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夜深了 房门悄悄被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移近床畔。 青丝洒落在纯白的床榻上,黑白分明的视觉冲突分外的吸引眼球,男人一步一步的向蜷缩的轻言走去。 纤素的长指拂开轻柔的青丝,露出了那张令人屏息的绝美容颜,垂眸审视着她,启了唇,却没发声,只化诸无声叹息。 男人弯低身子,轻抚她的额,无声地在床畔坐下,轻握她纤细的小手。他撬开她的唇瓣,缠上的她的舌,吸吮起她的气息。她轻轻嘤咛出声,轻柔绵浅的吟喃在风中低回,温柔得教人心都融了。 她蹙紧眉,难忍着窒息的吻,手指不自觉地勾圈住他的领子。他默不作声,唇衔着她的,把她的呻~吟统统咽下腹,晕染成暗哑。在她脸上轻划的指,倏然停住,又滑到她的腰间,末了,只是握紧了指,轻轻拥着她,下巴轻搁在她的发丝上,手指从她的额角,紧闭的眼细细划下,神色慵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要能这样陪着她,就算什么都不说,心灵也能感到平静。秋水剪了的瞳,极为的美丽,哪怕是阖了,长睫颤动,眼底的青荫也投下了一片迷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没去留意,直到一缕初升的阳光透着薄纱洒落了进来,他浅浅叹息,举止轻柔地替她拉好被子,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不留痕迹。 房门无声掩上的同时,床内的叶轻言也睁开了眼,盯着掌心残留的余温,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殷红的唇上,怔然失神。难以言喻发现那一刻的复杂,好深好深的震撼揪紧心房,她不敢出声、不敢移动,心头纷纷乱乱。 鬼使神差的,她赤着脚出了房。 楼梯上,轻言静静的立着,看着男人疲倦的容颜轻靠在沙发上,周身缭绕着缥缈的烟雾,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气中,轻嗅着,这一刻,轻言忽然觉得很安心。似乎是感受到了扫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顾鸣轩紧闭的眸子攸地一下睁开了,视线碰撞上,轻言一惊,小脸一白,有些不知所措。 冷冽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温情,清扫过小女人单薄的衣物,男人的眉宇不由紧皱,大步上前,一个拦腰,将她搂入怀中,轻言咬着唇,沈默着不说话。 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瑟缩的娇躯,顾鸣轩不由放柔了冷硬的线条,温热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顾鸣轩........”她怯然低唤,小手被牢牢握在他掌中,如此契合亲昵,这抹声音带着深沈得几乎令他无法呼吸的莫名情绪。 ----------------------------------------------------------------------------------------------------------------------- 悄寂深夜 一瓶瓶的烈酒狠狠地往喉里灌,Jiro疯狂地饮着,他多希望自己可以疯狂地醉,醉到什么都不能想! 偏偏,无论怎么灌,意识依然清楚,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惊人的好酒量!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那般的冷静,淡漠的小脸上不带有丝毫的情绪,那一次,他忽然有些心疼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孩儿。 后来,他和她的不期而遇,让他沉静的心荡起了一丝的波澜。她以为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每每相见,他总是在远远的注视着她。 一直等到她来了法国,他不受控制的陪伴着她,守护着她,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情谊,怕她会疏远,他宁可她什么都知晓的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付出。 原来,他已经默默地爱了她这么久........ 可是在沉默的爱也有爆发的那一天,也许,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原来,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Jiro!”这种喝法太恐怖,宋璟忧心地阻止。 Jiro苦笑着,怎么还不醉?他为什么还不醉?再不醉,他不知道该如何不去想她。可是在那之后,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见她一眼。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去猜测她会如何看待他,那都无所谓了,因为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好无耻的爱,他唾弃自己! “你不懂!”他推开宋璟,一拳重重捶向桌面。“你知道吗?我还是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洒脱,每天看着她,却要不断压抑着,那种感觉有多痛苦!我放不开.........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爱我,我还是无耻想要掠夺她的人生,到头来,终究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他痛苦地抱着头,逸出声来。 “我又如何不懂呢?”宋璟灌了一口酒,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一直流到了心底,一句话,勾起了宋璟酸楚的渴求。如果可以回得去,他还有什么好奢望的?也许,真是一场梦吧! 韩琦说,放手,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这回,她没掉一滴泪,轻扬起唇角,笑得凄冷而绝艳。 她早已转身,而他,却还驻足在原地........ ******************************************************************************** 和熏 四目相对,各自无言。 没等她逃避,Jiro就主动移开了目光。 早在决定这么做时,他就知道,除非能瞒她一辈子,否则........ Jiro眸光一黯,早知道的,她的身边不容他驻足……只要看到她安好,他就该知足了。 他静默了会儿,低低送出一句,“轻言,我要走了。” 她的眸底迷惘,带着淡淡的愧意,这般沉重的情谊,她如何还得起?“珍重。”