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欲罢不能的爱
一天，王石山接到陈空打来的电话，说陈娴病又犯了。王石山便到小虎那里弄了些药，打了一张看起来不大可能兑现的借条，便坐着自行车急急的走了。 王石山去安慰那陈娴，然后给她按摩。陈空在边上用关切的眼光看着他们，但王石山却不敢看她，因为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和陈空发展下去了，他还是等着刘小梦回来的好。 陈娴过了一会儿就好了，王石山招呼也不打就往外走。 陈空突然把大门就关上了，不让他走。 “别玩了，我还有事情呢！” “你怎么不理我了？我哪儿做错了吗？你说呀！我父母这几天都在骂我，说我一定是做错了事，让你生气了，所以你到我们村来的时候，也不到我们家来坐坐了！今天要不是我妹病了，你也不会来。” “别哭，你没有做错了什么。是我做错了，行吗？” “你做错了什么？” “我不该在这地方认识你，并且喜欢上你。” “为什么呀？” “因为四年前，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我不想做三心二意的人。” 王石山说完，把门打开，急急的走了，走的时候按了一下车铃，回头一看，那女孩在半掩的门边掩面而泣。那美人儿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他妈的叫人心疼，但王石山却不能去给她拥抱、给她安慰，只能狠心的踩了一下单车，任凭自己就这样远离了可怜的美人儿。 走远了，王石山才收回了假装坚强的笑容，流下了两行清泪。他们说爱情是美好的，为何刘小梦与陈空的爱却又叫他如此难过？这种痛苦只有一个几个月没有闻到rou味的乞丐，面对一只烧鸡却不能吃的时候才能体会。因为王石山一看到陈空就样的小美人就有极大冲动想去爱，但如果刘小梦还活着，他就不能去爱陈空。 与王石山在一起的时候，陈空觉得他是一个好让人讨厌的人，但好久不见了，却又有些想他。陈空便走了五六里山路，到那小虎的诊所去问。 小虎看到陈空，强咽了一口口水后：“美女哟，怎么有空到我诊所来玩？” “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刘小梦，刘小梦是谁？” “刘小梦，是王石山发梦冲的时候喜欢过的一个漂亮女崽。但这个女的不靠谱，可能早就到阎罗王那里报到了！” “怎么了？” “她玩的太大了，把黑白两道的人都得罪了，还自称什么巫帮的帮主，强出头，她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那她是不是被害死了？” “肯定呀，要不然，她这几年怎么没有消息了？听一个黑帮的人说，她被追到慌不择路，掉到一个山洞里。这些黑帮的人先是用稻草加辣椒粉烧起的烟熏了半天，又怕她不死，便又用石头把洞口堵死。又怕那刘小梦有方法逃出，便派了一个人守在洞口，直到半个月后，他们打开洞口，发现了洞里的一堆腐烂的尸体。我昨天对王石山说了，他不相信刘小梦死了。他说他早些天在死人谷看到刘小梦了，其实那不过是他的幻像，因为听老人家说，到了死人谷的人都会产生幻觉。” “这么说，王石山一定是把幻觉当成了现实。” “是的，所以你一定不要放弃他，多关心关心他，他虽然有些癫里癫气，但本事还是摆在那里的，你把他照顾好了，他也可以搞出名堂来的！” 听了小虎的话，陈空信心百倍的来到王石山的房间。 “你怎么又来了？”王石山说：“没看到我最近事情多吗？” 陈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角，衣角掀起来的时候，无意中露出了白玉般的小腰肚，却被王石山有意的看到了，他分分钟就投降了。 因为有时候他是一个想守着旧爱的痴情汉子，有时候他又是一个一看到美女就挪不开脚步的猥琐男。 王石山一下子站起来，把陈空拉进房间，想把她推倒在床上一亲芳泽，但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刘小梦的影子，于是他强压住心中的冲动。 “宝贝，你怎么好久没来了？