女脑海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惜这一次……她依然没有选择成为母亲。 “不用管她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 ...b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