好想你了！” “你刚才还说我怎么又来了，现在又说我怎么现在才来，你这个人是不是发癫了？” “都是你，小妖精一样的把我的魂勾走了，所以我才发癫的！” “我不理你了，你一会儿凶，一会儿好，这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 “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歉意，我带你到城里去玩，帮你买一台手机，怎么样？” “手机好贵的，我不要！” “那我和个给你交复读吧！你这种高考只差十来分的人，不用交学费，只需交些资料费和伙食费就可以了。” “你真好！”陈空说完，依在王石山的怀里，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丝丝长发在他鼻间留下沁人心脾的芳香。 王石山产生了本能的冲动，两腿之间搭起了小帐篷，yingying的顶在陈空的浑圆的臀部，陈空也感觉到了异常，她用双手拍了拍发烫的脸蛋，和那一脸粉红色的娇羞。 王石山再一次的想把她推倒去吻她那粉红的小脸，去脱光她的衣裳，去欣赏她那娇嫩白皙的肌肤…… 然而，那个脸带着害羞还带着杜鹃花的刘小梦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由得强压住心中的冲动，身上的**也在慢慢的平息…… 八月末，王石山把一个月的工资四百五十块钱全都给了她，送她上了班车。 陈空和紫鹃、海鹃坐在一起。就在班车启动的一刹那，陈空打开班车的窗子，拼命的向他挥手，他也看到了那小美人儿那让人又爱又怜的小泪花。 “好好读书，有什么困难不要怕，我给你扛着！” 陈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了，点点头，挥挥手，消失在尘土飞扬之中。 到了秋天，按理来说是个降雨稀少的季节，可是这阳明山的北坡却是北风吹来时的迎风坡，因此入了秋，北方的凉风来了，反而下了好几天的雨，这小山塘很快就装满了水。又过了十多天，这小山塘的水还是满满的，这下村民们都服了。 白马古村的村民们以后看到王石山就叫他“神仙”。 宋副书记听说了，特意推荐他为农技站的站长。 1999年的中秋节，应该是王石山过得最爽的一个中秋节了。他先是回到王家村陪父母吃了个中饭，然后就匆匆的到了陈家村，因为一个多月不见的陈空就要回来了。 陈空的父母早就把王石山当成了乘龙快婿，竹婶热情的给他夹菜，陈叔热情的劝酒，陈娴在一旁撒个娇，陈空时不时给他一个媚眼。王石山不由想起了往常在王家村过节时，他总是一边喝酒一边听父亲说大道理，听得脑壳发昏，他觉得在这陈家的中秋节过得真他妈的太爽了！ 陈小勇和他父亲也过来喝酒，王石山和他们喝得天昏地暗。喝醉了，王石山便到陈小勇的房间里睡了。陈空一个人就骂起人来了：“这死石山，一看到酒就忘了他是谁！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居然不陪我多说说话，却和那些蠢男人们喝酒喝那么久！” 第二天，陈空背着粉红色的小背包来到王石山的床边，说：“死酒鬼，我要走了，下午还有课！” “这么快就要走呀？”王石山说：“早知道这样，我昨天晚上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应该多陪你说说话，我这一个多月想了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 “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再说，我现在没有时间了。” “亲一个，亲一个总有时间吧？” “不要！”陈空嘴上说着不要，却在王石山的床边坐了下来，把头低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扑面而来。王石山抱着陈空的脑袋，从那黑色的瀑布中寻找那一张湿润的小嘴，终于找到了……他想贴上去，却没有贴着她的小嘴嘴，只是感觉到她胸口怦怦的心跳声……他想搅她那柔软的小舌头，可是却没有搅她的舌头，只是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青春的气息。 也许珍惜眼前的幸福是对的，也许突然出现的刘小梦只是一个幻觉，但王石山仍然觉得现在不能放手去爱陈空，王石山若有所思的把自己伸出去的嘴和舌头收了回去。 陈空两行泪水流了出来，泪珠把睫毛打湿了，晶亮亮的闪着楚楚动人的悲伤。陈空把王石山推开，轻泣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